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台上的身影
徐长天皱了皱眉，“你们在营山村的情况老马已经告诉我了，我不发表个人意见，你看这下一步……”
叶凡道：“只要能确定凶手的大致方向，剩下的事交给我。”
徐长天缓缓点头，“已经安排人去做了，一有结果马上就会通知我。”
叶凡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徐长天一脸不解，作为一名老刑侦，他可以说是大小案子经手无数，却是从未遇过这样离奇的案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相信。
沉默了片刻，徐长天接着问道：“小叶，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叶凡顿了顿道：“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只僵尸是寻着常笑笑身上的阴文气息去的尧王山庄，那些遇害者只不过是它随机作案的目标罢了，僵尸嗜血，我担心它还会继续作案……”
徐长天脸色一变，“绝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叶凡看了看他，认真的说道：“徐队长，我知道你们警察的职责，但我希望你们在为人民服务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人。”
徐长天皱了皱眉，“小叶，说句题外话，我怎么总感觉你在刻意回避小杨？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误会？要是……”
叶凡立即开口打断了他，“徐队长你不要误会，我和杨警官之间确实不认识，更谈不上误会，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所以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带着她……”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叶凡心中感到了阵阵刺痛，他何尝不想和她相认，这九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可他知道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到头来只会加重她的痛苦，她已经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承受的这一点苦又算什么……
看到叶凡脸色变化，徐长天也没再说下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徐长天起身磕了磕手里的香烟，“哦对了，告诉你一声，那个周强已经投案自首了，认罪态度还算可以，也取得了被害者的谅解，过几天就会放出来。”
叶凡点了点头，并没有往深处打听，
徐长天看了看他，“那行，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儿，你的话我会记住，随时保持联系。”
叶凡起身目送着徐长天离开，感到胸口一阵发紧。
徐长天走后，叶凡盯着床上的皮箱看了半天，这才起身走出了屋门。
来到前厅，看到马连城正在摆放着纸扎，看到叶凡后随口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忙活了起来。
叶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正常情况下马连城这个点要么已经回家，要么就是正在和他的那些所谓的江湖朋友们喝酒吹牛，却是很少像今天这个点还在店里忙活。
“你怎么还不回去？”
马连城抽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道：“这不是怕你想不开一直在等你么，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我没事。”叶凡在一旁坐了下来，脸色比之前恢复了不少，但神色之间仍是充满了倦意，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进入了耄耋之年的羸弱老者。
马连城抓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口，擦了擦嘴，“药已经煎好了，我现在去给你拿来。”
“不急，咳……”叶凡一摆手，胸中闷咳了一声，“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她应该和出现在尧王山庄的那个面纱女有关系。”
马连城眉头一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谁？”
“冥婆，咳咳……”话未说完，接着又是一阵咳嗽，马连城连忙上前去拍他后背。
叶凡摆了摆手，握拳抵在嘴上缓了缓，接着又道：“五十年前，我们曾打过一次交道，那个面纱女身上的气息和她很像……”
马连城皱了皱眉，“能确定吗？”
叶凡摇了摇头，“不能。”
马连城切了一声，“那你提她做什么？”
叶凡道：“之前我只是觉得她的身法有些眼熟，直到刚刚我才想起了这个人，因为早在五十年前的时候，这个冥婆就一直在寻找僵尸，据说是僵尸的体内有一种长生丹，人吃了后会长生不老，而那身负冥婆气息的面纱女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马连城摊了摊手，“就算真是巧合又能怎样？”
叶凡面露担心，“那只僵尸并没有离开，它只是在某个地方藏了起来，等着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借助太阴之力完成重生。”
马连城皱了皱眉，“我说老叶，你还真信那个什么九哥的话？万一他只是想在临死前吹吹牛逼，好让后人记住他呢。”
叶凡十分肯定的道：“不可能，他的嘴会骗人，可他的眼睛不会，你之前也算和那只僵尸交过手，你觉得他像是在胡说吗？”
马连城陷入疑惑，“可是……这事说起来也太过玄乎了吧，就算我肯相信，徐长天他们也未必肯信啊，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她吗？”
叶凡眼中一滞，摆了摆手，“他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信。”
马连城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叶凡，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我相信你就是了，你等着啊，我去给你端药。”
叶凡没有应他，马连城走后缓缓在椅子上靠了下来，怔怔的望着门外的路灯出神。
…………
…………
与此同时，在这座城市郊区的一处烂尾楼的天台上立着一个严重驼背的干瘦身影，手中拄着一根比她还要高的黑杖，杖头上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乌鸦。
夜风阵阵，吹拂着她那满头干枯的白发，满脸的皱纹上一双浑浊的眼球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那片灯火辉煌的云山市区。
那名在尧王山庄出现过的面纱女此刻正跪在这个身影后，背后仍负着她的那把长剑，但看得出来，她此刻应该是受了伤，双手艰难地抱在一起，“师父，弟子不敢骗您，所说句句属实。”
“我知道你没有骗我，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听你解释了。”干瘦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爬满皱纹的脸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跪在身前的面纱女，嘶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她口中传出。
在黑杖落地的同时，面纱女的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
对方顿了顿接着问道：“你说当时除了你还有一个年轻人在场？”
面纱女连忙答道：“是，师父，而且弟子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他绝不是普通人。”
对方缓缓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道：“你说的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五十年前的一位故友，他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也和我这么大了……”
面纱女明显愣了一下，“可弟子看他的年纪只不过二十多岁……”
对方眼中亦是露出了一丝疑惑，“这也正是我所不解的地方。”
面纱女顿了顿道：“师父，您说他会不会是您当年那位故友的后人？”
对方摇了摇头，“不可能，据我所知，他当年好像是触犯了天机，然后他的妻子替他受过，而他为了救回自己的妻子和阴司达成了一种什么协议，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后人，就是徒弟也不可能有，除非……”
对方说到这里，眼中的疑惑之色愈重。
面纱女迫不及待地追问，“除非什么？”
对方眯起眼睛道：“除非他就是我当年的那名故友！”
面纱女子顿时感到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的样子怎么可能五十年都不变？”
对方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他已经先我一步找到了长生之法。”
面纱女皱了皱眉道：“可弟子看他生机荒芜，似乎时日无多的样子……”
对方眯着眼睛回忆道：“他这个人一向行事低调，想做的事从不会表露出来。”
面纱女点了点头，“弟子明白了。”
对方抬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吧，记住我的话。”
面纱女抱拳起身，“是，师父。”
对方说完就转过了身子，而面纱女刚才还很谨慎的眼神却在这时突然变得阴冷起来……
【作者题外话】：今天上推荐，凑巧赶上了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咳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祝福一下常驻或者路过的客官们，有情人百年好合，单身狗不再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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