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时妤早在谢学名飙车的时候就进车了。
傅洮洮还想看,但想到刚才时妤说的规矩,也不敢看了,跟着她上车。
“我的妈呀,真是江驯,好久没见到他了,还有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以前是不是也是你朋友?”
时妤表情淡淡,“不认识。”
“看着有点眼熟,又不是我们班的。”
“可以走了,往后走绕过他们。”
“行。”傅洮洮点头。
时妤对他们的飙车没有任何兴趣,按着开关准备开窗。
还没关上,中间卡了一只手进来按住车窗。
“时妤,刚才都给你出气了,看见了没?”谢学名趴在车窗上,露出迷人的微笑,“玩车吗?”
“谢谢,但不用了。”
他天生就是桃花眼,戴着眼镜以前像伪君子,现在像披着文艺皮的禽兽。
要是以前,时妤能和他不相上下,现在的时妤只是冷漠地用视线盯着他。
“嚯,真的不一样了,时妤你真的变了好多,不玩就算了。”谢学名打量她,其实也只是和时妤客套客套,谁让她曾经和江驯关系匪浅,他最多也能保持距离。
谢学名打算就这样让她的车离开,旁边几个朋友都不知道以前的事情,还以为是谢学名交的朋友,非常自来熟地凑了过来。
“小姐姐,带你玩两把赛车?很刺激的。”
“既然是学名的朋友,那肯定也是我们的朋友,是不是?”
几个人对视一眼,俨然已经把时妤当成谢学名新交的女朋友了。
谢学名身边的女人经常换,大伙都是心照不宣的。
但他们还想说话,谢学名难得出声制止,几个人收敛了一些,看时妤的眼神都有点不太一样了。
这妞地位还不一般?
“去去去,走远点。”谢学名几巴掌赶走他们,解释了几句,“别理他们,路上小心。”
时妤升起车窗,傅洮洮的视线还没收回来,“你和他认识?刚才拦我们车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他叫什么名字啊?”
“不是什么好人,少和他打交道。”
“哦,我就是好奇。”
傅洮洮倒车出来,从空地一点点挪出来以后,刚在道上开了十五分钟,车胎发出阵阵异响,她感觉不对劲,停车问时妤,“你也听到了吧?”
“车胎有点问题。”时妤解开安全带绕到车后去看,车胎侧壁出现了划痕磨损,再开下去会出问题的。
“林哥,林哥醒醒,有备胎吗?”傅洮洮连忙去后座问,一阵酒气熏天。
林哥迷迷糊糊地醒来,脑子好像还没转过来,“备胎?什么备胎?”
“车胎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了,被划破了。”
“这可咋整?我这没备胎啊。”
他突然又酒醒了,坐起来看窗外,“这是哪里?”
“不是要送你回家吗?你导航上就是定位往这边走的。”
“槽糕我给定错路线了,这条路走不通。”
傅洮洮无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附近没有维修站吗?”
时妤站在外面,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查过了,最近的维修站在十公里外。”
——
半个小时后。傅洮洮披着车上的毯子坐在主驾驶上发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我们今天的遭遇可真精彩,什么都被我们遇见了。”
时妤坐在副驾驶,车窗全部打开散酒气。
远处沈越泽和林哥正在拿着手机想办法找人来帮忙。
车胎爆了以后,两个男人也终于清醒了一点,这会儿也自觉站出去吹风。
凌晨三点半的风温度比较低,特别还是在这种湿气重的地方。
“时妤,你手机还有多少电啊?”
时妤打开看了一眼,“百分之十。”
“那就省着点啊,因为我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刚才开了一路的导航。”
“嗯。”
“你不要毯子吗?真的很冷。”
“不用……”
刚说完,时妤就打了个喷嚏。
“给你。”
时妤把外套拉紧,“毯子全是酒味,你用着吧。”
“可别感冒了,集训不能耽误的。”
她鼻尖有些泛红,但整体上来看还算好,傅洮洮也不好脱下来强制给她,“把车窗关上?”
