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048章相欢
第048章相欢
锦帐内的气氛瞬间旖旎起来,她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她的身体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少女。
看着她疼得咬牙蹙眉抽凉气,朱启铎都不敢再动了。
他保证了不弄疼她,可这种事,他保证了没用。他实在不忍心,强忍着。
她扶着他的胳膊,带着些哭腔问他,“这事儿都这样难吗?”
他身体滚烫,嗓音沙哑,喉结动了动,“我不知。”
“你不知?难道,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
“嗯。”
在她的印象中,皇室的男人很早就会有第一个女人,在他们情窦初开之时,宫里就会给他们安排年长一些的宫女,学习男女之事。
他居然是漏网之鱼。
大概因为他早早去了西北,便没了皇子的待遇。
方长誉看他额头、胸口都沁着汗,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她的情绪。他一贯是这样的,不会说什么好听话。
他身体烫得她无法忽视,他也难受吧。
她戳了戳他汗涔涔的胸口。
他问,“能继续吗?”
“嗯。”
他把她捞进怀里,亲吻抚慰。“乖,放松些。”
而她想着要放开自己接纳他,心里坦然了,身体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还疼吗?”
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有一点,可不想半途而废,就想做你的女人。”
他更温柔了。
身体从未有过的反应,让她又吃惊又好奇。她尝出了些疼之外的别样滋味。
他没敢多闹她,要了一回便收敛了,叫了侍女进屋伺候收拾。
可有些东西一旦尝到味道,便会上瘾。
待收拾干净,换了寝衣,搂着她重新躺下,他心里可盘算着,再有几回,等她能适应了,他非要把她折腾到起不来床。
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进了帐子里。
方长誉在他怀里醒来,她稍稍挪动,便感觉到了一只大手在她的寝衣里面。
这个流氓!
这时,朱启铎也醒了。方长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蒙头在毯子里。
耳边就传来他的笑声。“把脸露出来,不嫌闷吗?”
她才不要!她要羞死了。
朱启铎开门出来传令,吩咐侍女墨玄,“给方侧妃备止疼药。”
“又……”墨玄不禁脱口而出。
朱启铎瞬间黑了脸。
什么意思?是在说他总让女人吃止疼药?
这怪他吗?
“奴这就去。”
墨玄瞧着主子脸色不对,赶紧退下。
朱启铎黑着脸回了屋,是他近来脾气太好了吗,侍女们胆子都大起来了。
上回他要罚浅冬,就是方长誉拦了,她们是不是都以为,安王府以后方长誉说了算?讨好她就行了?
转念一想,她说了算也行。
她昨晚身上疼着,还倔倔地说想做他的女人,可真是把他心疼坏了。
小妮子别扭了这么久,终于身心都是他的了。
谁的女人谁宠着,他就是要纵得她不成样子。
再掀开帐子的那一刻,朱启铎的黑脸已经全然不见了,方长誉见到他,又羞得想钻被窝。
朱启铎一把将她抓出来,禁锢在怀里,“躲什么?是谁昨晚眼含热泪地跟我说,就想做我的女人?每回夜里胆子比谁都大,天亮了就想不认账,是什么毛病?”
方长誉没好气地啐他,“你才眼含热泪!你全家都眼含热泪!”
“好了,身上还疼吗?一会儿药来了乖乖喝。”
还是有点不适,还觉得胀胀的,这种感觉未免有些持久。
“你干嘛让她们拿药?这都第几回了?她们指定觉得你有点什么毛病,都这么久了,还弄疼我。”
朱启铎捏着她的脸,“你这嘴巴可越来越厉害了!你是不是以为做了我的女人,我就不会再收拾你了?”
“是呀。”方长誉无比认真地回答他。
他竟然无法反驳。
方长誉又甜甜地补了一句,“安王殿下最宠我了。”
这话可哄得他有点迷瞪了。
“起床吧。”
“那你先出去,人家要换衣裳。”
“你真是别扭,我昨晚都看过了。”
方长誉直往帐子外推他。
他倒是顺势起身,嘴巴却还不消停,“我也给你看了,你又不吃亏。”
再打开房门,侍女们进屋伺候主子梳洗。
早膳过后,吉昭宁来到门口,“殿下——”
朱启铎吩咐,“说。”
吉昭宁道,“李兰玉给您送来帖子,请您着便装,往三十六坊茶楼见一面。”
朱启铎脸又黑了。这个李兰玉是不是活腻了,还敢让他纡尊降贵去见?
“叫他来。”
方长誉拽拽他的袖子,“殿下您去嘛,兰玉哥哥……啊不对……李编修如果没有特别的要事,是不会专程请您去外头的。”
“本王懒得换衣裳,懒得车马劳顿回城。”
“我帮您换嘛。”
朱启铎打量她,“你这么殷勤干嘛?”
