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久逢知已 相见恨晚
陈江从溶洞脱困出来,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当初收留他,并且把陈江丢弃在地下古墓的墓穴中的那个人。
没想到这个人仅仅过去七八年的时间,也就四十多岁没到五十的他,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竟然变成了像七十岁的样子。
虽然住在豪华的别墅里面,但也让陈江不知道怎么样处置他好,即使陈江不拿他怎么样,怕也是没有几年活头了。
令陈江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别看已经变成这个样子,竟然毫无悔意,竟然沉沉将不注意,把一群保镖叫进屋子来,将陈江围在当中,为首的人竟然还带这一把手枪。
陈江现在已经是人界法师,看见那几个人冲进来,丝毫没有慌乱。
只见他放开这个人,冲进屋子的那些保镖,只是觉得眼前一花,有个人影子一闪,还没从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全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把手枪也到了陈江的手里,被陈江揉搓成一块废铁。
陈江本来,见那个曾经收留他的人,后来又把他丢弃在墓穴中的人,衰老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不过,这个人到现在竟然毫无悔意,现在陈江知道自己该拿他怎么办了。
那个人万万没有到陈江的身手如此了得,此时的脸上更加恐惧了,陈江没有理会那个人。
陈江现在改变了主意,既不打算放过这个人,也不想以牙还牙,按照原来的设想把这个人也丢弃在某个古墓的墓穴,让其在里面自生自灭。
陈江心想,你不是爱财吗,我现在就叫你一无所有。陈江想到这里,把那个人的保险柜打开,将里面的堆积如山现金,珠宝,存单,全都洗掠一空,找个大皮箱,全都装在里面。
自己眼看着陈江在洗掠他的家的财富,那个收留陈江的人心疼的眼泪忍不住顺着满是皱纹的脸流了下来,垂足顿胸,陈江看到他这个样子,感觉自己的心情格外高兴,算是出了被丢在古墓的墓穴中面那口恶气。
然后陈江把那个人,和躺在地上的那些保镖,一个一个全都从这个别墅内拖到院子里面。
他仔细用神识查看,确定屋子里面没有人的时候,便从怀里拿出那个青铜棺椁,扬手抛在空中,一时间,那个青铜棺椁一下子幻化出巨大的虚影,那两条拴在铁链上的龙,张牙舞爪的飞舞在空中。
陈江用手向空中那青铜棺椁和两条巨龙一指,只见那两条巨龙,拉着那沉重青铜棺椁,向这座豪华的别墅不停的撞击。
一时间,尘土飞扬,砖头瓦砾乱飞,那个青铜棺椁还没撞几下,就听一阵巨响过后,就把这个豪华的别墅夷为平地。
做完这些以后,陈江将青铜棺椁招唤回来,收好,然后带着装满洗掠来的财富的皮箱,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江没看也知道,那个收留他的人,看到自己冒着危险毕生盗墓得来的财富,被洗劫的一干二净,就连自己的别墅都被夷为平地,那种痛心,让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陈江即使让那个人丢掉财富心疼的死去活来,但是陈江看在那个人毕竟曾经收留他的份上,没有要他的命,只是让他重新变得一无所有,陈江心想:让你也尝尝流浪的滋味吧。
其实,那个人还真没有达到像陈江说的流浪的地步,虽然豪华的别墅没了,所有的财富没了,但是别墅的地皮还在,里面的花园泳池等设施完好无损。
这里的位置不错,后来这个人将这块地皮出售后,得了一笔钱,凑合度过了下半辈子,再也没敢害过人。
陈江后来在一伙盗墓团伙知道了那个人的后来处境,也没有再对这个人出手,到现在为止,再也没有和那个人见过面,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在这以后,全国各地的名山大川,到处的留下了陈江的身影,海南的五指山,浙江的普陀山,四川的青城山,峨眉山,山西五台山......
