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秦天面圣
秦天越发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自己要站在干指和春风这一边，那他们也未必真正相信自己，只是拿自己做一把刀子，用完了还得扔掉，自己现在还有用武之地，他们当然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倘若哪天他们有了更得力的助手，自己可能就是一枚弃子。
不过越之国在南俞竟然有那么多眼线，这让做了多年捕快的秦天感觉十分诧异，以前竟然没有关注过越之这个小国，也没有想到干拉竟然有如此的野心。
秦天想尽快去面见皇帝，不过他的级别还不能直接进宫，得早点联系自己的弟弟秦泰。
秦天知道现在的局面，自己冒然去秦泰的府中，肯定会被人盯上，万全之策便是让秦天来自己家中看望。
秦天先去了粮油店，找到那个卖米面粮油的伙计。
经过一番盘问，原来是前几日一个陌生客人过来买面，给了伙计些钱，让伙计替他做事。
秦天对伙计说道：“你继续和那人接触，不要把我和你接触的事情告诉他。我是这个区八扇门的总捕头，你们想不想活命，都在我手里。
你可以继续赚那人的钱，然后做我的眼线，将那人安排你做的事情都告诉我。
如果能跟踪到那人的行踪，我重重有赏。”
伙计也是吓坏了，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人，小的知道错了，您说的事情，小的一定留心就是了。有了消息，小的就在店里等您。”
秦天看这个伙计也是老实人，便没有为难。
到了下午时分，秦天在府门外走动，又来到了粮油店。
伙计给秦天使了个眼色，秦天便和伙计到后院说话。
伙计小声说道：“大人，今天那个让我盯梢的人来了。就在您走后没多久。
那人问了好多，不过都没有什么特殊的。
小的天生鼻子好，闻到那人身上有一股葱味儿，便跟了出去。
发现这人还去了不远的菜市场，买了很多菜。
后来转了几个弯，便去了一个家饭店。
小的猜测，这人是不是饭店的厨子。这是这家饭店的名字。”
说着伙计递给秦天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凯兰饭庄。”
秦天感觉这个名字十分眼熟，便问道：“这个凯兰饭庄，是不是在霸尚城有很多家。”
伙计赶忙说道：“大人，这凯兰饭庄确实有很多家，我原本和我们掌柜在另一个粮油店。
那个时候我还经常给凯兰饭庄送粮油米面。
如果我没记错，这饭庄在霸尚城，足足有十多家，但是都不是很大。”
“是这样。那你知道这个凯兰饭庄的老板叫什么吗？”
“小的也是听别人说的，这老板不是南江人，听说是越之人。以为以前我送米面的时候，总是闻到饭庄有种古怪的馊味。
后来一问才知道，老板是越之人，越之有种特别的腌制方法，就是这个味道。”
秦天一听恍然大悟：“伙计，你继续盯梢，有了情况，再告诉我，这是五十挂银，你收好了。算你的跑腿费。
听着，你现在可算半个官差，要是这事情做的好，我可以破格让你到八扇门上班。
以后你可就是吃皇粮的人了。”
伙计听了满面堆笑，心里美滋滋的。本来是做了别人的奸细，竟然转头来还遇到这种好事。
秦天回到府里，感觉周围的眼线真是多，他不想打草惊蛇。
秦天想到了一招：装病。他在家卧床不起，让下人们都知道自己我并在传。让下人去通知秦泰说自己已经时日不多。
秦天知道，自己的妻儿这次被劫，多半是有下人也做了奸细，才把行踪都告诉了春如意他们。
秦泰和秦天关系甚好，秦泰足足小了秦天十几岁，当年秦泰家条件不好，父亲也早早过世，还是做哥哥的秦天帮衬着秦泰。
就连秦泰做上大理寺的协办，也是秦天帮他找的关系。
现在秦泰发达了，自然不会忘了这个哥哥。
第二天天蒙蒙亮，秦泰便独自一人骑马来到了秦天家中，哥哥身体不适，秦泰自然十分担心。
见到秦天的那一刹那，秦泰似乎就明白了一切，秦天卧室的有一个暗间，秦天让别友儿在门口看着。
自己和秦泰进了暗间，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秦天已经不敢相信了。
暗间不大也就十个平方见方，一进暗间，秦天便和秦泰小声说道：“小泰，哥哥也是没办法才装病，让你过来。现在的情况十分紧急，你听哥哥细说。”
“哥哥别急，慢慢说。”
秦天说道：“第一件事，你拿着这封信，去找饭店的黄老板，我的妻儿被越之人劫持了，被黄老板救下，现在就住在黄老板城外的房子里。”
