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想了解一个人
叶昊宇一大早来南璃阁等南璃。
和皇甫励一起进来的南璃看到他略带讶异,明明之前他说出城几天,这才三天就回来了,“阿宇,有急事?”
叶昊宇点头,南璃示意他进去书房再说,回头看向皇甫励,“你要不要进去听?”
皇甫励收起桐骨扇,利落转身离开,他知道南璃不会瞒他事情,所以该知道的他总会知道。
更明白叶昊宇来找南璃现在只剩下公事。
看着皇甫励略显傲娇的模样,南璃扬起红唇,失笑,才走进书房。
叶昊宇在一旁见状垂下眼睫,主动不去看那些令他心如刀割的画面。
进去坐下,南璃也示意叶昊宇坐下,“什么事?”
“西北来消息,找到铁矿山的线索。”
南璃明眸一亮,叶昊宇接着说,“阿诺说西北偏西到沙漠前的那座深山里有动静。”
“清雾山?”南璃的语气略显讶异。
“对。”
清雾山这个名字听着好听,但是是因为常年有白色大雾而起名。
人一旦进去就很容易失去方向,山上的植被也很少,仅剩下来的是有毒的植物。
当地的人都不会去,更别说外来人。
清雾山占地很广,绕过它要走百里的山路,不过绕过它就是沙漠地带,所以极少人去。
南璃在西北那么久都没有去过清雾山,那边的环境也一般,河流少,算是西北那边环境最恶略的,附近只要两条村,村民很少,连城镇都没有,所以南璃阁和风雨楼都没有据点在那。
“怎么查到这的?”
叶昊宇闻言想起魏熙诺的来信,难得勾了一下嘴角,回答道,“阿诺说,整个西北他都翻过来找了两遍,第三次时才发现把清雾山漏了,派人装作是路过的商人去打探。”
“查到当地村民对清雾山有很大的忌讳,不过也从一些老人的嘴里听到说,曾经有人进去清雾山,说穿过里面有毒的森林就看到很大的山洞,不过那人早就死了十几二十年了,不能证实。”
南璃放在扶手上的玉指轻敲着,“所以这是阿诺在西北唯一觉得有可疑的地方?”
“他是这样说的。”叶昊宇反问,“要怎么回复他?”
南璃闭眼想了想,再睁开时凌厉一片,“再派人办成商人去,说是要在当地开药店,看中清雾山占地大,想开发出来种草药,能打探到多少就多少,但别起冲突。”
“如果铁矿山真在那,里面肯定有很多人。”
叶昊宇点头,南璃又说,“还有,之前我让你们去查皇甫奈,现在从衡王皇甫裕谦开始查起,我要他封王后所有的资料,大概二十多年开始。”
叶昊宇疑惑,但没有问,“是。”
叶昊宇离开后,南璃陷入沉思。
衡王,让我看看你到底藏的有多深。
皇甫励很无聊,无处可去就回家来,看到他父亲一人坐在偏厅看书,“爹,我娘呢?”
皇甫阳青闻言头都不抬一下,“去开心楼了,说在家很无聊,去帮忙,顺便帮帮阿寒。”
皇甫励失笑,她娘这是为他表哥急了。
不过正好,他可以和他爹聊聊。
在他爹身侧坐下,皇甫励把桐骨扇放在一旁,皇甫阳青倏然抢先开口,“你去找你皇祖母说什么了?”
皇甫励挑了一下浓眉,调侃道,“爹,你在宫里的眼线会不会太多了?皇伯父知道了会多心的。”
皇甫阳青终于肯放下他的书,抬眼瞟了他一脸戏谑的儿子,“他不会知道,所以很安稳地做他的皇帝,你也别岔开话题,说吧?聊了什么?”
皇甫励就知道他爹实在是太精明了,“聊了一些陈年旧事。”
“你有什么陈年旧事可聊的,还是让我去和阿璃聊聊你小时候调皮的事迹,比如顽皮扯了你外祖的胡须而被打了,我记得那是你唯一一次被揍了,那场面我现在都记忆深刻。”
皇甫励觉得他爹不能好好聊天了,“爹,我娘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很想让人打你。”
皇甫阳青儒雅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悠闲靠在椅背上,“当然没有,而且小子,你敢打你老子吗?”
最后一句充满挑衅,让皇甫励失笑,“我是不敢,但是我娘敢,所以,你可别气我,我娘还是很疼我的。”
皇甫阳青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快说。”
“我就是去问了皇祖母一些你们小时候到少年时的事情。”
末了皇甫励怕他爹不信,又加一句,“纯属是好奇。”
皇甫阳青直接忽略这句话,顿时坐直,目光顿时沉下来,皇甫励一直留意着,见状不难猜出他父亲肯定知道很多事。
“我们指的是谁?”
