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种田致富12
卢香田接过里正手里的鱼，赶紧让江禾江柳招待里正。
“阿禾，快去端碗水过来，阿柳，去把桌子擦干净。”边说边将里正往堂屋里引。
江禾将水端进屋，里正接了，闷声就干了一碗。
“你们这确实也不好走，我此次来，一是为了提醒你们，可别忘了每月要交的钱，二是现在你们也发达了，看要不要带一带村儿里的，大家伙儿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个村儿的药相互帮衬着，到时候你的俩闺女何愁嫁不出去不是？”
喝完水，里正对卢香田道明来意。江禾在旁听罢，心想：又想薅羊毛，又想占便宜，还有道德绑架。
不过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她可以表现自己，毕竟家里卢香田和江海并不太会主事，而在群山村，这不说有多熟悉，是个人都知道江家，江禾为防露馅儿，也暗定下心，准备闭口不言。
卢香田若是没有经历这些，倒是容易被里正的话哄了去。但说到江禾江柳的亲事，瞬间脑子就机灵了。
”这……当家的不在，我一个女人也做不得主，若是大家伙儿稀奇这些个东西，我让孩子们给您装些带回去给大家尝尝鲜。”说罢便不再言语。
里正见卢香田并不接招，猜想是江家如今虽然有些生意可做，但毕竟一个女人，当不了家里的事儿，于是便提出改日再来拜访。
卢香田吩咐江柳给里正装了一碗的卤料，不是她小气，而是目前家里就仅有这个小陶碗还是空的，而且这鱼她也见镇上卖过，也不过10文钱，大家伙儿都不大吃鱼，容易卡刺不说，还容易闹出认命，故而鱼反而贱卖一些，但对于群山村的大家伙儿，鱼这种东西，只要是镇上买的都是好的。若是村儿里抓的，怕是没人愿意吃哩。
这厢里正好不容易回了家，见自己院儿乡亲们围在一起和自己老妮儿嗑嗑瓜子聊天。里正心里门儿清，怕是在等江家的生意呢。
他进门前清了清嗓子，这下气整个院儿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
“当家的，咋样？”最先问的不是别人，而是里正自己的老妮儿。起先他们觉得让和江家相熟的人去探探口风，可后来一问，整合群山村的竟是无一家与其交好。好在里正这里每月里还会和江家有些联系，虽然是江海过来交钱，但也是一种联系。
“今日江海不在，改日他登门的时候，和他说，必是不会拒绝的。”在里正眼里，江海老实，但最笨，且不聪明，当年若不是他们村收留江海和卢香田，怕是没有江家现在的人丁了。怎么着于江家他都有恩，不说江海老实好糊弄，就凭这份恩情，江海也必是不敢拒绝的。
大伙儿一听里正的承诺，心里虽然没谱儿，但对于里正这些年和江家的往来也是看在眼里，虽不明就里，但出于一个村儿的又相熟，信任的基础好，便夸得里正整个人都洋洋得意，有些村民借着这个时机便提出了一些之前被里正拒绝的小事儿，他也都乐呵呵的同意了。
等人走完了。里正家的赶忙将门一关。
“我上次去镇上可是亲眼见了，江家那生意做得红火，你真让大家伙儿一起分？”私心里她还是想要独吞，家里正好养着个准秀才儿子，读书可是吃钱得紧，光靠每月江家的钱还有自家的收账，日子过得不错，但也不松快，上回去镇上铺子见，连个银钗都不敢打，结果误打误撞见了江家的生意，也怪自己说漏嘴，和隔壁王寡妇唠嗑的时候，说了一嘴，后来整个村儿里都传遍了。本来大家都不相信江家能做出个啥生意，把这当个笑话，直到后来发现确实每次赶集都有一家生意极好，都挤不进去，有心人就等，发现正是江海一家。
这才一起找到里正来，要求里正做主，让江家把生意给传授一下，带带大家伙儿。
“怎么可能分得过来呢，我先和江海说一声儿，到时候咱们涨一涨每个月的钱，再和他谈。况且这么些年，我们让江家在群山村落定下来的这份儿情，总该是让江家给我们三分利的。至于咱们村儿的，且看吧。对了，下月栋儿书院里要交束脩了，你准备准备，莫让栋儿叫别人笑话。我月底也要去镇上吃酒，给我准备个几百文钱，别到时候一桌席面都请不起，就坏了咱们的脸面了。”
交代完后，里正勿自去了屋里，躺下歇息了。
而江家这边儿，里正走了之后，江禾也未过问，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仅存在于原来的记忆中，但那份儿记忆也都不太鲜明和清晰，单从此次来看，里正一家人可没有什么好心，这摆明了生意红火了想来分一杯羹。
