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惹祸上身,险些被绑
两个人就这样在石桥上坐着,路菲菲抬头看着头上十五的明月,她不禁触景生情。
第一次有些想自己的爹娘,虽然他们经常工作不管自己,但是家里的饭菜香还是很让她回味的。虽然经常吵架,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就没那么重要了,还是在一起的好。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在未没有醒来的我担心,会不会我已经死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么多天,路菲菲终于意识到自己只图享乐,该思考都没有思考过,而且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个世界。金钱也好,身体也好,本来都是萧云宏的,自己完全就是越俎代庖。想到这里路菲菲的心里渐渐萌生伤感。
在安慰明朗的时候,她看见路边收过的菜摊边有一个小女孩,穿得脏兮兮的,弯腰捡地上别人不要的韭菜。或许是出于心里的愧疚,路菲菲忍不住走向前去看看,明朗就跟着她过去了。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捡别人不要的韭菜啊?”路菲菲握住小姑娘的小手,声音放慢放温柔的问,生怕惊吓着她。
小姑娘擦擦自己脸上的灰,张口道:“哥哥你好。”
“好,好,告诉哥哥你今年多大呀?”路菲菲哄着问道。
小姑娘很乖,说:“我几年六岁了。”明明已经六岁,可身子骨却长得像三四岁发育不良的小孩,肩上的骨头摸着也很硌人,叫人心疼得紧。身后走过来的哥舒明朗看着这一幕心中多出别样感慨,自他出生起就很少见像萧云宏这样居于高位,却可以设身处地为百姓存亡着想的人。虽然萧云宏不是世族,但光这一比,要比世族强多少倍。
看来一切都没变,以前的萧云宏如此,现在的萧云宏也是如此,只是方式不一样,性格不同了。
“你爹娘呢?”路菲菲心疼问道。
小姑娘低头皱着眉头,小脸写满难过:“我娘病了,我爹死在了禹州。”眼里渐渐掉出珠子。
“难不成是禹州的难民,怎么已经流亡到鼎都城。”明朗发出唏嘘,心中打寒。
“所以你在这里捡菜叶子给你娘吃!”看着小姑娘热得通红的脸蛋,也让路菲菲想起自己的妈,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没有面前这个小姑娘孝顺,瞬间感受到这么多年吃他们的粮都白吃了。路菲菲对着这个陌生的小姑娘,流下没出息的眼泪,心里满是对父母的惭愧,自己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抹眼泪之余,路菲菲掏出身上的银两塞进小姑娘衣服里,对她说:“把这个交给你母亲,哥哥没有别的了,告诉你母亲,城郊的地方有买硝石的,正值夏天,硝石制冰加糖加野果可以帮你们卖钱。”说完便起身,她现在只能帮到这里了。小姑娘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路菲菲才转过身来,此时已经热泪盈眶。
这有些惊到了明朗,前去扶住,这怎么他还没哭,萧云宏就哭了?
“萧兄你怎么了?”紧接着他就闻见路菲菲嘴里的酒味。
路菲菲推开他开始撒欢:“没事儿,就是喝了点小酒,嘿嘿!”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就是想家了。从背后掏一个白玉酒壶往嘴里灌,是刚才从香香那里顺来的,路上就喝了好几口。
“唉唉唉~”明朗拦住人她,夺过酒壶,“这是那儿来的?”再嗅一嗅酒壶,浓烈的酒香差点没让他吐出来。纯度浓度还挺高,难怪会醉得这么快。路菲菲的脸已经通红,身体要往前倒,明朗见状马上上前扶住,把他扶到石桥坐下。明朗还是第一次伺候个喝醉的人。
刚一坐下,路菲菲就低头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抬起头来,撅着嘴嗷嗷大哭,哭得好像有人欺负她一样。
“呜~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朗靠在他身边给她擦眼泪:“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起来了。”路菲菲委屈,抱住个石柱哭起来。周围店都打烊了,也就偶尔经过一个路人。路菲菲哭得伤心,嘴里还念叨着:“我错了,妈妈我错了,我想回去,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呜~是我不听话,是我不上进,是我没出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回去。呜啊啊啊啊~”
见他这么难过,明朗也就没有再多说话,蹲在她旁边陪着她,看着她哭,一个大男人怎么哭得跟个小姑娘,鬼哭狼嚎的,怪叫人心疼的。摸摸自己身上啥也没有。
“别哭了,你身上有什么手帕没有?”明朗问道。
“有!呜呜呜呜~”路菲菲回道。
“在哪儿啊?”
“在这儿。”
看到路菲菲敞开的衣领子里面有,明朗就勉为其难地去拿,可掏出来才发现所谓的手帕就是一个绑在身上的红肚兜,他愣了一愣。上面居然还绣着一对赤色鸳鸯。
路菲菲忽然坐起盯着明朗,绷住个脸,然后命令道:“放回去!”
