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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校霸,我真没觊觎您(57)


苏子逸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发现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他的心一下子掉了下去。

        再向四周打量,才看到穿着浴袍的一抹白色,正坐趴在沙发上翻阅着书籍,她下巴搁在手背上,姿态慵懒得像只猫儿。

        苏子逸的心这才重新又揣回去,但脸色依旧难看。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扯过她手里的书,丢到地上。

        在罗安朵紧不解目光注视下,冰冷的大手粗鲁地攥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沙发上扯了起来,不顾她的踉跄,一把将她摔到床上。

        手掌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攥碎,给她铐进了锁链里的手环上。

        另一只手也是如法炮制,除了颈上的圈,和那只被她砍断的锁链,其他的都再次安排上了。

        罗安朵眼底燃起怒意:“我总得上厕所。”

        她连砍断锁链,都没有跑路,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已经被他威胁到了吗?

        还不能让他放心,她真的不会离开吗?

        苏子逸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尿裤,丢在床上:“这个也可以。”

        罗安朵直接气笑了:“你自己垫上试试,羞耻不羞耻?我是个成年人,不是个婴儿!你有病就去治病,不要把你的变态思想强加到我身上。”

        “有病”这两个字生生地刺痛了苏子逸的耳膜。

        任何人都可以说他有病,唯独她不可以。

        他捏起她的下巴,眸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还在我手上!”

        罗安朵的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咬了好久的后牙,却只能不痛不痒地骂他: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卑鄙无耻?”

        “都是被你逼的!”苏子逸眼眸发红。

        鬼卿看他这副状态,就意识到不能再跟他犟下去了,否则又得吵得不可开交。

        大脑快速运转,90的黑化值还是太高,他就像个装满了火药的炸药桶,一点就爆。

        她得换个方法。

        罗安朵紧紧抿了抿唇,眼眸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就这么凝望着他。

        苏子逸的暴躁来去都快,在他刚要注意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她却忽然地垂下了眸。

        “好我都听你的。”罗安朵嗓音轻而哑,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欠了你的我可以还,但只要你别去打扰我的父母。”

        话音落下,她爬到床边拿起了那个白色的纸尿裤。

        她脸色有些苍白,苏子逸看见她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手腕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金属碰撞哗啦作响。

        她解开浴袍的系带,露出毫无遮掩的雪白身体,当着他的面将那个她排斥至极的东西穿了上去,贴在腰间。

        “这样你满意吗?”她嗓音因为压抑而颤着。

        罗安朵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摆在市场的展品。

        苏子逸望着她雪白胸前的蔷薇花,破碎的蔷薇妖冶迷人。

        可他身形却有些站不稳,他用她最爱的人去威胁她,成功让她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将她的骄傲击碎得彻底。

        他赢了这一筹,该高兴该快乐的,他终于报复到她了,这五年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可为什么他自己的心口涩得发疼,像被一直大手紧紧攥着呢。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罗安朵沉默地低下头,要将浴袍重新系上,却又想到了什么,手上一顿。

        她低垂着眸子:“需不需要我脱光衣服,二十四小时地随时等你参观玩弄?”

        反正他也一直没有给她准备衣服的意思,不是吗?

        再次没有回应。

        她将浴袍从身上缓缓解了下来。

        罗安朵的肩膀单薄瘦削,就像透明的蝉翼,脆弱得不堪一击。

        系统:【苏子逸,黑化值-10,目前黑化值80】

        一只粗糙而冰冷的手忽地将她刚解下的浴袍重新拉了上去,把腰带在她的腰间重新系紧。

        苏子逸心口发窒,却面容冷漠:“很好,就是这样,但我帮你穿上衣服的时候是例外。”

        罗安朵点点头。

        什么装惨啦,装心灰意冷啦,鬼卿作为一个老手,直接是信手拈来。

        但问题是,一时半会儿地演演可以,她不可能真的按他说的做。

        他太变态了,这种状态下她拒绝逆来顺受。

        鬼卿又琢磨了许久。

        他的心态硬得跟堵墙一样,她又有支线任务的限制,仅靠只言片语就攻破那堵墙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可以试着借这个契机跟他刚一刚,让他看清楚,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让他认清,他到底想要她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是践踏她身体和尊严的快感?还是要将她一辈子捆在身边的陪伴。

        她需要让他主动意识到:他需要她的陪伴,而不是一味的施虐。

        ————

        为了不排泄,罗安朵拒绝吃任何东西,也不喝水。

        每天就抱着膝盖在床上坐着。

        只有苏子逸硬撬开她的嘴,塞上胃管往她肚子里灌水,她才会被迫吞咽一些。

        看着满床都是粥饭的汁水,而她却一滴不进,他冲她怒吼:“你以为我没绝食过吗?”