“再等等,酒气还没散完。”
傅洮洮忍不住多看了时妤几眼。
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以前的时妤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的意思也不是说现在的时妤不好,但以前最起码和她在一起没什么距离感,现在每次和时妤说话,她们俩之间都跟隔着万重山似的。
在车上又等了快半个小时,沈越泽和林哥回来了,“叫到人了,但等他们过来可能要一个多小时,你们把窗户关上先休息一下,外面我们看着。”
看样子是酒醒了,时妤把自己还有百分之十的手机给沈越泽,“沈叔,省着点用,别到时候他们来了,找不到我们。”
“好,但叔也不看你手机,就接个电话。”
时妤点头,准备关上车窗休息,沈越泽很快就敲了一下车窗。
他扬着手里的手机,“小妤,你的电话响了。”
来电人时妤没备注,但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串数字。
是江驯打来的。
可他为什么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上次在马场的不愉快,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江驯应该不太想见到她。
她盯着手机闪烁的屏幕怔了几秒,还没伸手接,沈越泽就把手机塞进她手里了。
“说不定有什么急事,赶紧接。”
时妤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手指,还没碰到接听键,电话自己挂断了。
傅洮洮凑过来问,“要不要回拨过去啊?”
“不用了,没电。”
时妤不再看手机,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流逝,时妤觉得的脑子很乱,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通没接通的电话,她闭上眼睛就会开始不由自主地乱想。
一会儿是和江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会儿又是五年前和江驯分手的晚上。
很混乱。
乱到让她真正听到江驯的名字,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傅洮洮摇醒她,“时妤,有人来帮我们了。”
时妤睁开眼睛,窗外站着的不是沈越泽的朋友,而是一群穿着赛车服的赛车手,江驯个子高,在人群中尤为显眼,时妤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和刚才那会儿穿的没什么变化,只是头盔不见了。
沈越泽和他说了几句,江驯转头看了过来,似乎是在研究车身出现的状况,低头又说了两句,他身边的谢学名带着几个帮手就朝车走来了。
“江驯他们车队刚飚完车准备走,然后路过我们这里看见了我们的车,好像是要帮我们修来着。”傅洮洮拍拍她,“我们下车吧,这里只能交给他们了。”
时妤下车就被外面的温度冰了一下,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缩了起来。
谢学名蹲在车胎前看,注意到时妤和傅洮洮两个女生,说,“去我们车里坐会儿,你们连件冲锋衣都没有,别感冒了。”
傅洮洮随手拉开一辆赛车,招呼着时妤过去。
车里温度很舒服,味道也很清淡,没什么难闻的酒味和烟味,时妤以为是谢学名的车,靠在椅子上揉了一下额角。
前几天为了比赛,时妤每天都在高强度训练,再加上之前三个多月的训练,时妤的状态其实并不算太好。
今天晚上本来准备早睡,硬生生拖到了凌晨快五点。
有种梦回赶通告的那段时间。
傅洮洮原本还在说话,车窗被人敲了一下,她看着窗外那人的脸。
咯噔猛地一下,主驾驶的位置还没坐热就主动溜下了车。
时妤闭着眼睛,听着身边有车门打开的声音,有点奇怪,侧头正好和系安全带的江驯近距离对视了一眼。
江驯身上带着森林里的露水气息,也还残留着飙车时的硝烟味。
她觉得自己脑子里那点睡意消失了。
连背脊都不直觉挺直了几分。
这是江驯的赛车。
她把手放在车门把上,车就开了出去。
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上车的时候,这么就没想到这是谁的车?”耳边传来男人懒懒的提醒,“安全带。”
车速很快,时妤保持冷静,把安全带扣上。
“看错了车……没想到你已经不抽烟了。”
江驯没什么表情地笑。
时妤坐在副驾驶,“沈叔他们还在原地。”
江驯不说话,专心开车。
车里似乎历经了漫长又煎熬的沉默。
时妤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朝阳的浅色浮光掠影在他脸上闪过,没有柔和线条,只有刻在骨子里的嚣张跋扈。
她又在江驯的车上看到了一袋糖。
似乎就是之前在超市里遇到的那次买的糖。
上面还有自己的代言照片。
“能吃颗糖吗?”时妤问。
“车队里那几个小子要吃的,随手就扔我车上了。”
时妤知道他同意了,拿了颗送进嘴里。
果然很甜,当时她代言这款产品,也是因为它很甜。
车厢内空间狭小,糖果的甜味迅速弥漫,连从窗户吹进来的微风都沾上了白桃味。
他们之间仔细算下来至少五年没见,沉默和陌生都很正常。
时妤咬着糖,目光看着窗外,她问,“国外待腻了?”
云江的赛车运动发展并不好。
这里的场地和技术都没有国外先进,f1的赛车手更是少之又少。
“云江有赛车手吗?”江驯嘴角噙着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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