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明泽走出大雄宝殿,遥望烟雨寺,山花开满遍山。
姜渔随他一并走着,“想问什么就问罢。”
姜渔自叹一声先说道。她不知道和尚是哪儿的人,她想,是和她来自一样的世界,或者和尚就是这方天地的人,也可能不是……人。她记得那是冬天,北方很冷,一个和尚,一个道士。
和尚对她外祖母说,说了些让年幼的她不明所以的话,至于内容,她那年虽七岁,但她实在记不得了。她记得清楚地,是这个和尚再次出现,在外祖母的坟墓。他好像老了,就坐在外婆坟墓旁,颂唱着佛偈。
“老衲送一故人,施主,你我还会再见。”
那和尚背对着她,消失在她眼前,虽并没看到他的样子,但那红袍袈裟她是记得的。姜渔回想着往日种种,油然而生的伤感。
明泽一如既往,从他表情你是看不出情绪波动。
下山的一路无话,明泽并没去问,他知姜渔不想说,两人走的不快,平平常常的走着,小径过林间,姜渔思绪飘荡。
半月前
姜渔经历一场被绑的风波,总觉得不是偶然,那之后。她一直待在屋内,香闺梦里,写出所有的线索,她觉得躺在沙发上睡上一觉穿越是扯淡的,但是,重点就在于她的记忆,停在穿越前的场景,就是她躺在沙发上睡觉,谁能重置她两百点的智力。
雅斯是他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虽她父母在她幼时便离异了。她父亲绝对不会害她,可这个叫雅斯智能的眼镜,却跟着她穿越了。
不同的,是从一个普通眼镜,融入她现如今这个身体的大脑,也可以这样理解,那就是她父亲实验,未曾得到结果的智脑实验。
姜渔一直在屋内研究,除了吃喝出过屋外,院落外更是一步未踏出。直到岁夏含糊的告诉她没有存粮和钱两。
岁夏:“小姐,咱们没银两了。”
姜渔一拍脑门,她一百两租来的铺子,近来应天府是开张不得,原因就出在应天府来了一个大人物,家家又禁严,开张的时间就不定了。她正想出门都出不了门,岁夏还好的买了勉强够三个人半个月的余粮。
应天府虽然禁严,好在对粮户是开张的,每日限时购买,不过价格翻了几番,毕竟是大都上三家的生意,连令绝都是咬牙认了。
应天府,一处偏僻小巷的小院,谁知道姜渔就住在这儿,而那所谓的大人物,目的就是寻这个姜家流落在外的父女。
姜渔对此一无所知,方平和令绝都在暗中阻挠那大人物的查找,并且警告林家的人,不许透漏姜渔的下落。这几日正忙,忙的人手不够,抽不出人去姜渔那送信,而派其他的人都是不放心。
待在小巷宅子,明泽想来想去在山庄,还是觉得要去找姜渔,那时他还不知道姜渔的名字,两次见面并不熟悉。那天的细雨,应天府的大小街巷不见行人,明泽早得到消息,但他并不放在心上
天火再次烧心,明泽虽然能够很好的控住,可控不得的是那焚身的痛苦,虽然他早就习惯了。习惯,多么的轻描淡写,自七岁,十几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连他都惊叹自己的毅力。
他来找姜渔时,是敲门的,他黑袍紧束他高大身躯,那是遇见姜渔第一次时的穿的衣服,也可能是一样的款式罢了。明泽随意的穿了一件出来了。他见姜渔时,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人,四目相对,直到明泽开口:“姜姑娘。”
他在姜渔救他的第二天,很快查到了姜渔的身份,果然,是姜家的人。
其余的事情,关于姜府后院秘辛,他不便进一步查探。
“哦。”姜渔只是回应了一个字。
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姜渔:“公子来我这儿小地,是有什么事?”明泽才随即应道:“想请姑娘为我治伤,姜姑娘若是答应,在下必有重谢。”他的话,语气是那么的冷,又是那么的真诚。
“重谢,那你拿什么重谢呢。”
岁夏送饭过来,姜渔见她过来,收回了看明泽的眼神。
“公子无事的话就就回去吧。”明泽找上门,又这样回去了。姜渔当时是想叫住他的,毕竟这样的病人可不多见。
姜渔闲下来,无事可做的她,银子又一天天的少了,那么,什么值钱她就做什么,问雅斯,它的答案是玻璃,值钱又没那么值钱,而且雅思显示给她的画面,是一盏极美华丽的琉璃灯。
琉璃八宝,四面玲珑,姜渔想也没想,所以她做了好几个。
至于材料,姜渔看来看身边的人,嘴角轻勾。“我笑的好看吗。”