陈江再也不是从被困的溶洞里刚出来衣不蔽体的样子了,他洗劫了几个盗墓团伙,再加上从收留他的那个人手里劫掠来的财富,已经是惊人的数字了,所以,现在陈江无论到哪里,一点都不用担心钱不够花的问题。
这一天,陈江来到了茅山,恰好赶上各大门派来茅山逼宫,让茅山派依附在西域昆仑派,成为西域昆仑派的附属门派。
看到茅山派和那几个门派起了冲突,陈江气不过,便出手相助。在这个时候,我和陈江是第一次见面。
由于我出手解决了茅山派的危机,陈江也看到我的修为深不可测,不想在茅山过多停留,便离开了茅山。
可是,陈江修为相当高,而且修炼的也不是纯正的道家法门,也不同于那些邪修,有说不出的神秘,引起我的注意,追着陈江刨根问底。
陈江因为被视为亲人的收留他的那个人伤害过,对谁都保持戒备,所以就不愿和我过多交流,便匆匆离开茅山走了。
陈江原本打算去西域昆仑山看看,一方面,昆仑雪山是神域的西王母曾经的道场,西王母可不简单,她和东王公一起,掌管人界连接神域的通道。
人界天师突破真仙境界要想进入神域,要是没有东王公和西王母的接引,能够进入神域的人几乎是万里无一。
即使勉强侥幸进入神域,也不会被神域的各路神仙认可,在神域里也是难以生存。
基于以上的原因,昆仑派也是道家数一数二的门派之一,另外喀喇昆仑雪山的出产珍贵药材,都不是普通凡品,可以提炼出有助于修道者突破境界丹药。
陈江虽然修为境界已经是人界法师的中期,但是他对修道的各大门派一点也不了解。
那天,看见茅山派的盟友,组团胁迫茅山派和他们一起归附西域昆仑派,让他感到有些疑惑。于是,他这次上喀喇昆仑山还有个目的,就是想见识一下昆仑派,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于是陈江下了茅山之后,就在半路上搭上这趟西去的列车。
陈江可能在溶洞里面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搭成公共交通工具,和人界普通的人混在一起,很不习惯。
另外,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所以他到各处去很习惯像这样搭货运火车,觉得自在,不受人界的那些条条框框约束。
这天已经是午夜时分,陈江正在这节拉家电的列车的某节车厢的矇布下面那个两个包装箱之间的空隙里,倚着家电的包装箱闭目养神,忽然感觉一个人跳上这节车厢,而且,掀开矇布钻进来。
陈江吓了一跳,以前他也这么搭火车的时候,也遇到过有人爬上火车,那都是人界的人爬火车盗窃车厢里面的货物的。
陈江原来是盗墓的,其实也是一种盗窃,他最憎恶盗窃了,他盗墓是盗死人的东西,盗窃是盗活人的东西,本质上是一样的,陈将当年退出盗墓,自己不喜欢盗别人东西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陈江刚从溶洞里出来,在山上的那间小屋里面,因为身上衣不蔽体,所以在那间看山护林人搭建的小屋里面,穿走一件他们巡山时候穿的迷彩服,但是他身上身无分文,还给留下几块烤熟的蝙蝠肉,作为答谢。
陈江遇到这种爬火车盗窃的,从来不会手软,通常无论爬上来几个人,都会被陈江伸手抓着,从飞驰的火车直接丢下去。
当然陈江是顺着火车前进的方向把人丢下去的,肯定摔不死,但是被陈江丢下去的人想一点不受伤,那也是不可能的,至于能不能折胳膊还是断腿,那就看这个人的造化了。
陈江开始以为今天也是遇到盗窃火车的团伙了,可是很快他发现不对劲,这次来的人身上的法力波动极强。
自己用神识竟然无法探查出这个人的境界,于此同时这个人也在用神识探查他,陈江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准备溜之大吉。
忽然陈江发现这个人的气息他很熟悉,很快想起来,原来是茅山上见到的那个高手。
陈江说的在这趟货运火车上,遇到的人当然是我,想不到,我和陈江刚刚在茅山,分开两三天,竟然在西去的列车上遇到了。
我听完陈江讲述完他的经历,我对这个神秘的少年竟然有了一些亲近感,我感觉这个神奇的少年品质是不错的,感觉这个少年是可以信赖的。
我感觉,我的进入修道的经历和陈江有些像,都不是什么哪一个正宗门派的修道弟子,都是因为偶然的机缘才入道修行。
不同的是,我修行的是道家法门,陈江修的是亦正亦邪的谁也不知道的神秘法门。所以我对陈江这个少年有点喜欢,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弟弟。
当我把我想认陈江为弟弟的想法,说给陈江听的时候,没想到,陈江很是高兴,对我说道:“在茅山时候,看见你的所做所为,就觉得你是光明磊落的人,我在人界没有亲人和朋友,能有你这样的哥哥,那太好了。”
我开始还以为陈江这个有点古怪的少年会拒绝,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的答应了,我们都十分高兴。
我把我的经历简单的和陈江讲了,陈江听得入了神,同时我也把我这次西行的目的告诉了陈江,我对陈江说道:“陈江老弟,我这次就是要寻找到犼分散在人界的残魂,阻止凶兽将臣与犼的残魂融合,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和我一起干吧,作为修道者,我们兄弟一起保护人界。”
我说的有点慷慨激昂,原以为陈江既然那拿我当哥哥,一定会和我一起做这件大事情,那个少年没有一个英雄情结呢?
