第5章 ?山中空议论
第十五章 再遭毒手
十几把钢钗叉起红鳝刚蛇精,走进了一所石房子。
石房子里阴暗,潮湿。
那些小鬼将红鳝刚蛇精放到地上就走了。
红鳝刚蛇精伏地看着门外,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为自己感到伤心难过,更为农夫难过。农夫的阴魂到底在哪儿呢?
织女关命银针刺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她很感谢织女,如果关命银针刺在她的脑袋上,她恐怕早已没命了。
石房子内静悄悄的。
那些小鬼临走时也没有把门关上,升起的月亮照进石房。
阴间的月色总比阳间月亮灰暗。石房子里灰暗好像没有多少变化。
红鳝刚蛇精感觉时间像结冰的溪水,凝滞不动了。
然而有一种情感在红鳝刚蛇精的内心澎湃起伏。
红鳝刚蛇精紧紧地看着门外,渴望能有一个人来救她。
忽然,农夫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红鳝刚蛇精想开口喊,却张不开口;想抬头看看,却抬不起头来。
农夫推开门走到红鳝刚蛇精跟前,红鳝刚蛇精心怦怦地跳起来。
但是农夫很快地走过去了,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红鳝刚蛇精很沮丧,并夹杂着一丝怨恨。
农夫的身影越去越远,最后越过石房的墙壁,消失了。
红鳝刚蛇精很失望。
又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
红鳝刚蛇精再次抬起头,但很快她又低下了头。
出现在门口的是个女子的身影。
白色的莲衣裙衬托着苗条身材,整个身影既婀娜多姿又漂渺不定。
女子同样推开石房的门,款步来到红鳝刚蛇精面前。
红鳝刚蛇精脑袋抵着地,不敢看女子一眼。
论貌,红鳝刚蛇精并不输给眼前这个女子。她低头不看女子,可能是因为不认识的原因,想把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
那女子却弯下腰来。
红鳝刚蛇精完全想不到下面要发生的事情。
不一样的疼痛使红鳝刚蛇精睁开了眼睛。
那女子不见了。
恍惚一场恶梦。
但是头上的疼痛,一阵阵往心里钻,同时可以感觉到脑袋里多了根针。
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作为一个鬼魂,竟遇到暗算这种事,也许让人感觉特别奇怪。
疼痛越来越厉害。
不大一会儿,红鳝刚蛇精昏死过去。
那女子又来到红鳝刚蛇精面前,看红鳝刚蛇精己经死了,狞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阎王爷对红鳝刚蛇精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
红鳝刚蛇精被关在石房子有些日子了,应该去看看。
扁头尖头长相猥琐的一些小鬼簇拥着阎王爷往石房子走来。
尖头鬼叫道:“石房子里有人。”
阎王爷望向石房子,石房子里除了红鳝刚蛇精外,并无人影。
白脸女子在小鬼呼喊的时侯,一眨眼,就不见了。
尖头鬼很没趣。
阎王爷问道:“你刚才说,石房子里有人的,人呢?”
尖头鬼辩解道:“我是亲眼看见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阎王爷说:“真他妈出鬼了。”
扁头鬼说:“也许,尖头鬼看花眼了。”
阎王爷说:“不问那么多了,咱们进石房子。”
阎王爷走进了石房子。
朦胧中,红鳝刚蛇精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便睁开眼睛。
阎王爷的身影出现在红鳝刚蛇精眼帘。
红鳝刚蛇精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接着,一阵剧痛使她昏迷过去。
阎王爷走过来,俯身看看,发现红鳝刚蛇精死了,脑袋上插了根针。
阎王爷问:“这是怎么回事?”
众小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王爷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尖头鬼伸过头来,发现红鳝刚蛇精己死,吓得忙缩回头去。
其他小鬼也都伸头张望,看到了尖头鬼看到的,就都更不言语了。
阎王爷见无鬼答应,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但是红鳝刚蛇精已经死掉,放在石房子里终不是办法。
木尧木觉被捆住手脚抬回怡容院。
兄弟二人感到一阵恐惧。
被白光刺瞎眼晴的两个女子,摸了过来。
她们哀求木光木觉医治好她们的眼睛。
木尧木觉道:“你们叫他们放开我们,我们再给你们医治。”
那两个瞎眼女子又对肥实女子说:“放了他们吧。让他们医治我们的眼睛。”
肥实女子道:“好不容易抓住他们,你们却叫我们放了?”
