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挣钱大计
第二天一大早，艾芙洛伊拖着困倦的身体来到礼堂，随即便坐到了尼法朵拉身边，给自己来了一碗燕麦粥。赫奇帕奇的学生已经习惯艾芙洛伊这样来去宛如自己学院一样的行动，甚至有时候艾芙洛伊还会心血来潮的攀谈几句。
“早上好，今天比赛加油啊。”艾芙洛伊有气无力地鼓励着尼法朵拉。
“你现在可不像一个十一岁孩子该有的精气神。”尼法朵拉一把捞起即将埋在燕麦粥碗里的艾芙洛伊，“你和韦斯莱兄弟又去夜游了？”
艾芙洛伊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差不多，都怪那个镜子。”
“什么镜子？”尼法朵拉好奇地问，于是艾芙洛伊就小声地把事情经过给她讲了一遍。
昨天晚上他们从禁林回来之后，不知道是艾芙洛伊带错了路，还是弗雷德和乔治故意往那边走，导致他们上来的时候来到了一间废弃的教室，里面立着好气派华丽的一面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上面还刻着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什么的（太长了艾芙洛伊没记住），结果他们四个站在镜子前问题就开始不对了。
“你不就是看见一面普通的镜子吗？”尼法朵拉听后也觉得神奇，艾芙洛伊打了好大一个哈欠。
“但是弗雷德说他和乔治躺在一大堆金加隆里；乔治说他和弗雷德还有我站在一起获享盛誉；莱莉安说她和她妈妈一起在做魔药，”艾芙洛伊揉了揉她杂乱不堪的头发，更像鸡窝了，“可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想了半宿都没想明白。”
“嗯，”尼法朵拉拍了拍她沮丧的妹妹，“这说明了你没有理想。”
“这可起不到安慰的作用，朵拉。”艾芙洛伊干笑了两声，白了她一眼。
在比赛开始的前一段时间，艾芙洛伊拿着双筒望远镜，强打起精神和乔治、弗雷德还有塞德里克一起到了视野最好的第一排；莱莉安对魁地奇不感兴趣，而且这场比赛跟拉文克劳没多大关系；再加上昨天获得了一堆魔药材料，她现在更想去好好钻研魔药。
“查理一定会把赫奇帕奇打的满地找牙！”弗雷德挥着代表着格兰芬多的火红围巾，乔治也是一样：“今年的魁地奇杯一定是格兰芬多的！”
“他们两个一直这么自大吗？”艾芙洛伊问着塞德里克，塞德里克只是笑笑：“相信唐克斯，她可是赫奇帕奇魁地骑的队长。”
“没错，朵拉不会输的。”艾芙洛伊坐直了一些，她现在可不能和弗雷德动粗，她得给姐姐加油。
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比赛没有太大的看头，这似乎是一种不成文的说法——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总是欢比来比去，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死对头。所以场上的队员没有使用太过激的打法，显得和和气气的，这样也可能是语调单一的解说员——让·克里姆导致的。
但这些队员里并不包括尼法朵拉·唐克斯和查理·韦斯莱，只要他们两个在魁地骑球场上碰见了，那就是“头破血流”。
尼法朵拉趁着球门柱前没有多余碍事的对方球员，她俯冲之下绕过他们，将鬼飞球直直投入：“你行不行啊？查理？”
“别得意太早，唐克斯。”说着查理就从赫奇帕奇的传球过程中截过，用力将球传送给己方球员——不得不说格兰芬多的配合打的真好，只是一瞬间，他们瞬间将比分追平。
在双方找球手没有抓到金色飞贼之前他们的比分一直咬得很紧，将近一个小时都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这时候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抓住金色飞贼的话，今年赫奇帕奇一定会拿到魁地骑杯的。”塞德里克实时注意着比分。
后半程尼法朵拉突然发力，借助了彗星280的优势，一下就将比分大幅拉开，现在以一百三十分遥遥领先。
“学校有考虑过换一个解说员吗？”李·乔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们后面的位置，“哪个学院的？一定不是格兰芬多的。”
“拉文克劳的。”艾芙洛伊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语气波澜不惊，“有什么问题吗？李·乔丹？”
李·乔丹立马扯起一个微笑：“讲解的好极了，温润平和，令人舒心。”之后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在一旁看戏的韦斯莱孪生兄弟，之后他们回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
“他说枯燥极了，没有激情。”弗雷德这样说。
