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用生命来爱你
直升机在三中上空盘旋,从高空俯瞰,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而且学校周围建筑物十分密集,没有适合直升机降落的空地。
准时到达是准时到达了,但下不去去,又有什么用?
显然林路也想到这一层了,驾驶着直升机在三中上空盘旋。
直升飞机飞的并不高,在下面候考的人全都抬头看。
人多的地方就有八卦。
有人惊呼:“难道这次监考动用了直升飞机?”
“我觉得不像,倒像是来视察的。”
“只有我一个人认为因为太堵了,某个大boss用飞机送人来考试?”
“对对!我也这么认为!”
“皇城脚下,最不缺的就是霸道总裁了!”
……
一群人仰头而望,肆无忌惮的议论着,眼底满是羡慕。
而在飞机上,穆清气得掐白泽:“你大爷的,飞机没法降落,我怎么去考试啊?”
然而,白泽的肉坚硬如铁,穆清非但没把他掐疼,反而把自己的手指抠的生疼,怒气蹭蹭飙升。
白泽狂言霸语:“老子说过,不让你迟到就不会让你迟到!”
穆清毫不客气地损他:“飞机没地降落,你怎么把我放下去?还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了啊!”
“女人,给老子等着!”白泽松开穆清,从角落里拖出一个包裹,拆开,仔细看了一下,随后快速穿戴。
穆清看了看腕表,急切不已,她恨不得把白泽从飞机上一脚踢下去。
此时已经是七点四十五了。
再过五分钟,警卫就会打开大门,考生们便涌入三中,寻找自己的考点。
就在穆清急得团团转之余,舱门突然打开,一股强劲的冷风窜入,穆清一时不查,差点被劲风吹倒。
倏然,一只强壮的臂膀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肢,这才避免了摔个四脚朝天的悲剧。
白泽嘲笑她:“真没用。”
不给穆清怼回去的机会,他圈着她站在舱门旁,眉宇飞扬,恣意潇洒:“老子说不会迟到就不会迟到,女人,看好了……”
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力气带着穆清跳下去。
“啊……”尖叫穿云裂石,响彻云霄。
穆清脸都白了,她紧紧抱着白泽,生怕一松手就摔成肉酱。
直升机虽然飞得不高,但此时下面是操场,从主席台上摔下去都可能摔断胳膊摔断腿呢,更何况还是从飞机上跳下去呢!
“白泽,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知何时,白泽打开了降落伞,两人慢悠悠地往下落,一点也不受地球重力的影响。
所以,穆清想的摔断胳膊摔断腿的情况,绝不可能出现。
“嗤——”嗤笑一声,白泽眉目张扬:“胆小鬼!”
穆清把脸埋在白泽的怀里不抬头,她不想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恶心模样。
见穆清那副鸵鸟的模样,白泽觉得好笑之余又觉得十分可爱。
双脚稳稳落下,即便不舍松手,白泽依旧狠心拍了拍穆清的后脑,轻笑道:“胆小鬼,落地了。”
穆清毫不客气的吼回去:“你才是胆小鬼!”
猛然间,她似是察觉到脚底触感不同了,那种失重的不受控制的感觉消失了,她僵硬着身子动了动脚。
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莫名松了口气。
“胆小鬼。”白泽轻笑,“脚踏实地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好。”
穆清恼羞成怒,双手抵着白泽的胸口,猛地一用力把他推开。
“你混蛋!”
白泽挑眉,步步逼近:“我要是混蛋,就不会千方百计的送你过来,瞧,大家还在外面,你早早就进了考场,不会迟到了吧?”
穆清气得牙齿打颤。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穆清就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
她差点时间来不及了怪谁?
还有,此时她虽然在学校里,其他人都在外面,但是这种殊荣,她根本一点都不想要。
别的先不说,就跳伞这一幕,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此时此刻,门外的人全都在看着她,就像看猴一样。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越想越气,穆清就差眼底冒火了:“你他妈还有脸说!人家都在门外,我自己在里面,就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样被人看,丢人都丢到太平洋了!还有,要不是你捣乱,我也能准时到达!白泽,别把自己看成救世主,你充其量就是一魔鬼!”
