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隔阂
博雅川连着打了几天的点滴，高烧退了，咳嗽还咳得厉害，医生说必须连续输液十天左右才能根除。岚志墨每天打电话问博雅川的身体状况，要她坚强。博雅川多么希望岚志墨能够来看看她，她茶思饭想，夜不能寐。她多少能感觉到岚志墨最近故意躲避和她见面，回避和她通电话。
晨起，她感觉身体好了很多。喝杯牛奶就钻进书房，可是打开书本怎么也看不下去，她就给叶子打电话说：
“叶子，今天忙不忙？”
叶子吃过早饭，正在清点药品，看到博雅川的电话说：
“丫头，你好点没有。应该不发烧了吧？”
“好了，就是还咳嗽。”
“我今天没事，过去看你吧？”
“我去接你吧，咱去体育场打球可好？”
“行吧，你身体能坚持住吗？”
“没问题，我这就去接你，带上运动服装。”
“好，楼下见。”
打完球，一身热汗，冲个澡换掉运动衣，走出体育场才知道外边下大雪了。大大的雪片已经覆盖大地，叶子兴奋得狂呼，仰着脸闭上眼睛任雪片敲打她的脸额。博雅川把包扔到地上，双手去接雪片，可惜雪片落到手心就化了。叶子说：
“丫头，我们去野外踏雪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走就走，博雅川把音乐声开到最大，一脚油门向野外驶去。
博雅川蓦然想到，她和岚志墨等了一冬天的雪，雪却迟迟没有到来，这次春来别冬的雪她一定要和岚志墨共同踏雪。于是她和叶子说：
“叶子，现在咱们的方向距岚志墨的单位很近，要不咱们接上岚志墨一同赏雪怎么样？”
“行，知道你会这么做。你驱车的方向就已经告诉了我。”
“臭丫头，就你聪明。”
叶子说：“咱们到他单位门口在给他打电话，给他一个惊喜。”
“好滴！好滴！不要把惊喜变成惊吓就好！”
岚志墨接到博雅川的电话，的确惊奇和惊吓，下这么大的雪，这两个臭丫头竟然到单位来找他一起赏雪，他不出去怎么能落忍。他穿上军大衣，换上运动鞋泡杯热茶从单位走出来。叶子看到岚志墨的第一眼和博雅川说：
“这么几天没见，一下子老了许多的样子。”
“他家里闹矛盾，心情不好的缘故。”
博雅川看到岚志墨时，看他状态那么憔悴，那种怜惜的痛又不能表示出来。岚志墨换过博雅川开车，直接开到旷野，雪如同柳絮一般，一朵朵，一片片，在北风与冷旋律下翩翩起舞，那么浩瀚的眷恋着大地。叶子和博雅川像一对雪霜姐妹，又像似冬天的使者，默默的凝视着白茫茫的冰雪世界。这雪花比画更美，这雪片像纯洁的初恋，博雅川拉着叶子的手在漫野撒花。叶子说：
“丫头，我们堆雪人吧？”
博雅川跪在雪地里挖雪堆雪人，叶子找些干草和树枝为雪人做眼睛，眉毛、鼻子和嘴巴。雪人堆好了，两个人也成雪人了。手指头冻得像红萝卜。不过开心死了，人偶尔孩子气些会感觉自己活得真实。叶子想叫岚志墨拍丫头、雪人和自己的合影，却看不到岚志墨的踪影。叶子给博雅川拍拍身上的雪说：
“丫头……？”
“知道了，我顺着脚印去找找看。”
博雅川沿着脚印追到一颗古树旁，岚志墨坐在雪地，背靠着树，仰着脸。雪片覆盖了他整个面部和身体，他像块白石一样戳在那里，一动不动僵硬着。博雅川两手交叉相互搓热，把他脸上的雪抹干净，歪坐在他身边像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抱着他说：
