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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梦境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他挺着胸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直接将定北侯夫人气笑了。

        “呵,既然你如此有骨气,那我便成全你,来人!”定北侯夫人厉声下令,道:“将徐均送去锦衣卫,交给谢大人严加审查。”

        徐文逸的密信是谢谦那边派人送到定北侯夫人手上的,因考虑到徐均在定北侯府的特殊性,谢谦担心贸然处理,会打草惊蛇,反而引起徐均的警觉。

        故而他采取了迂回战术,通过徐文逸之手,写一真一假两封信,秘密送回盛京城。

        真的给了定北侯夫人,让定北侯夫人配合做戏,再用假的信做鱼饵,引那徐均自己露出马脚,再抓他个人赃俱获。

        一开始,定北侯夫人半信半疑,只是儿子的亲笔书信摆在眼前,她即便心存疑惑,也不会直接拒绝,于是就答应了谢谦,配合演一场戏码。

        直到事实摆在眼前,辩无可辩,她才彻底相信,他们夫妻俩一直非常信任,当作心腹的人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奸细,还是害自己丈夫蹲大狱的罪魁祸首。

        定北侯夫人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突然间觉得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被挪开了,徐均落马,是否就证明她的夫君快要回来了?

        “夫人,时辰不早了,您先回去歇着吧!”贴身丫鬟在一旁小声提醒。

        “嗯。”定北侯夫人长叹一声,便带着丫鬟们头也不回的往正院方向回去。

        仲秋时节的夜带着阵阵寒意,秋风从人的身上拂过,引起颤栗,鸡皮疙瘩迅速冒出来。

        天空中的弦月逐渐放大,随着日期的变化慢慢变圆,再有十天不到的时间,就到合家团圆的中秋节了,定北侯夫人在心中期盼着,希望今年中秋父子两都能平安回来,一家子在一起吃团圆饭。

        ……

        翌日一早,谢谦还未用早膳,谢八就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回禀道:“回主子,徐均招了,只是他是单线人,平日里只跟那老头对接,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至于那老头……”谢八顿了顿,抬眼偷觑谢谦神色,而后道:“那老头是个硬骨头,而且年纪也大了,我们不好直接用大刑,便打算慢慢耗着,谁知他如此不经耗,才一个晚上便断了气。”

        谢八有些懊恼,他今早发现时还觉得匪夷所思,以为锦衣卫内部又出了奸细,还仔仔细细将老头的尸体检查了一遍,发现尸体无外伤,也没有中毒或者暗器致命的情况,确确实实属于自然死亡。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早知道老头会死,他昨夜就不会手下留情,刑罚用上,没准老头顶不住也就说了。

        “属下之过,还请主子责罚。”

        谢谦听完这番话并无太大反应,神色淡淡的,一边将水饺放入口中,一边回道:“客观存在之事,非你人力所能改变,将此事暂且瞒下来,我另有用处。”

        “去用饭吧!”

        谢谦轻飘飘一句话,轻拿轻放的态度倒是把谢八给整懵了,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抱拳回道:“多谢主子,属下告退。”

        早膳后,谢谦直接入宫与景业帝商议政务,广平州那边近日有灾情,当地官员陈情上奏紧急命人送入盛京城。

        广平临海,突遇大风大雨席卷,风力之大,能将大树连根拔起,雨水淹没田地,大风吹飞屋顶。

        当地官府已经紧急安置灾民,只是救灾粮食以及后续重建都得支持。

        广平州是整个大晋最贫困的一个州城,民风淳朴,知州曲云也算是个人物,先帝在位之时,是昭平十八年的状元,后来一路升至都察院做了言官。

        他为人正直,寒门出身也更能体恤老百姓,只要有百姓的拦路求做主,他都会接下,上告天听,而且是不到目的不罢休的倔,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节在。

        时间一长,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最后被贬,郁郁回乡,还是景业帝登基才将他召回。

        他深知自己脾性,无法适应京城尔虞我诈的环境,干脆自请外放,做一地父母官,造福百姓。

        “知远觉得此番派谁过去比较合适?”

        景业帝放下手中的朱笔,抬眸看向谢谦,等着他的回话。

        谢谦想了想,才淡声回道:“微臣认为,上一次青巴城地动,瑞王世子表现极好,处理公事有章程能吃苦。”

        “嗯,那孩子确实不错。”景业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迟疑道:“此事容朕与瑞王商议后再决断,可还有别的提议?”

