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冰公主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水王子却不知道。
其实陆离只是不想有太多的麻烦，使用女性的外表也不过是为了方便，不为本体引来注意力罢了。
……只是现在好像越来越麻烦了。
本来陆离也不打算让自己的女性分身被太多人知道的，只是事情的发展不受他的控制。
陆离有点头疼，倒不仅仅是是为了眼前的情况。而是使用直死之魔眼的负担过于重，周围都是关于死亡的信息，大量涌入脑海。
而且接收信息是被动的，难以自主控制的。
遇到难以理解的某些事物的“死亡”，也会更加烧脑。杀死生物是最容易的，对于非生物，或者是概念类却麻烦多了。重点在于如何去接收理解其死亡的信息。
陆离在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关闭直死之魔眼，这也是其他直死之魔眼拥有者的困扰。成为仙子后，他自己研究多年，才终于将直死之魔眼压制下去，达到类似关闭的状态。
只是最近他的魔眼又开始活跃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分身的出现分走了他的部分力量。
分身长久存在，本体的力量减少。之前做的研究成果无法匹配现在的身体，还需要再磨合改进才行。
信息的大量涌入，让许久不曾高频率使用魔眼的陆离开始头痛。
倒是由于不肯主动使用，激发到活跃的状态，普通情况下
“……火燎耶还想给我找麻烦啊。”捂着开始疼痛的头，陆离根本不想搭理火燎耶。
但是类似于挑唆金离瞳来找他麻烦的事情，火燎耶可没少干。
虽然动作不大，但确实让人心烦。
就在这时，陆离感受到外面的动静，“……他还真来这里了。”
“冥鸦，带他进来吧。”
来人倒是很规矩，作为客人，还带了见面礼。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关系那么好了，黎灰。”陆离侧躺在软塌上，招待客人的茶也已经泡好。
虽然他对黎灰的观感不是很好，可是陆离的待客之道还是很周全的。
黎灰看到陆离的样子，不禁蹙眉。
“前段时间见你的时候，你的脸色可没有那么差。”
陆离本就皮肤白皙，宛若上好的瓷器。之前还能说是健康，现在就是偏向病态的苍白了。
虽然这样的他看起来更是惹人怜爱，想要拥入怀中细心呵护。但看到这样的陆离，黎灰倒是更希望看到他健康的样子。
确实，陆离也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病怏怏的。
“……只是有些头痛，无需在意。”看着黎灰走到他的身边，陆离不太习惯。
但是尚能忍受，看在算是交易伙伴的份上，陆离姑且是忍了下来。
“你这样说就让人伤心了啊，难道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看望你吗？”黎灰以玩笑的语气说道，虽然这内容上确确实实是他的本心。
只是陆离没当真，“我以为是灵犀阁换届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才让你进来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以为黎灰有要紧的事情，否则不会见他。
尽量克制自己的动作，黎灰坐在软塌的旁边。全神贯注地看着软塌上的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按摩一下头部。”
“没有必要。”
意料之中的拒绝，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真听见的时候，黎灰还是有些无言的沉闷。
陆离绝不会让不熟悉的人碰到头部这种可以说是致命点的位置。
“要是火燎耶看到你这副样子，怕是会很开心吧。打败敌人，一雪前耻。”略带恶意的话情不自禁地说出，黎灰自然是相当不喜火燎耶来找陆离的麻烦。
可是若不说出恶意的话，陆离几乎不会对他产生太多的情绪波动。
说不出是不甘心还是怎样，如果无法见到陆离对他的亲近，那么哪怕是因为恶意而产生的情绪波动，只有是因为他黎灰的，他也能有一丝丝满足。
即使给陆离造成伤害的同时，黎灰也不免心疼。可是这种自虐般的行为，黎灰很难停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感受，，陆离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一直垂眸看向地面，模糊焦点，避免看到更多关于死亡信息的陆离难得在黎灰面前主动闭上了眼。
看不见黎灰此时带着隐忍的表情，陆离说道：“必要的时候，我会找他好好谈一谈的。”
至于多少是言语，多数是武力，这点陆离自己心里有数。
听到这里，黎灰不快起来。“那个家伙确实惹人生厌，但没必要你出手。必要的话，我会出手。”
“你不是刚刚还挺支持他的吗？况且，精明如你，还会为自己招来一个仇家？”陆离声音清雅，却丝毫不留情地反讽。
他自然是不信任黎灰的。
黎灰自知眼下陆离对他的态度，多数是他自作自受。提起火燎耶是希望能看到陆离的表情能因他而变，可这不代表他希望陆离自己去解决火燎耶。
他相信陆离的实力，可黎灰不希望自己再多一个竞争对手。
黎灰希望和陆离打交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希望旁人再分走陆离的目光。
万一火燎耶和他一样，对陆离起了其他心思。这是黎灰绝对不想看到的。
“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比起火燎耶，我当然更看重你，陆离。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可比你自己认知到的更重要啊。”不敢真正吐露自己的心意，黎灰只好半真半假地说着。
“……你真是奇怪。”明明看起来很不喜欢他，不是吗。
“我有些困了，黎灰，你该离开了。”陆离确实是累了。
听到这种赶人送客的话，黎灰心情不愉。
不过陆离的下一句，倒是让他一怔。
“……下次要来的话，提前跟我说就好了。虽然我不一定有空，但作为主人，不会像这次一样简陋了。”
听出陆离的潜台词，这种距离拉进的话，一瞬间的喜悦，让黎灰反复品尝了很久。
……如果能一直这样，陆离可以一直在意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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