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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先帝离世


  夏盼做王后的日子,还是很潇洒的。

  宫里除了那些太上皇的宫妃,也没人了,她每日就是陪着父王下个棋,或者是说会话,重要的是让父王尽量少遭点罪。

  一日,夏盼正陪着陛下下棋,顾博衍也来了宫中。

  “皇爷爷,母后。”顾博衍老老实实的行了礼,便被夏盼抓了过来。

  “你陪皇爷爷下会,正好让父王教教你。”

  陛下咳了咳挑眉调侃道:“你母妃下不过朕,连输了半个月了。”

  夏盼被羞的尴尬咳道:“我是哄着您高兴,我,我去看看小厨房的糕点怎么还没弄好。”

  顾博衍咯咯一笑:“那皇爷爷指点指点衍儿吧。”

  下了两盘后,夏盼便止了二人。陛下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下午就照例躺在了榻上。

  “衍儿去帮你父王看看折子去吧,别在这陪我一个老头子了。”陛下虚弱的笑道。

  顾博衍还在剥橘子,皱了皱眉:“不碍事的,父王这会正和林公议事呢,我去了也插不上话。”

  夏盼看了看陛下,知道陛下有话同自己说,于是缓缓从顾博衍手中拿下橘子:“去吧,皇爷爷累了。”

  顾博衍这才抬了头,起身:“那衍儿退下了。”

  “成天陪我这个老头子,也是难为你。”

  夏盼嘿嘿一笑:“我无聊吗...您看这后宫,有几个跟我能说上话的。”

  “你和小九关系不是很好?”陛下想了想说道。

  夏盼叹气,是了,本是想打听一下这九公主什么脾气,没想到九公主居然赖上她了一般,说早就听过她和王兄的故事,非要夏盼讲给她听。

  “九妹妹是与我交好,但不能整日呆在一起...”

  “太聒噪?”陛下一笑。

  “嗨,可不是吗,她拽上我就要聊个三四个时辰,我还要留她用膳,顾怀辰若是回来的早还好点,要是有事宿在长青殿,九妹妹便要宿在我那。”

  夏盼一张哭脸,诉着苦水:“幸亏您把她嫁出去了,明年我就解脱了。”

  “呵呵,”陛下被逗笑了,想了想叹声说道:“辰儿终究还是娶了你。”

  夏盼一愣,浅笑着点头:“没能遵守和您的约定,儿臣有愧。”

  陛下睨了一眼她,笑道:“你比婧儿,要幸运。”

  夏盼摇了摇头:“是怀辰比您要幸运。”

  数月后的一个夜晚,太上皇终于再撑不住了,夏盼用了最后的法子,吊了一口气在。

  夏盼陪着他,咬了咬唇:“父王,明日,儿臣会将所有人都唤来。”

  陛下已是疲累不堪,微微点头,便昏睡过去。

  这一夜,夏盼陪着顾怀辰,就坐在父王的宫中,内殿之外,她握着他都手,看他神色恍惚。

  夏盼不忍心,开口说道:“明日一早,父王醒了,说些他爱听的话,你也高兴点,知道了吗?”

  顾怀辰闭上眼,脑中开始回忆这三十年来的滴滴点点。

  寅时,各府的车驾,马匹都陆续入了宫。

  夏盼知道,顾怀辰已是没有心思思考旁的,于是遣了顾博衍:“衍儿,陪在你父王身边,知道了吗?”

  她起身,一步步走向殿外:“彩儿,叫宫里将灯火都燃起来,来的皇室宗亲,近的跪在殿内,剩下的与臣子一同跪在殿外。其他的,该怎么准备,早就吩咐过了,去吧。”

  彩儿重重点头:“是。”

  外面的人声渐渐嘈杂,夏盼将一切打理好,算着陛下快要醒来,需要自己入殿。

  便拉着盛冉低声道:“宫里的人,都帮陛下看住了。”

  盛冉应道:“娘娘放心。”

  夏盼又拉着早已被传到京中的老六王爷,俯身做礼:“王叔,这外面的宗亲还要劳烦您。”

  六王爷应了,叫夏盼放心。

  夏盼这才进了殿,她抚了抚顾怀辰的手:“走吧,我们进去看看父王,父王该醒了。”

  顾怀辰身子僵硬被拉入殿中,果然,等了不到半刻,陛下便缓缓睁开了眼,气色也似乎好了些,夏盼与谢御医互相望了一眼,纷纷低下头,回光返照。

  “扶朕起身。”

