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当太子妃
李盛宁好笑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笑得胸腔震荡，“当时，我只是在试探你，没想到你真听懂了。你才那么小就能听懂我说什么，我高兴自己发现了一个神童。”
踮脚向上，欧阳蕊隔着皎纱亲了他一口，“你后来还要我把小木剑让给你。”
太子笑说：“那是谁把两条小肥腿都放在了小木剑上，还凶瞪着我？”
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她仰头笑看着他，“那又是谁小小年纪就会给小娘子穿纱袜？”
解开她脑后的皎纱系带，左手虎口贴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李盛宁垂眸看着她，“我只给你穿过。”
皎纱滑下，被李盛宁接住放到案上，同时他不错眼地看着她的真容。
看着上方璀璨的桃花眼，欧阳蕊继续甜笑，小手捏着他的后脖。
见他只一直看着她而不低头亲她，她踮起脚想向上亲他，却被他压着下巴不能往上。
温柔地看了她许久，李盛宁终于说出口，“阿蕊，做我的太子妃吧！”
甜笑定在唇角，瞪大的杏眸中还藏有未散的甜蜜，欧阳蕊呆滞了。
以为她不愿意，太子唇角的笑意也消失殆尽，有些发狠地看向已走神的女郎，“阿蕊，你不愿意？”
下巴微痛，她赶紧回神，见他面色突变，忙回答：“阿盛，我当然愿意，只是圣上不会同意的。”
听她没有拒绝，李盛宁这才缓和了神色，回道：“圣上同意了。”
杏眸瞪圆，欧阳蕊皱眉，肯定地说：“圣上怎么可能……”
见他的脸色又要变黑，她没有说完，心想圣上怎么可能会同意。
俩人都没有继续说话。
太子依然掌握着她的下巴，垂眸看她的杏眸中的眼珠不安地转来转去。
欧阳蕊还是没想通圣上为什么会同意太子娶她，圣上绝对无法肯定她不是皇家血脉，而娘亲和阿爹也不会出现告知圣上真相。
不对，圣上会同意，肯定是太子和圣上交易了什么。
只要她不生下孩子，只要她的身份不暴露，只要……
转而紧盯打量着她的桃花眼，欧阳蕊严肃声音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圣上了什么？”
李盛宁深深地望进那双杏眸中，轻声说：“阿蕊，我只要你当我的太子妃。”
双手紧紧攥着他的左手腕，欧阳蕊哑声道：“告诉我，阿盛，你到底答应了圣上什么？我有权知道。”
可他还是紧紧看着她，不肯说。
她继续说：“难怪你肯来殊园，肯去赏菊宴，肯这几日都与我痴缠……”
见他还是不说，欧阳蕊开始哀求他，“阿盛，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愿意当你的太子妃，我爱你，真的爱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实情。”
李盛宁低唇想亲她。
她转过头，不让他亲。
他还是亲下来，亲到她的脸颊上，然后移唇到玉耳边，“阿蕊，只要你成为孤的太子妃，其他一切都与你无关。”
听他都自称“孤”，欧阳蕊的反应更大，不止要拉下他攥着她下巴的左手，更要拉开他搂在她腰身上的右手，却如蚍蜉撼树。
吻咬她的耳垂，李盛宁继续轻声说：“你是我唯一的太子妃，无人会越过你去。”
停止拉扯他的手，欧阳蕊怔住，转过头来看着他，紧抓他肩上的衣袍。
“无人？呵，难怪我们清心寡欲的太子会来有许多未嫁小娘子的赏菊宴。难怪到现在周山和碧落都没查出是谁下的媚药。难怪你会毫不节制地与我痴缠，也不怕我会怀上孩子。”
见她激动，太子左手继续控制她，右手搂住她的腰身紧贴他。
“阿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事没有关系。因为你要成为我的太子妃，见你喜欢，我才没拒绝。周山和碧落确实还没查出幕后之人。如果你怀了孩子，我们把他生下来。”
听他说完最后一句，欧阳蕊安静下来，她问：“你想我生下孩子？”
太子郑重点头，“嗯！只要是你和我孩子，我都会喜欢。”
知道他还并不知情，欧阳蕊闭眼思索。
既然太子还不知道，圣上又答应了让太子娶她，那么圣上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无法诞下孩子，而让进东宫的妾室生下太子的子嗣。
