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洞房了16小时
茗香急得团团转,又跑去给沁园那边打电话,这回是老格格接的,听茗香说夫人要生产,请大帅回来的话。
老格格冷声说:“大帅只有一个夫人,就是今天刚过门的佟少奶奶。”说完就挂断了,再也不接大帅府这边的电话。
茗香又去大门口央求守卫去沁园面见大帅,守卫去了很久,回来说大帅洞房花烛夜呢,不能归来。
玉鹿疼得极了,咬着牙齿,嘴唇都咬出了血。阵痛缓和一些时,她问一边催泪的茗香:“去给大帅报信了吗?”
“报信了,大帅要洞房花烛……回不来……”茗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玉鹿反倒释然了,只是当初还有幻想,希望萧军烈是个不一样的男子,却原来更是个混蛋。“茗香啊,你去烧一些开水去。”
茗香答应着跑去烧开水,一把一把抹着眼泪。
房间里,玉鹿一张小脸被痛楚折磨得雪白,可她还告诉自己深呼吸,用力……她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抛向崩溃的顶峰,却又一次又一次地摔下来,痛不欲生。
“萧军烈,我恨你!”她喊出声,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生孩子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她找了个手巾咬在嘴里,想象成咬着萧军烈的手臂,用力,在用力,深呼吸,她必须冷静。
恨他吗?她应该恨的,她所有的悲伤和痛楚都是他带给她的,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可怕的煎熬,无论是肉体的还是心里的,她都想一刀两断。
苦苦煎熬了五个多小时,她终于产下一个男婴,因为不足月,有些孱弱,哭声也不响亮。她泪流满面看着皱巴巴的小婴儿,亲自给孩子洗澡,然后把剪刀在火上烧烤消毒,剪了脐带。
她一句话都不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望着孩子的时候,眼里露出无限的母爱。为母则刚,这话一点都不假。
生了孩子,她反而如释重负,心中也有了打算。
让茗香准备了保暖的小被子,小衣服,又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她要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保护儿子和自己。
看看快天亮了,打发茗香也去睡吧,茗香也是太累了,躺倒傍边的矮榻上就睡着了。玉鹿自己穿好衣服,把自己的私房钱也放在身边,和衣躺在床上渐渐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前院里一阵骚乱,玉鹿急忙叫茗香过去看看。
茗香跑到前院一看,吓得脸都白了。老格格带了几个仆人非要闯进来,守卫不让,僵持着不肯退步。
“老格格,大帅吩咐过,没有大帅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出。”守卫说。
老格格怒声说道:“我是他母亲,我怎么就不可以进了,你家大帅也是我生的。”
“就算大帅是您生的,也得您生的那个人过来下个命令,否则,皇帝来了也不行”卫士坚持死忠大帅的命令。
老格格大怒,吩咐人硬闯,卫士们十几个人排成了肉墙,把老格格等人围在前院里。
老格格是何等人物,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今天若不进去把生了孩子的玉鹿给处置了,等萧军烈安眠药醒过来,就不好办了,所以,她今天势在必得,抡圆了巴掌一顿猛扇,只听见噼噼啪啪的耳光此起彼伏。卫士们不敢还手,却不躲闪,始终围挡在老格格面前。
“你们都给我上!”老格格吩咐下人也上前厮打。不过下人们可没有老格格的资本,刚上去,就被卫士给一脚踹出多远。
玉鹿早就有准备,换了军装,把孩子用军大衣裹上,帽子压低,趁着混乱,从众人身后溜了出去。
卫士们全力对付老格格一帮人,也没注意。老格格身边的人倒是看到有一个小兵走了出去,也没往玉鹿身上想,她们毕竟没见过玉鹿什么样。何况玉鹿昨天刚生了孩子,谁会想到她扮成士兵溜了出去。
老格格闹得浑身乏力,卫士们各个脸颊上红肿一片。最后,士兵们互相使了眼色,反正也尽力了,脸上有伤为证,也就假装打不过,放老格格等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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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军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只觉得头疼欲裂,四肢酸麻,这一觉竟睡了十六个小时,从未有过!
佟宝珠羞答答过来帮他穿衣服,他顺着她穿了衣服,喝了漱口茶,到前厅给母亲请安。老格格脸色铁青,耐着性子训诫几句。也不想当着佟宝珠的面,说玉鹿在大帅府生孩子的事,反正没抓到玉鹿那个小贱人,让她狡兔三窟的给逃了,来日方长,等着瞧。
萧军烈虽然发现母亲脸上不高兴,也没多想,因着心里惦记着玉鹿,饭也没吃,借口军务需要处理,告辞出来。
他一回帅府,就见十几个卫士站在岗亭外面迎接他,一水的脸颊红肿,衣衫破碎。
“你们这是怎么了?”萧军烈大为不解,禁不住问。
一个小头目上前一不回话:“回禀大帅,我们是被老格格打的。”
“啊?还有这事?”萧军烈立刻瞪圆了眼睛,“老格格来作甚?”
小头目回答:“昨天大帅不是结婚吗,然后……这边的夫人就要生……我们去沁园找大帅,被府里的人给拦住了,说大帅在洞房花烛夜……我们去请过大帅十几回……”
萧军烈不等他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跑,他觉得腿不好使了,跌跌撞撞几欲摔倒,到了玉鹿的房门口,只见茗香蹲在廊道里抹眼泪,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大步从茗香身边跨过去,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依然,只有角落里堆放着被血染了的被褥,已经变成黑褐色,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室内凌乱不堪。
“夫人呢!”他声音打颤,嘶吼着问茗香。
茗香又抹了一把眼泪,却冷冷的说:“大帅喜结连理,茗香道个喜。夫人不是在沁园吗?您还用问我?”
“我问你玉鹿呢?玉鹿呢?”他一把抓住茗香的肩头,大声问,嗓子撕裂般疼痛。
茗香挣脱他的手,后退一步,“玉小姐昨个突然生产,电话叫了米恩医生,可是您下的死命令,不许外人进,不许里面的人出去。交涉了半天,派人去沁园请示您的命令,可是连去十几回,沁园那边都说您在洞房,如今一算,大帅您整整洞房16小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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