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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5章国子监的废柴日常


司马剑欲言又止,赵明诚示意让他放心说。他便行礼道:“圣上,如果说金兰芝公子是一“完人”,那么萧公子便堪称一“绝人”。心思清奇,行为特秀,胆识绝非只用过人可聊聊概括。在前朝微臣与萧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只觉得此人已是不得了,此次相见便更觉超群绝伦,足值得我们再去审视一遍这个孩子。”

        赵明诚眼前一亮,接着听下去。

        “微臣能从他身上看见善念与恶意,能看见雄狮与雌虎,能看见他的天真烂漫和阴郁毒辣,能看见纨绔与坚定,唯独未看见大义。兴许是孩子还未定性,但若经良好的引导,今后定性势必会成为下一个司马伯,甚至比司马更胜一筹,成为颠覆我大鼎王朝,开启鼎朝新局面的人。”

        现在的萧云宏,也就是路菲菲,还在不知道有人在断言自己的人格,正躺在国子学的寝室里酣睡造梦。要是她能听见,估计会直接指着司马剑,问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就是个憨批!

        夜半三更,忽而路菲菲的门被敲响,她懵松着眼睛坐起来,不耐烦道:“谁啊!”刚坐起来撩起帘子,就见尚城博正精神焕发半露胸襟的坐在她床边。

        “妈耶!”路菲菲表示有被吓到。尚城博则是一脸兴奋的坐过来,拉住她的手到:“萧兄还没睡呐,小兄准备了些酒与糕点,今夜你我一同夜游如何!”

        ???

        “啊啊?”

        路菲菲很诧异啊,她刚刚是睡着了吧!明明是尚城博自己把她给弄醒的,现在还要拉着她去夜游。没等路菲菲反应过来,就被尚城博拉着夺门而出,站在那月下倾诉着自己那快要溢出来的爱国情怀,对朝廷腐败局势的惆怅之情。

        边喝酒边巴拉巴拉一大堆,路菲菲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在那里手舞足蹈问苍天,其实心里一直在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why她现在不应该在床上吗?

        这边的夜就这么过去,而东宫的夜却充满了怨气。

        这是赵秉德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司马伯这么幽怨的样子,在那里板着一张冷酷的脸。看样子仿佛是在对月抚琴,其实手底下的古琴已经被弹断三根弦。说是静心,心早就不在琴上了。

        赵秉德看他这憋屈的模样,就放慢脚步坐到他旁边道:“今天萧公子跑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

        忽而,司马伯手下的琴弦又断了一根,面上丝毫没有反应,但是浮在琴上的指节气得都在颤抖。随后他一只手缓缓放在心脏的部位,才缓过来一口气,路菲菲真是不把他这把老骨头当回事儿,气得他心口疼(最可恨的是害他没把逼装成!)

        “要不我叫人先把这琴送到宋乐师的府上。”赵秉德看他被气得不轻,试探性的问道。司马伯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便把琴让出来,宫人将琴取出去。

        宫人走后,两人才盘腿相对而坐。司马伯给赵秉德沏上一杯君山银针,热气和茶的清暖香充斥在殿中。

        “我怎么不记得萧云宏是你以前的学生?”

        抿一口茶,司马伯解释道:“几年前曾在凉州逐仪书院中教过他两年书。”他放下杯子叹气,当年在逐仪书院中的萧云宏是何其的风光,意气风发,要不是他就是一个实习代课的,萧云宏还真有可能就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那时的萧云宏生性凉薄,悟性极高,与他一般有青云之志,再看看现在这个净干些偷鸡摸狗勾当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就一离谱儿。

        “哦~原来如此,怀信你高中状元的那一年确实是被太后安排到了逐仪书院。”赵秉德回忆道,又好奇的问:“那怀信你是在此期间与之有什么过节?”

        过节——

        这边司马伯手中的杯子险些被捏碎。

        (路菲菲:你生什么气!该气得明明是我!就你弄的那个狗app,每天一点五公里,跑操还得被你在后面盯得脊背发凉。我tm就想在封校期间改善一下伙食怎么了?翻墙拿个外卖都得被你拽下来,害得我被保安绕着学院整整追了两圈!有没有一点公德心?还有操场集体开会那次没人迟到,偏偏就那一回硬生生被你拉住绕操场走了一圈,搞得我社死,搞得辅导员下课找我谈话劳资!你知道我有多想当场弄死你吗!别以为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祝你下辈子痔疮卡腚眼子里!老不要脸的!呸~

        老司马伯: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霸霸,我老了脑子糊涂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再怎么歇斯底里司马伯也不怎么觉得是他有什么错。他觉得自己作为一校之长,有必要普度众生,让那些不思进取,没有一点思想觉悟的学生走向正道,这是作为一个教师的职责。甚至吾日三省吾身:我有错吗?我没错呀!是我那里做的不对吗?我没有啊!我可怕吗?我不可怕呀!