白泽:“……”
草!
这没良心的女人!
他看她快要迟到了,好心调动飞机送她过来,她还不领情。
典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女人啊,就不能惯!
要是惯着,迟早要爬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这时,保安已经打开大门了,考生们一窝蜂涌了过来,他们似是都想看看乘直升飞机来考试得大神是谁。
穆清推了白泽一把:“赶紧滚!”
白泽单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的:“我就是不滚!”
娘的!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不滚你就在这里站着,老娘不奉陪了!”穆清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幸好她一直把考试文件夹都拿在手里,就连跳伞都紧紧攥着。
穆清气得转身走人。
白泽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说话,也不让她走。
“松手!”穆清气得吐血。
白泽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
穆清气得对他拳打脚踢:“松手!妈的,智障!”
眼看着考生大军就要过来了,穆清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一口咬在了白泽的手腕上。
妈的!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她穆清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呢!
“嘶——”白泽吃痛,手上力度不由得松了几分,穆清趁机挣脱钳制,撒腿就跑。
她突然很庆幸今天穿得是平底鞋。
费了吃奶的力气跑,穆清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跑步的潜力。
一鼓作气跑出好远,直到跑出了操场。
穆清那一口丝毫没留情,缕缕血丝渗了出来,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眼底闪过一抹暗靡,声音低沉暗哑:“再把锋利的爪子对我露出来,我不介意帮你拔了。”
随后抹去血丝,白泽抬头,望着穆清离去的方向,眼底兴味满满,透着几分狂野的征服欲。
倏然,瞥见考生大军越来越近,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白泽连忙打电话:“放下云梯!”
他可不想被一群无聊的人堵在其中。
林路连忙放下云梯,白泽攀附着云梯,直升飞机缓缓升高。
等考生大军赶过来,他们再也无法触及了。
百年难得一遇的情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和女主角的浪漫故事,他们遇到了,却没能看清主角,足够让他们扼腕叹息了。
不过,叹息归叹息,考试还是要考的。
摇头唏嘘几句,便都去找自己的考场去了。
躲开白泽后,穆清还算顺利。
找考场,检查证件,然后考试。
仿佛今天早上的一切犹似梦里的一场幻影,梦醒了,雾散了,也就曲终人散了。
灿然一笑,她低下头,认真做题考试。
*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然而不到一周,叶修就拄着拐杖,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庄园身后。
“我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消停一点,行不行?”庄园有些无奈的挠挠头发,抓狂了。
叶修低头,手指甲在木质的拐杖上刮得“吱吱”作响,他垂下眼眸,表情落寞:“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只认识你……”
庄园:“……”
她好心救了一条命,不想却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叶修抬头,对上庄园的杏眸,委屈巴巴道:“园园,你要赶我走吗?”
庄园:“……”
她什么时候说要赶他走了?
她只是让他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而已。
见庄园不说话,叶修看了看自己打石膏的腿,惨然一笑:“园园嫌弃我是个废人,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我……我这就走……”
庄园:“……”
丝丝落寞和凄凉在俊逸的面容上蔓延,叶修唉声叹息,拄着拐杖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他的面上虽是落寞不已,心里却是在倒计时:“三、二、一……”
果然……
“站住!”庄园快步走到叶修面前:“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走了?”
叶修委屈无比:“园园不喜欢我,我也没脸赖着园园。”
庄园无奈扶额:“我没有不喜欢你……”
“真的?”叶修顿时眉目清朗,像个讨到了糖果吃的小孩子一样:“园园喜欢我!”
兴奋不过一秒钟,叶修又垮下脸,小心翼翼地再次确定:“园园,你真的喜欢我吗?”
庄园:“……”
要是她说不喜欢,她毫不怀疑,眼前的男人下一秒就会哭给她看。
心里万头草泥马呼啸奔腾而过,庄园只好违心的点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喜欢。”
叶修得寸进尺:“那我要跟着园园,园园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要上山采药,你老实呆着!”庄园故作严肃。
果然,叶修小脸一垮:“园园不喜欢我吗?”
