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冲突
“生活中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有很多,遇到这些恶人该怎么办?”
“以恶制恶?”
“暴力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往往是敌强我弱。”
“忍让?”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恶人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那该怎么办?”
“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不是以恶制恶,也不是一味忍让,而是要‘以智取胜’。”
“爷爷,我不是很懂?”
“臭小子,等你真正遇到了自然也就明白啦。”
庭院内的摇椅上躺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
时间一转,再次来到刘念与中年人的对峙现场。
中年人周身覆盖着浓郁的灵力,战意缭绕,好不威风。冰霜长矛准备就绪,正欲出手。
围观众人皆是一惊,不由得替刘念捏了一把汗。此时的这种情形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再看向不远处的刘念,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袁浩你还真是长进啦。堂堂修行者竟欺负我一个灵力尚未觉醒的晚辈。谁给你的脸呢?宫家嘛?”刘念面色平静,言语中毫无畏惧之色。说到灵力尚未觉醒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怪不得先前在与宫家二公子对战时,只是拳脚相加,原来是未曾觉醒。”
“不是,没觉醒就能硬抗凶兽的正面冲击,这肉身也太逆天了吧。”
“凶兽?你是说那头红牛嘛?”
“确切的说是生活在十万大山的凶兽炎融牛。”
“那这只炎融牛又是从何得来?那可是凶兽,不会是出自宫家吧!”
“听说是由宫府管家的长子宫天路捕获的。他在青神院担任执事,在去年院试考核前清理考场时意外发现的。”
“虽说目前这只炎融牛还只是处于幼年时期。但冲击力已是相当恐怖。那小子不但冒险拦下了炎融牛,现在又在一个修行者面前大放厥词,怕是嫌命长了吧。”
“宫家历来都是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有人出头挫挫他们的锐气也好?”
“出头?那也得有出头的资本。没有实力还要强行出头只会自取其辱,弄不好连小命都得搭上了。”
“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作死。”
“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你们难道忘啦?修行者欺负普通人的行为,可是被帝国明令禁止的。如有违背,可不只是被追杀那么简单。”
“看来这小子也是有备而来。”
“用智不用力。”
“虽然有些无赖,但是我很喜欢。”
“哈哈哈。。。”
围观众人谈论的话被中年人听得真真切切。此刻的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先前还真是被刘念那小子给气糊涂了,差点忘了这一档子事儿。若是真在此地伤了刘念,整个宫家都难免受其牵连。
“伶牙俐齿,咱们来日方长。今日之事,我宫某人记下啦。”说罢,中年人散去周身灵气,拂袖而去。
宫天佑见此情形也连忙跟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撂下狠话:“刘念,你给我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你滚出北陵郡。”
“随时恭候,不过你可能需要快点儿。待我入了青神院,那就是自行离开的,跟你可就没半点关系了呦。”刘念予以回应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这师徒俩怎么一副德行,都不是什么省油的主。”
“听闻宫家宗家礼贤下士、平易近人。没想到分家竟如此不堪。”
“这个大师傅就是宫浩渊吧?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听那小子说嘛!他原本姓袁,叫袁浩。年少时曾跟随家主四处奔波,南征北战立下些许功劳。得家主赏识赐宫姓,并在分家担任授业师傅。据说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是啊,连自己姓啥都不顾啦!还有啥事儿是他做不出来的?”自打宫浩渊和宫天佑走后,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咦,刚才仗义出手的那个小兄弟呢?”突然有人问道。
“好像已经离开了。”
“听刚才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叫刘念。”
“刘念?刘。。。念?”
“好像是刘家的公子。”
“刘家?哪个刘家?”