“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她哭了，热泪和雪片一起滑落在他的发梢上。他也哭了，加上刚才被雪冻僵的双眼，眼圈红红的。她的温暖再一次让他融化，他用了两个星期努力去淡冷她，一个拥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极力的让自己的心不能沸腾，挣脱开博雅川的怀抱，站起来抖抖自己身上的雪，给博雅川拍掉身上的雪说：
“对不起，蛐蛐，这阵子对你照顾不到，让你难过了。理解我好吗？这个世界上如果你再不懂我就没有人懂我了。”
“我懂，我懂。我只要你好好的。”
“我们回去吧，我还值着班呢。”
“你抱抱我咱再走好不好，我好冷？”
“听话，叶子在那边呢。”
博雅川没有在说什么，跟着岚志墨的身后往叶子的方向走去。
岚志墨拿起水杯递给博雅川说：
“和叶子一人喝几口就不冷了。”
叶子说：“车里有暖风，我现在暖和多了，丫头你喝吧，我不喝。”
岚志墨驱车到单位门口说：“叶子、雅川对不起，因为我值班不能陪你们，下次来了一定好好表现，请谅解。”
“谅解，谅解”叶子连忙回答。
博雅川不说话，叶子也不敢直问她，只有雨刷器来回唰唰的摆动着。
博雅川的电话响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叶子要她接电话，她对叶子说：“你接吧。”
“是苏梦莹的，我接了。”
“雅川姐？”
“我是叶子，雅川开着车呢。”
“你们是不是赏雪去了。”
“嗯，说，什么事？”
“叶子姐，你好雅川姐下午有时间没有，千木老师出关了，下午约茶，有没有兴趣参加。”
叶子问博雅川去不去，博雅川问叶子下午有没有时间，叶子说她没问题，博雅川点点头。
叶子回答苏梦莹说：
“好的，没问题。你定时间地点，需要我们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时间地点都订好了，毛毛姐请午饭，吃烧麦。你们直接过来我门市就行。”
“明白。”
饭局上只有一位张哥不认识，他是千木老师的朋友。苏梦莹一人一朵玫瑰花，博雅川好奇的问：
“苏梦莹，有什么好事情了，这么好的心情，一人一朵玫瑰。”
“雅川姐，你不会不知道吧，今天是2月14号，西方的情人节。”
博雅川如方晨梦醒说：“看来我们都是和情人节无缘的人了。”
千木说：“很多人误解了情人节的含义，以为情人是除夫妻之外的第三者。有这么一个故事，罗马帝国时期，有一个叫瓦伦丁的因非法信仰基督教被关进监狱。监狱长有个女儿，是盲人，经常在监狱走动，她被瓦伦丁的博学所征服，甚至产生了爱慕。瓦伦丁告诉女孩治疗眼睛的方法。可惜当女孩治疗好眼睛来监狱看望瓦伦丁时，瓦伦丁已经被枪决。女孩当天晚上，在瓦伦丁的墓前自尽。人们就把这一天定为情人节，象征着忠诚、友谊、爱情，而不是把除了和夫妻之外的人过才叫情人节。”
叶子说：“原来情人节的来源还有这样一个典故啊。”
博雅川听着他们聊天，给岚志墨发了微信红包，留言说情人节快乐。
岚志墨收到博雅川的红包，做张鲜花的图片，在图片上留言说；
和你在一起总会令我忘记时间，时间却是那么的不够用！特定的心情特定的方式！你懂得……！
千木老师接着说：
“放浪的春天我们到山里喝茶怎么样？”
大家都用双目看着他，外边还下着雪呢，不会吧？
千木老师接着说：
“每到春天，便想着要喝一口好茶。茶馆茶室很多，但是开一趟车，总可以把步调放得一慢再慢。喝一口好茶，也要在身体放松的情况下，比如一一换上拖鞋，甚至身着浴袍的情况下。拜托，放浪的春天不适合正襟危坐啊，于是我就让苏梦莹约了你们几个。咱们去紫山寻一块宝地，我把存藏的好茶拿出来。因为我相信与自然交融会有一颗静下来的心。各位没有异议吧?”