“当然是你们所有的兄弟了。”
皇甫阳青双眸涌动着一丝暗芒,沉声问,“你们谈了多少?”
皇甫励反问,“爹,我不可以知道吗?”
皇甫阳青叹了一口气,“那你说为何想知道那些,你对这些事向来不感兴趣的。”
皇甫阳青了解自家儿子,不是个八卦的人,以前他妻子和他说一些他自己的事他都不想听,更何况是别人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肯定是有事了。
“想了解一个人。”
“谁?”
“大伯父。”
皇甫阳青其实已经猜到了,先帝有五个儿子还健在,在北城皇都的除了当今圣上和他,就只剩大皇兄衡王,其他两个兄弟在自己的封地。
“为何想了解他?你们最近一段时间不是和阿奈也很熟络。”
皇甫励翘起二郎腿,“就是因为皇甫奈,所以才想了解大伯父。”
皇甫阳青这就听不懂了,心中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测,“说说。”
“那天在黎家,皇甫奈的脚因为救乐澄受伤了,温儿给她敷了药,可隔天她脚上敷着的药膏被大夫诊断说是有害的,会让她脚上的骨头彻底烂掉。”
皇甫阳青皱起眉头,皇甫励继续说,“药膏说从未换过,所以爹,你觉得是谁的问题?”
皇甫阳青深思着,这边是自己侄女,还是看着长大,一向乖巧,而宁温儿是个大大咧咧的孩子,目光清透,不是那种害人的人。
一时间很难选择。
皇甫励又说,“爹,我们相信温儿,所以只能是皇甫奈出了问题。”
皇甫阳青了解南璃和宁温儿的感情好,相信她也是正常,可武断断定皇甫奈有问题是不是太草率,“阿奈很乖巧懂事。”
“爹,这些年来她是很乖巧,哪怕被皇甫薇欺负着也不会不敢反抗,可是爹,这样的人要是是装的,那多恐怖。”
“我查了皇甫奈,她小时候曾离家一段时间,除了大伯父没有知道她去哪了。还有一件事我们大家都忽略了,原来大伯父和黎叔是很熟的,把酒言欢的朋友。”
皇甫阳青略显讶异,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顿时想起一些旧事,目光迸发凌厉的光芒,“阿励,你是不是和皇祖母说起西北曾经是衡王封地的事。”
“对,之前我和阿南都觉得黎家的事还没完。”
皇甫阳青向来睿智,立马把衡王和黎家的事连在一起,又听到儿子说。
“黎叔一个远在边塞的将军为何忽然关注在朝堂上的郑昱,我们觉得有人在其中引线,把他们两个连在一起,更准确来说,是想借郑昱的手除掉黎叔。”
皇甫阳青反问,“可也不能说是衡王,当年黎家出事后不久他就上奏愿意放弃封地回北城。”
皇甫励说,“回来北城不等于他和黎家被害的事无关,皇祖母说当年你是不同意他回来。”
“对,我不同意。”
“为何?”
皇甫阳青没有立刻回答,也不想回答,可最后还是开口,因为他儿子想知道的事难不到他,“因为我和你皇祖母都不想他回北城,衡王的母亲和我们这些皇子不一样。”
“我们的母亲都是东安国人,而他的母亲是一个边塞部落的公主,被册封为良妃,而这个部落早就已经消失了。”
“为何?”
皇甫阳青把视线看向外面,“我只知道衡王的母亲是被她父亲强制带来北城的,来换取减负赋税十年,之后和东安国的关系都很和谐,只是那个部落最终没有躲过天灾,在一次飓风下全族都灭了,那都是二十多年的事了。”
皇甫阳青的脸色越发凌厉,“当年衡王的母亲知晓此事当天就自尽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衡王发火,持剑冲去养心殿找父皇,质问他为何不帮他母亲的族人,他被幽禁不久他就被赐婚,册封为衡王,去了封地,良妃对外说病逝。”
皇甫励听完,“爹,你不同意是因为怕衡王带着不甘的心回来报复吗?”
皇甫阳青点头,“可是那次你皇伯父又异常坚持,最后我和母后同意了,但我盯了衡王府两年都没有看出什么就撤了。”
皇甫励顿时明了一件事,“怪不得每次皇祖母对大伯父一家都很冷淡。”
“当年衡王是真的有想杀了我先皇的心,衡王和他母亲很亲近,因为是异族人,所以宫里很多人都多少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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