庄园:“……”
神啊!来收了这个妖孽吧!
“算了,你跟着吧!”庄园喟叹一声,妥协了。
至于采药,她还是明天再去吧!
家里的药还能再撑一段时间,还是先把这个白痴安抚好了再说吧!
上山采药的计划耽搁了,庄园只好把家里的草药拿出来翻晒一遍。
叶修就拄着拐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那模样丝毫不像断了腿的样子。
若不是庄园亲自诊断的,她一定以为这男人是装的。
整个下午,叶修就跟在庄园身后,时不时问她一句:“园园,你喜欢我吗?”
要是庄园不回答,叶修就垮下脸,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庄园只好敷衍的回答:“喜欢。”
于是,整个下午就在这样的问答中结束了。
庄园实在想不通,刚醒来时傲娇无比的男人,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天里,变得跟大型犬一样磨人了,动不动垮下那张风光霁月的脸,配上萌萌的语气,若是她拒绝,就好似显得她冷血无情似的。
晚上,庄园照例给叶修清理伤口换药。
本是血肉模糊的胳膊,早已结痂,甚至痂已有脱落的现象。
伤口愈合的速度快得太离谱了,远不是中药所能达到的效果。
庄园审视着叶修,杏眸里闪过细细疑虑。
叶修心尖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被园园看出什么来了?
思及此,他突然拉着庄园的手,勾出一抹温柔似月的微笑:“园园,怎么这么看着我,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陡然收回思绪,庄园看着叶修,他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清澈,宛若孩童一样,笑容温暖清澈。
她从小与庄老爹相依为命,平生看得最多的是别人的白眼,很少被人用温暖清澈的笑注视着。
这一瞬间,庄园只觉得有一缕阳光照入心底。
“啪”地一声,像是心花怒放了。
匆忙移开视线,敛去眸底的狼狈,庄园故作淡然:“没有,很干净。”
“那圆圆为什么看我?难道园园喜欢看我?”叶修笑嘻嘻的说道。
庄园小脸一红,脸颊热气腾腾。
她怎么觉得自己被一个小白痴撩了?
心砰砰的剧烈跳动,庄园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你自己老是呆着,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不许乱跑!”
话音落下,便匆匆离开,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望着那抹融化在月光下的丽影,叶修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园园,既然你已入了我的眼,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碧落黄泉,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别妄想着逃开!”
山里的夜风清凉沁骨,庄园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抬手覆在躁动的心口,庄园微微仰头,她的视线与皎洁的月光相融,美得像是月夜下的凌波仙子。
右手虎口处的月牙胎记与夜空中的月牙辉映着,竟是无比和谐。
庄园不由得低头打量着月牙胎记,轻轻抚了抚,随即叹了口气。
庄老爹临终前才把她的身世告诉她:
二十年前,庄老爹的亲生女儿庄园刚刚去世,老爹痛心不已,恰好遇到人贩子怒打一个想要逃跑的小女孩,这个女孩跟老爹刚去世的女儿一般大,老爹一时不忍,便把这个女孩买了下来,并唤女孩庄园,权当是自己的女儿还活着……
女孩被人贩子打得遍体鳞伤,幸好老爹会点医术,把女孩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能是因为当时的记忆太可怕,女孩醒来后,就忘记了一切。
庄老爹觉得上天怜悯他,在他的亲生女儿没了后,又给他送了一个女儿。
于是,女孩就彻底成了庄园,而对女孩儿以前的经历,庄老爹只字未提。
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月牙胎记,庄园不知道此刻她心里是悲凉多一点还是感激多一点。
她既不是庄老爹的亲生女儿,为何她真正的家人没找过她,难道他们彻底把她遗弃了,才会让人贩子有机可乘?
如若不是,那她的家人在哪里?