        “……”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妥协!不可能!”

        “……”

        她刚,他更刚,然后她也越来越刚,两个人陷入死循环。

        锁链她再没主动砍断过,纸尿裤也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

        尊严比生命重要,她无声地跟他抗衡。

        看着她的下巴越来越尖,精神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差,苏子逸不得不给她吊上葡萄糖水。

        他觉得自己又要疯了,于是,再次开始拿她的父母来逼她就范。

        “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你这么对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心疼吗?”那是罗安朵绝食后第一次跟他说话,她深深地望着他。

        她的声音已经变得虚弱无力,再也听不出当初的绵软。

        “你配么?”这是苏子逸沉默许久后,给她的冷声回应。

        苏子逸这辈子忘不了她当时看他的目光。

        像小时候的老师注视着自己一步步走进监狱的学生,那是一种竭尽全力后仍无法改变结局的失望,彻头彻尾的失望。

        两行清泪从脸颊两侧滑落,罗安朵抱着膝盖,浅浅呢喃:

        “你这是要我去死。”

        这轮对抗长达三个月,最终是以罗安朵昏迷休克,生命体征严重下降,不得不住进医院监护室治疗收场的。

        在这三个月里,黑化值跌跌涨涨地缓缓降到了60,在她住院后,保持了稳定。

        鬼卿和系统两个人一同松了口气,总算是恢复到及格线水平了。

        昏迷一个星期后,罗安朵就醒来了,除了在她身边围了一圈的医生和护士,她搜索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鬼卿:【不应该啊,本座醒来怎么没看到本座的御用藏獒呢?】

        好歹还是98的好感度呢,他不该像之前那几个位面似的,在她面前懊悔忏悔来吗?

        她还等着看他那副惨兮兮的受伤模样呢。

        系统:【……他就是现在离您最近的那个医生。】

        鬼卿在那个医生面上掠过,他戴了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又捂着严严实实的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模样,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分辨。

        鬼卿咂舌:【这是什么爱好?cosplay?】

        系统:【尊上心,海底针啊。】

        女孩儿醒来后紧绷着身体像是在寻找什么,在确认没找到之后,她好似终于放下心来地松了口气。

        “这是哪儿?”她哑着声,望向离她最近的那个医生。

        她太虚弱了,连说话都只能用气音。

        那个医生同样望着她,嗓音竟也有些哑:“这里是全市中心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

        罗安朵看向窗户的方向,透明的玻璃外面,是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梢,夏日它长着密密麻麻的枝叶。

        有灰色的小麻雀落在它的枝头,三两只排排坐着,浅黄色的阳光洒到窗边的桌子上,好似伸手就能触到太阳。

        三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阳光。

        罗安朵收回视线,又问:“送我来的那个人呢?”

        医生帮她换药水的动作一僵:“他付了医药费就离开了。”

        “之后他来过吗?”

        “没有,听说是有很忙的事务牵绊住了。”

        “谢谢……”罗安朵说道,她躺在床上,如释重负地闭上双眸。

        医生垂下眸子:“不客气。”

        刚醒来的罗安朵仍旧非常虚弱,身体没有能量,她清醒了一会儿后便又沉沉地睡去。

        也是趁着她睡去之后,那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才会进来,安静地坐在她的床边,久久地凝视着她。

        在她快醒来的时候,再站起来离开。

        鬼卿被他盯得浑身都发毛,虽然黑化值是降下来了,但她怎么还是老感觉他想吃了她呢。

        连续被这么盯了好几天,鬼卿发现他是真的没啥恶意,才渐渐放下心来。

        随着治疗的时间越长,罗安朵感觉自己的双手渐渐恢复力量了。

        因为肠胃功能耗损严重,所以她到现在都不能吃东西,一直是靠注射来维持身体所需营养。

        这天,那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医生来帮她换药,换完药将要离开时。

        病床上的人儿忽然喊住了他:“医生,请问怎么称呼?”

        她的嗓音还是哑的,但已经听起来清脆许多了,咬文嚼字也很清晰。

        那医生身形一顿,站住脚后,转身看向她:“我姓宋,叫我宋医生就好。”

        他埋在宽松白大褂里的双手,正因为紧张而沁出冷汗。

        床上的人儿笑了一下,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憔悴,但丝毫不妨碍两边的酒窝可爱俏皮。

        “宋医生,我就是想问问,这张床能往窗户那儿挪一挪么,我想晒晒阳光。”

        【作者题外话】:本来想多写一点儿黑化的儿子,但是看评论好像很多宝儿都被吓到了,惭愧惭愧,就调整了一下进度和篇幅,但愿看起来流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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