“李·乔丹觉得不如他，如果李上去讲一定不这样。”乔治这样说。
“格兰芬多的替补找球手——奥利弗·伍德抓住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以二百分比一百五十分的比分获胜——”在他们还在探讨克里姆的解说技术时，克里姆或许用了稍微上扬了些语调，宣布着比赛结果。
听到比赛结果的艾芙洛伊稍作思考了一下：“今年克里姆（解说员）毕业，我一定会向麦格教授推荐你的。”
李·乔丹懵住了，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有点分辨不出来了。
“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是谁？！”她骑在扫帚上大声吼着，像极了一只饿的发怒的狮子。
“你知道我不擅长找球手的位置！尼法！朵拉！”一个大个头的赫奇帕奇像是挑衅一般的一字一句的叫着尼法朵拉的名字，后者显然气坏了，头发的颜色变得和艾芙洛伊无差。
“哦，今晚戴勒·马龙要惨了。”塞德里克说，韦斯莱双子摇了摇头：“不用晚上，一会他就鼻青脸肿。”李·乔丹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艾伊的姐姐，就是那个尼法朵拉·唐克斯，她不太喜欢这种语气叫她的名字。”弗雷德解释，他和乔治之前险些挨打。
“我们还有她的朋友都叫她唐克斯。”乔治想到年少不懂事时热尼法朵拉生气的样子，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除了艾伊，她不长记性。”
艾芙洛伊双手捂住嘴，故作惊讶：“尼法朵拉会杀了他的。”
“不必担心艾伊，我已经做好向魔法部递交举报的准备了。”弗雷德神色严肃。
“或者你可以大义灭亲，你这样会上预言家日报的。”乔治说。
“事情没到那种地步，”塞德里克慌了神，“我会阻止唐克斯的，你别担心艾伊。”
看到塞德里克神色慌张的样子，艾芙洛伊和韦斯莱兄弟都没有良心的大笑起来。
“说真的兄弟，你真看不出来他们三个在捉弄你吗？”李·乔丹感同身受的同情着被捉弄的塞德里克，他见后者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哎，善良的赫奇帕奇。”
在圣诞节放假的前夕，刚刚收拾完行李的两个姑娘在宿舍里聊着天。
于是在零花钱这个话题上，极度缺少零花钱的艾芙洛伊向莱莉安提出了一个相当不成熟的鬼点子——制作美容魔药低价买出去以获得额外的零花钱。
毕竟禁林里的鸟蛇也不会一直下蛋。
艾芙洛伊已经连续好几天观察到高年级的女生在盥洗室里对着镜子犯愁她们脸上并不美观的小疙瘩，这是一个商机。
“可是庞弗雷夫人哪儿有免费的，”并不缺零花钱的莱莉安坐在寝室的地上摆弄着她最近的魔药成果，“没有人不喜欢免费的东西。”
“那个气味并不好闻，而且质地也怪恶心的，效果也不是很好，”艾芙洛伊费尽脑筋想着有什么能够出彩，“如果没有这些缺点，气味因人而异，包装精美华丽，价格低廉这算不算一项创新。”
“这种噱头可太吸引人了，”莱莉安也来了兴趣，“而且这不难，只要多做几次实验，规避掉那些副作用就行。”
“对，没错，”艾芙洛伊上前使劲拥住了莱莉安，“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莱莉安认真的考虑着，“这可能会用到和迷情剂类似的魔药材料，这次回家我可以咨询一下我的祖父。”
“没关系我等你，这已经是一项专利了。”艾芙洛伊倒回自己的床上开始幻想未来，似乎现在就已经挣得盆满钵满了一样。
第二天中午，从霍格沃茨出发的列车开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他们这回找了个小隔间，只有艾芙洛伊和莱莉安坐在里面——乔治和弗雷德在车上来回窜动，几乎每个隔间他们都能待上一会；塞德里克偶尔会来送一些零食顺便再聊上一会。
“谁来接你？”艾芙洛伊问莱莉安，现在又变成她们两个，她开学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男人（要比莱莉安的祖父英俊多了）。
“大概率是我伯母。”莱莉安平静地说，如果不是这次圣诞节，她可能都要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叫柏莎的姐姐了。
艾芙洛伊垂眸思考着什么：“真好，我爸妈都不来。”
莱莉安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只是在对角巷见过艾芙洛伊的父亲，就连开学都是她们姐妹两个自己来的。
“因为尼法朵拉是个大孩子了。”艾芙洛伊摇晃着小腿，“泰德和安多米达很放心她。”
“你不自己说不用叔叔阿姨接送的吗？”门口突然冒出弗雷德的脑袋，看上去他已经偷听一段时间了。
“没错，”乔治也钻了出来，“你说和尼法朵拉结伴就行了，她已经十六岁了。”
艾芙洛伊在座位上瞪着他们两个，可弗雷德和乔治又怪叫着跑开了。
