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围堵
杜羽见门口立着好些壮汉,都是练家子,壮汉后面走出一对夫妻,别人不认得,乔冠杰却认得,上前笑道:“舅舅舅母!”
管家是开镖局的,虽说不如从前,到底还有些家底,管明被乔家赶出来,哪里服气,立刻给家里写信,管家二老看信后怒火中烧,怨妹妹心太狠,和离?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打着接孙子的由头带着家下百来人找乔家的麻烦。
管老爷见是乔冠杰,想起儿子跟他说的话,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乱认哪门子亲戚!”
乔惜晴早已赶到了门口,听说此言,道:“舅舅这话可怎么说,二弟三弟是乔家的主子,舅舅既不认,来乔家又算怎么回事?”
管夫人道:“三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净帮着外人说话!”
乔惜晴冷笑道:“我倒敬你们是长辈,你们倒把我家的门堵上算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什么内人外人的,我知道这宅子如今是二弟三弟买下的,不然舅舅今日可找不着我们,也站不到这儿来。”
管家二老知道儿子偷卖房契的事,一时臊地脸通红。
管夫人道:“你别仗着有他两个撑腰就逼着管明和离,你们威胁我儿子,还要霸占我的孙子。”
这边正说着,那边管氏已经叫人搀扶着出来了,见哥哥嫂嫂如此霸道,气得直颤抖,“你们还有脸来跟我讨人,你们害得我的云儿还不够,啊,整个乔家都被你们家给霸占挥霍了,你们还不知足,还来闹,你们是想要我的命才罢休!”
管老爷跟管氏必定是亲兄妹,见妹妹脸色苍白,连走路都要人扶着,说了几句话,已是气喘吁吁,有些不忍,“妹妹,不是哥哥要来闹,管明那孩子确实有错,也不至于和离啊,千不看万不看,也要看看孩子的份儿上,孩子不能没有爹不是!”
管氏啐道:“他也配做父亲,这么些年,忙着讨小老婆还来不及呢,几时想到还有个孩子了!”
管夫人听小姑子如此羞辱儿子如何能忍,一把拉过丈夫,气势汹汹道:“妹妹,当日是你要跟我们管家亲上做亲,说明儿那孩子多好,转头就翻脸不认人,实话告诉你,云儿那孩子我还瞧不上眼,我来是要回我的孙子,我管家的孩子没道理在你乔家住着。”
管氏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乔惜云在里面听见忙冲出来,“既然舅母看不上我,和离不正合你们心意,至于年年,那是我的孩子,你们别做梦了!”
管夫人道:“哟,平时默不作声的,刚回了家,就不认人了,年年姓管,说上天,这孩子也是我们管家的,难道我管家没人了,要你乔家来养活。”
乔惜云瞪着管夫人道:“可不是我们家养活的,舅母细想想,你们家里是什么光景,我娘每年接济你们多少,你没数过,我却记着账呢,自打我嫁入你们家,你们吃的喝的穿的,哪样不是我的嫁妆,外头人家称呼你们老爷夫人的,还不是看着我们乔家,是我们乔家的钱供的你们,如今和离了,你们跑来闹腾,打的什么主意打量我不知道,要年年是假,讹我们乔家是真,别把人都当傻子!”
管夫人与小儿媳相处多年,何时吃过这个排头,那乔惜云平时懦弱少语,对他们恭敬有加,一时竟找不到话回。
乔惜云抹了把泪水,“人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们吃着我的穿着我的,那管明拿着我的钱去养小老婆,偷我的嫁妆铺子去赌,舅舅舅母可管过一次,他骂我打我的时候你们可劝过一次,今日我唤你舅舅舅母是看在血缘的份上,你们也别太得寸进尺!”
乔惜晴心里痛快,心说妹妹一向柔弱,今儿总算硬气了。
管夫人却道:“当日乔肃遇险,是我们老太爷搭救的,若没有我们家,哪有你乔家,妹妹,你跟着乔肃享了这么多年福,还不是因为我们管家,只怪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你才想叫管明做女婿,说我们没脸,你自己也打着小算盘,撵走了庶子,你们母女好独占家产!”