所以赏菊宴上来了许多钟情太子的未嫁小娘子，圣上不止是让她交到手帕交，更是为了让她提前熟悉她们，因为这些小娘子有可能会进东宫，除了意外混入的吴王妃。
至于媚药一事，圣上确实想查，但也没更深究，不然以太子和圣上的人同时去查这一件事，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
圣上的人可能还是下药之人的帮凶，甚至现在碧落可能会以调查之由暗中阻挠周山。
想通这些，欧阳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圣上现在还没对她下手，她所用之物皆经阿云检验，即使是她在菊花宴上所喝的菊花茶，都是阿云亲手煮的。
额上也冒出细密的汗，再睁开眼，她不再怪他，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
现在不能离开大周，她不能与太子交恶，她还需要他。
见他还在紧张地观望她，欧阳蕊笑着踮脚上前亲上他的唇。
固定她下巴的左手终于放开，转而握在她的脖间，他热烈地回吻她。
紧贴的唇间，轻溢出他的呢喃“阿蕊……”。
守在书房外的阿云终于长舒一口，开心地笑起来。
桌案与地板相错发出的咯吱声一阵接着一阵，书册的落地声清脆无比，骤升的热浪中夹杂着难捱的莺啼透过门缝直扑周山的后颈。
即使守在太子屋外已多次，周山还是不自觉地脸红，再看到阿云每次在这个时候都会露出开心的笑，他又一次往旁边移动，远离阿云。
注意到他的动静，阿云转头看着他红透的耳廓，勾唇笑着，眼神示意他“你不会还没……”。
原不想搭理她，但她上下扫视他，并将视线定在那个位置，周山忍不了了，他举起紧握的拳头，表情凶猛地在阿云面前展示他强壮的胳膊。
阿云无声地“切——”，抱臂转过头去。
主子和太子在里面的说话声并不大，但她和周山就守在门外，加之习武之人敏锐的耳力，她有听到主子和太子的争执。
听到主子的质问，阿云的心都揪紧了，生怕他们吵架分开，主子离开精兰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这几日又是主子易受孕的关键日子，好在后来他们又和好了。
阿云又觉得有些心酸，太子不能回精兰好好当主子的王夫，现在太子又要主子当太子妃，且东宫要进许多人，主子该怎么办。
感觉不舒服，阿云又转过头去瞪周山，都怪他的主子跑到精兰骗了主子的心，让主子又不远千里回到京城，还要哄着太子。
堂堂精兰女王居然要这样憋屈求得太子的宠爱，成为太子妃后还要与别的女子分享太子。
见阿云又转过头来瞪着他，周山感到莫名其妙。
阿云无声地用唇形吐出两个字“媚药”，然后鄙视地看向周山。
周山深提气，垂在两侧的双手握拳，很想解释他一直紧盯这件事，而且已经查出一些线索，只是还需要时间，他根本就没有故意拖延过。
晓得跟她说不清，她只是要最终的结果，周山无力地松手又转过头去，决心不再看她，他还要想怎么跟太子交代。
经花蕊郡主今天一说，太子肯定要快点揪出幕后之人给郡主一个交代，而他就必须再加些手段去逼问落网之人了。
看周山不理她，阿云也觉得无趣，不再管周山，开始记着现在是第几次了，发现这回他们不仅动静大，动作也迅速，已经几回了，阿云终于放心。
留在案上的一滩水渍被太子用皎纱擦净。
双臂攀着他脖子的欧阳蕊无力与他争辩皎纱的事，“你用了它，叫我如何出去见人？”
搂紧她，李盛宁凑到玉耳旁，“你又不是只有一块皎纱。”
躲着耳边的热气，她娇软地说：“不行，等会出去，你要遮住我脸。”
餍足的太子很好说话，轻声答应了她。
房门打开，太子抱着欧阳蕊出来。
欧阳蕊扯着太子宽大的袖摆遮着脸，她全身都遮得严实，唯有雪白的脖颈露在外面，上面还留有红肿的齿痕，衣裳紧裹下的身子是何光景就可想而知了。
回到房间后，太子直接将欧阳蕊抱进了浴室，他亲自侍候她沐浴，为她按摩。
无事可做的阿云守在房外。
一刻钟后，太子抱着洗净的欧阳蕊回榻上休息。
浴室内，浴桶外水迹斑斑，几桶热水都已用完，换下的衣物散得到处都有。
捡起地上和斜挂在衣架上所有的衣物，阿云没找到主子的皎纱。
阿云抱着衣物刚出房门，周山就黑着脸向她走来，而且脚不停要进房内。
拦住周山，阿云皱眉，“主子和太子刚睡下。”
可周山推开阿云的胳膊直接推门进去，隔着层层放下的纱幔叫太子。
太子哄了欧阳蕊几句，让她继续睡，才起身带周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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