两个瞎眼的女子说:“你不放他们,他们就不医治我们眼。”
肥实女子说:“我放了他们,就抓不住他们了。”
瞎眼女子说:“刚才他们跑了,不是抓回来了吗?”
肥实女子说:“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们等一会。”
两个瞎眼女子说:“你想干什么?”
肥实女子己经爬到木尧木觉身边道:“和我们做好一件事,我就放了你们。”
木尧木觉惊觉道:“你想干什么?”
肥实女子红唇一裂,笑道:“你们应该明白的。”
肥实女子凑了上来,一张大脸如盆盖在木尧脸上。
木尧惊叫道:“快滚!”
肥实女子晃着大脸盘说:“我要是不滚呢?”
木尧说:“我不会随随便便让你得到手的。”
肥实女子说:“你不想我放了你们?”
木尧说:“我宁愿被捆着,也不能让你玷污。”
肥实女子道:“怪有骨气的。一会儿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肥实女子起身离去,然后对几个女子大声说道:“让这两个家伙尝试下头悬梁的滋味。”
几个女子齐声道:“是。”
头悬梁是古人刻苦刻苦学习的故事,与锥刺股常被后人用来勉励学习。头悬梁讲的是汉朝的孙敬为了夜晚读书不打瞌而把头发系在房梁上。
怡容院的女子们将这种学习方式,改成了一种刑法。他把人吊悬在房梁上,上不沾天,下不沾地。一般人难以坚持数分钟。更有严重着,这种刑法可以拔去人的头发或者连皮带发拔去。
木尧在山中书院看到过学子们在子虚乌有两位先生教导下将头发系吊在房梁上,人坐在下面读书,就简单地认为头悬梁就像学子们悬发读书,那么好对付。
然而木尧错了,大大的错了。
几个女子吊住他的头发,一直把他往上提。开始的时候,他感到无所谓,甚至从里向外乐,自认为头悬梁不过是小儿科,伤不了他筋骨的。
但是随着双脚离地,身体上升,心里产生一种恐惧。
那是一种专心裂肺的痛,头发好像脱离头皮,飞天而去。
啊啊啊!
木尧一边叫着,一边伸手抓绳。
又一道绳子缠上了木尧的两只手臂,木尧好像是一具尸体被裹了起来。
完全失去了活动能力。
木尧直直地悬吊着。
疼痛一阵一阵地钻进心里,再加一点疼,整个人就会昏厥过去。
木觉木呆呆地看着木尧,他不知道如何去救木尧。
其实酷刑很快临到了木觉。
肥实女子亲手拉着绳子的一头,吊起木觉。
木觉从离开地面那一刻起,便哎哎哟哟叫唤个不停。
一来他十分害怕被吊起来的那种难受滋味;二来带有一种调情与调侃的意味,希望能从这种暧昧的声音中,得到肥实女子的原谅。他甚至哀求道:“放了我吧,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
一切好像已经晚了。
肥实女子什么话也不说,只顾拉紧绳头。
木觉象哥哥一样被高高吊起。
木觉感觉到被吊起的滋味果然不好受。那种钻心的疼痛史无前例,也空前绝后。
先前他还能叫唤,后来就发不出声声音了。
朦胧中,木觉看到木尧脚下站着一个人,双手托着木尧的脚掌。
那人形象很模糊。
木觉努力睁大眼睛,恢复意识。
“农夫!”
木觉差点叫出声来。
托住木尧双脚的的确是农夫,象分别时一样,农夫头戴绾巾,身着对襟黄小袄,腰里系一条灰布带,整个人显得干练英武。
农夫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木觉的叫声,他的双手一直举着,眼睛望着前方。
木觉忽然感觉头部疼痛消失,身体轻飘飘的。
难道农夫在托着他?