管氏指着她骂道:“你,当日是你挑唆说刘姨娘有儿子撑腰,若叫他儿子继承家业,就没有我的位置,管明虽是我挑的,那也是你天天在我面前夸云儿怎么能干怎么孝顺,你是打量云儿懦弱,收拾了她好摆弄我们乔家,什么没有我的位置,不过是怕你们拿不到好处罢了!”说着咳嗽起来,那嘴角已发红,乔家姐妹忙去抚背安慰。
管氏挣扎着站起来,“哥哥要说我是沾了你们的福气,那如今乔家养了你们这些年,铺子也叫你们家败了,也算对得起你们当初的救命之恩,乔家如今就剩这座宅子,你们要想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管家本就是管夫人当家,管老爷惧内,见妹妹都这样了,哪里还敢闹啊,忙跟妻子道:“我看就算了吧!”
管夫人本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今日弄了这么大的阵势,什么没捞到,还被羞辱了一顿,如何善罢甘休,甩开丈夫的手道:“今日我来就是要带走年年,你们要么给人,要么就困死在这里!”
乔惜晴气道:“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告你们私闯民宅!”
管夫人冷笑道:“人在外头,怎么叫私闯,我也不是外人,我来走亲戚看孙子,我看官府怎么管!”
“官府不管,我管!”
众人闻声,转身一瞧,见门口进来一位公子,一身黑色劲装,越发衬着面如冠玉,风流倜傥,他手里拿着马鞭,后面跟着几个人,随手把马鞭扔给长随,笑着走进来。
其他人不认识,杜羽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萧煜,几日前得知萧煜派人护着他们,他就预料这萧煜迟早要来的,因此拱手道了一声,“萧二爷!”
乔冠杰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来这就是那位魏国公府的萧二爷,也忙上前施礼。
管家二老见萧煜通身气派不凡,像个当官的,一时有些拿不准。
管夫人壮着胆子道:“你又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萧煜笑道:“我来时特意看了门匾,明明是乔府,你们姓管!”
管夫人气道:“我孙子还在他家,我来讨孙子!”
萧煜似笑非笑道:“我正奇怪,你的孙子怎么就住在乔家,住了多久了,怎么今儿想起来接人的,接走也行,这孩子在这边吃的穿的住的用的,总要花银子吧,还有你儿子之前住这边没少花钱,一共多少钱,咱们算算,你出银子,我们立刻给人,怎么样?”
管夫人以为那乔家兄弟是个难缠的,哪里知道这位萧二爷的名头,在都城都没人敢惹他,何况管夫人这些刁民,管夫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乔冠杰听了,心里直乐,心说姐姐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人!
萧煜见他不言语,方道:“我也不逼你,回去慢慢筹钱,什么时候给银子,什么时候放人,咱们也不欺负人!”
说着朝黎先等人挥挥手,几个人合力把管家夫妻给赶了出去,那管夫人何曾吃过这个大亏,今日她来这里不过仗着苏州知府跟她女婿是同窗,先前也打了招呼,谁知半路来了一个什么萧二爷,因此又去找了知府大人,徐大人刚得了乔家的甜头,本来也不管这个事的,偏生同窗好友写信来,只因管家的女婿在他落魄之时帮过他,这份恩情得还,为不得罪乔家,徐大人只得睁只眼闭只眼,两边都不帮,谁知管夫人又来诉苦,说是乔家来了一个萧二爷替他们出气,把他们赶出来了,徐大人忙使人去打听,半日才觉得后怕,因此跟他夫妻二人道:“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别说你们,那位萧二爷连我也得罪不起!”因此再不愿搭理他二人,管家二老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萧煜此来是为了乔惜月,比他们晚了半个月,到了扬州才知乔家去苏州祭祖,又马不停蹄地赶来苏州,乔家的事早在苏州传得沸沸扬扬,他已心知肚明,刚到苏州就得知两家和离的事,经过乔家知道乔家兄弟也在,看在乔惜月的份上,出手断了这事好去见她。
管家夫妻一走,乔家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那管氏却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瘫了下来,乔家姐妹唬的直哭,那边又叫请大夫,半响那大夫来看了之后直摇头。
管氏眼神涣散已不能言语,她看着乔家兄弟,杜羽明白,忙走上前去,管氏看着两个女儿,紧紧地握着杜羽的手。
杜羽道:“太太放心,我和三弟定会照应几位姐姐!”
