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
昨天的衣服碎了一地，楚昱给他买了身新衣服，牛仔裤，白衬衣，衬衣上面两个扣子松散着，现在他视线一低，都能看见他身上的惨状。
之前索命鬼发//情时来的猛烈，他根本没好好体验过，现在跟着他的节奏来，沈余之浑身就没几块好肉了，不是牙印，就是楚昱掐在上面的指印。
沈余之懒洋洋的趴着，淳淳劝道：“楚昱，c/蛇不好。”
“哪不好？”楚昱单手解着他的扣子。
“妖乱七八糟的，什么变的都有，正常人谁妖啊。”沈余之说着，翻身背对他，楚昱跟着他侧躺，搂住腰后，改为单手解皮带。
他脑袋趴在沈余之背后没皮没脸道：“谁爱当正常人谁当去，反正我不当了，爷就想要你。”
沈余之抓住他的手，按住，“楚昱，我身上青青紫紫的不好看，算了吧。”
“正好楚家有种活血化瘀的药特别灵，我拿了一个。”楚昱把刚才拿的小瓷罐子从口袋里掏出来，兴冲冲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涂药。”
沈余之：“……”
“过两天就好了。”沈余之推脱。
楚昱不依，热心肠的扒他衣服，嘴里振振有词道：“那也不行，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我都不嫌麻烦了，你也别不好意思。”
“我就不好意思！”沈余之拽自己的衣服，不给他碰。
楚昱拽住另一头，两人都用劲儿，刺啦一声才买的衬衣破了，楚昱迅速扯另一边，脱他衣裳，沈余之用力护着，两个人谁都不松手，刺啦，刺啦几声，衣服脱不脱也没两样了。
楚昱笑着抱住他，奇怪的问道：“你怕什么？你只管好好享受不就行了？”
“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做这事儿。”沈余之看着他，面无表情道。
楚昱知道他不喜欢他，但对方这么认真的说出来，楚昱就感觉自己站在道德的洼地里了，心里极其不舒服。
“我不是慈善家，我对你好，你总得回报我点儿什么吧？”
“头次你打算/上/我的时候，你都勉为其难的，我知道你不乐意，但后来每次那什么你不也挺享受的吗？”
沈余之闻言，心道他就知道昨晚上这小畜生的话不能信。
什么心肝儿宝贝儿，拿他当傻子哄，现在两句话一说，就知道对方还是这么个玩意儿。
昨天妖精会所的事给沈余之一个深刻的教训，他现在被楚昱压的死死的，楚昱卖他一句话的事，他有力量也使不出，只能乖乖就范。
他得让楚昱先把他当个人，毕竟在玄师眼中身为一个妖，和一盘菜没区别，万一哪天对方没胃口了，他就死到临头了。
他露出难过的表情，低声说道：“楚昱，我修成人形了，我知道礼义廉耻，我有人的感情……”
楚昱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又往道德洼地里陷了点儿，连忙打断他：“可你们本质不变啊，况且你们妖不都是放浪形骸，最会享乐的吗？我听说妖精会所之前有只妖就特别……”
沈余之听见他说你们妖就感觉不好，楚昱如今对他的看法太重要了，他在不能让楚昱只把他当一条漂亮的蛇妖，这太危险了。
他压低了嗓音，装出微哑的感觉说道：“楚昱，我不是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和外面那些妖不一样。”
楚昱过去搂住他，两人靠在床头，楚昱轻拍着他的后背，特别清醒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反感我，可我留你一命就是为了满足私欲的。”
这件事上楚昱有自己的坚持，他目的一直纯粹很。
“你别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救你？昨天说的够明白了，我看你漂亮救你，对你好。”
“你被索灵咒几乎要了命去，我们契约，救你一命，后来我想和你睡觉，给你喂了雀精，帮你维持人形，这些你都接受了的。”
“我除了接受还有别的选择吗？”沈余之惨惨惨惨道。
楚昱思索了片刻，给了他四个字的评语：“贪生怕死。”
沈余之：&……
“那些灵果，是你主动为了一口吃的诱惑的我，你心里不是清楚我看上你什么了么？得了便宜的时候欢欢喜喜的，总不能一到正事上就同我翻脸不认人。”
沈余之心说这算哪门子的正事？
楚昱还没有说完，他继续道：“宝贝儿，你不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好吗？白/嫖我的东西？还想清清白白的不给摸？不给碰？我又不是冤大头。”
沈余之承认楚昱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不是和他讲道理的，他要楚昱对他情感充沛丰富起来。
他狠掐了自己一下，做出欲语泪先流的模样，如泣如诉的看向楚昱。
