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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宝颐被亲懵了。

        整个人被压在桌上,脑袋下枕着刚写的字,腰窝挨着桌沿,压得有些痛,她无意识挪了挪腰,但很快,一只散发着热气的手掌掐住了她纤瘦的腰肢。

        他研磨她软乎乎的唇瓣,轻轻吸吮,很小心克制。

        裴振衣的气息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又清冽,不令人讨厌,莫名其妙就迷了宝颐的心窍。

        可她心里一片茫然,好像有点得意的窃喜,又好像有点羞恼,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话本子没教过被亲吻了该怎么办,该闭眼吗?该反亲回去吗?嗯?

        “唔……”

        凭着一点点本能,她手脚并用地推拒了几下,却不知道碰到了他身上的什么部位,竟然换来了他更加凶悍的对待。

        是的,裴振衣也是有脾气的,他是个血气方刚,充满侵略性的少年,随便一出手就能打扁自家一打侍卫,对付一个她一个,那是绰绰有余。

        可他觉得还不够,他一点也不满足。

        美人唇瓣可口,吐气如兰,口脂上带着淡淡的果香,被压在桌面上,身段柔软得像一只甜腻腻的糯米团子,他甚至害怕她的腰就此折断,于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掐住。

        她在挣扎,但这种挣扎更多是一种敷衍的、欲盖弥彰的矜持,像小猫一样,你离它远了,它不高兴,离得太近了,它又会挥起爪子,懒懒散散地赶你走。

        亲吻逐渐加深,宝颐肺里的空气被挤得所剩无几。

        她后悔极了,她怎么会觉得这人好拿捏呢?那淡漠的皮囊下面,谁知藏了多少坏心思。

        他的头发被她抓乱了,散了两缕下来,更像不羁的狼狗。

        不愧是练武的人,气息立刻就调匀了,他勾着宝颐的腰把她扶起来,低声问:“还站得稳吗?”

        宝颐腿软如碗边挂面,一不小心踩中裙角,整个人向下滑去。

        “小心。”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扶正。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倒是先和我说一声啊……不对!即使说了,你也不可以突然地轻薄我!”

        宝颐语无伦次,桃色口脂已经花了,糊在唇畔,狼狈得有点好笑。

        裴振衣也确实笑了。

        笑容很淡,几乎无法察觉,但宝颐还是能感受到他从内而外散发的愉悦感。

        宝颐认识他那么久,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恶,这种时候为什么要笑啊!

        她脸皮再厚,也挡不住这暴风骤雨般的刺激,羞恼地拿帕子捂住嘴,把他推到一边,自己提起裙子跑出了门。

        她被她的面首反调戏了。

        且颜面尽失,主君的威严荡然无存。

        宝颐落荒而逃,裴振衣仍站在远处原处,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她跑到院门口,停住了脚步,不甘心地回头瞧了一眼,见他神色如常,默默收拾了桌上的笔墨,然后……舔了舔嘴角。

        是在回味吗?

        她突然极恼恨他用这般正确又清冷的神色,去回味两人间的亲昵。

        她转头,又跑回了屋里,也顾不得帕子干不干净,掰过裴振衣俊美的脸蛋,狠狠在他嘴上擦了两遭。

        力道之大,几乎把他皮都蹭破了。

        裴振衣垂下眼。

        ——看样子,大小姐对他的逾矩非常不满。

        “你害怕败坏名声?”他轻声问道。

        问完又觉得毫无意义,她怎么会在意名声呢?从一开始,她就在如此张扬地接近他,如果她在意这些,他们的故事根本不会发生。

        哪怕宝颐对他千般撩拨,裴振衣也清楚地知道,宝颐有逗弄他的资格,但反过来,他却没有。

        是大小姐的青眼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应当对她低头道歉,但到底意难平,话到嘴边,变作一句:“……是怕名节有损,还是说,你不满意我的表现?”

        宝颐呆住了,讷讷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以前的裴振衣绝不会把她按在桌上亲,更不会在亲完后问她满不满意。

        这叫她怎么回答?

        出于某种置气的意图,她不想让裴振衣觉得她面薄,玩不起,于是低头打量自己的指甲,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不想忘掉也可以,但别把这个放在心上,不过是亲了两口而已,京城贵女间,这样玩乐的也并不少见,我从前还差点与……”

        她意识到自己编得有点过了火,因为裴振衣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阴冷难看,即使她之前对他轻佻傲慢,他也从未如此愤怒过。

        望着少年阴鸷的眸子,她咬牙伸出手,把他垂落的发丝撩至耳后。

        力道很轻,像一根羽毛在湖面上漂浮。

        “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她道:“你别忘了,你是我的面首,偶尔亲近主君一二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握好分寸,不要像刚才那样,你把我腰都快折断了。”

        裴振衣真想折断她的腰,或是打断她的脊梁,抽去她的骨头,让她只能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于自己。

        在她眼里,这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罢了,因为她的朋友们这样玩耍,所以她也要有一个。

        还有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差点与谁?她与别人做过同样的事?

        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那天他举起一桶冰水,兜头朝自己浇下,他在战栗中告诉自己,固守本心,不要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你不是心甘情愿给大小姐当面首来的,虽然她很霸道也很可爱,但你要记住,她不会属于你。

        不过几日,便丢到脑后去了吗?