        随即,君臣二人又就着此事商谈起来,直到其他重要部门的官员到来,才正式议起救灾章程。

        从商议到安排人手落实,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最终定了江宣朗为主钦差,领着人手奔赴南地。

        谢谦回到府上时,已是暮色四合,跑了好几处地方,身体能明显感受到疲乏。

        林叔为他准备好热水,泡了一刻钟之后,他紧绷的心神才得以渐渐柔和下来。

        沐浴后,他草草用好晚膳,又看了一会儿折子,这才回到床榻上歇息。

        意识逐渐模糊下去,人也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恍然间,他感觉眼前迷雾蒙蒙,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却任凭他如何努力也看不清。

        他蹙起眉头,警惕的往前走去,突然一阵强光朝门面扑来,分外刺眼,引起极度不适,他便条件反射用手挡住眼睛,片刻后那阵光才渐渐柔和下来。

        入目是一个清幽雅致的院子,他环视四周,发现此处并非相熟的环境,甚至可以说他从未来过此处。

        看到这情况,谢谦心下难免感到疑惑,理智告诉他自己是在做梦,可梦里自己的双腿似乎不受控制的往里边走。

        刚走到院落正屋门前五六步,忽而听到里边传出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随即是男子的一声怒吼,骂道:“滚……滚出去。”

        话音一落,里面诡异的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又传出女子低低的呜咽声,似在压抑什么情绪。

        这一刻,谢谦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迫切地想进到里面,想要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一切。

        “你有什么可哭的?三年了,三年了,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自己怀不上还不让别人好过,婳儿,你何时变得如此恶毒?”

        里面的男子似乎很生气,字字句句都如同从齿缝中挤出来,克制隐忍,又痛心疾首般。

        “我……我没有,是她自己摔的。”女子的声音终于清晰了,声音有些沙哑,可谢谦瞬间听了出来。

        他再也忍不住,立马冲到门前,抬手想要推开门,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门,身体也轻飘飘的,便试探性地往前一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半个身体没入了门内。

        这下,他算是明白自己的状态了,也就没有了顾忌,尝试着调动自己的身体,飘入了屋内。

        满屋的碎瓷器,零零散散洒落在地面上,瓷器的尽头,八步床的脚踏上坐着一名女子,她长发披肩,神色憔悴,脸颊上也布满泪痕,眼神木愣愣地望着脚底的碎片,好似没有聚焦,空洞而毫无生机与活力,仿佛人生没有了期待,一切都不再值得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谢谦心口发痛,顿时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那是他的婳婳,也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他当即顾不得这么多,控制着身体飘了过去,伸出双臂想要将人搂入怀中,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双臂也直接从云婳的身体穿了过去。

        “婳婳,婳婳,是我,婳婳……”任凭谢谦怎么呼唤,眼前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一刻,谢谦才真正意识到,屋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也看不到他。

        “呵,自己摔?”

        对面男子一声冷笑,将谢谦的理智拉了回来,看过去的瞬间,谢谦瞳孔不禁睁大了。

        “江宣朗!”谢谦盯着眼前人,随后又低头看向一旁的云婳,完全明白了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这是机缘巧合梦到了上一世。

        “这孩子来的多不容易,你难道不知道?太医诊断出来的时候,不仅表妹满心欢喜,父王和母妃也都很高兴,我记得当时的你也很高兴,痛痛快快的接下了照顾表妹的任务,说是要尽到你作为主母的责任。”

        “我还真以为你贤惠大度,终于有了王府未来当家女主人的端庄识大体,却不曾想你竟包藏了祸心,云婳啊云婳,你如此行事,良心当真不会痛吗?”

        江宣朗话里话外皆是嘲讽,看向云婳的目光满是厌恶,早已没有了娶亲时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天差地别的表现,直看得谢谦牙痒痒,不由握紧了拳头。

        云婳与江宣朗成亲时谢谦也在现场,他见过了江宣朗的春风得意,那娶到心上人时的满面笑容是做不得假的。

        可现下看到江宣朗的反应,谢谦只觉得面目可憎,恍然间也明白了江宣朗对云婳的感情,根本算不上爱,只能说云婳是对方从小盯到大的“猎物”,是对方志在必得,容不得旁人沾染的所属品。

        “我云婳敢作敢当,可不是我做的事,也容不得旁人陷害,总之,我没有做过,你爱信不信。”

        云婳面色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望过头了,她看向江宣朗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眼神却是分外坚定。

        很显然,对面的江宣朗并不相信,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云婳,咬牙切齿道:“泯顽不灵,你真以为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县主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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