“啊，越之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慢慢讲，皇帝在长公主府，和越之第一高手金家翰打斗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
马五从越之国第一高手金家翰那里知道其实越之国在南俞境内眼线众多，总指挥便是越之国皇帝干拉的弟弟干指。
我奉命和姜天还有两个捕快，带金家翰去月甸找干指。
不料在霸尚城外的繁花村，中了埋伏，金家翰跑了，等我找到金家翰，才发现姜天原来是奸细，那两个捕快方无量和仇大力也死了。
你猜我见到了谁？”
“谁？”
“春如意，春风的儿子，他在越之国竟然没有死。
他们这盘棋下的真大啊，现在越之国皇帝发动镇压越之国摄政王的军变也是春风的手笔。
越之国的傀儡皇帝干拉竟然后台便是春风和端云睿，这还是十多年前南江老皇帝尉迟耀荣下的棋。
怎知这里面学问很深，春风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次皇帝收拾春风，他们便启用了全南俞的眼线，下了一个大棋。
他们在南俞境内将所有的越之人联合起来，都做了他们的眼线。
据我了解，越之人在南俞起码数万人，加上他们的亲眷，那就是十万人之多。
他们抓了我的妻儿，要挟我做他们的奸细，我表面上答应。
在月甸，他们还让我娶了别老汉的女儿别友儿，便是外面那个女子。
友儿是个好姑娘，他父亲不想让她也做了奸细，让她踏实跟着我。
我们回到霸尚城，一路上都是盯梢的，我才想了办法，让你过来看我。
我得早点见到皇上，将事情告诉他。”
秦泰想了想说道：“看来朝廷内还有很多春风的余党，皇上宅心仁厚，没有杀一儆百，留下了很多余孽。
我通报圆通大师，尽快安排你进宫面圣。
嫂子和孩子们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秦天说道：“这几日，我便假装生病，你告诉马五，姜天是叛徒，但是不能立即抓捕，以免打草惊蛇。
抓回来的干指是假的，真的干指在月甸境内。
此事绝密，不可以告诉外人，现在内鬼太多，一定小心。”
“哥哥也小心，我这几天找几个下人，过来替换你的贴身下人。”
“好，小泰，你赶快去吧。”
说完秦泰便走出了暗间，秦天也回到了床上假装生病。
秦泰立刻和圆通大师汇报了情况，圆通大师便进宫禀告圣上。
孟一凡一听圆通大师的叙述，脸上露出了愁云，他说道：“朕三日后便要出发去陈州，陈州来了加急，说上官姐妹都要生了。
此行路途将近一个月时间，路上必定经过繁花村和月甸，看来得多加防范了。”
圆通大师说道：“陛下，现在的形式，越之国奸细十分猖狂，要不要先肃清一下。暂缓去陈州之事，臣怕路上恐出意外，陛下三思。”
孟一凡一皱眉：“速速让秦天进宫，不要打草惊蛇，让顾先生和夏光远，秦泰，马五都进宫吧。”
说完圆通大师便去安排。
秦天接到通知便穿戴整齐，去八扇门找马五汇合再一同进宫。
为了防止露馅，马五还特别在姜天面前说道：“姜天，这次委屈你了，皇上只招我和秦天进宫，要细问一下抓捕干指的细节。你也是功臣，我会在皇上面前给你请赏。”
姜天一听立马跪倒，谢过马五。
几人很快集结在长乐宫的长生殿，孟一凡听了秦天将事情讲述一遍，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对策。
“圆通大师，说说你的想法。”
圆通大师思索片刻：“皇上，臣还是感觉三日后的行动，应该推迟，现在这个时期霸尚不可一日无主。
臣知道皇上是重情重义之人，但是儿女情长和国运比起来，还是应该以国事为本，肃清越之国奸细，势不容缓。请皇上三思。”
孟一凡没有做评价，又问道：“秦天，这件事，你怎么想。”
“皇上，微臣想继续做这个双面间谍，打入敌人内部，看看到底这个越之国奸细，在南俞有多少人，怎么分布。
臣感觉这些眼线和奸细可能多达万人，冒然行动，无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得深入敌人内部。”
“好，秦天，这次的行动，代号捉越，你就是总指挥，我会让各部权力配合你。
不过你也做好自我保护，一旦暴露，可能就是全盘皆输。”
秦天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放心，秦天万死不辞，一定抓尽越之国奸细，报效南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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