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宏郎，来吃个桃桃！”“啊~啊！桃桃好凉凉！
公主府中，哥舒明朗手握着蜀山扇，在室中焦急地徘徊着，他听说了“黄首军”的事，此刻正在为他的萧兄担心。
“小郡王，您别转了，萧云宏那货命硬得很不会有事儿的！”一旁小六都快被转睡了。
就在此时，一个府外的小厮过来传信，传信者正是萧云宏。那小厮道:“小郡王，查到了，萧公子现在在东柳馆。”
“什么东柳馆。”明朗诧异之余，心也算放下了。
——
明朗走进东柳馆中，迎面而来一个面若桃花的男老鸨，妖娆地问道，“公子您找谁呀！”
“我来找萧云宏！”明朗礼道。
男老鸨这便明白，随即为明朗引路：“公子随我来吧。”
穿过东柳馆的迎宾大厅和几处精致的雕花连廊，走到一处花团锦簇的院子，大门关闭，上面镶嵌大字“销魂浴”。男老鸨回头娇俏地看明朗一眼，就将他带进门去。
此门一展，从内释放出热腾腾的烟雾，进而耳边传来银铃般欢悦的人声。
一阵烟雾缭绕间，哥舒明朗走进去，闪闪手才把这热气给打散，正想着这是什么地方紧接着只见一个个划分的温泉水池里一个个肌肤裸漏嬉戏的男妓。一个向对面的人撒酒，一个向前方的泼水，一个面带笑容的推另一个，一个依依不舍的抓住另外一个的手，玩得不亦乐乎！
“哥哥！”“哥哥别泼弟弟！”“快来玩啊！”“哎呀，快来玩啊公子！哈哈哈~”
后面的门被关上，明朗瞬间感觉自己好似误入盘丝洞，可这对路菲菲而言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也就在不远处，路菲菲正赤裸着身子十分享受的在温泉里泡澡，所见之处皆是走来走去湿身的美男，旁边两个玉人慢悠悠地伺候着，还帮他搓背，时不时被路菲菲摸一把，矫揉造作的扭动。
“宏郎~力道还可以吧~”
“嗯~还行~”
“宏郎，来吃个桃桃！”
“啊~啊！桃桃好凉凉！”
“啊！宏郎凉凉，桃桃心里难受受！”
“宏郎哪里要吃这个桃桃，宏郎要吃眼前这个桃桃~小美人~来吧！让我们鸳鸯戏水~”
mu~
“宏郎讨厌~”
——
正当路菲菲要亲上桃桃的时候，余光看见明朗拧成橘子皮的脸庞，暂时收起自己撅起的嘴唇子。
“明朗啊！哎呀呀呀！你来的正是时候呀呀呀！”他递给桃桃一根金条就从温泉滑到哥舒明朗那头，从水里起身一把，水胳膊一把揽住明朗的脖子，赤露着身体还流出诱人的八块腹肌。
“哎！你终于来了，上次你请我去喝花酒，这次就当我回请了，就当给哥哥我一个面儿！”路菲菲爽快道。
“放手！”明朗有些尴尬，低头不敢看这一群裸男：“府上还有事儿，我先走了。”说罢就想走，结果被路菲菲一把拉过来，“少来，回请可是你说的，你不能这么不讲信用啊！”
结果下一秒没注意，明朗就被路菲菲猛得拽进水池里。此刻路菲菲还不知道，正是他现在这些行为，养成了哥舒明朗以后一个不得了的习惯。
“萧兄！别胡闹！”明朗被拎在半空，然后一头扎进水池里。路菲菲还顺便扒掉他的外衣，别提有多兴奋了！
“芜湖！姐妹们都别害臊！来玩啊！！！”随着路菲菲几声丧心病狂的笑，明朗衣发尽湿的从水里站起来。本来穿的就不多，这一湿身，内衣衫直接贴到了皮肤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皙白的肌肤，那一幕，清水出芙蓉。
还没等明朗擦干脸上的水睁开眼睛，来自各个水池的美男已经前赴后继的冲向明朗。
路菲菲在水池旁边侧卧着吼叫，看稀罕：“芜湖！姐妹们别害臊！”
“公子~”“小哥哥~”美男各个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放开了跑过去。
“你们干嘛！别碰我！”“别碰我！”明朗被缠的站不稳，“滚开！！”
那一句“滚开！”他是真的生气了，周围的人浑然间就不敢动了。
本来路菲菲是打算戏弄明朗一把，没想到他会真的生气，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正要起身制止那些男妓，没想到只见明朗湿身，眼神愤怒地蹚着水走向她，然后直接把她推到后面的水池里。
路菲菲扑腾两下就从水里爬出来，差点没喘上气：“你干嘛！咳想呛死我啊！”
“无耻！”明朗大骂道，给把刀，他现在能把这人给杀了。
路菲菲也没生气，擦擦自己脸上的水，她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不是谁都会给她的任性嚣张买单的。
“你要走啊？”路菲菲在水里游着站起来。明朗正沿着水池走，打算出去，也没回头回答她。
“我错了，对不起。”路菲菲蹚着水跟着明朗的步伐，看明朗执意要走便说道：“衣服都湿了，至少烘干再走嘛。”
这时明朗才停下脚步，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身体，想着也总不能出去，但又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便瞪向路菲菲。