方长誉否认,“我没有。”
朱启铎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揽着她的腰,埋头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记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
侍女们来不及躲,都看到了这香艳一幕,个个羞得埋头。
方长誉呆呆地点头,“记……记住了。”
三十六坊茶楼,是韩国公夫人的产业之一。
朱启铎的马车一到,立刻有伙计上前迎接。
“贵客请随小人去包厢。”
伙计将他带到包厢门外,敲了敲门,“世子,贵客驾临。”
李兰玉打开门,退到旁边,“您请——”
朱启铎一走进去,就瞧见这包厢里重重叠叠地堆满了木箱子。
李兰玉关上门,行礼请安。
朱启铎目光落在箱子上,“搞什么花样?”
李兰玉把箱子打开了几个,里头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臣查获裴尚书隐匿的私产,变卖后共得了四百三十万六千八百两白银,现悉数交予安王殿下。”
朱启铎审视着李兰玉的脸。“为何交予本王?”
李兰玉回道,“因为臣不想上交国库。”
朱启铎蹙眉,“你可知你这是什么性质?”
“臣深知。”
“那你还敢?”
“这钱一入了国库,便又有大半要流回裴尚书之流的腰包。”
查获裴狗隐匿的私产就已经不容易,还得在秦氏眼皮子底下转移,还得想到那珠宝玉石古玩字画不实用,必须变现,而这么大体量的现银,没有过硬的关系都搞不到手。
朱启铎问他道,“这么大的事,你娘出手帮忙了?”
李兰玉回道,“我娘现下还不知我做这些,托了几个做生意的朋友帮忙。”
“官员之中就你自己?”
要劫裴狗私产,必要有官员提供内幕消息,可能其官职还不低。
李兰玉如实道,“瞒不过殿下的慧眼,但他们暂不宜露面,恳请您暂不要深究。”
朱启铎不追问,可他能猜到,不宜露面的原因,大约是他们的官职不低,还在秦狗身边得力,只能暗戳戳地搞事情。
“接下来的事,孙副将与你们对接。本王向你们保证,每一两银子都会花在刀刃上。”
“有您保证,是国之幸事。”
回去的马车上,朱启铎沉思。
他和皇帝私库紧巴巴,裴狗一人的私产就有这么多。他觉得裴尚书不该叫裴狗了,应该叫裴猪。
而秦氏的私产,他还要再往多了想。
沉思一会儿,朱启铎对车厢外的李松霖道,“去宏济堂。”
方长誉打小就不肯喝药,吃点药跟要了她命似的,今早他忙着出门,也没盯着她喝,料想她是不会乖乖喝的。他去药堂瞧瞧,有没有能外用涂抹的药。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药堂外,他走进去,瞧见了一个年轻大夫。
年轻的大夫苏常山问道,“您哪里不舒服?”
朱启铎压低了声音,问道,“有没有女子外用的止疼药膏?就是能用在……”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夫表达。
苏常山一听就懂了,笑了笑,“有。您请稍等。”
苏常山去药柜里取了一个瓷瓶,递给朱启铎,“此药性温和,女子也可放心使用。”
朱启铎打量了一会儿,“怎么用?”
“倒入,保持一刻钟。药汁有点凉,可隔水稍稍温热后再用。”
“知道了,多谢。”
朱启铎揣入怀里,转头吩咐李松霖付钱。
傍晚,朱启铎忙完事回到好山园里。
方长誉迎上去,“殿下,你们今天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
方长誉抱住他的腰,黏着他,“殿下,说嘛说嘛。”
朱启铎板着脸问,“身上不疼了?别招我。”
方长誉默默闭嘴,且让她缓两天吧。
不过,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还是这么强硬,一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
方长誉有点生气,放开他,扭头背对着他。
朱启铎想跟她好好腻歪,可再黏一块儿,他怕自己不能自控。昨晚刚刚尝到了甜味,现在可想再试一回了。
方长誉等了一会儿,朱启铎也不知道来哄她,她又转过头看,朱启铎自顾自找椅子坐下了,悠闲地喝茶。
生气了,彻底生气了。
晚膳时,方长誉一句话都不说,匆匆扒了一小碗饭。
她赌气道,“我回房休息了。殿下今晚不需要我,我就不打扰殿下了。”
她说着就要往楼梯走。
朱启铎拦住她的腰,“曼曼,你不要闹。”
“你不能温柔地跟我说话吗?”
“我哪里不温柔?”
“你冷冰冰的,脸色也难看。果然男人得手了就不珍惜了。”
“我哪有冷冰冰,哪有脸色难看?”
“就刚才,你脸上都没有一点笑意,板着一张脸,还让我不能碰你。”
“我天生不爱笑不行吗?你不能稍有一点点不顺心就闹脾气。别要求我像个狗腿子,我做不到。”
他发自肺腑地觉得,女人真难伺候。
从前嫌他粗鲁,他都认真留意了,如今得寸进尺,还要求他得带笑脸。他又不是酒楼茶馆跑堂的,逢人就得笑。
方长誉的火气更大了。
她哪有要求他当狗腿子?她只是要求他别那么冷冰冰。
真费劲。
“别拦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朱启铎不拦她,也不说话了。他觉得方长誉生气得莫名其妙,就因为他不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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