博雅川说：“坐在雪地里喝茶，会是什么样一种感觉？我没有意见。”
大家都没有意见，千木老师、张哥各开一辆车奔紫山。
天气真的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雪停了，太阳微笑着挂在天空，暖暖的告诉雪，我来了。
在紫山，千木老师沿石头谷道走到尽头，三面环山，一面环湖，幽静光暖，仙如圣地。张哥就地取柴，用石块打起灶台，用松枝点着篝火，叶子倒水寻柴，苏梦莹摆放茶布茶器，毛毛拎出一包包点心，千木老师拿出上好的普洱，博雅川一时不知道做些什么，就顺手洗洗茶碗。水随着松枝的火焰燎香沸腾。
苏梦莹泡第一碗茶汤，打开盖碗，一股蜜香萦绕耐闻，品一口余韵绵长，令人垂涎生唾。
一壶茶后，还欲心未静，苏梦莹，毛毛找着各种视角，摆着韵美的PASS，穿着古装像个仙人，叶子用360度旋转摄像头，拍出一幅幅靓丽的图片，留住了瞬间的美画面。张哥仍旧寻柴烧水，只有博雅川和千木老师静坐原地，千木老师望着太阳眯着眼睛香香的吃着点心，博雅川涩涩的望着湖水写着小诗。千木老师斟上茶对博雅川说：
“雅川老师，你是不是有心事？”
博雅川冲千木老师笑笑。千木老师说：
“人生是一个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旅程，是一场悲喜交加剧。生命需要打磨与锤炼，在岁月中沉淀自己，平心静气的承受一切缺失，增加自己的沉稳度和生命的光泽。”
博雅川回答千木老师说：
“在一个无比热爱生命之人的心底里，其内心世界对世界的万物皆充满着无限美好的遐想！你看：这景致、这清湖、这暖光、这覆盖山脉的白雪，让人感觉苦瓜结的果也是甜的。感知春的气息，弱小的生命也能如此坚强。有什么理由不热爱生活。”
千木老师说：
“昨日的阳光永远嗮不干今日的衣服，感恩生命的给予，感恩自然的给予，怀一颗平淡的心体味生活的美好。”
博雅川说：
“人生看透了不过无常，世事看透了不过黑白。经历了世事沧桑，还有什么理由不能接受艰难和磨难呢？”
千木老师说：“是啊！无非潮起潮落，苦辣酸甜而已。淡化了世事，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岚志墨打来电话问博雅川在干什么？博雅川知道说实话他会生气，不说实话他发现会更生气，就没有隐瞒实话实说的说：
“和苏梦莹、叶子还有千木老师在紫山喝茶。”
博雅川话还没说完岚志墨就挂断了电话。博雅川想拨回去，想想还是算了吧，有些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况且又没有做什么。鼎沸水滚，张哥喊各位席坐，千木老师泡一壶福鼎白茶，嫩香青鲜，清纯浓郁，苏梦莹坐在山坡闻一曲古琴乐，凝静婉约。博雅川颂一首刚才写的小诗：光照山野浓，茶香神韵萦。几度有今日，共度西方情。鉴赏情怀，灵性了大地，万物也跟着飘香曼妙，雪也再慢慢融化。茗一杯，回味无穷！
两壶茶过，躁动归于平静，千木老师取出黑茶，毛毛拿出红枣，叶子把玫瑰花瓣放进炉壶，一壶煮好的黑茶红枣玫瑰花茶浓香益人，如最甜美的晨露渗入五脏六腑，有着重燃生命之火的口感。张哥把橙汁挤进去那真的喝不出什么味道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太阳在湖里微笑。凉风好似一个醉汉，在紫山游荡着，疲惫的喘着冷气，枝桠在傍晚战栗，摇曳欲静。他们不舍也不得不返。
一直劳作而没有说话的张哥，在回返的路上说：
“这个世界我们是多么的渺小，这个嘈杂的社会他们是多么的浮躁。一杯茶、一块净地、一个世界、一种感悟。极美的一段故事，一情缘遇。”
博雅川、叶子、苏梦莹这三个时代的圣女，自然的弃儿，清心寡欲的辞别了千木老师、张哥和毛毛这三个家禽，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博雅川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给岚志墨回信息说：
“我到家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
“和叶子看电影了，现在苏梦莹住在家里。”
“你挺洒脱的。今天都是和谁一起，又是喝茶又是看电影的？”
“你生气了？不是都告诉你啦吗？”