最后他还是选择暂时咽下这口气，和路菲菲一起换上东柳馆看客的衣服，一身青墨素衣坐在东柳馆主馆中。观察四周，这馆中的湘南小调确实别有一番风味，中间台上是梨花木雕戏台，楼上楼下的厢房门窗展开，谁人都能听见台上人唱戏，颇有一股清雅富贵风，连端盘的小厮也是小踮挪步的走。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难怪萧兄会喜欢来这里。
停隔片刻，明朗忽然对刚刚自己的鲁莽感到抱歉，看向路菲菲道：“方才，对不住了。”
他们包了戏台侧面的开放厢房，小厮们正在给他们上菜。
路菲菲向明朗摇摇手，示意打住，他想说什么她都知道。毕竟明朗是皇宫贵族，一般是不会来男妓馆这里的，今天也是她有错在先。
正想着，小厮上好最后一道菜，路菲菲就拿起筷子给明朗夹了一块，道：“兄弟，什么也别说，今天是兄照看不周，既然来了兄就让你好好享受。这道菜的名字叫鸳鸯戏水，你尝尝，可不一定比公主府佳肴要差哟。”
明朗点点头，便伸筷尝了一小口，这味道确实比公主府的厨子要做的好。忽然有一种跟着路菲菲打开新世界的感觉。
“怎么样！”路菲菲满怀期待的问道。
明朗抿嘴，笑着点点头道：“不错，爽口清新。”
“那就行，这几道都是东柳馆厨子的拿手好菜，别提有多绝了。”路菲菲又把自己觉得不错的菜挑给明朗一些，便放下筷子侧卧在一旁，躺在美男堆里喝起花酒。
“公子请。”
“多谢。”明朗也笑纳了身边那两个美男的酒，但越礼之事一概不做，只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席上。
忽然在一片寂静中，戏台开场，戏员粉墨登场，两个男子，两把湘南蝴蝶面小扇在手中盘寻，步伐轻盈，清音绕梁。
明朗不禁入戏：“萧兄，为什么那个蓝衣男子画着花旦的妆容，额上还有花钿。”
美男中的路菲菲便解释道：“今天这场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其中祝英台本就是女子，这一幕是她男扮女装准备去读书，途中偶遇梁山伯。”
明朗听得津津有味，点点头。那边路菲菲则是顽皮的躺在美男身上，缠着让他们给自己也画一个。
可这美人美景美戏偏偏就被旁边厢房粗鲁的声音打断，隔壁是一个从宫里退休的老太监带着一个楚姓官员在这个喝酒，那粗鄙之音好像不是从宫里出来的一样，喝醉酒的嚷嚷声引得其他在馆里看戏的人侧目。
搞得路菲菲都没心情了，遣退自己身边和明朗身边的男妓，坐回来吃菜喝酒。
明朗也主动给路菲菲夹了一些菜，好吃的也不忘往那边推推。路菲菲也笑着接受，缠着明朗让他看看自己刚才画在额上的红芍药花钿。
“怎么样，好看吧！”路菲菲咧着嘴，一脸得了便宜的傻笑。
明朗回道：“好看。”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画花钿居然可以这么美。
就这样，两个人各回原位观赏着台上的戏。实在忍不了，路菲菲又召回两个陪自己喝酒。
正当着欢乐进行时，隔壁躁动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
那个楚姓官员喝得醉醺醺的，还不忘跟那些男妓口嗨装叉：“那小子以为自己在户部熬出头了，其实我呸！他不姓楚他休想！啊哈哈哈哈~”
“快别说了！哈哈哈~”那边躺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监，嘻嘻嘻的笑。
“怎么，我就说，谁管得了我！我上头是太皇太后，怎么了，我就是在这里打死你们，有几个人敢报官的，拿我怎么样？一群买屁股的饭桶，我告诉你们，就算皇帝老儿见了我们楚家也得叫爷爷。别看那些皇宫贵族一个个光鲜亮丽的，实则都是叛徒，叛国贼！呸！尤其是那个什么长阳，还长公主。”
明朗听到这里，邻近嘴边的酒没有下肚，盛满酒的酒杯按在桌面上，神情先是愤怒，然后转化为紧张，好像要逃离这个地方，却又挪不开脚步。
那个官员的声音还回荡在东柳馆中，他对着众人的疑问道：“你们有所不知啊，别看长公主她现在是哥舒家的媳妇，实则啊，早在数十年前爱上了个什么东婴国的第一棋士，其实这人就是个细作，而且两人恬不知耻的生下了二儿子，就是现在的小郡王。”
鼎国和东婴国本身就是宿敌，近些年才建交。
听着的人表现出一脸吃惊，但这坊间传闻谁不知道？就这位楚大人非要摆在台面上说。那边的明朗，已经低下了头，神情中有怨有怒有恨，总之到最后都成了无地自容的眼角泪，手中的瓷杯越攥越紧，好像要攥碎一般。
“对！没错，那个小郡王的爹就是个细作！”姓楚的官员大声招摇道。
就在明朗不知如何的时候，忽然就听见那边传来了路菲菲骂人的声音。
“我草你妈！长了张嘴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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