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见钟情
郡主府比起塞外的那个小宅院,好的不是一点点,单单看着院中的盆景,还有房间里的摆设,解颜就能感觉到这一位辛羽郡主地位不低,而且一定深受博绪帝喜爱。
解咏把带来的衣物放到床榻上,倒了一杯茶,那位叫小燕的丫鬟把房中收拾好:“两位公主先休息下,稍后就可以用晚膳了。”
解颜对于这个小丫鬟还是很喜欢的,小燕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脸上肉嘟嘟的格外可爱,而且做起事来手脚很利索,是个伶俐的。
“小燕,我想问问,辛羽郡主是当今博帝的第几个孩子?”解咏坐在床榻上开口。
小燕摇了摇头答道:“我家郡主并不是博帝的孩子,而是上一任帝王的遗孤。”
解颜端着茶杯的手稍微愣了一下。
“遗孤?”
小燕也没有想那么多,摸了摸头发解释道:“前任帝王因病去世,只留下了一位公主,所以后来博帝继位,公主就被封为了辛羽郡主。”
“博帝一共有六位皇子,但没有公主,所以郡主一直备受宠爱。”
门口传来琥珀的声音,他与两名丫鬟一起走进来,笑着说:“小公主,用膳了。”
大院的屋里,博古辛已经坐在桌边等候了,解咏第一个进门,轻轻的弯了一下腰。
博古辛笑着挥手:“公主不必拘礼,就当自家一样就行,我府中没那么多规矩。”
解颜最后一个落座,坐下就看着许多燕国小吃,博古辛确实为接待她们准备了许多的工作,桌子上大部分菜,都是按照燕国口味做的。
解颜吃很开心,这郡主府确实没那么多规矩,连小燕都可以上桌吃饭,而且还可以和博古辛开上几句玩笑,有些温馨的气氛让她觉得很舒服,也让解咏一路上的紧张褪去了许多,脸上带上了笑。
琥珀被对面的博古辛开玩笑逗弄,又不敢开口怼,那个气呼呼的样子格外好笑,解颜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坐在最角落吃饭的小燕都笑了。
“你不要再逗弄我了,桓铠的信都还没有给你,小心等下我就原封不动的带回府。”
“啪!”
博古辛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好啊,现在还敢威胁起我来了,你今天要不把信交出来,休想踏出我府邸半步。”
琥珀:“我若是想走,你这府中谁能拦得住我?”
“你一点都不可爱了,越长大越讨人嫌!”博古辛道。
“……”
这热闹解颜本是看的津津有味,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桓铠,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小燕凑过来解答道:“桓将军和郡主有婚约在身。”
小燕虽说的小声,博古辛还是听见了,“谁说我与桓铠有婚约,他那花心之人,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进他桓府。”
小燕吐了下舌头,别过了脸。
琥珀无奈:“你与他青梅竹马,虽说嘴上说着不嫁,但他哪一次去花楼不是被你拽出来的。”
解颜难以想象桓铠还会去花楼,虽看他平时那妖孽的样子,就知道是一个花心的孔雀。
但是贵为一国将军,怎么能去逛花楼!
博古辛哼了一声,“我都替桓老将军丢脸,桓铠作为他的独子,每次大战后回国,除了第一天回了府,其余的日子都是天天呆在花楼里,让人说成了笑话。”
琥珀咬了口菜,应道:“这国都中的人哪敢传他的笑话,我常听到的只是名门将室中的女子,夸他花容月貌,那张脸比那些个花楼中的女子还美,还能跟博国第一美人一较高下。”
解颜一时间没有忍住,一口饭就喷了出来,解咏赶忙递手绢,解颜擦去嘴角的饭,想起桓铠一身红衣的模样,配上那张妖孽般的脸,确实很像那楼中的花魁。
博古辛没注意刚刚解颜丢脸的事,反而想起上次桓铠犯二的模样,忍不住又狠狠地多吃了半碗饭,然后像是发不出气似的在院子里蹦跶了好一会儿。
解颜没想到这位辛羽郡主竟如此的接地气,爬树,上屋顶,都能干得出来,最后从树上下来时,衣角都被割破了。
琥珀似是看多了她这种作风,在解颜与解咏惊讶的眼神之下,他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
等到博古辛从房顶上下来时,琥珀坐在桌边,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你不用回塞外”博古辛擦了擦额头的汗。
解颜也望向琥珀,之前用膳时就有听博古辛说琥珀自小跟着启南王,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燕国求援,博国派出启南王前往,此刻他不回塞外,还坐在这里悠闲的喝茶,为什么?
琥珀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解颜:“王爷命我跟着公主,所以从今日开始,我就是小公主的人了。”
解颜望着琥珀真诚的双眼。
什么叫就是我的人了?