明泽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点头不语。
“你要是能笑一笑,其实也挺好看。”姜渔这一个多月,都是清闲的,她的铺子开张,忙了几天,而那个所谓的大人物,被方平搪塞的打发走了,那本是来寻找姜平朝,也就是姜渔的父亲。
姜家,大都世家第四,手握十万兵马。
姜渔不知这些,就是原来的姜渔,也对这些知之甚少,她父亲从来没有提起,现在的姜渔更是丝毫对此不了解。
明泽虽是知道些,但也知道的不多,这些事情他不方便去查,而他一直以为姜渔比他知道,又觉得不方便问。她记得姜渔来山庄,以普通大夫的身份,穿的一身男装,宽袖的衣袍,高挑的身材,显得丰神俊郎,神采奕奕。
并不让人觉得这就是女儿模样,而是一个真正的少年郎。她走到他的房,屋内只有一张竹床,空荡寂寥的,几根长明灯盏,看着有几分暖色。
小厮很有眼色,浴桶装满水后,他们识相的关门离开。
姜渔探了水温,平静的说了句脱,明泽照做了。
治疗花费了些时日,两人自然就相识了,姜渔抱有好奇心,这个将来称霸一方的男人,实在不想是一个……一个野心家。
她在送给明泽一盏琉璃灯,在明泽还没收到之前,就交给望仙楼拍卖了一个。明泽见那从未见过的事物,比宝石更要精细,比夜明珠更天然没有瑕疵,如他所料,但出人意料,竟然是个僧人买了去。
明泽并查到了僧人是何身份,正是当今称帝不久,陈留王的幕僚,以和尚身份在皇宫内诵经,从而,为天下祈福。
明泽其实明白明家的小动作,不说成与不成,就是成了,明家的底蕴何以服众,他推算结果,大灾,如今的陈留王是不是陈留王,很难说。
太师更是全齐天下,嬴朝上下,谁可抗衡,谁能抗衡。
如今天灾人祸连连,是蝉,是螳螂,黄雀不是那么好当的,作壁上观者,迟早都会,或是坐以待毙。姜渔边走边看着山野林间,小道上蝴蝶纷飞,天气冷热不是很分明,回到了她的胭脂铺,虽然生意惨怛,那是因为姜渔自琉璃盏事件后,不敢随意再鼓动出一些好的东西了,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东西。
哪怕是提纯的方法,她是不想出那个风头的。方平自那之后没再来找他,只是让安楠不时的来一趟,因为沈琢去大都以后,并没来信,方平待在应天府是没有出去过,早有探子盯着他们了。
既要表现出山野之气,麻木这些人的视线,不至于让他们联想出他们的身份,装作不问世事,一副小人得志的快活。安楠只能装作买胭脂的样子。
岁夏打着呵欠,她在应客堂的厅内摆放的椅子上,趴在桌上,似是要睡着了,这个铺位只是一个被几个大铺夹在细缝里。姜渔也是没丝毫做生意的经验,租了一年,就这样罢了。
何况如今的姜渔可以说是腰缠十万贯,几十万两的银票,都存放在银庄。
“小姐,明公子,你们回来了。”岁夏并不知道姜渔出门去干什么,姜渔只随口说了句踏春,她便信了。姜渔颔首,走到二楼的梯子时,姜渔回头看了看明泽,“明少爷,还要跟着小女子吗。”
明泽定下脚步,他本来是想问姜渔是怎么认识那个僧人的,但现在姜渔明显是不会告诉他,明泽识趣的离开了。林烟儿被林家的人还是带了回去,或者是林烟儿本来就想回去,因为,来带她回去的是林姑姑。
证明老太君是没忘了她,是没忘了她,因为新帝登基不久,就开始选秀,这并不是沈琢能左右的,各方博弈之下,垂帘听政的太后,开始为自己布局了,这个出身不好,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地位,而吕家并不适合她作为首选外戚,如今她只能等待,大嬴皇室,没有几个敢把几岁大的孩子送到皇宫当皇帝。
陈留王自幼体弱,活不过二十的命,目前是最合适的,两年时间,吕太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不是不能再生育了,虽然三十六的她年龄是老了。
老了。吕太后折了一朵花,史记记载,嬴朝陈历一年,太后于御花园折花,未及一人而来,漫步池塘,落水。
野史,妖后吕萍,沉池宫女。遂,推落池塘。太后这人是不历史的记载,她一生的风风雨雨经历了漫长的苦难,周旋着朝中内外,大嬴的这条小舟,她一直独撑着,当然不是出于忠。对大嬴和她皇帝丈夫,是没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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