“小豆，：蛐蛐，多么亲切而又可爱的称呼，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的心很是纠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心里就是不太高兴。话该怎么说呢？越来越觉得读不懂你，你所做的一切也许都是对的，可对我来讲总是说不清楚，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呀？我的心不止一次的为你痛过，如果这样下去，不是太好吧。对于你来讲，很多正常的交往在隐蔽中进行。不是更改号码，就是更改姓名，删除微信记录，设置静音……唯怕我知道什么？每当我问起你，你的回答总是那么迁就和逃避，甚至怪罪手机这个无语的东西，在你心中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我知的秘密？难道说声怕我生气就了却了一切吗？在我们灵性的情感里，最为灵动的是心的感应与传递。你知道我是多么想信任你吗？很多事对于你来讲很难改吗？你不能这样对我？更不能来亵渎我们之间的感情，来戏弄这份情。
你说过夜深十点以后不和任何人聊天，你说过十点以后无论多重要的事必须回家，看看现在几点了，我一直再等你。你都是跟谁去喝茶了？你绞尽脑汁的和我玩猫做老鼠的游戏，你不累吗？除非你是在玩弄感情，根本就没有爱过我。我把整个心都给你了，把几乎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你的身上，不止一次的给你做正面引导工作，推理旁敲的暗示你，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很伤心，也很生气。人的欲望是可怕的，一个不能唤醒的欲望更可怕。放荡的灵魂，神也难救。对爱没有忠守，所谓的幸福是散乱的，凋零的，甚至是害人的。人要常常学会分析解剖自己，错了不要怕，怕的是错上加错。”
“这又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博雅川知道岚志墨会生气，但她没想到他会隔阂积怨这么深，用那么奔放的语言来攻击她。她的灵魂是放荡的、是唤不醒的、是神也难救的……？博雅川本来是在生岚志墨的气，没想到岚志墨比她的气还大。糖果闹腾，博雅川感觉内疚，她在用最大的宽度去理解和包容岚志墨，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这番话会让博雅川感觉岚志墨在给她传递着某种信号，他想和她分手，又不想直接说出来，就利用其它的方式，博雅川觉着心里更加委屈，在她与糖果和岚志墨三人的感情世界里，只有她退出了才会和平。
“你自己明白怎么了。我觉得好累好累。”岚志墨说
“朋友一起喝个茶，看场电影，你至于吗？我也觉着很累。”
“当初，吃过晚饭后你会让我早点回去，回去也就没啥事了。可是现在，你总说我在乎糖果的电话了，心里没你了。感情重了，就没有了理解。”
“其实你已经明确的做出了决定，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当你转身离开的时候，你给了我答案。在咱们三个人的感情世界，我退出是最好的结局。”
“你什么时候对我有了这一改变，就这样结束了吗？感情就这么说退就退了，你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你到底是……？”说这些话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现在用当初衡量，很满足！你有新的目标了是吗？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有别人了？”他说
“我没有任何目标，也不想再有目标。”
“别误会我的言行好吗？”他说
“如果你是我，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决定？”
“我给你说过曾经的一句话，一直在努力，毕竟还不是……？不是我变心了，而是你多心了，已经选择了……？道理都是这个样子，心却不听使唤？？？别在分心了好吗？不想和我说话了是吗？”他说
岚志墨的话让博雅川心软，她想收回去刚才说的话。但理性告诉她必须坚持。她不想违心，真实的说：
“至从上个星期到现在，我几乎每天白天黑夜不睡觉，到今天我终于鼓足勇气给你说这些话。”
“你心已经没有我了，我还有必要再努力吗？我还那么信心的和你？你却变心了，今天才说出来。你在忙吗？”他说
“你怎么认为我都可以，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抱怨我？”
“你的意思是我们俩就这样分手了是吗？”
“那你说我怎么办？”
“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想明白什么？”
“不是我提出的。”
“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什么导致你不爱我？”
