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心思四
“乐如明白！”百里乐如轻声应下了，“那乐如就先退下了！改天再来看您！”
“嗯，去吧！”老夫人拍了拍百里乐如的手背，松开来。示意她可以去了。
等到百里乐如走后，乔妈妈问了一句。“夫人，您不是不喜欢百里小姐吗？”
“何为喜欢，何为不喜欢？不过都是可以流露在表面的。这孩子心思重，但是到没有什么坏念头，本性不是个坏的。我也可怜她！”老夫人说着叹了一口气。
“百里小姐从小就没有家人在身边，也是怪可怜的。看她身边的嬷嬷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那个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规矩倒是大得很。不过现在可不是清朝了，谁还会理会她。不过都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还真的以为自己，还多么了不起了，哼！”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对于百里乐如的嬷嬷很是不满。
“是呢！那个嬷嬷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乔妈妈跟着附和。
“总归还是该敲打的敲打，该收买的收买。傅家可不能就这样！”老夫人抬起手，乔妈妈将老夫人扶起。“对了，我从法国带回来的一个珠宝在哪里？”
“夫人说的哪一件？”
“那次老爷特地拍回来的那一件！”
“那一件因为比较贵重，我叫人好好的收到了箱子里。夫人是想？”
“拿出来，给海月儿送去。酒会还是要一些点缀的，那孩子肯定太过素净。”老夫人也是想起海月儿来笑容不自觉的就展开了。
“是呢！洛小姐和她祖母一样，都是对那些不是很在意。小时候也不爱那些小玩意儿。”乔妈妈回想着海月儿小的时候。
“你是不知道，她那里是不喜欢。只是不在意罢了，是个清丽脱俗的人儿！也怪洛先生教的好，虽然性子活泼了些可是心中的道理一套一套的。现在不是在书院教书了吗？也招孩子们喜欢！”老夫人说起海月儿来适合百里乐如是不同的，这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百里乐如更大的部分是可怜这孩子。
“我看也只有洛小姐能入得了您的眼了！”乔妈妈跟着开心，一想到她家大少爷可以娶到海月儿就开心。
老夫人笑的更甚了，说着：“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孙女，哪能是不好的！”
“是呢！当年洛小姐的祖母是个出了名的才女！”乔妈妈感叹道！
“是啊！”老夫人似乎想起了当年，想起了海月儿的祖母。轻声叹气着，心情变得落寞起来。
老夫人想到海月儿年轻时的祖母，感觉真的是跟海月儿一模一样。
她的性子太过于沉稳，懂得也多些。可偏偏让她幼时遇见了海月儿的祖母，明明两个人一点也不搭。却就是二人成了那样好的姐妹。想着想着眼泪又就星星点点的掉了下来。
乔妈妈递上帕子。“夫人！”
老夫人自己擦拭了一番，又说道：“也叫人给叙白传去话，可要全程都跟着海月儿。一丝半点也不能离开。他刚才也走的太急了，我还没有嘱咐到。”
“哎！您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了，您睡下后我亲自去办！”乔妈妈将老夫人扶到了床边，老夫人躺上床。很快睡了去，老年人是缺不得觉的。况且老夫人还病着。
百里乐如在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嬷嬷全程没有说话。这倒是让百里乐如有些害怕了起来。她在一旁悄悄的观察着嬷嬷，嬷嬷虽然感觉到了。可是还是尽管的往前走着。
百里乐如耐不住性子，率先开了口。“嬷嬷，您可说句话吧！我有些害怕！”
“小姐害怕什么？您是主子，我是奴仆。怎么说也是老奴看您的脸色！”嬷嬷停下了脚步，一本正经的说。
百里乐如见嬷嬷停下了，也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嬷嬷，今日·······”
“今日小姐做错了！”嬷嬷说完便直径的走了过去，完全没有理会百里月如的反应。
百里乐如也只好跟在嬷嬷的后面走着，一会儿不经意间嬷嬷已经退到了她的后面。
等她们回到了自己房间，嬷嬷才说出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
“小姐！今日您不该跟那老夫人过于亲密。这是一过！”嬷嬷义正言辞的架势吓到了百里乐如，“您不该在老奴跟您说完后还这样做，您是明知故犯。这是二过！”
“可是········”百里乐如想要辩解什么，当她对上了嬷嬷的眼神过后。又将快要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身为将来要做正室的人，扭捏娇柔撒娇的姿态您不应该做。这是三过！”嬷嬷见她要辩解，故意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百里乐如从小就被嬷嬷悉心教导怎样为人正室妻子，一丝一毫都不能有任何的差错。现在的百里乐如可是完全将那些放之脑后了。这个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当年的百里家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商家。
“嬷嬷也说过对于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有什么样的策略。那老夫人也是喜欢那个样子的，我也舒心。皆大欢喜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端什么架子！”百里乐如终于将心中话说了出来。
嬷嬷在袖子里掏出一个戒尺，戒尺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因为时间太久，变得有些模糊了。“你可还记得这上面的字？”
百里乐如见到戒尺，向嬷嬷跪了下来。“谨言慎行，不可逾矩，方能长久。”
“当年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我便要对你严加管教。不然怎么对得起已故的夫人。夫人可是格格，最为尊贵的格格！你怎么能在傅家人面前那样！有损皇家颜面！”嬷嬷说的义愤填膺的，当真是觉得百里乐如做了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情。
“可是现在那个皇家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现在还不是寄人篱下！”百里乐如这是第一对于嬷嬷的教诲做出反抗。这都只是源于那一点点的温暖。
“小姐你再说什么？你可还知道？”嬷嬷被气的不轻，走到了百里乐如的身边俯下身子问道。
“恐怕是嬷嬷不知道再说什么吧！”
嬷嬷看向自己陪伴了几十年的小姐，突然之间觉得陌生了起来。小姐从来没有反抗过她，今天是怎么了？难道那个老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代替了这几十年？
突然之间戒尺从嬷嬷的手中掉落，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百里乐如愣住了，嬷嬷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走到了房间外面。在门口跪了下来，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都说大清亡了，早就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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