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代价！
车子在湖心别墅停下，苏漠和林清漪率先下车走进了别墅，季曼则是跟在两人身后。
别墅里，叶寻和韩月都在大厅，见苏漠带其他人进来，都是有些疑惑。
但很快，叶寻看着季曼的目光就变得冷冽起来，表情颇为不善。
关于季曼的信息，前段时间，叶寻刚刚奉苏漠的命令调查过，所以很快认出了她，并且知道她七年前，也参与了针对苏漠的事情中。
如此一来，叶寻自然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而被叶寻的眼神那样盯着，季曼身上徒然多了一股极大的压力，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
“韩月，你先回房间一会，我要和这个人谈点事情。”苏漠进入别墅后，眼神直接看向了韩月。
韩月已经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不过她并没有离开，眼珠转了转道：“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事情。”
苏漠耐心的道：“这件事比较特殊，不适合小孩子听。”
韩月本想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但看到苏漠严肃的表情，还是没有开口。
‘哦’了一声，韩月转身上楼了。
苏漠转身，在沙发上的位置坐了下来，点燃一根香烟，看向站在不远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季曼，“说吧，你想和我谈什么？”
季曼脸色变了变，鼓起勇气道：“我这次过来，是想给清漪道歉，七年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
“但当时，我也是被姚云倩强迫着那么做的，如果我不听她的，她肯定会对付我的。”
“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清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到最后，季曼看向了站在苏漠身边的林清漪，眼神诚恳，脸上充满了悔意。
似乎真在为七年前的事情内疚。
看到她这幅样子，林清漪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这七年，她经历了许多苦难，自然不会因为季曼的一番话，就轻易相信她。
就在这个时候。
“呵呵，有意思。”
坐在沙发上的苏漠突然笑了，笑容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含意。
吐出一口烟雾，苏漠缓缓道：“你说七年前是姚云倩逼你动的手，我很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参与进这件事中，还在姚云倩身边？”
“还有，这七年，你为什么一直不道歉，直到今天才幡然醒悟？”
这番话一出，季曼顿时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事实上，她选择现在道歉，也是被苏漠的能力所震慑。
尤其一直担心，苏漠接下来不知从何处发起的报复，还不如主动站出来道歉，看在同学之间情谊，苏漠说不定还能网开一面。
只是，这些显然是季曼自以为是的想法。
苏漠完全不在乎季曼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冷：“你说你是来道歉的，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一句对不起，能让清漪这七年遭受的屈辱消失吗？”
“一句对不起，能弥补清漪心理受到的创伤吗？”
“七年前的事情，是你亲手做的，现在到了还债的时候，只想着用一句对不起解决，季曼，你还真是够幼稚的啊！”
随着苏漠的话语，季曼的脸色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她紧紧握着攥着拳头：“那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你说呢？”
苏漠没有回答季曼，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
刹那间，冰冷的死意布满了季曼全身！
季曼身躯一颤，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然后噗通一下，直接在林清漪身前跪了下来！
“清漪，七年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错了，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保证，从今以后，绝不会站在姚云倩那边，帮她对付你们！”
季曼苦苦哀求着，看起来有些可怜。
林清漪虽然对七年前的事情无法释怀，但看到季曼的样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转头看向了苏漠。
苏漠见林清漪的眼神看过来，便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表情严肃道：“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季曼我可以饶她一命，但要看她愿不愿意接受处罚了。”
说话之间，苏漠看向了叶寻。
叶寻知道苏漠的意思，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扔到了季曼身前。
“前两天云帆集团破产的时候，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当时你没有按照我的说法做，今日就付出双倍的代价吧。”
“七年前，你在清漪脸上留下三道伤痕，你亲手在自己脸上留下六道伤痕，我就放你离开。”
苏漠的声音徐徐响起，不含有一丝感情与怜悯。
听到他的话，季曼整个人跪在那里，看着地上的匕首，不知所措。
脸上一片死灰之色！
亲手摧毁自己的面容，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
但季曼知道，如果自己不那么做的话，真的会死在苏漠手上！
季曼脸色不断变幻着，一直无法下定决心，最终，她抬起头看向苏漠，准备继续求饶。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苏漠身上时，看到的只是一张毫无情绪波动的眸子。
这一刻，季曼彻底绝望了，她手掌颤抖着拿起了那把匕首，颤颤巍巍放在了自己脸上。
闭上眼睛，手掌轻轻一划，一股刺骨的疼痛顿时传来！
鲜血蔓延。
一道略显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季曼脸上。
季曼紧紧咬着牙，手掌没有停顿。
第二道……
第三道……
一直在脸上划了六下，季曼才停下手掌，此时她两边的脸颊已经满是鲜血，看起来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现在够了吗？”
季曼看向苏漠，这一刻，她的心中竟然没有任何怨恨，反而多了一种解脱。
这种感觉，就好像还掉了欠下的债，不用再每天担有人上门来催。
季曼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这七年，虽然她有姚云倩的那层关系，事业蒸蒸日上，但近些年，一想起那些，她内心就因为参与姚云倩报复林清漪的事情中而隐隐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季曼也说不清楚，似乎是来自良心上的谴责。
而现在，她为七年前的事情付出了代价，这股不安自然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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