这句话怪让人误会的,可以选择不要吗
博古辛能理解博启的意思,这国都之中处处暗藏着杀机,就算是有她在身边,也不能时时的护着。
琥珀作为琥将军的儿子,启南王身边的大将军,出生时名字还是博帝亲赐的,他这个身份和地位摆在这,无论是谁,在搞事情之前都要掂量一下。
解咏在边上仔细想了想,这启南王是不是对颜儿太过用心了,听闻他不爱女色,性格冷冰,但看他上一次在马场抱着颜儿的样子,明明嘴角还带着笑。
琥珀内心的想法和解咏差不了多少,当时博启下命令的时,他内心也是很崩溃,但看自家爷那脸色,似乎也没开玩笑的意思……这小公主在塞外不过待了两天,难道就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什么别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琥珀疑惑的期间,对面的解咏喝着茶苦想,难道就是在塞外待的两天,让启南王对颜儿起了别的心思
也不至于……
莫不是一见钟情
抬起头,看着前方和博古辛聊的开心的解颜,解咏心道,也许也是想多了,可能是启南王害怕在两国合作如此敏感的期间,公主在博国国都受到什么伤害,影响到两国的交友……
解咏的内心想法,解颜不知情,此时的她听着博古辛讲桓铠去年那些犯二的事,笑得正不亦乐乎。
夜深人静,在郡主府呆了十天,博绪帝今日派人告知,宴会将会在三天后举行。
窗外寒风瑟瑟,隔壁的解咏已经熟睡,这边的解颜靠坐在窗沿,顺着窗户望外头的月色,想着的是母后抓着她的手说照顾好自己的模样,是皇兄赶不回来,派人写信告知她路上平安的字迹,是从乐城离开时,启南王站在城楼上冷傲的身影。
而此时此刻,不出意外,这三人也该站在了同一站线。
博启带兵赶到燕国边界时,眼前的两个城镇已经打得残破不堪,两边可以看到零散的难民,他们一小堆一小堆的聚集,拨弄着小道上可以吃的食物。
博启眼神有些苦涩,回头给了个眼神,桓铠就命人拿粮食发放了下去。
再往前走一段,大军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作为临时驻地。
博启在大帐篷看地图,手指划过边缘,抬头对桓铠说:“我们现在的所在,是在处于燕国最边缘的育壶线,这里原先是燕国生产瓷器的主要地,本是一片繁华,现在却被战争侵扰的凌乱不堪。”
桓铠抬手指着育壶线往右的一片山脉:“侦查发现这山脉脚下有驻地痕迹,但军马都已经撤走了,查探过后,不出意外应该是燕国人马。”
博启脸色平淡指着山脉的另一头:“要从这里撤走,就只能翻山而过,不然对面这条大河,他们渡不过。但只要翻过这座山脉,前方是布敖城,那里能攻能守,倒是一个好去处。”
桓铠点头:“此时最重要的事是要与燕国太子解封汇合,前日收到消息说育壶线被攻破,太子不知所踪。他撤退时身边只有两千不到的兵,听闻现在布敖城已经被围,八成可以确定,被困在布敖城中的就是燕国太子。”
博启“嗯”了一声,“听闻燕国与齐国近些年来一直有纷争,边界的纷扰是常见的事情,但是像如此大动干戈的,这还是第一次。”
桓铠拿扇子敲了敲桌,“你记不记得前些年,齐国四皇子与我们也有一丝往来。”
“……”
博启一脸茫然的样子,桓铠就知道这家伙什么都不记得,他扶着额头:“前年齐国四皇子出现在国都,最后还是你带兵送到城外的,你不记得?”
博启回想了下,确实……
那时正是大战过后,博启回国都养伤,要说那齐国皇子本是没被人发现的,只是那天碰巧博启与桓铠前往城外的驻地,途经醉红楼时,听到里面一阵兵器打斗的声音。
桓铠当时怕是哪位美人受了伤,二话不说就把博启丢弃在路边,只是没想到,他冲进楼中里,看到的是几名美人把一位男子按在大堂的桌子上打,旁边还有许多看热闹的。
那名男子带着的三名侍从,也被旁边的美人围成了一圈,许是没有见到这个场景,脸羞得通红,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阻止。
博启站在街道边,看着眼前的醉红楼,那天他第一次踏进风流之地,一进门就见到大厅中站着一群衣不遮体的女子,他飞快的别过脸,:“桓铠。”
桓铠在一众美人中举起手。
“博启快过来,我怎么看的这位有些眼熟呢。”
博启皱着眉头,目不斜视的走向人群,醉红楼的美人何曾见过启南王踏进这场地,一个个的都兴奋的不得了,但又瞧着他那冷的都不能再冷的脸色,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就是醉红楼的当家花旦,也是只敢远观着。
桓铠蹲在桌子边,用手中的白扇挑起了男子下巴,转头看博启:“莫不是我眼神不太好,怎么看到这位公子那么像齐国人。”
博启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男子,也是感觉有些眼熟,没来得及确认,怎料的旁边那几个侍从看见桓铠那调戏的动作,大声说:“把你的脏手从我家主子下巴上拿开,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是齐国四皇子,休得放肆。”
齐国四皇子
博启:“……”
桓铠:“……”
两兄弟对视一眼,同时将目光转移到男子身上,本有些华丽的衣裳,现已被扯坏了一大半,凌乱的头发,口袋里的银子掉了一地,脸颊上还有着残留的酒渍。
桓铠犹豫许久,转过头看着博启笑出声:“我还不知道,原来齐国的皇子都喜欢这个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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