        (路菲菲:可怕!

        赵秉德:可怕!)

        “我只是偶尔会关心他。”司马伯没有说出实情,对赵秉德回道。

        好个“关心~”,司马伯那作茧自缚的表情不禁让赵秉德想起他们小的时候。明明都是同龄人,自己作为一朝太子愣是被他拿着戒尺教训的不敢哼唧一声,到现在司马伯都觉得那是在教育他,为他好,可知这给他堂堂一个太子落下多大的童年阴影啊。这一刻,赵秉德忽然明白路菲菲的痛苦。

        (路菲菲:兄弟,为我们同位师父同碰杯!

        赵秉德:兄弟,为我们同位师父同碰杯!)

        “既然如此,那今后怀信你要如何对待萧公子?”赵秉德问道。

        先打进内部,然后再找好机会收了他,不然太愧对他“教育界泰斗”“学界楷模”的称号了!咳咳!司马伯虽然这么想,但及时憋着没有这么粗暴的说出来,而是十分委婉地回道:“我倒是打算先与她坦诚相待,消除以往积怨,以助他今后仕途顺达。”然后教育她,指引她,鞭打她,培养她成为国之栋梁,为国效力,自己也可以在鼎朝教育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名留青史~

        赵秉德不禁为萧云宏捏把冷汗,今后国子学可有的看了!

        次日,路菲菲早早被叫起来,应该说她晚上就没怎么睡。课刚刚开始她就一头栽到书案上,被夫子一把提起来。

        “状元郎,在下的课可以不听,但是不许睡觉!”啪一声戒尺打到路菲菲的书案上,她眼皮猛地一抬,夫子一走就又垂下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夫子朗朗读书声响在司成馆中,路菲菲站着困得紧。兴许是夫子知道她是前朝的状元郎便没有多管她,而是拿着戒尺走到后面,收拾没完没了闹腾的蓝禅几人。

        接下来在国子学的日子,路菲菲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早上赖床,到课点了再起,从早到晚想吃什么。在前面不方便,干脆直接把书案搬到后面和李臣良,蓝禅他们一起闹腾,把夫子气得都快高血压,也不知所以然。

        一会偷摸整点新鲜玩意儿,一会课上传个纸条,到最后没纸了,直接传鞋片子,其中有一个人脚的味道真的是又臭又长。几个人打在一起,李臣良就在旁边乐呵呵的织衣服,后来所有人开始集体圈养小动物,一时间国子学跟动物园一样。有养小狗小猫的,有养鹦鹉金丝雀的,有养兔子和鸡的,更有甚者养了头小豪猪。

        卧槽,那个肉是真香!!

        一天天就这么过去,路菲菲爬在书案上从早睡到晚,石旺在司成馆外守着。她坐起来就是跟后面的一群人打成一片。

        估计是连守馆的大爷都看不下去了,趁着李臣良的狸花猫乱跑出去,就把狸花猫给骂了一顿。

        “这是国子学,鼎朝高校!你每天都在这里学习,读书,听音乐,要做一个有礼貌的小猫,若你做不到,滚出国子学,啥也不是!”

        当着去找狸花猫的众人就开骂,猫被教训的一愣一愣的支棱在那里,人也是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路菲菲微微皱眉,这里面多少有点指桑骂槐,棉里藏针,话里藏刀的味儿,骂得人都有点心虚了。

        “要不,我们回去学会儿?”李臣良木愣着脑袋问道。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路菲菲偏过头走开,众人也都散了。

        今天夫子走上讲台,非常气愤的把教案往前面一放,愤怒道:“昨夜大风,吾等批你们的文章简直就是如履薄冰,如坐针毡,如芒刺背,汝辈竟写的是一塌糊涂。一张白纸,满纸荒唐言,吾是一把辛酸泪。除两者文秀,其余不若如厕。更有甚者脸比天厚!咳咳咳咳!”夫子都要被气齁了,捂着老腰,扒一声把纸拍在桌案上。

        “竟然拿了一篇《陈情表》过来敷衍我,你陈谁的情,你写的是个什么表!字体状若杂草!此次作业未让你们署名,就算也。今后不要让我逮到你!”老爷子两眼放火,胡子都直了。

        路菲菲今天在第一排没抬头,《陈情表》是她这么多年唯一能复述出来的文章,偏偏这个时代它就有,你说怎么办!

