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丑审美

　　
“咳咳”叶旬逸没想到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暗暗磨牙：“还没！没来得及呢。”
“虽然你人傻钱多，但该报案的还得报案，不能便宜那些骗纸。”明微凝说得义正辞严。
“你——我这只是心急才着了道儿，钱多我承认，人傻就让给你了。”叶旬逸也不肯相让。
“不敢不敢，小女子不配。”明微凝故意回答。
“伶牙俐齿。看你一直面瘫脸，还以为不爱聊天呢。”
“跟你也不熟，有什么可聊的。”
“聊一聊也就熟了。想和本少熟的姑娘，可多了去了！”
“比如，上次那位不想排队的姑娘？”
叶旬逸想咬自己一口，不过很快振作士气，拿出自己浪荡二世祖的范儿来：“哦？记得这么清楚，莫非是吃醋了？”
“想太多了。”明微凝波澜不惊。
“……”
半小时后，抵达南城火车站。
明微凝带的东西不多，一个背包和行李袋：“谢谢你了，叶旬逸。”
“不客气，回程要是需要，本少爷也能云尊降贵来接你。”叶旬逸痞痞地说道。
“大可不必。”明微凝说完，变转身走向车站大厅。
“切。”叶旬逸看她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他也开车离去。
叶旬逸没回庭院，而是去了自己位于繁华中心商业区的住宅。位于风华一品26楼顶层的豪宅，全透明落地窗设计，可以俯瞰南城风景。尤其是夜晚的灯火辉煌，更令人目眩。
然而今天，他却没心情欣赏这些。
简单冲洗，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后，叶旬逸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将其投屏在影音室里的显示墙上。
几乎半面墙的放大投屏，让整个视频的惨烈程度也跟着放大了。叶旬逸将音量调低。强忍着想吐的心情，一遍一遍重复播放着：昏暗的厕所、兴奋的黑衣人、惨叫的小猫咪……
他一定要找到线索！
明微凝傍晚的时候到了胡江县，又坐了许久的破旧出租，才到达目的地。这里已经算是胡江县的边缘地带，90年代建的6层小楼，稀稀落落，看起来破败不堪。
许多年轻人都已离开这里，出大城市谋出路。路上偶尔遇见的，不是老人便是小孩儿。
明微凝拎着行李袋，远远看着那扇熟悉的店门，依旧摆放着各种日杂用品。就是靠着这家小店，一直供养着到她考上大学。
看着婆婆佝偻的背，在摸索整理着，明微凝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她眨了眨眼睛，逼回泪意，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来，快步走上去：“婆婆——”
听到声音，婆婆怔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老是听岔。”
明微凝放下行李袋，从背后轻轻抱上去：“婆婆，你没听错，是你的小微微回来了。”
“嗨呀，真是微微！”婆婆兴奋得转身，抓住明微凝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她小时候在外面玩久了回家，婆婆一定要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才安心。
“你这鬼灵精，也不提前跟婆婆说一声。好让婆婆早点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想给婆婆一个惊喜嘛，明天就是婆婆70岁生辰，我肯定要回来的。我还给婆婆带了好吃的蛋糕呢。”明微凝在婆婆面前，仿佛是个撒娇的小女孩，再无之前的一丝高冷。
明微凝是个孤儿，她不太记得清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记忆最深刻的，是7岁那年，遇到了收留自己的张婆婆。
张婆婆年轻的时候离异，带着唯一的女儿独自生活。结果女儿在20岁的时候，出车祸意外去世，让她备受打击，一度精神抑郁。
后来遇到明微凝，才让她重新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两个人相依为命十数载，是对方唯一的亲人。
明微凝手脚伶俐，迅速收好了这些杂货，关上店门。这小店临街，楼上就是两人的住所，也算是方便。
“婆婆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饭。”明微凝放下行李，拿出之前专程去买的六贤记小点心来，递给婆婆，“婆婆你先尝尝这个，很好吃的。不过别吃太多了，不然一会儿晚饭要吃不了。”
说完她就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半盘中午剩下的炒青菜，另外放着些土豆西红柿，最贵的可能是5颗鸡蛋了。
明微凝一阵心酸，拿出这些食材，做了简单的番茄炒鸡蛋，和酸辣土豆丝端出去。
婆婆果然只吃了一个点心，小心翼翼地把其他包好：“这个好吃，我们微微多吃点。”
“婆婆！”明微凝有些撒娇地抱怨，“我都说我能赚钱了，让你别这么节俭了呀。你年龄也大了，也多吃吃有营养的。”
将菜摆好桌，又给婆婆盛好米饭，明微凝才坐下来开始吃饭。
“微微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婆婆虽然快70了，但身体硬朗，口齿伶俐。牙齿一颗也没掉，吃东西胃口也好。
本来明微凝大学毕业后就想接婆婆去南城的，但婆婆却说这里生活习惯了，不想去添乱。要不是婆婆身体还可以，耳聪目明，可以照顾好自己，明微凝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明天我再给婆婆多做点，就做你最爱的辣子生炒鸡。”明微凝看她故意转移话题，也不拆穿。
“行行，年龄大了，菜啊就得有味道。那些太清淡了，吃起来没劲儿。”婆婆笑嘻嘻接话，又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吃得津津有味。
“婆婆你啊，以前的时候胃口就重。我记得有次隔壁的那个小姑娘过来蹭饭，被辣哭了呢。”
“哈哈哈哈哈，记得记得。”婆婆大笑了几声，“好像是叫晓敏来着，不能吃辣椒，还就爱来家里找你玩儿。”
“爱哭爱粘人，明明我经常对她一张冷脸，怎么就老爱粘我呢。”明微凝也笑着回忆。那还是她读初中的时候，经常不搭理人。性格高冷，偏偏这6、7岁的小姑娘晓敏就不怕她，老是来粘着。
“可惜啊，后来也跟着家里人搬走了。这个小地方，留下的人是越来越少咯。”婆婆忍不住感叹。也许年纪大了，就是更容易怀旧吧。
之前只要公司放假，明微凝都会尽可能回来陪着婆婆。只是毕竟工作了，不像以前念书的时候有寒暑假。尽孝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少。
吃完收拾好后，婆婆照例在阳台的躺椅上躺着休息。这张藤椅也好多年了，以前明微凝也喜欢去躺着看星星。
夜风微凉，明微凝拿了毯子给婆婆盖着腿。两人也不聊天了，静静看着这灯火阑珊的夜色，享受难得的宁静祥和。
一夜安睡。
明微凝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婆婆早就去楼下开店忙活了。虽然没什么生意，但她还是坚持着每天早上8点开门营业，风雨无阻。
收拾了一番屋子，明微凝便出门去，打算多买些食材，好好给婆婆做些吃的。“叮~”突然手机里来了信息提示音。
打开一看，发现是叶旬逸：我找到皮皮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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