  顾怀辰忙上前,示意宫明退下,扶起了陛下:“父王。”

  “开开门吧,朕要去了,总有些话,要交代。唤你六王叔先进来吧。”

  夏盼鼻头一酸,点头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肃静,陛下已醒,先请六王叔入殿。”

  六王爷一怔,被身边的小厮扶了起来,夏盼扶过来,小声说:“王叔将泪擦拭一下,别让父王难过。”

  六王爷这才意识到自己老泪纵横,抬手擦了擦泪,走进殿中:“王兄。”

  “小六...”

  夏盼和顾怀辰,带着谢御医退了出来,只留宫明在内伺候。

  夏盼将顾怀辰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一地的皇子,宫妃,公主,不由叹息。

  过了一会儿,六王爷终于出来了,本想着该是叫顾怀辰入内了,王爷却指了指夏盼:“王后娘娘,陛下要见您。”

  夏盼一怔,点头进了屋内。

  “父王。”跪在塌边,扶着陛下的胳膊。

  陛下笑着看她:“朕,打第一眼,便喜欢你。”

  夏盼点头,泪却收不住的往外冒:“儿臣知道。”

  陛下叹息:“朕这一生,独独对不起婧儿,就想把好的,都留给辰儿。”

  夏盼仍是听着。

  “你可知,朕为何纵容怀德至此?”

  夏盼抬眼,摇着头:“儿臣不知。”

  “辰儿那个性格,若是不逼到这个份上,他也不会想过争上一争的。”

  夏盼即刻惊了半瞬,抽泣着,点了头:“他知道的,知道您对他的好。”

  “朕,对辰儿不闻不问十几年,”陛下似是哽咽一般,声音颤抖:“他会恨朕吗?”

  夏盼猛地摇头:“不会的,父王,他心里知道的,夫妻同心,儿臣感受的到的。”

  陛下似是放心一般,叹气道:“那便好,那便好。”

  “去吧,朕走后,只有你陪着他了,还好,朕没让他同我一样,变成,孤家寡人...”

  陛下挥了挥手,夏盼知道,时间已是不多,于是落着泪,磕了三个头,才缓缓退去。

  夏盼走到顾怀辰身边,缓缓扶起他,带着哭腔:“去吧,父王再等你。”

  顾怀辰一步步,艰难地走入殿中。

  “父王。”

  “辰儿,父王要走了。”

  顾怀辰几乎是一瞬间,泪从心起,狠狠地摇着头:“父王胡说。”

  “听话,”那道明黄色的朝服晃着顾怀辰的眼睛,于眼前模糊成一片:“这二十年,我未有一日亲自教导。但引你去江南,拜在傅老先生门下,与曲家那个聪明的小子结识,我用的心思并不比用在朝堂上的少。”

  顾怀辰猛地抬头,已是泪难自抑:“父王,教养,儿臣,未敢不知。一直,牢记于心。”

  “这江山,很重,”陛下哽咽,微弱地看着他:“朕逼你,你不要怪朕。”

  “儿臣,儿臣定不负父王所托。”顾怀辰已是泣不成声。

  陛下看着他,笑道:“你母妃,我欠她的,自会要她亲自找我讨要。”

  “将你母妃与我合葬,我要亲自与她赔不是才好。她,她会原谅我吗...”

  顾怀辰喉中堵塞,泣不成声。

  抽泣回到:“母妃定是从未怨过您。”

  “那便好,那便好。”

  顾怀辰眼看着父王慢慢合上眼,他悲戚却无能为力。

  陛下用着最后的气力,抬着指间缓缓问道:“婧儿,你来接我了...”