管氏这才松手闭眼去了,姐妹二人大哭。
管氏一去,乔家兄弟更走不成了,家里都是女眷,总有个男人操持丧事,乔冠杰心细,把三姐姐的长子叫阿柱的领着,跟着他们学学迎来送往,正要寻人去祖宅通报一声。
萧煜笑道:“我正要过去,就别麻烦了!”说完直奔老宅。
杜羽心中百般不愿,偏生自己走不开,也着实担忧母亲和妹妹,只得作罢。
夜晚,山路崎岖,杳无人烟,树林里起了雾,萧煜心中不踏实,用力甩了马鞭,那边老宅漆黑一片,静悄悄地笼在烟雾中,翠柳昏昏沉沉地,敏嘉用力摇她,翠柳半眯着眼睛,“姑娘,头晕!”
敏嘉用手封口做了一个手势,翠柳立刻闭口,前两天舅舅给她买了一罐薄荷糖,敏嘉用水化开,往自己和翠柳的太阳穴上抹了,然后指了指外面,翠柳立刻会意,使命掐了掐自己。
近日两位舅舅因他姐弟俩不能出门,买了许多零嘴玩意给他们打发时间,敏嘉无所事事,除了睡觉看书就吃零嘴,因此晚饭也没吃,晚上洗漱后,翠柳端着茶水过来,她还没喝呢,翠柳要晕了,敏嘉觉得不对劲,往外头一看,老宅子一点声音也没有,母亲就住在隔壁,主仆俩摸黑去了乔氏的院子,那乔氏和绿梅早已不省人事,敏嘉暗想坏了,这是有人下药了,回想先前的事,八成是冲着他们母子三人来的,因此忙叫翠柳把乔氏藏起来,自己往敏轩的房间去。
刚到敏轩的房间,就听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敏嘉顿觉毛骨悚然,腿脚发软,她越发肯定心中所想,这些人是想要弟弟的命。
黑衣人潜入乔敏轩的院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出来跟领头的摇摇头,那领头的挥挥手,示意全院搜人。
敏嘉心中凉了半截,脑子飞快地转动,如何掩护母亲和弟弟,引开这些人,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听喵一声,敏嘉暗骂该死,她最怕的就是猫,那野猫着了魔似的,跟她较劲,对着她龇牙咧嘴,越是害怕,越扑了上来,左右都是死,她可不想被抓花了脸,敏嘉当机立断,纵身一跃,黑衣人听见了动静,忙着追上去。
敏嘉闪进了门后,浑身颤抖,她手里拿着敏轩的砚台,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月光她看见了人影移动,她敛住呼吸,心扑通扑通跳,她等这些人靠近,等着给他们致命一击,结果还没等他动手,就听外面有打斗声,然后听见放箭的声音,又听见翠柳喊了声夫人,敏嘉透过门缝瞧见一个黑衣人掳走了母亲,顿觉浑身冰凉,打开门要奔了出去,却被人拉住,这人正是黎进。
黑衣人显然因为上次行动失败的教训,这次做了万全的准备,迷晕了院子里的人,没想到还有两个漏网了,黎进几人没有中药,却难以抽身护住他们,乔氏母子已经叫他们拿住了,那拉着乔氏的人刚要下手,一只匕首飞了过来,直直插进那人的手掌,立刻就有人喊放箭。
话音刚落,就听数支箭飞了过来,敏嘉赶紧躲了起来,萧煜见此飞身过来,挡在乔氏前面,单手挥动宝剑,护着乔氏往后退,冷不着从后面走出一人,拿匕首比着乔氏的脖子道了一声别动,萧煜只的罢手。
那黑衣人拉着乔氏往门边走去,“再动就杀了她!”
萧煜赶紧摆手,放他出去,黑衣人带着乔氏退出院子,上马消失在树林里,萧煜立刻骑马追了上去。
老宅里,仆人躺了一地,黎进浑身是血,黎先不放心萧煜,因此问乔家人,“这里可有什么地方可以隐藏的?”
老赵刚醒,对这里最熟悉,忙道:“往南过了这座山是一片树林,那边常有野猪出没,很少有人进去,过了树林就是太湖了,除了那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黎先留了几个人收拾,自己带着几个人去追萧煜。
山脚下发现了那人的马,萧煜深知这人已上山了,自己也弃马上山,翻越了这座小山头,那边大片树林,没有一点火光,萧煜连续赶路,到了苏州之后又去乔家料理了些事,转身又来了郊外,早已精疲力尽,可是想到乔氏生死未卜,只得强打精神。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app,无广告免费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app,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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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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