没想到,我堂堂的人界天师在这件事情上却打脸了,陈江这个古怪少年竟然把我一口回绝了。
陈江和我说的很简单,他对我说道:“哥,我自从在溶洞里独自生活那么多年,现在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很满足,我不想做什么大事情,也不想管什么人界的事情,但是哥哥你自己要有什么事情,弟弟会义不容辞,就算把命豁出去也没说的,对于别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多大兴趣。”
陈江虽然拒绝和我一起去寻找犼的残魂,可是我一点也没有责怪陈江这个少年,相反,我听了陈江的话,心里说道:陈江不愧是我的弟弟,竟然和我原来的想法是一样的,只要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都不愿已介入的。
其实,我明白那些为人界苍生付出一切的道理,也没有多久,不久之前我的想法还和陈江一样呢。
陈江和我过去一样,虽然修为较高,但是经历还浅,愿意自己历练也好,相信随着他历练增加,对修道和这个世界认识也越来越多,将来会明白很多道理的。
如果我现在勉强让陈江和我在一起,陈江就会觉得这些事情是为我而做,反而对他以后成长和认知不利。
我和陈江说了很多话,陈江也和说我说了很多,陈江告诉我,他在这一路上和我说的话,几乎比他长这么大说的话都多,我们同时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查看了一下手里的那个可以接收卫星地图的平叛电脑,看了一下,火车距离兰州火车站不远了。
其实现在手机里也可以使用卫星地图,但是李毅峰给我的这个平板电脑实时卫星地图,是军用的标准,远比手机里的准确的多,抗干扰的能力也要好的多。
现代科技力量越来越强大,我倒也图自己省事,虽然是修道者,倒也不排斥科学。
到时有些门派的老古董,对现代科技不屑于顾,甚至是嗤之以鼻,那是因为他们太过与保守,对现代科技不了解的缘故。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车子到兰州站之后,我和陈江就分开了,临分别之前对我说到:“哥,虽然我们分别,但是我们有缘自会相见。如果下次在和哥见面,我就不会再分开了。”
说完这句话,陈江的眼睛有点湿润,我也感觉有点舍不得他,我对陈江说道:“兄弟,修道的路上,危险无处不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一定多加小心,不要无谓的和人恃强斗狠,平时为人处世一定多加小心。”
陈江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的点点头,裂开嘴,对我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就消失在兰州大街的人海之中了。
送走了陈江以后,我这回没有再搭便车,也没有在兰州做停留,直接在兰州依旧乘火车,赶往乌鲁木齐。
像陈江那样,独自一个人,搭成货运列车,我还真不习惯,可能我不是长期以来像陈江那样一个人孤独生活,一直生活在人界的有关系吧。
另外我也不像陈江那样没人关心,像我师兄廖海鹏,王霄院长,林静楠,更不要说晓丹和胡惠茜二人了,给了我很多关心和帮助,所以我无法像陈江那样,长时间的面对孤独。
当我赶到乌市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一天多,我按照夏副省长给我留下的地址,找到夏副省长在这里的住处。
我发现,夏副省长没有像我想象的住在豪华的宾馆,而是在一个很普通带有院子的二层小楼里,原来这里是夏副省长一个战友的一个闲置的房子,这里离省军区和自治区政府很近,参加会议很方便。
这个两层小楼在一个大院子里头,院子大门有武警战士在执勤,没想到我刚到这里,就被执勤的小战士给拦住了,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要么有通行证,要么需要里面的人出来接我进去。
这个执勤的小战士,手里端着八一式自动步枪,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我,估计把我当成坏人啦。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再联系夏副省长,告诉他,我被拦在大门外面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因为这点小事,麻烦夏副省长很不好意思,但是这里我有不能硬闯进去,当然,如果我要是硬闯进去,这些普通的武警战士是拦不住我的。
我在大门外面没等多大一会儿,只见院子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出来后,对我就是一拳,说道:“原来夏省长说的重要的人要来,原来这个人就是你啊。”
出来接我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我对他非常熟悉,他就是李毅峰。
自从二郎山一别,现在已经过去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在来时的火车上,夏副省长说李毅峰已经先他到达西北的乌市,我没想到他现在和夏副省长在一起,竟然是他出来迎接我。
看见里面真的有人出来接我,刚才拦住我,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的小战士,有点不好意思,对我说道:“首长,现在没有问题了,你可以进去。”
李毅峰对我解释道:“其实不怪这个战士,现在因为邪教势力很猖獗,那些邪教的修士带着邪教徒,残害无辜群众,甚至攻击国家机关,这些势力在兴风作浪,这个战士保持高度的警惕是正确的的。”
我对这个小战士挥挥手,说道:“小同志,你做的很对,你在保护首长安全,就应该认真执勤。”
我觉得我硬头皮这样说话,连自己听着都别扭,我这样和这个小战士说话,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我又不是什么高级领导干部,只是个修道者,人界天师只是在修道者中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我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话,来安慰这个小战士。没想到,这个小战士见我没有怪他,听了我说的话,显得非常高兴。
我跟着李毅峰,一起去见夏副省长。我感觉,李毅峰现在对我的态度,好像比二郎山那会儿,要好很多,在二郎山,李毅峰对我,感觉有点佩服我,又对我很抵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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