  顾怀辰已是满面涕泪。

  顾怀辰跪在殿中,泪如雨下,听着宫明悲泣,喊道:“太上皇,驾崩了。”

  夏盼领着一众人,跪在殿外,双目缓缓合上,断了泪线,叩首。

  一道道宫人传音,一声声哀呼,那满宫中,都是悲泣的声音。

  忽的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这大晏一代贤王,这样的没了。在位四十二载,没人能比他做的更好了。

  京都城在一日之间,变成了黑白的,国丧三年。

  朝臣在这皇宫,守丧二十七日,顾怀辰只直直地跪在灵柩前,再不管他事。

  他有妻,他的妻,会帮他将一切料理好,他信她的。

  而夏盼确实担得起陛下的这份信任的,这守丧期间,大小事情,没人敢去与如今新帝说些什么,纷纷告求王后。

  二十七日已过,宗室子弟,朝臣将相,才拖着一身疲惫回了府中。

  而顾怀辰,也终于用这二十七天,将自己的情绪敛了。

  开始一如往常地上朝,批奏折,召朝臣议事。

  但夏盼却发现了顾怀辰的不对劲,他近日总是躲着她一般,且气色也不是很好。

  终于有一日,夏盼半夜匆匆跑到长青殿,发现他居然躺下来。

  “哼,以为你养了什么小妖精呢。”夏盼坐在榻上,用指尖怼了怼他:“既然没在忙了,怎么不回我宫里?”

  顾怀辰一笑:“才躺下,以为你都要睡了,怕吵醒你。”

  夏盼噘着嘴,一把掀开他的被,钻了进去,环着他:“你这样我好害怕啊。”

  顾怀辰抱紧了她,笑着说:“瞎想些什么呢。”

  夏盼的手不着痕迹的摸向他的手腕,探了几瞬,皱眉,也没有什么异常,难不成真的是自己个想多了。

  顾怀辰下一瞬便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快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夏盼“嗯”了一声,便在他怀中安心地睡了过去。

  这一切的平静,是在陛下和婧妃合葬那天,爆发的。

  那日,顾怀辰站在陵墓不远处,看着下葬的仪式终于进行终了了,突然吐了一口毒血,晕厥过去。

  当即宫人便慌乱了起来,大喊着:“御医,快传御医。”

  夏盼与顾博衍站在一旁,不知怎么回事,脑中一片混沌。

  被顾博衍一把抓住,朝她喊道:“母后,母后,父王晕倒了,你去看看啊!”

  夏盼这才缓了神,两步扒开众人:“起开。”

  伸手探脉,几乎一瞬间,便两眼发黑,几近晕倒。这与她前些日子把的脉,相差甚远!

  夏盼只扶着顾博衍,唇齿打颤道:“回宫!即刻回宫!”

  顾博衍被夏盼留下,处理下葬的事情,而夏盼便将顾怀辰带进马车。

  他的身体,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她匆匆喂了一个解毒丸,先护住他的心脉,而后无力地跌坐一旁,看着顾怀辰,忍不住拉起了他的手。

  一回到宫里,夏盼将顾怀辰安置在榻上,就叫人去把老牛请来了,她心绪不宁,一直在等。

  老牛跌跌撞撞跑到殿内,一进来便看到顾怀辰这个样子,瞬间便心虚地低下了头。

  夏盼看着老牛的样子,便知道了,前些日子的事,老牛知情。

  “为何会这样?”夏盼抚在顾怀辰腕上的手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她怒斥着老牛:“当年边境的毒不是已经解了?”

  老牛被吓得一机灵,突然感受到了夏盼身为王后的怒气,是能杀人的。

  子恒心中五味杂陈,率先开了口:“当时是解了,陛下当时也受了刀伤,怕娘娘担心,并未言说,许是几味药相冲,到底留了根。”

  夏盼慌乱地摇头,细细想着说:“可,可按理他正是身强体壮的年龄,早该调理过来了。”

  老牛看着夏盼,似乎在思考用词,吞吞吐吐道:“后来娘娘被刺客追杀,留下一具焦尸,陛下急血攻心,藏在身体里的残毒,便一并发作了,当时大病了三个月,娘娘应该知道的。”

  是她...夏盼脸色苍白。

  “小人医术不佳,当日能将陛下救醒已是不易了,”老牛缓缓说道:“再之后,每次见娘娘,陛下便用内力强行逼退毒发,日子久了,自会反噬。”

  夏盼一瞬间面无血色,犹如利剑抵喉,难动分毫。

  子恒叹气一声,便退了出去。老牛也要离开,却被夏盼重新叫住。

  “他这些日子,都是你给他诊的脉?”

  老牛点头。

  夏盼眼中没了光,呆呆道:“把病情,药方,一五一十的写出来,让子恒给我。”

  “是。”老牛应了一声,很是愧疚地退出殿外。

  不知过了多久,顾怀辰在梦中听到她的声音,她怎么在哭呢?

  他皱眉想到:这个爱哭鬼,我休息一会,她都照顾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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