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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毛


他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带着一股子稚气的埋怨,像是在使小性儿似的,楚昱在旁边看的好笑,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

        那边狮子骢感觉到他心情欠佳,硬要用脑袋蹭沈余之,沈余之不让,推它脑袋,嘴里振振有词的还说教它,“你比你主子还不讨喜,忘恩负义的。”

        楚昱看着,真就觉得是街口巷子里两个孩童打架,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笑什么?”沈余之把手里的马鞭扔到楚昱身上,没好气道:“去猎狐皮来,弄不来孤把你皮扒了。”恐吓完楚昱,沈余之高声一呼,“乘黄!”

        只见一匹马儿飞奔至沈余之面前,沈余之翻身上马,扬尘而去,远处跟在沈余之身后的禁军随之其后,再之后楚昱牵着自己的马站在后面目送。

        “别看了,人家是公子王孙,你一个野丫头配不上。”楚昱拍拍它的头。

        狮子骢鼻腔里呼哧了声,像是在对楚昱的话不满。

        楚昱把手里的马鞭给它看看,“瞧瞧,人家的马鞭上都镶嵌着松石,你呢?野丫头。”说完,摸摸它的鬃毛,“给你留个念想吧。”

        狮子骢用脑袋顶了他一下。

        “野丫头。”

        狮子骢听他语气就知道不是好话,又用脑袋撞他。

        楚昱摩挲着马鞭上的绿松石,“好好好,我们给它,逼它就范,到时候让你母凭子贵,嫁入高门。”说完,他叹息一声,“一入宫门深似海,像你这种野丫头进去了说不定连骨头都给你啃没了,算了,咱不去了。”

        狮子骢又又撞他,楚昱翻身骑在它身上,从根本上杜绝了它再撞自己。

        楚昱转了一天,只碰见了一只狐狸,皮毛色杂,白的地方有红毛,红的地方有黑毛,远看不起眼,等楚昱一箭射杀后提起来再看才发现了问题。

        这种杂毛的狐狸还不如纯色的白兔毛看着漂亮,楚昱念在是自己一天的收获才没有扔,傍晚提着回了营地,正巧在营帐外遇上了楚璋。

        “上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对方是留在营帐内的陪着沈余之的,作用大概和他差不多,为不熟悉后越子弟的陛下答疑解惑,当然楚璋对世家大族比他清楚多了,也有用的多。

        后越未亡时两人可谓是素不相识,如今后越亡了,他们反倒从心底生出一股子亲近感,或者说是同病相怜之情来,他们的性命全在沈余之一念之间,沈余之哪日想杀就把他们杀了,没有人敢为他们求情,毕竟稍有不慎便是一顶意图谋反的帽子。

        楚璋听见楚昱问话,并不隐瞒,坦言相告道:“你的马跑来找陛下,陛下无法,只得亲自带人去寻你。”

        楚昱早上对沈余之的话其实是半信半疑的,他的马和沈余之才认识多长时间,怎么会去找沈余之,说不定是沈余之担心他,没想到事实居然真是只有他的狮子骢担心他。

        楚昱谢过楚璋便进了营帐,晚间吃饭时听说孔家有人猎了只白狐,箭支正中狐狸眼,皮毛无损,再加上毛色上佳,被献给了陛下,陛下欢喜,赏了孔家的小子,将白狐赏给了周家的一位庶子,周祁。

        楚昱从来没听过这个周祁,坐着多听了两耳朵,才知道原来是周松彦的儿子,他的母亲是周松彦的妾,后越在时,楚剪云善妒,没少磨搓这些妾生子和他们的生母,周松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后越亡了,周祁也得了陛下的青眼。

        后面的楚昱就不想听了,站起身走了两步,那些话还是落到了楚昱耳朵里,陛下晚上同他一起用膳,说不定今晚便要侍寝了。

        楚昱骂了一句,往自己营帐走,越走越慢,脚上似有千斤重的石头坠着,令他抬不起腿来,楚昱在心里默念“和他无关”四个字,一步一步的终于走到了他营帐前。

        待站在营帐前,楚昱停下了脚步。

        他去了能干什么?打扰沈余之的好事被斩头,哦,对了,他没找到好的狐狸皮,说不定还会被沈余之扒了皮。

        还不如慢慢图谋,找个可趁之机。

        可……

        楚昱始终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没听见就算了,或者是事后知道他都能释然,可偏偏是事前。

        沈余之踱步过来时就见楚昱站在自己营帐前,一动不动的,待他走近些,对方还是站着,既不掀开帘子进去,也不后退走开,和面壁思过似的。

        他放轻了脚步,悄悄走过去,楚昱没发现他,倒是被前来找楚昱的楚璋看见了。

        “陛下。”