“记得给我寄信，莱妮，”下车后艾芙洛伊拍了拍莱莉安的手，看上去有些依依不舍，“还有别忘了好好研究痘痘水。”
莱莉安就知道艾芙洛伊没那么好心。
“莱莉安，我想问一下你家的地址？”是塞德里克他刚刚告别了自己的朋友们，现在看上去有些害羞，“我没有坏心思，我只是想给你寄礼物。”
莱莉安有些欣喜：“斯拉格霍恩庄园。”
“塞德住在英格兰德文郡，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迪戈里家，”不远处的艾芙洛伊在等去拿行李的尼法朵拉，“不用谢塞德里克，这是一个好朋友该做的。”大声喊过之后，她还不忘鞠了一个绅士礼，接着她就被尼法朵拉薅着领子带走了。
“我们在同一个村子，距离不远——”
“——署地：陋居。”弗雷德和乔治在不远处喊着，他们身边还有好大一家子，还有两个看上去还没上学的小孩。
这三个人没有廉耻感吗？
莱莉安和塞德里克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们。
“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塞德里克说。
“你也是，圣诞快乐。”莱莉安告别塞德里克之后，转身去找自己的伯母——她总不能自己回家。
“你的朋友就是布莱克家族纯血叛徒的女儿？”莱莉安见到柏莎后，对方第一句话就惹的莱莉安眉头紧皱。
“你变得越来越刻薄的，柏莎。”莱莉安并不想和她争论，但后者依旧不依不饶：“说不定这个艾芙洛伊以后就和她那个被布莱克家踢出去的格兰芬多舅舅一样，会被抓进阿兹卡班……”
“柏莎，”莎莉斯特面露不悦地打断了自己女儿，“不要在大庭广众议论他人，这不是一个优雅的女士该做的。”之后这位看上去格外优雅的女士，用柔和的语气对两个姑娘说：“你们的祖父非常想念你们，他每年都期盼着圣诞节能和家人和睦地吃一顿晚餐。”
“知道了伯母。”
“知道了母亲。”
两个姑娘都乖巧地点了点头。
莱莉安只是庆幸没让艾芙洛伊和韦斯莱那对兄弟听见柏莎说的这些话——不然柏莎今晚一定会品尝到生骨灵的滋味。
圣诞节当天，艾芙洛伊就派多琳（安多米达的猫头鹰）给自己的朋友们寄送礼物，大量的包裹让多琳气呼呼地多要了几份零食才妥协。多琳出发后艾芙洛伊索性就开着窗户等着朋友们的猫头鹰飞进来，没多一会窗台上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
她一件一件将礼物摆在床上放好，之后拉开抽屉将几份零食分给猫头鹰们：“辛苦你们了塞勒涅、安斯；还有你，埃罗尔多吃一点。”艾芙洛伊偏心的多分给韦斯莱的老家伙，其他两只略有不满的叫了两声。
吃完零食之后，它们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艾芙洛伊关好窗，才坐在床上开始拆大家的礼物。
韦斯莱兄弟姐妹送的盒子很好分辨，都是清一色的红色包装纸，就连包装手法都是一样的，这不得不让艾芙洛伊怀疑都是莫丽阿姨帮忙包起来的——金妮送了几个样貌不太好看的松糕（信上说是她自己做的）；罗恩送了自己巧克力蛙里面附赠的画片（都是他多出来不想要的）；珀西送了一本闲书《与巨怪同行》（他可能在暗讽弗雷德和乔治）；乔治和弗雷德将莫丽阿姨给他们织的羊毛袜子一人寄了一只过来，就连信纸都是从日记本上随便撕下来的一页。
不过，艾芙洛伊还是将他们的礼物收好，并将那双鸳鸯袜子套在了自己脚上。
即使一红一蓝的配色有点跳脱，但还是很舒适的。
莱莉安的礼物是一个精美的深蓝色斜挎包，上面用红色的丝线绣着一朵玫瑰。艾芙洛伊起初很疑惑它是用来干嘛的，直到乔雷德钻到里面去开始舒服的呼噜起来，这就理所当然变成随身带着乔雷德的工具。
塞德里克就实用的多，是一大罐弗利特伍德速洁把手增光剂；卢娜则是用她爸爸编辑的《唱唱反调》叠了一大罐会抖动翅膀的千纸鹤——这到是个不错的装饰。艾芙洛伊吃着金妮的松糕，她完全继承了莫丽阿姨的手艺。
“圣诞节快乐。”艾芙洛伊拿着剩余的松糕和送给尼法朵拉的礼物下了楼。
“圣诞快乐。”尼法朵拉正窝在沙发里读着她朋友的信，艾芙洛伊站在她旁边把手一摊：“礼物。”
尼法朵拉装作糊涂：“哎呀，我忘记买了。”
“尼法朵拉·唐克斯！”艾芙洛伊大叫着，这让厨房正忙活晚宴材料的安多米达不得不警示两个人：“今天最好老实一点！你们两个！”
艾芙洛伊眨了眨眼睛，张着嘴还要喊，尼法朵拉忿忿地从靠枕后面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你必须喜欢。”
艾芙洛伊一把夺过盒子，将其拆开，是姐妹两个的合照，那时候尼法朵拉刚刚十一周岁。
艾芙洛伊不生气，反而喜笑颜开地将松糕和一张自己的照片放到尼法朵拉的手里：“圣诞节限量版。”
尼法朵拉看着照片里穿着粉红色裙子，在客厅里蹦来蹦去的艾芙洛伊——这就是她昨天回家让自己帮她照的那张照片，她们在没用的地方上总是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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