“我退出并非是我不爱你，而是我必须选择退出。”
“我们就不在谈感情了是吗？你心已定了是吗？”
“我真的不想搅在你们的婚姻里，照成三个人的痛苦。这样我一个人承受痛苦，至少可以让你俩快乐。”
“就这么简单的12个月，我能快乐起来吗？”
“没有我的存在，或许你们可以缓和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俩就永远不联系了吗？”他问
“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以后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是吧？”
“现在我们俩这关系，普通朋友能做吗？因为我是爱你的。”他说
“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准从。”
“别后悔你的决定？你给我曾经的誓言都去哪了？”他说
“就算我们分手了，也证明不了我不爱你了。”
“我说过你的感情都是一段一段的，可我还是不可例外……？”他说
“正因为爱，才决定。我一直全心全意的在爱你，问题出在你那里。”
“明天我把家钥匙交给你吧。流泪”他说
博雅川没有说话，她知道一担真的拿回钥匙，这段感情就真的结束了。
“宝贝，你好狠心！！！千年的寻觅，就这样一个结果？？？？……？”他说
“那你给我说，你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明智的决定不如理性的爱，因为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他说
“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岚志墨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博雅川，因为在他心里家庭是他心灵的归属，他不敢迈出这一步，但他又不想失去感情。他不想让自己的灵魂没有着落。他只好给博雅川在微信栏回复几个流泪的表情。
博雅川看到几个表情，她的心彻底明白了。她回复岚志墨说：
“你担不起这份感情了。”
“我要和你一辈子去爱，不要做见一个爱一个那种人……！”他说
“你连爱的勇气都没有，何谈爱一辈子？”
“不相信就随你便吧。你不答应我，继续把书写下去吗？”他说
“书我会写下去的，本来想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到时候我离婚了？你离开了我？我独自一人……？”他说
“你不可能离婚。”
“你知道什么呀？”他说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都成年人了。”
“交给时间吧，也许到那时，你做出的很多事都会让我失望。因为你不是现在的你了，你又回到了从前，也许不再相信，我心中的你还在吗？一旦突破灵魂之美，也许一切都很暗淡，再不相信爱了，因为你是我曾经的最爱，爱过了，心就死了！”
“就算你离婚了，你也不会选择我。因为你曾经给我说过，根据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未婚女孩子，选择我会让你失去很多。”
“不会的，我是不会结婚的。”他说
“所以无论你现婚和再婚我都是多余的。”
“是，我说过，主要是考虑家里的因素，我宁可要完美的爱，不想再要无爱的家！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位置。唉！我好可悲！一年了，你却这样看我。”他说
“其实心里最苦的是我，我只是一向把快乐带给别人的人。”
“宝贝，我爱你；我不想让你苦，上天让我来给你幸福的！”
“我只想让你守护好你的家庭，我知道家在你心目中的分量。”
“经常说理解我懂我，等时间吧，也许你等不到就变了，变得我不敢相信了，不可理喻，那时一切都晚了。现在的你犹如在真空里一样，可……？”他说
“这只不过是你想要的结果，我只是替你说出口把了。”
“倒打一把？”他说
“我现在就像一口仙气，连木头都这么说我。”
“是呀！至少在我心中你是纯洁无暇之美，可从明天你就开始变了……？”他说
“没有我你会好好的收收心经营好你的家庭，慢慢的你会得到家的温暖。”
“也许你骨子里就不喜欢独爱，你因我太约束你了？”他说
“以至于到今天你还是没有理解我，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在的人。”
“你不坚守这份难得，渴望破茧而飞。我明早去你那和你见一面好吗？我把家钥匙交给你，和你道个别！”他说