没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家人,庄园也不例外。
尤其是庄老爹去世后,对家人的渴望越发强烈。
她觉得一个人在尘世踽踽独行很孤独,她想要家人的陪伴,这也是她没有狠心把叶修赶走的原因。
殊不知,庄园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脸上的一个轻微的表情都落在了男人的眼中。
他攥着拳头,很想把她拥入怀,告诉她,他就是他的家人,他会永远陪着她。
可是,他不能。
他怕自己说出来,她会觉得他在骗她。
所以,他必须忍,忍到合适的时机。
夏夜风凉,叶修舍不得庄园吹冷风,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喊她:“园园,快来,我有话跟你说。”
“来了!”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庄园一边应和一遍进屋。
*
京城。
紫薇宫殿里。
小墨和宁随风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快!左边!定他!放大招!”
宁随风操控着人物跑过去,技能一放,偏了。
非但没把敌方打死,自己反而被人家打死了。
小墨小嘴一撇,鄙夷之意难掩:“真菜!小学生水平!”
宁随风:“……”
其实,不仅小墨鄙视他,就连他自己也鄙视自己。
想他宁随风,拿的了长枪,抗得了大炮,居然在这个小小的游戏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简直不能忍!
“宁叔叔,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法师,血薄命脆,很容易被打死,要学会逃跑!”趁着复活期间,小墨趴在宁随风腿上教他:“跟在肉盾后面,让他给你抗血……”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小墨幽幽看他:“宁叔叔,记住了吗?”
宁随风点头:“记住了。”
记是记住了,就是感觉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可能说的。
复活,加入战场。
然而,不到五分钟,屏幕再次黑了下去。
小墨眼神幽怨地不能再幽怨了,看宁随风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宁随风:“……”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也许打游戏就是他的弱点呢!
本想再吐槽一翻的,话到了嘴边,小墨却是叹了口气,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算了,对着半个手残,就算他吐破半天天,也没法拯救他。
小墨趴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宁叔叔,你是不是小时候从没玩过游戏,不然怎么会这么菜?”
宁先生很淡定:“我小时候玩的都是真刀真枪,不玩这些虚拟的弱智游戏!”
小墨鄙视他:“弱智游戏你还玩不好呢,你比弱智更弱智!”
宁随风:“……”
嘿!
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敢编排起老子来了!
眸色寂寂森然,宁随风把平板丢在沙发上,捞过熊孩子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声清脆入耳。
他的力度把控得很好,声音虽大,却一点都不疼。
但从来没被人打过pp的小墨顿时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双手双脚的挣扎起来:“我妈咪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打我,小爷跟你拼了!”
小墨赤红着眼,扭着瞪着宁随风,连“宁叔叔”都不喊了,看他就像是看阶级敌人一样。
宁随风按着他的后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宝贝,帝国传统是尊老爱幼,别这么没大没小的。”
“你松开小爷,小爷要跟你决斗!”向来走优雅王子路线的小墨,此刻真的是被宁随风逼急了,一口一个“小爷”,说得那叫一个顺溜啊。
“决斗什么?怎么决斗?”宁随风老神在在。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也不忍伤了儿子的自尊心。
一松手,“滋溜”一下,像条灵活的泥鳅一样,小墨从宁随风的腿上跳下来,气鼓鼓的瞪他,俨然一只小青蛙,可爱极了。
“你说决斗什么?”小墨冲他叫嚣,他虽人小,但气场不小。
妈咪说过,输人不输阵。
即便在对方面前毫无胜算,也不能输了气势。纵然会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宁随风上下打量了小墨一眼,幽幽道:“比格斗比射击,你一定输得很惨。要是被齐女士知道了,还会说我以大欺小,既然这样,那就干脆比你最擅长的吧!”
小墨像是看怪物一样看宁随风:“你确定?”
“确定!”宁先生态度很坚定。
说起黑客技术,他虽然不及慕容以安,在京城也鲜有敌手,对付一个孩子,应该绰绰有余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小墨绷着小脸,应战:“输了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行!”宁先生很爽快,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输。
然而,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看到小墨把平板塞给他,宁先生顿时有种被雷劈的绝望。
熊孩子要做什么?
用平板来比赛吗?
只见小墨熟练的登录游戏:“宁叔叔,登录吧,咱们玩一对一。”
宁随风扶额:“等等!不是比黑客技术吗?”
小墨瞅他,一双大眼睛满是鄙视:“谁说要比那个了?”