        “后面那几个笑的给我出去!”老夫子呵斥道。

        蓝禅和李臣良几个人就乖乖的拿着书出去。

        很快天就黑了。

        路菲菲搓搓自己的眼睛,看见天都暗了,“嗯,天黑了。”没事儿,他睡到天黑正常,就是看见蓝禅那几个小孩还在罚站的身影有些心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公公提着个很大的食盒进了司成馆。“旺哥儿,饭都好了!”小公公扶了扶头上的乌帽,招呼着石旺过去帮他。这小公公生得软糯俊俏,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

        石旺连忙过去接过食盒:“谢谢啦小洲,等回头我给你弄宫外的枣糕吃。”

        “嗯嗯”小洲傻憨憨地点点头,然后对路菲菲笑笑弯腰行礼便退下了,手上虎口处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红痣。

        “来,公子你最好的梅菜扣肉。”石旺蹲下来,把饭菜都端出来,才发现小洲这孩子多准备了几份饭给那几个罚站的公子们,“哎,这孩子。”

        “刚刚那是谁呀。”路菲菲望着小洲离去的方向,看着这人实在不像是一个太监就多问一句。

        石旺边端菜边道:“他呀,国子学厨房的小洲,一个小太监。公子你也觉得他不像吧,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也以为他是那家世家公子呢。后来一问,才知道他家家道中落被老爹卖到宫里当太监了,可怜啊~”

        路菲菲不禁也唏嘘了一下,然后就端着饭碗到长廊上,把蓝禅他们手里支着的书一个个抽了出来:“别支棱了,过来吃饭。”蓝禅几个人慢慢站直,面面相觑,缓缓站起身来。

        “哎呀,腿麻了。”李小公子扶着自己的屁股试着走了几步。随后几个人都晃晃悠悠的走进司成馆坐下吃饭。

        “吃饭吃饭,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路菲菲边说边贴心的给李小公子碗里夹块肉。

        李小公子盯着她问道:“萧兄,这宫里的夫子你不害怕吗?”

        路菲菲瞬间轻蔑一笑。呵,害怕?她根本就不care好吗?上了小学无所畏惧幼儿园,上了高中无所畏惧初中,上了大学那更是无所畏惧那些整天拿校规说事儿叫家长的破老师!要问初中嘛

        劳资初中啥也不怕,我命由我不由天!正中二热血的时候,什么狗屁老师学长学弟的反正都没劳资牛逼!劳资就是□□,人当杀人佛当杀佛,谁敢惹我,一巴掌把他脑袋给敲肚子里!啊呸~

        “没事儿,吃饭。”路菲菲回过神来又给蓝禅夹些菜,看见他吃饭身上还挂着一本古书就直接伸手揪出来,“你说说你,吃个饭身上还揣着本儿破书,作为学生该学习学习,该吃饭吃饭!”然后又无意间看见上面吵得字问道:“这什么呀?”

        蓝禅还短暂的沉浸在对萧兄的仰慕之中,路菲菲那些潇洒的动作简直直戳他的小心窝。他拿着那本书解释道:“这个是夫子让我们摘抄的司马太博开学典礼那天的《就任国子学祭酒之演说》。”

        “啊?”路菲菲发出疑惑。

        “夫子说下次课我们需要给他背的,这是作业,萧兄你也需要。”蓝禅瞪大眼睛解释道。

        “额~”随便吧,路菲菲接着扒拉饭碗,其他人也跟着扒拉,饿了一天,各个都吃的很带劲儿。吃着吃着她又开始去蹭李小小公子,说:“臣良我听说你对宫里很熟啊。”

        其他几个人也在讨论他们白天的事情,李臣良边吃边凑过来,“也不能这么说,我就跟着我爹进过几次宫,没到熟悉那一步。”

        路菲菲兴奋的凑得更近:“那你去过东宫国子监吗?带哥哥我去趟呗!”

        李臣良手里的饭筷忽然一停,愣愣地看向路菲菲,喉咙里的饭差点没噎着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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