晚食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卢香田把这事儿在桌面儿上和江海说了。
江海想也没想便道：“明日我赶早去里正家一趟，然后把沙地翻一翻，这事儿你们不用操心。
一家人听了，没啥意见，江禾却是有心担心，不过江海应该也知道，这生意的不容易和自家儿现在赚的钱多与少，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把肉分给别人吃，除非这人傻子。
江海只是老实，但并不傻，故而在次日一早，他就带了两斤卤料，拌好了装起来放陶碗里，给里正家送了过去，一起给的还有每个月固定要交的钱。
里正笑眯眯的让自家老妮儿接过卤料，吩咐朝食就着稀饭吃卤料，里正家的赶紧下厨去准备了。
堂屋里里正开始表情严肃起来，江海观察到了便率先询问。
“下月栋儿又要交束脩了，之前每月我们收你的都是少的，若是有别的每年需要缴纳的田税和户税，我也就帮你挡了，可这如今，确实我家无以为继，我听说你那里生意也都做起来了，栋儿这里也急缺束脩，得要5两银，一时半会儿我们家也拿不出来，学堂里的先生说了栋儿今秋定能中榜……”
江海看着里正的眉头都皱紧了，想对方这十多年如一日的照顾自个儿家，且田税和户税，确实每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光靠这一月100文，确实不足以支撑这些税费。
江海一时感念，便诚恳道“江家能有今日，您帮助了许多，我这里回去和家里商量着，线下生意好起来了，之后的田税和户税，我们自己给就成了。此前的，劳烦您算上一笔账，我想办法凑了还给您。”
里正一听，心下转了弯，便安抚江海道：“下月才交呢，时间还算宽裕，你也别急，我听人讲你那生意做得很是可以，若是银钱实在凑不齐，你把那做卤料的配方给我们一份，我让自家老妮儿去镇上远一点儿的地方做个生意，不妨碍到你们，也是可以的，总是要有个活计补贴家用的。”
因知是现在生意红火，田税和户税，自家可以还清，便没有去管后头里正要求的配方的建议。
“还请您算一算，这么些年，田税和户税各是多少，我回家备好给您送来。”
里正见江海没有接茬，也不强求，早就算完这笔账了，也不和江海绕弯。
“每年的田税和户税，我都记下了，烂熟于心，也有个15年过去了。田税每年20石，户税每年400文。15年算下来，9两200文，你这要是实在凑不齐，也可以让我家老妮儿去学一学，到时候我们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凑齐束脩。”
江海一听不到不到10两，又再次忽略了里正的提议，直言道：“那晚食过后，我来一趟，把钱还您。”
说罢看了看天，都已经大亮，快到出发去镇上集市的时间了。于是和里正告辞赶回家去。
江海走后，里正在位置上定了半天，眼睛眯着看这方才江海坐过的凳子。他老妮儿把朝食准备好了，端进来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当家的，咋样？”
“我要了9两200文，这是正常算起来的田税户税，没有多说，但江海居然面色不变，说是晚食过后把钱送来。”
“那可以，这样栋儿的束脩不用动用咱们的银钱。”说完，回过味儿来。
“不对……这块10两银子了，我们忙活上一年也不到十两银，江家凭什么？那生意看来是真的好赚！一定得弄过来，当家的，你想想办法！”
里正心里正盘算着，被自己家老妮儿一激，便呵斥：“急什么，等他银钱送来了我们收下也不迟，更何况当年他们落定的时候，我没有给他们户籍，江海知恩还好，若是装傻充愣，就别怪我不讲人情了。”
9两多的银钱，面色不改当日可以送来，这是里正没有想到的，但好在当年他懒得给外来户跑户籍，便没有去办，这15年间的田税，户税，自然也没有给帮忙挡账，反倒是江家每月要给自家100文。
“等晚食后，江海把银钱送来后，你收下，若是他不肯交出配方，你这样……”里正和自家老妮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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