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尽的苦涩
一锭金子出现在嬷嬷面前。
“你懂的。”上官华年冷眼看着嬷嬷。
如此大的一锭金子，嬷嬷脸上的犹豫瞬间消失，一把将金子拿过来揣进怀里，她满脸笑意的看着上官华年。
“大人真是大手笔，这个虽然丑陋，好歹是个女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待她的。”
很快便有鬼奴把左锦瑟拉下去，左锦瑟泪流满脸，却发不出声音。
左锦瑟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她目不能视物，腿不能站立，蜷缩在地上，心底一片冰冷。
晚间，将军府。
上官华年冷然望着身旁的清风问道。“都办妥了？”
“已经将那位做了妥善安排，请将军放心！”
“嗯。”
上官华年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兵书上。
今天当着宁星茗做的这一幕，一来给锦瑟个妥当的安身之所，二来也可以侧面警告一下宁星茗不要再出手。
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为锦瑟做的事了！上官华年心口沉甸甸的十分难受。
不知白天黑夜的在房间里呆了许久，左锦瑟额头的伤口早已结痂。
失血过多引起的不适让她阵阵恶心，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她似乎被人遗忘了，她这幅丑陋的模样根本无法接客，嬷嬷似乎想活活饿死她。
胃里一阵烧灼的疼痛，她蜷缩着身子，用膝盖顶住胃部，减轻不适感。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几个馒头从外面扔进来。
“这样的货色，浪费粮食！”
嬷嬷厌恶的看了左锦瑟一眼，狠狠关上门，离开了。
一个鬼奴小心翼翼地问道。“嬷嬷，那位大人可是吩咐了咱们得好好照看她的？这样做真没事吗？”
“呸！什么玩意儿，有几个馒头吃就不错了，难不成还真好吃好喝伺候着？”
“可他们给了金子，小的怕……”
“怕什么，要真是在意，能把人送到咱们这种地方来？再说，你忘了后面来的那个夫人是怎么交代的？要论金子，她不是给的更多？”
“嬷嬷说的极是。”
“先这样吊着命，静观其表吧！要再有两日，那位大人如果还没动静，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总不能白养着。”
两日眨眼而过，嬷嬷越发看左锦瑟不顺眼起来，让人将她扔去了柴房。
夜色渐深，花街越发热闹起来。
除了王公贵族，来的也有平头百姓，当然也有一些很穷，娶不起媳妇的光棍光临。
这类人很穷，却有一颗不上进又不安分的心，但凡有一点点银钱，他们都会花在花街。
这类人自然用不着顶好的姑娘招待，用一般的姑娘都嫌浪费，便只用最差的姑娘应付他们。
如今这花满楼最差的姑娘自然是左锦瑟。
“就这么点钱，也想来我们花满楼，我们的姑娘可都金贵着呢。”嬷嬷斜着眼睛看面前这个面容猥琐，满脸麻子的人。
这人点头哈腰赔笑。“你看我就这点钱，好姑娘自然轮不到我，你把最次的给我就成。”
想起后院柴房那位，嬷嬷便把手里的几个碎银子揣进怀里，说道。“算你运气好，后院还真有个，跟我来吧。”
左锦瑟睡不着，这里是花街，她必须要清清白白的出去！
可是她双腿被废，眼睛又看不见，根本没有办法逃走。
耳旁传来脚步声，左锦瑟一个激灵，绷直了身子，手里摸索着抓住一块石头。
门被打开，嬷嬷的声音响起。“就是这里面，你自己去吧，我还得招呼客人呢。”
“是是是，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这个声音听得左锦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门又被关上，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她握紧了手里的石头，那人越来越靠近。
柴房没有灯，那人便先去点燃了一盏灯，再次朝左锦瑟走过来，左锦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握着石头的手出了汗。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左锦瑟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啊，鬼！”
出人意料，那人却尖叫一声，然后匆忙打开门，跑出去了。
他应该是被自己的脸吓到了，手里的石头落在地上，左锦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手指摩挲着自己沟壑纵横的脸，心里涌出无限的酸楚。
上官华年，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我这副容颜，全拜你所赐，你当真嫌弃我至此了吗。
沉思半响，左锦瑟猛地摇摇头，上官华年对自己如此无情，自己竟然还会想起他。
不可以，左锦瑟，你不可以那么贱！
左锦瑟在心里头告诫自己，努力把上官华年的身影一点点从脑海里抹掉。
屋檐上，一个匍匐良久的身影把柴房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悄无声息的飞入夜色中。
二皇子府，兰君成支腮听下人的汇报，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行，看来还得给她加点料。”
将军府
上官华年手里拿了一本兵书，心里想的却是左锦瑟。
他竟然用一锭金子，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送进了青楼。
“锦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等到这件事情结束，我们便离开这里。”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握紧了手里的兵书。
门外响起敲门声。“表哥，累了吧，我给你做了燕窝，你吃点吧。”
他的眉头一跳，面无表情的吩咐清风。“把人打发走。”
门外响起宁星茗不依不饶的声音。“表哥，你都很久没有陪我赏月了，今晚月色很好呢。”
上官华年没有任何表示，清风只得说道。“二夫人请回吧，将军公务繁忙。”
宁星茗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她把一碗燕窝打的粉碎。“左锦瑟那边什么情况？”
“小姐，昨日有客人去见左锦瑟，却被左锦瑟的样子吓跑了。”翠绿垂着眼回答。
闻言，宁星茗嗤笑出声。“左锦瑟，你现在形如鬼魅，连最低等的人都嫌弃你，我看你还拿什么让我表哥心疼你？”
“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提防的是哪一位！”翠绿朝着院外左边指了指。
宁星茗立即会意。
“这个？比左锦瑟棘手多了！听扶小说，那日表哥将左锦瑟卖入花街的时候，她也曾去了花满楼。翠绿，你说她去花满楼作甚？”
“自然是和小姐想到了一处啊！按奴婢估计，这位一出手，左锦瑟估计是怎么都活不下去了！”翠绿低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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