楚昱见他这样整个人都不好了，堪称别扭至极，他和对方相处的时间虽然短，但是这妖蛇的本性他也算了解，为了戏耍他，看他窘迫出丑都可以装成欲/求不满的，怎么今日还能因为这事儿哭，这矜傲薄情的漂亮瞧着也不像是那种常哭哭啼啼的妖啊。
着实反常。
楚昱眼睛乱瞄时就注意到了这妖蛇掐自己的手。
啧！
“楚昱，你弄我时候，我也是人，我……”
楚昱看着他装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异常冷酷的打断他：“你是妖，和蛇不同，和人也不同。”
“楚昱……”
“你哭的不自然。”楚昱说着手在他后背的腰窝处用力按了下，那地方又酸又疼的，还被楚昱弄的敏感的要命，“你别动。”
沈余之身子扭着躲了下，但是在楚昱怀里，躲的时候反倒往楚昱身上贴了几分，楚昱把他身上的碎布条完全拽下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好好说话，别套路我。”
“你昨晚说我是你心肝儿宝贝儿，我不信。”
楚昱：“哦。”
沈余之：……
沈余之：“小畜生。”
楚昱听到熟悉的咒骂，笑了声，“不装了？”
沈余之把那小瓷罐子往他手里一塞，吩咐道：“给我涂药。”
楚昱给他涂着药，嘴里说道：“你们妖最会享乐，哪怕心高气傲的，还是受欲望驱使，贪吃，贪欢，就你腿缠在我腰上的那劲儿，你不爽快？现在又说这种话，没意思……”
“那我该怎么样？整日里要死要活的？”
沈余之盯着他，“在床上我就是爽快，我也从心底厌恶你，以后我还会说你喜欢听的话，心高气傲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吓哭了？被你的像的似的！”
楚昱嘴巴张了张，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沈余之大段的话又出来了。
“楚昱，我贪生怕死，我就是想活着，好好活着，你说对了，为了口灵果，我都可以没节操的诱惑你，我们妖就是如此的不堪乱，没骨气，肮脏卑鄙，不比你们人，打着除妖邪的正义旗帜，反倒发展着以妖为生的产业赚的盆满钵满！”
楚昱被他连篇的话说的脑子发懵，见他气红了眼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语气不解但柔和道：“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你说呢！”
沈余之看出他真实的疑惑与不解，更为火大的叫骂道：“你这个畜生！”
楚昱没说什么，沈余之没有再骂下去，两相沉默了会儿，楚昱突然感慨道：“宝贝儿，你生气时也好漂亮。”
沈余之骂了句脏话，从床上下来拿起手边的东西朝他身上砸过去，“你这个混蛋！畜生！精/虫上脑的神经病！”
楚昱狼狈的躲着花盆，茶杯，摆件，枕头扔过来的时候，楚昱伸手接住，反扔了回去。
“小畜生！”
沈余之更大声的叫骂发泄，楚昱有预谋的跑到室外温泉边躲，等沈余之追出来后，他扑过去抱住大美人齐齐跌到进了温泉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泉水热流瞬间包裹了两人身躯。
楚昱抹了把脸，头发全部向后拢起，额头露出，五官中眉眼处显得更为张扬恣肆。
他脱了黏在自己身上的长袖，凑到如清风皓月清俊孤傲的美人身边，殷勤道：“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我也帮你脱了吧。”
沈余之没说话，楚昱默认对方同意了，伺候着大美人，把人扒光了。
沈余之靠在温泉边的青石上，双腿勾上去，颓废堕落的仰望着天空。
灰蒙蒙的暗淡中，白色的冬雪从空中飘落，如浓烟中的飞灰，刺激的沈余之眼睛干涩发疼。
春日暖阳似乎遥遥无期。
楚昱把他的腿折起，在他膝盖上落下一吻，又珍重的亲吻他的脸庞。
雪落在上面是冰的，楚昱的嘴唇是暖的。
不过同样的令沈余之不喜。
“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你说说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改改。”
“虽然你生气也漂亮，不过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宝贝儿，生闷气不好，套路我也不对，坦诚点儿。”
楚昱自以为贴心绅士的询问，但等到的是对方把腿缠在了他腰上，“宝贝儿你之前不乐意，我可没强求过。”
“那你也不讨喜。”沈余之道。
楚昱和他肩并肩靠在青石上，虚心求教道：“哪里不讨喜？”
沈余之瞥了他一眼，“哪里都不讨喜。”
楚昱：“只剩惹你讨厌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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