        “我知道了。”

        他拂开她的手,淡淡道:“抱歉,我以为你会喜欢。”

        宝颐咬住唇,方才被暧昧吸吮的触感还留在唇上。

        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有些麻痒,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是很讨厌。

        她去拉裴振衣的手:“你是我的面首,也是我的心尖上的人,我自然是喜欢的,但你也不能像啃猪蹄一样啃我呀。”

        裴振衣此刻不想听她的甜言蜜语,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不该信她的鬼话。

        她小声道:“……就算我是猪蹄,也是最可口多汁的那一个,你要温柔一点地啃知道吗,若是我被你亲肿了唇,叫我爹娘看见,保不齐就要找你麻烦的。”

        裴振衣看了她一眼。

        果真有些红肿,瞧着可怜兮兮的。

        “疼吗?”他低声问。

        “很疼啊!”

        宝颐绝不放过每一个作的机会,立刻借题发挥起来:“这可是极娇嫩的地方,哪里受得住啃咬?今日回去非要抹厚厚一层膏子才能缓解一二。”

        裴振衣在心里叹气,一样食五谷杂粮,为什么只有她长得那么娇,一点点痛都受不了。

        宝颐见裴振衣盯着自己看,讨好地揪了揪他的袖子:“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呢,你不要生气。”

        便有天大的气,对着这张楚楚的笑脸,也是撒不出去的。

        裴振衣扯回袖子,闷声道:“我去拿药膏。”

        “什么药膏?”宝颐跟了上去。

        “民间治蜂蛰的土方,很有用。”

        他取出一只小罐子,用手指挖了一些,抹在宝颐唇上。

        宝颐连忙扭过头,这膏子厚重得很,她的嘴现在一定被涂得像偷吃了好几斤猪油一样难看。

        “都怪你,我十分的美貌折损成了九五分的美貌。”

        她不想哄他了,沮丧地抿嘴。

        裴振衣坦然背了这口锅,还叮嘱她:“如果起了皮,一定不能□□。”

        宝颐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她突然想起一事:“你的身手很好。”

        “少时出身山野,会得一些粗浅拳脚。”

        裴振衣简单带过,似乎不想深叙。

        宝颐问:“那你会不会剑术?或是枪?”

        裴振衣不知她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答道:“我惯常用刀。”

        乡下铁器珍贵,他的刀从不离身,进了侯府后才改掉随身带刀的习惯。

        “会兵刃就好,”宝颐笑道:“你身手好,下个月帝都办会举,你正好可以去试试。

        裴振衣一怔:“会举?”

        “就是勋爵子弟们比武,给贵人们取乐的仪式,若是在这校场上拔了头筹,往后进禁军谋职晋升可就方便多了。”

        宝颐热心介绍:“凭你的武艺,把那起子世家大族的废物比下去,不是手到擒来吗!”

        “我并未想过要入禁军。”裴振衣道。

        他初来乍到,全副心思都在应付宝颐和读书上,日后前程如何,他还未作定夺。

        于是宝颐纳闷道:“你总不会还想回乡下打猎吧,你在这儿又没根基,要留在帝都,要不然做生意,要不科举,这两条路都难得很,只有去禁军当值最稳妥划算了。”

        她眨眨眼,折下一朵桃花攒在鬓边,笑道:“你只有留在帝都了,我们俩才能如桃花一样,岁岁常相见,年年笑春风呀。”

        岁岁相见……吗?

        裴振衣不错眼地看着她,良久,轻轻地点了点头。

        宝颐觉得自己当真是个好主君,面首反攻,她居然还一心为他打算前程。

        出了裴振衣的院子,桃花儿疑惑地问道:“小姐,你的嘴怎么了?”

        宝颐面不改色扯谎:“刚才吃了点猪油熬的点心。”

        桃花儿惊诧:“怎么会有这般油腻的点心?”

        “可不是?”宝颐道:“糙人的手艺上不得台面,我肯尝这一口,已经是大大地屈尊纡贵了。”

        杏花儿接话:“小姐对裴公子真好。”

        这话勾起了宝颐的怨念。

        “我对他这么好,他却……”宝颐糟心地扭过头:“算了,杏花儿,你可知道今年的会举是什么时候?”

        杏花儿算了算:“就在半月之后了。”

        “小姐想保荐裴公子去会举?”杏花儿道。

        “我可没有荐人的资格,”宝颐道:“……要办成这件事,必须去求爹娘。”

        一路跑去了张氏的院子,宝颐伏在母亲膝头,把自己的打算讲了一遍。

        张氏自然无所谓,随口应下,只需女儿高兴便可。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把宝颐叫来叮嘱一回:“去凑会举的热闹无妨,只是要避着些三皇子,前日贵妃娘娘又送了东西来府上,吃不准是个什么意思,你要小心一些。”

        宝颐吓了一跳:“三皇子不过见我三四面,哪来这般的深情,不会是什么认错恩人的烂俗戏码吧?”

        越想越是这个章程,宝颐兴奋地一拍桌:“我明白了,是不是他出宫玩耍,路遇山匪,恰好有个如我一样美貌的仙女救下了他,然后仙女做好事不留名……”

        “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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