“没落的刘家。”
众人一片唏嘘,随后各自散去。很快,长乐街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
“刘念那小子不识抬举,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大师傅今日为何阻止我出气。”屋内,宫天佑对于大师傅的劝阻极为不满。他自幼便不会忍气吞声,今日受此大辱怎会轻易放下。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柱子。四周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鎏金的花纹在玉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荡漾。
宫浩渊整理了下衣袖,缓缓地说道:“天佑,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小明腿脚麻利,及时将此事告知于我,宫家的脸今日就要被你丢尽了。”
宫天佑扯了扯嘴角,恶狠狠的瞪向身旁的宫天明。心里咒骂着:“原来是你这个小王八蛋告的密,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这一幕恰巧被宫天明看到。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他不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去。满脸通红,一双手无处安放,不敢再看宫天佑一眼。他了解二少爷的脾气秉性,告密这事儿怕是不能轻易善了。不由得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你先别急着埋怨小明。今日你擅自带炎融牛出门行凶。在它尾巴上挂着鞭炮,使其受惊冲撞了众人。姑且算是你年少贪玩。”说到这里,宫浩渊的语气还算平和。
“炎融牛虽未成年,实力远不及巅峰。但尚未进行灵力觉醒仅凭肉身强度便能硬接下它的冲击,换作是你做得到吗?你接连刺出几剑,未伤其分毫。手持利刃却被其空手制住。若是仍旧无法看出他的实力远在你之上,是为不明。敌我实力悬殊,而你仍要鲁莽冒进,胡搅蛮缠,是为不智。如此不明不智之举是为师教给你的?你还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宫浩渊加重了语气,一连串的逼问,问得宫天佑哑口无言。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为不智之举。在修行者的世界里,强者为尊。若是有朝一日你在外面得罪了某位大人物,你以为一个宫府保得下你?”见宫天佑对此事不以为意,不思悔改,宫浩渊语气愈加严厉。
“徒儿知错了,甘愿受罚。”宫天佑单腿跪地,面色羞愧,声若蚊蝇。身旁的宫天明见此情形也跟着跪了下来。
“饭要慢慢吃,仇当然也要慢慢报。未来一个月内你给我老实儿在家待着。为师将对你进行特训,迎接一个月后的青神院院试。”说罢,宫浩渊拂袖而出。
屋外,淡蓝色的琉璃瓦屋顶,洁白的玉石栏杆。精工细琢的青石基台,衬着鹅黄色墙壁,显得额外端庄秀丽。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绿水环绕,鸟语花香。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题着两个大字“宫府”。
宫外红墙环护,绿柳周垂,富丽堂皇,好不气派。这里是北陵郡最繁华的地方——老街。放眼望去,近乎整条街都是如此装饰,除了一座挂着“刘府”字样的老宅。
这座老宅在宫家人眼里可谓是眼中钉、肉中刺。正因为它的存在才使得宫家的“一街即一家”的壮举如镜花水月,至今无法达成。
“听说你今天又出风头了?”老宅内,一位身穿灰褐色长衫,两鬓微白,年近半百的老者出声问道。
“爷爷,宫天佑那家伙太过分了,居然纵牛行凶。我是看不惯才出手阻止的。”刘念见老者已知晓此事,立即解释道。
“宫家人虽然可恶,但你也要量力而行。类似今天这种事儿以后还是得少做,宫家人并非正人君子。你小子多次令宫家当众出丑,日后可要处处提防才是。最好以后少管闲事,低调做人。”
“世俗险恶,人心难测。行啦,行啦,孙儿知道啦。这个道理您都讲了八百回了,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刘念紧忙打断爷爷的训话,推着他走向石桌。
“快看看,孙儿今天给您买了啥?”说着,刘念迅速且熟练的打开了包裹。一坛竹叶青,两只烧鸡。老人抿着嘴,面露喜色,爷孙俩齐齐开动。
老人酷爱竹叶青,连自己的名字都叫竹叶青。爱好是与刘念斗嘴和说教。在外人眼里他是刘府管家。却也是刘念修行的领路人,是其从记事儿起唯一亲近之人,如师如父。
酒足饭饱之后,竹叶青躺在摇椅上,手持摇扇怡然自得。
刘念见状,搬来椅子凑向竹叶青,也想分享这幸福时光。
“干嘛呢?今日的修炼任务完成了?”被泼了冷水的刘念仍不死心,撒娇道“爷爷,咋这么扫兴呢。”
“今日事,今日毕。”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已成江海。知道啦,知道啦。这句我已经听了八百零一遍了。”刘念极不情愿的走去练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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