“如果像你说的那么爱我，就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分手。这充分说明你在心里早就储备好了分手的准备，只等我开口，你的爽快……。
你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她说
“我是个直性子的人，你说出来实在让我心痛，我不想让你唯心是从。你心死了，我还怎么……？”他说
“这就是爱，想想真可悲。”她说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分手，你怎么会想得出来？我们也没经过什么打击和伤害啊？你却这样对我说？我都不知道我错哪了？我真的好难受，想不开了，你能收回你说的话吗？”
“无论谁对谁错，我提出来，你答应了，水泼在地上……？这也是我想不到的答案。”
“我在和你赌气，你睡了吗？”
“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经不起考验。”
“记住，没有那么简单的事。”
“奇葩说下一期就研讨一个论题，人世间到底有没有真爱？”
“无论怎么说，不信别人，相信自己。我们的爱是最真的东西，不夹杂任何东西。”他说
“不说这些了，明天你来送钥匙，我接受。这句话你已经说两遍了，我在不回答就失礼了。”
“可能吗？在天愿做鹣鹣鸟！”
“睡觉吧，明天你还有送钥匙上班，我也要加油跑步。”
“收回你的话，明天我去叫你起床！听话宝贝，别再相互伤害了行吗？”
“睡吧，我也困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你不能做个回答呀？我在等你收回。面对黑夜，乖，说你收回。”
“我睡了，你等吧？”
“你能睡着，你什么意思？”
“睡不着闭会眼也能休休心。”
“你说话好吗？我等你！”
“要不然脑袋就要爆炸了。”
“你说话，收还是不收？？”
“怎讲？”
“就要你几个字？”
“收回又能包含什么意义？”
“宝贝，包含我对你的渴望，对你最深的爱。”
“你还说过一句话，就算我们结婚了，定准会幸福吗？这句话又包含什么意思？”
“那是肯定的！”
“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心存不确定的因素，你永远没有把我们的感情定位。”
“乖乖，别孩子气了好不好。我心不由衷的和你赌气，别当真！你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唉，我等！我等！我等！！!”
“既然不说话，那你睡吧！！！”
“我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在加上身体不适打着吊瓶。”
“别误会我？”
“睡吧，不早了。”
“等不来你几个字吗？我等到你什么时候你会和我说一声？这是你的理性思维还是我的感性缠绵？”
“这句话我已经思考了两个星期了。”她说
“你的意思让我等两个星期？？”他说
“我现在方寸大乱。”
“收回这句话真的这么难吗？”
“我要静思后才能回答你，要对自己说的每一个字负责人，看好你的手机，今天晚上的谈话很重要，别再惹是生非。”
“行了，亲爱的蛐蛐，记住我永远爱你，记住曾经的你我……太多太多，你是我一生中最为动情的女神，我从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过！你睡觉吧，辛苦了深晚！”
“你也睡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是不是在理。”
“难得的几个字就凝滞在此，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感情会否定你！”他说
夜很深了，岚志墨那能入睡，他一再的给博雅川发信息，博雅川没有回应。他一直觉得家是他奋斗的精神支柱，没想到博雅川和他提出分手会让他的灵魂崩溃。博雅川在他心里已经住的很深很深了。他不能失去她，她是他的灵魂伴侣。
博雅川也没睡，她觉得既然做出了决定，就算有一万个舍不得，也要咬牙坚持。不然真的会功亏一篑。她料定岚志墨明早不会过来送钥匙的，那么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呢？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她希望他能够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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