木觉低下头。
脚底下什么人也没有。
木觉又看看木尧。
木尧正低头下视,而农夫不知何时不见了。
木觉感到很奇怪。
兄弟二人被吊了许多,竟然好好儿的。
肥实女人大为惊奇,若在往日,放在别的男子身上,不是昏死过去,就是连声求饶。
第十六章 山中空议论
众人在山岗上呆立良久,忽而骚动。有要前往深山救人性命;有持反对意见,认为这深山中喊救命,可能是妖魔所为,不要被他迷惑了;也有人以事不关己,刚刚挂起态度对待眼下这件事情。
木丘看着骚动的人群,便站到了一块雪石上喊道:“大家安静下来。”
木丘连喊数声,人们才安静下来。
但很快又出现骚动,嘈杂的人声如波浪似的,向四方扩散。
木丘很无奈。
起初议商带村民寻找农夫的人选时,大家要求木匠做他们的领头,但是农庄主舍不得木匠。大家不得不接受木丘。
村民们喜匠不喜丘,主要因为木匠少言寡语,多做少说。手中一把斧子为大家伸张正义,凭一手木匠活,免费给大家做了不少凳子椅子等家具。而木丘在这些方面,远远不及木匠。木丘虽有超人武功,但平时不拿出来,大家也不在意。唯有木匠虽然寡言少语,但能够经常露两手,所以大家才知道他武功了得。
农庄主在决定委派木丘领大伙寻找农夫,忘记与木丘木匠之间的约定。
所以,送信到嘉乐天这件事暂时耽搁下来。
木丘无法让大伙安静下来,对去不去救人也难下决断。
这时候老大夫站出来,帮助木丘解决燃眉之急。
老大夫说道:“大家先安静下来,我说一句话。”
老大夫一说话,大家便渐渐安静下来。
老大夫说:“人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大家应该听木丘的。”
村民们说:“如果目前能够拿出正确的意见主张,我们就听他的。”
老大夫说道:“大家不要着急,木丘会在最短时间内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村民们说:“那我们等他的好消息。”
老大夫对木丘道:“你看如何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木丘想了想道:“我们应该出手相救。助人为乐是我们农夫山庄一惯的行事宗旨。”
老大夫点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好事。”
老大夫话音刚落,子虚乌有两位先生立刻反对。
老大夫对子虚乌有两位先生道:“子虚乌有,你们身为先生,平时就是这样教导子弟的嘛。”
子虚先生道:“救人要看是什么事情?情况还没有摸清,就贸然救人,可能要吃亏的。”
乌有先生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乌有先生讲的故事是一个老太婆跌倒在路边。一个好心人见状,扶起了老太婆。谁知老太婆又倒了下去,原来她的腿受伤了。
老太婆的儿女知道情况后,硬说这位好心人打伤了他们的母亲。而这个时候,老太婆中风不能说话。也没有人给好心人作证。
好心人无奈之下,将老太婆接到了家里,悉心照料,就医所花的钱,都是他自个付。
老大夫继续说道:“照老太婆的儿女还是少的。”
乌有先生道:“像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老大夫道:“乌有先生,你这是在惑乱人心。”
乌有先生道:“我是在提醒大家不要上当受骗。”
老大夫说:“如果遇上了子虚乌有两位先生,无论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
子虚说道:“一些事情不办也罢,落个清静。”
老大夫说:“你是清净了,别让可受苦了。”
这时有许多人喊道:“就照子虚乌有两位先生说的,对这种事还是不管不问的好。”
老大夫非常生气。
木丘十分焦急。
人群中走出四少年。
他们分别是忧愁小六、悲伤小九、快乐小八、顽皮小七。
这四位少年一贯拥护农庄主乐善好施,惠泽众人的主张。后来这主张被推广到全国,全国的社会风貌很快迎来全新阶段,涌现出不少好人好事。
四位少年一出场,场上就安静了。
大家都用一种不安的目光看着,希望这四位少年能够站到他们那一边。
与村民们相反的是木丘和老大夫。他们看到四少年如黑夜走路看到灯光。
子虚和乌有两位先生立刻跑到四少年面前道:“你们可千万别拉倒车。”
忧愁小六反问道:“什么叫拉倒车?”
子虚先生斜肩谄笑,道:“拉倒车就是提出与我们相反的意见。大伙儿本来是听我们的,你们一说就不听我们的了。”
忧愁小六说道:“如果真理掌握在我们手里,即便是拉倒车,那也是方向正确的倒车。”
子虚先生笑笑说:“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乌有先生对子虚道:“你这家伙胳膊肘向外拐,转脸就叛变了?”