明朗二话不说就立刻乖乖塞了回去,有点手足无措,然后看着路菲菲抱着石柱接着哭。
没想到他这个萧兄平时大大咧咧,内心还藏着个娇羞的少女心。
不知道拿什么给路菲菲止眼泪,明朗只好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边擦还边劝。
“萧兄你就不要哭了,你看你长得这么帅,眼睛都哭肿了。”
“我本来就好看,我本来就帅!连你也嫌弃我!啊~~”路菲菲又大哭起来。
“我没有,我没有。”哥舒明朗半搂住面前的人,他是真的不太会哄人来着!
就在这一瞬的疏忽,路菲菲就走上了石桥。
“萧兄你干什么!”明朗惊叹道。只见路菲菲抬起一条腿跨过石栏,与这个世界说再见,说着身体就是往湖里仰,还好哥舒明朗一个健步及时拉住。
“你可不要做傻事啊!喂!”把路菲菲硬拽到桥下。路菲菲又抓起自己的腰带挂到歪脖子树上扬言要吊死自己,明朗阻拦。
“要死,你别拦着我!”路菲菲撒气酒疯,明朗一直在旁边劝她罢手。
“萧兄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你可不能”
挣扎几番,耳边忽然没了声音,路菲菲回头张望,眯着眼睛喊道:“人呢!”
就在这时,嘴边忽然多出一只粗糙的手,手里还有块红色的布。路菲菲放下腰带,傻笑这抓住那只手道:“嘿嘿~肚兜~”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下一秒就被布蒙住口鼻,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就被迷晕过去。
这几名黑衣人夜间已经跟踪路菲菲很久,见时机成熟就开始下手,将路菲菲和明朗绑起来。
一个蒙身蒙面的黑衣人道:“大哥,公子要的就萧云宏一个,另外一个我们怎么处理?”
为首的蒙面人命令道:“把他沉河,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说罢,其中一个人就拖着已经神志不清的明朗往河里拉。正当要毁尸灭迹,为首的蒙面人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一个回首道:“谁!”身后有人。
突然从四周窜出另外一伙黑衣人,人手利剑,三除两下就把第一波人给灭了,从河水边把明朗捞出来。
其中一个气度不凡的黑衣人扯下自己的面纱,相貌俊美,眼神又有一种冷烈。年龄不大,与萧云宏同岁,身形高挑,能手握重剑灵活运用来去自如,收剑之时毫无表情的抽出人的身体,反手一转剑柄,然后抬臂,血红的剑刃顺势划过肘间,红刃瞬间又重回白刃贯入腰间鞘中,刃尾刻这一只鹿,是江湖鹿堂的标志。鹿鼎刀也正是鹿堂堂主柳青衿的佩剑。
一丝凌厉的剑光划过那人面无表情的脸颊,他的眼角有一处一指的刀疤。
其中一位成员回到他身边:“堂主,都处理好了。”
“好,你下去。”堂主回他,声音沉稳。
又来跑来一人,是他的贴身护卫,唐风。唐风摘下面纱道:“青衿,所有痕迹都收拾干净了,眼下无人,我们赶紧走吧。不过,这个萧云宏,你为何总要帮他?”
“不为什么,我有我自己的考量。”柳青衿面无表情的回道,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萧云宏,眼里写满了克制。短短两年过去,与萧云宏相见竟是这样的光景。
那个贴身护卫唐风又道:“好,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理?一个是萧云宏,那个小的是长阳小郡王,不妥善处理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明朗道。
柳青衿冷冷看一眼:“萧云宏送到萧府,另外一个就随便丢到巡逻守兵可见之处。”
“是。”
之后他便亲自将萧云宏放到萧府的大门外,含情脉脉地注视一会儿便又消失在夜幕中,没过多久路菲菲就被等待着儿子回家的萧母发现,并急忙带了回去。
而那边的哥舒明朗就没有那样的好运,被唐风背着丢弃在一处达官贵人府边。
“哎呀,这孩子看着小,背起来还怪费劲的!”说着把明朗请放到石板地上,又掏出酒撒到明朗身上,制造醉酒的假象。看都不远处有巡逻的护卫快来便匆忙离开。
次日清晨,一阵剧烈的头痛,哥舒明朗从床上捂着头坐起来,清醒后环看四周。
“嘶~这是那儿啊。”
透过床纱,屋里还熏着熟悉的龙涎香。房间乍一看还以为是那位女子的闺房,曼妙的粉紫的纱帘,精妙的屏风细雕,轩窗处几株助眠的盆栽,还有房中隔断用的价值连城的珠帘,无不叙述着这房间主人的细心。一个未束长发,身着紫衣的男子正把玩着手里的佛珠,靠在轩窗前的卧榻上钻研面前的一盘棋局,等待他的苏醒。
“你醒了。”紫衣男子问道。
明朗下床伸伸懒腰,穿鞋问道:“表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紫衣男子不屑一笑道:“若不是我在这儿恐怕你在街边放烂了都没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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