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咋啦,她伤自尊了
还好慕容越只是表面文章做了个十足十,还没下死手。
水凌玉埋怨地瞪了一眼慕容越:
“慕容越,你想借我吉言就直接说嘛,不知道强迫出来的都不准吗?”
慕容越随手扯了一根藤条,嘟着嘴做了个鬼脸:
“既然从你嘴里说得来的话都这么灵验,我当然要试试啊,才不管你强迫不强迫。”
水凌玉翻了个白眼,小声念叨:
“得了吧你,估计我哪天要是死了都是被你害的。”。
慕容越弯着眉毛,头也不抬,得意洋洋地说:
“放心吧,祸害遗千年,你这祸害哪那么容易死的。”
金琳琳一脸懵动地看着慕容越,轻轻地问:
“那玩意我们不是被师父送下山,而是被什么人阴谋陷害了呢?”
白歌说道:“薇心公主皓,爱吃醋的凤凰,精彩继续不断更。”
慕容越笑的更开了,抬手拍了拍金琳琳的肩膀:
“这个你不用担心,哪个绑匪脑残了会来阴谋算计你。有功夫费那脑细胞,都不如直接咔嚓了你。”
金琳琳侧着头,看着慕容越,听着身边的水凌玉在捂着嘴偷笑,瞬间感觉这话不对。
转头,盯着慕容越,追问道:
“你啥意思?你说我又傻又笨呗?”
慕容越点了点了头,突然发现金琳琳正盯着她,立刻改口,说:
“没啊,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金琳琳“唰——”地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越,叫道:
“慕容越,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结交!我不认识你了,你以后干啥都跟我没关了芭拉巴拉巴拉……”
慕容越抬头,挑着眼睛,尖酸地看着金琳琳,一本正经地说:
“没词了?”
金琳琳大声地“哼”了一声,立刻坐下,转身,不再搭理慕容越。
看着慕容越和金林林又如往常一样逗起嘴来,水凌玉连忙安抚两个人,温声细语地说道:
“好了。我们现在闹也闹了,玩也玩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宝儿和歌子都等着呢。”
听着水凌玉这么说,明显是开始打圆场了。
慕容越把手里编制了半天的树枝藤条编的花冠戴在头上,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缠绕的藤条镯子。
这一套满不在乎的动作做下来,慕容越回过头来,看了看不远处官道上的小茶摊的方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茶摊上的一老一小,也该把茶水煮好了。
转过头来,对着茶摊的方向指了指,对金琳琳和水凌玉说:
“那那那,计策我都想好了。我们啊,就装是外地人,去那茶摊上碰碰运气……”
说完,扯了一个细藤条,一边说着,手上却开始编项链。
金林林听着慕容越说的,抬手扯下插在发髻上的木棍。
把自己头上盘着的发髻散开,披散在肩上,张开手指整理着头发,一脸不解问:
“说的好高端的样子。就那破茶摊?能有什么运气啊?”
慕容越隔空一拳挥向金林林的头,却被金林林灵巧地躲过。
慕容越对着金琳琳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笨啊!当然先打听状况啊。首先,这个茶摊摆在那里,可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在我的感觉里,他一定有什么可疑的线索。第二,现在是早饭时间,如果有富家子弟或商贩模样的人来茶摊上歇脚喝茶,我们就……”
说着,慕容越默默地竖起右手两根手指,做了个夹东西的动作。
金林林和水凌玉脸色白了又白。
小偷……
慕容越这货,看起来挺靠谱的,其实净出馊主意。
金琳琳讥诮地看着慕容越,极为嫌弃地摆了摆手:
“哎呦,还以为我们慕大小姐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呢,原来就是小偷。”
慕容越斜着眼睛瞪着金琳琳:
“哦?那金姑娘有何高见啊?”
金琳琳抬手伸进她自己睡衣的口袋,熟练地掏出一把晶亮亮的圆形硬币。
高傲地看着慕容越,居高临下地道:
“我不偷,我有钱。怎么样,醒来时候屁股底下捡的。羡慕吧?”
慕容越和水凌玉转身就走。
“还以为多高端呢。原来是放屁崩的。”
“就是。”
两个人站起身,一唱一和地正准备向茶摊开路的时候,慕容越突然转身往回走。
金琳琳抱着肩膀,眼睁睁看着慕容越径直越过她,向着大家醒来的时候的草地走去的身影,回头问水凌玉:
“咋啦,她伤自尊了?”