“你最擅长的。”
“谁跟你说我最擅长的是黑客技术了?”他最擅长的明明是游戏。
“不……让我缓一缓……”宁先生有点绝望。
“别告诉我你害怕了。”
“是你没说清楚!”
“你也没问啊。”自己想当然的认为,被坑了活该。
宁先生半靠在沙发上,被一个熊孩子坑了,他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小墨斜眼睨他:“还比吗?不比我就直接当你认输了。”
“比!怎么不比?”宁先生快速登录游戏,熟练的接受邀请。
他不相信事事绝对,他信奉绝处逢生。
也许他能侥幸赢了熊孩子呢!
然而,宁随风大概是太相信自己了,以至于让他输得十分惨烈。
第一局【我方水晶被摧毁!The—beat!】
第二局【暴君被击杀!】
第三局【您已被击杀!】
三局三连败。
宁先生:“……”
“宁叔叔,别看不起小孩子,小孩子也会把你虐的很惨。”三连胜的小家伙嘚瑟极了,若是他身后有条尾巴的话,估计尾巴铁定得意的摇来摇去。
这时,慕容以安从外面进来,小墨连忙跑过去,抱着她的腿,开始说刚才的事。
“妈咪,宁叔叔输得可真惨,三局都输了,要不是我们约定了三局两胜,我能让他七连跪!”
“站远点,别妨碍我换鞋。”慕容以安提着小墨的衣领把他放在一边,态度颇为冷淡。
小墨不受影响,依旧热情无比。
“妈咪,我帮你拿鞋。”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整齐的摆在慕容以安面前。
宁随风也走了过来,他从背后拥着慕容以安,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话语幽幽:“安安,我被熊孩子欺负了,你帮我报仇,好吗?”
小墨得意洋洋:“妈咪,是宁叔叔技不如人!”
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欺负大人呢!
宁先生挑着慕容以安的下巴,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安安,帮我报仇,嗯?”
慕容以安无奈。
儿子幼稚也就罢了,就连爹也幼稚,而且爹幼稚起来比儿子还甚。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慕容以安头疼的捏捏眉心,她突然很想转头走人。
小墨抱着她的大腿:“妈咪,你要给宝贝评理!”
宁先生环着她的腰肢:“安安,你要帮我报仇!”
慕容以安:“……”
说话间,三人就用这种别扭的姿势走到了宁随风和小墨先前所在的沙发上。
平板的屏幕还亮着,一个显示“胜利”,一个显示“失败”。
所以,她甚至不用动脑就能知道平板的主人是谁了。
坐下后,小墨靠在慕容以安旁边沾沾自喜:“妈咪,宁叔叔是不是很菜?我觉得说他是小学生水平都抬举他了。”
“小子,别得意,我老婆会帮我报仇!”宁先生轻轻踢了小墨一脚。
小墨冲宁随风吐舌头:“略略略!小学生水平的菜鸟!”
人在得意的时候,总容易忘形。
小墨就是这样。
倏然,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慕容以安看他,话语凉凉:“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要不要跟我比一场?”
小墨:“……”
“比一场吧,安安,教教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几个字怎么写,免得他得意忘形。”宁随风适时添油加醋。
“妈咪,可不可以不比?”小墨垮了小脸。
“比!必须比!”宁先生拍板决定。
慕容以安摸了摸儿子柔软的短发,语重心长道:“乖儿子,有时候呢,做人不能太猖狂,妈咪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时候该敛藏锋芒夹着尾巴做人,什么时候要锋芒毕露。”
小墨哭丧了脸。
“乖,开始吧!”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第一局,刚开局五分钟,系统提示【暴君已被击杀】。
第二局,三分钟【你已被对方杀死】。
第三局,【团灭!】
小墨:“……妈咪,手下留情啊。”
宁先生掰着慕容以安的下巴,挑衅似的落下一吻。
小墨:“……”
把平板丢给了宁随风,慕容以安揉了揉小墨的脑袋,全当是安抚他了。
“我先去换衣服。”
慕容以安走了后,小墨鄙视的眼神直逼宁先生:“靠女人报仇,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