        楚璋一喊,楚昱正天人交战的神思迅速被这两个字唤的回过神来,一回头就见沈余之站在他身后,距他只有一步之遥了。

        沈余之在楚昱脸上捏了一把,对楚璋道:“你也进来。”

        三人在楚昱的营帐内,楚璋坐的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己嘴快坏了陛下好事,楚昱坐的平稳,被沈余之搂着腰,克制着嘴角的弧度。

        “孔家书香门第中也有子弟有如此精湛的骑射功夫了?”沈余之是不信的,一箭正中狐狸眼,若真是有次技艺,上次在校场他早该发现了才对。

        “是随身的侍从,听说叫李吉。”楚璋道。

        沈余之一听,果真如他所料。

        后越重文轻武久已,从专精文治的门阀士族中就能窥见一二,这些贵族子弟熟读经史,却甚少有擅骑射的,各家定是会从自己手下搜集些善骑射的来,他只需要坐收渔利便可了。

        “那些公子们身边带的应该都是身手不错的,你帮孤留意下,待狩猎结束写份奏折呈上来。”

        “臣领命。”

        沈余之交代完事情便让楚璋退下了,扭头看见楚昱目光复杂。

        “你早就想到了是不是?”文武官员的好苗子沈余之一早就想一次全得了。

        “大费周章一场,总得多猎点东西。”沈余之摸摸他的下巴,眼睛在营帐中环视着,“小蛮夷,你给我猎的狐狸毛呢?”

        楚昱想起自己猎的那只毛色杂乱的狐狸,刚想用身子挡一下,就被沈余之发现了。

        沈余之站起来,走近看了看,嫌弃的啧了声,指责道:“你不用心。”

        “我就遇上了这一条。”楚昱深感冤枉。

        “哼。”

        沈余之揪揪他耳朵,“罚你今晚侍寝。”山里太冷了,小蛮夷这么热乎抱着睡肯定暖和,“洗漱完了,去找我。”

        楚昱才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压抑着内心的雀跃,矜持的点了下头,“好。”

        翌日一早,楚昱便早早去猎狐了,许是八字不合,楚昱一路上连只雉鸡野兔都没碰到,中午饭没了着落,楚昱便回了营地。

        他骑在马上,看的更清楚,再加上沈余之的玄铁面具本就扎眼,楚昱几乎是一眼便看到了,除此以外,他也看见了沈余之旁边的人,对方跪坐在地上,手里或许在剥着果子什么的,楚昱看不清,不想费尽心思去看,坐在马上直愣愣的盯着沈余之。

        三宫六院,早晚都会有的,他太清楚了。

        楚昱的视线沈余之很快就察觉到了,他抬头一看,见小蛮夷坐在马背上,下颌线绷的紧紧的,与他对视时眼中情绪翻涌。

        沈余之弯了下眼眸,从面前的桌案上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了他旁边人面前的盘子中。

        对方打了个寒颤,用流血的指尖继续剥着手里的核桃,楚昱是看不见这些的,他只能看到沈余之言笑晏晏的模样。

        他抓紧了手中的缰绳,最后无力的放开,翻身下了马,头也不回的向自己的营帐走。

        营帐门帘刚刚合上,就被楚昱用力掀开。

        沈余之见他走了,顿觉无趣,都挥手让人下去了,谁知道就见楚昱去而复返,气势冲冲的又折回来了,连忙招手又叫了个不讨喜的坐在他旁边。

        楚昱见这一会儿工夫他就又换了个人,被气的气血翻涌时也深觉无力,站在外围,不进去,就站着看,等疼的麻木后就打算回去。

        沈余之还以为他会进来大闹一场,特意选了个不讨喜的,现在见楚昱不进来,沈余之在继续做戏和放弃做戏间犹豫了下,让周祁过来他另一边。

        周祁是沈余之发现的好苗子,出身周家识字读书不在话下,因为嫡母苛待,父亲不管,导致弟弟惨死,对周家毫无好感,而且心思缜密,足智多谋,多加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周祁确实聪明,昨日他就发现这位新帝同后越皇子楚昱间关系不简单,主人遇难,马儿竟将沈余之认做可救楚昱的人,足以证明两人关系非凡。

        旁边人以为得了沈余之青睐,心中刚有所欢喜见周祁过来后,脸上的喜色瞬间淡了几分,殷勤备至的给沈余之倒了杯茶,捏着腔调道:“陛下。”

        矫揉造作的,沈余之是真恶心,周祁此时也奉了杯茶,沈余之接了周祁那杯,旁边那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周祁毫不在意,他余光从楚昱身上轻轻掠过,垂眸沉思。

        “陛下,尝尝这果子。”

        就着他的手,沈余之张不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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