水凌玉对着金琳琳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
清晨的太阳缓缓地升到天上,抬头看去已经高于树梢了。
清晨的气息就如同这弥漫在空中的雾霭,微微有些散去的迹象。
此时此刻,在九霄世界的云荒陆,西南方赤迦边境的幽深峡谷中,有一伙人正在秘密地集结。
一群赤着胳膊肩膀的彪悍男子们,裹着兽皮衣服。
各个精壮彪悍,分立在山谷的窄道两边,而在他们中间的,却站着一个年轻的红衣女子。
女子散着长长的头发,一身火红衣服,坦腰露背。
手腕和脚腕上都带着银亮的铃铛镯子。
女子蒙着面纱,纤细的身材,走在一群魁梧粗壮的男人之中,显得突兀又扎眼。
突然,女子的面纱动了一下,侧过身抬了头,目光灼灼,定定地看东北方。
那里,是……
越国,京城。
……
越国西部,有一片隐秘的山区。
这片山区之中,最为高耸的那座山峰,名为:千寻。
那片山系,也被称为:千寻山系。
此时,在千寻山的山脚下,有一名带着银面罩的蓝衣男子,稳稳地骑在一匹白马上。
青山,蓝衣,白马,乌发。
美好的,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美丽画卷。
突然,从天空中幽幽传来一声悠扬的鸽哨。
骑在白马之上的蓝衣男子微微抬首,目光看向天空中极速飞来的那只鸽子。
男子抬手,吹了一声口哨作为呼应。
只见天空中那只飞翔的白鸽听闻口哨,连忙扑楞着翅膀,降低了飞行高度,缓缓落在男子张开的掌心上。
鸽子双爪落地,扭着头,等着乌黑的小圆眼睛咕咕地叫着。
男子捧着手里的白鸽,动作熟练地解下系在鸽子爪子上的字条。
抖开。
在看到字条上的字迹之后,紧紧的蹙眉。
突然抬首望向东方。
越国,京城。
……
至此,九霄雷动,云涌八方。
一朝集会,此刻风起。
然而此时,就在慕容越她们醒来的草丛的外面,那条晚宴的路,的确是一条官道。
也确实是通向城池的管道。
通向这个国家的都城,京城。
而在官道边,那个破旧的草棚下,一个简易的小摊位,的确是一个茶摊。
也的确是供路人歇息,纳凉的小茶摊。
草棚底下,一个身着的褐色的粗布衣衫的老奶奶,正在茶摊上动作缓慢地忙碌着什么。
仔细一看,原来,老奶奶正是坐在破旧的大方桌子边,擦洗茶碗。
大方桌一边的长条木凳上,放着一个盛满清水的木盆。
老奶奶 从木盆里拿出清洗好的茶碗,用桌上的一块有些泛黄的粗抹布轻轻擦拭。
此时,桌面上已经摆了两摞洗干净的茶碗。
老奶奶一头花白的头发,看起来有些蓬乱。
头上没有多余的发饰,只是草草地挽了一个发髻。
老迈瘦弱的身体已然不堪操劳,动作有些迟缓。
细看,在她所穿的粗布衣服的袖口和手肘的地方,都有些板结变色和磨损出洞。
并不像刻意作出来的,而是真正的日积月累所造成的磨损。
在她身边,简单地筑了一个的土砖砌的火炉,炉子的外壁被抹了一层厚厚的泥,看起来就像是泥砌的一样。
大火炉上,正咕嘟嘟地热着一壶开水。
大火炉前面的灶膛口,蹲着一个身穿白色粗布褂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手里正拿着一把黑乎乎的破旧蒲扇,使劲地扇着火炉里的火。
此时的官道上安安静静的,只有一些小鸟旁若无人地在地上蹦跳着啄着虫子吃。
老奶奶伸手在大木盆里又捞了一把,这一次并没有拿出茶碗。
看样子是全都洗完了。
老奶奶疲劳地晃着身子,似乎是一早上的忙碌,让年老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幽黑的双手伏在桌沿上,努力地撑着身子,缓缓坐在一边的长凳上喘着粗气,显然是累极了。
一个饱经岁月风霜的年老妇人。
一双干枯的手背上,布满了干树皮一样的皱褶,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抓着那块擦茶碗用的抹布。
老奶奶年纪大了,这本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却硬是要在这官道上摆茶摊。
到底是民间的生活窘迫,还是老年人的固执呢?
这时,官道另一边的树林里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衬着“唧唧喳喳”的鸟鸣,在这安静的官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老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耳朵还很灵光。
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便抬起头,向着官道这边的树丛望了过来。
不一会儿,只见从那茂密的草丛里边,有三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整理着衣裙和头发翩然而来。
那样子就像是从野外的草木中硬生生钻出来的野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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