子虚先生笑笑说:“这是我的战略战术,一会,你就知道了。”
乌有先生气的脸色发白,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犯了多大错误。”
这时候,四位少年与木丘老大夫达成一致意见,准备去救人。
乌有先生伸手拦住,道:“大家且慢,听我说一句话,再去救人。”
木丘见乌有先生说话和气,便说:“你说。”
乌有先生道:“大家看,这大山里,冰天雪地,怎么会有人呢?一定是什么邪灵引诱大伙上当。”
乌有先生这么一说,一些倒向木丘的村民们又犹豫了。
木丘道:“别听他的。”
一个村民说:“我们听你的,假如遇到邪灵,怎么办?”
木丘也犹豫了。
他不敢保证山中喊救命的不是邪魔。
天地一片苍白寒冷,一如人们的冰冷的内心世界。
从脚下到天边,是发着白光的积雪。
时间悄悄流逝。
一声风鸣或者一声雁叫,惊醒了所有人,大家抬头去寻找声源,却什么鸟都没有看到。
有人提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待下去。”
“时间是不早了。”
“该往前走了。”
人们议论纷纷。
木丘挥手道:“走。”
这回木丘的话很奏效,大家都向前走了。
没走多远,众人突然止步。
雪山中,一个男子吊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
男子伸长的舌头己经僵直,血色深暗。头脸紫胀。整个人象是一根枯草悬吊在树下。
象有风霜掠过人们面庞,大家都冰冷着脸。
老大夫走上前去,接着是木丘。忧愁小六,悲伤小九,快乐小八,顽皮小七也都走了过去。
死老大概三十来岁,却是满脸风霜。
他是哪里人,为什么要在这里上吊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众人站立良久。
后来,老大夫检查了死者的尸体,发现再无挽救的可能。
主张出手救人的这一派开始责备不主张出手救人的那一派。
他们说由于对方的错误观念,冷漠态度,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她应该是家庭的顶梁柱,妻子没了,孩子没了爸爸,父母没了儿子。
这一回没有过多的争吵。
大家都以凭吊者的身份站在逝者面前。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犯了错误之后,才有所醒悟,但为时已晚。所谓亡羊补牢,只能是对人的一种安慰,不管以后的羊有没有丢失,以前的羊总归丢失了。
我们还有一句话,这样描写人们醒悟后的痛悔心情: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人。
人类就是在这种失足与悔恨中传递了一代又一代。
尽管前人的经验教训总结的很好,但是后人照样犯错误。
路遇上吊人这件事迅速的过去了。
大家纷纷离开那棵歪脖子柳树。毕竟这是一件晦气的事情,弄不好会带来麻烦的。况且他们还有寻找农夫的任务在身。
又有呼救声传了过来,直撞人们耳膜。
正在踏雪疾走的脚步再次停下。
充满疑惑的眼睛一起向前方望去。
一条布满白雪的小溪边,一个妇人坐在雪地上号陶大哭。双手扑打的积雪乱飞。
今天遇到的事真是奇怪。
很多人想。
木丘走上前去问道:“老大娘,为何如此哭泣?”
老妇人不理不睬,只顾自己哭。
木丘再问,老妇人还是不理。
子虚乌有两位先生走过来喝道:“你这老妇人,好没道理。我们少爷和你说话,你为何不理?”
一些村民也上前附和。
老妇人不高兴地说:“你们干啥呀?看我一个老婆子好欺负。我小孙子掉进水里,我大声喊救命,也没有人理我。现在我小孙子眼看没命了,你们倒来了。来看我笑话呀?我就那么一个孙子,够可怜的了。”
老妇人这么一说,大家都面红耳赤,退到一边。
没有人能解释出这老妇人就是众人在三岔路口听到喊救命的那个妇人
木丘又说道:“老大娘,你孙子在哪落水的?我帮你捞上来。”
老夫人用手指水深的地方说:“就在那。”
木丘记下地点,对众人说:“就在那里,快把孩子救上来。”
众人上前,往孩子落水处望去。
溪面上结了层薄冰,加上白白的积雪,整个溪面寒气逼人。
孩子落水处,有一个冰窟窿。
木丘正要脱衣跳下去。
有人道:“慢着。”
声音很大,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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