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二人的密谋
顾寒绝的强势，自内而发，虽语气平淡，却极为霸道。就仿佛在给他示意：本座说她能留，她就要留在本座身边。
宦海浮沉，佟玉生岂会不懂人情世故，他目光轻转，虽对这安排有些勉强，面上确实欣然接受。
“原来如此，既然大人心中有数，那下官也就放心了。”
顾寒绝倚在舒适的软椅上，问道：“佟大人意谷欠何为？”
佟玉生被顾寒绝优雅的姿态吸引，理了理神色，而后道：“下官是想追随大人。”
“追随？”
追随二字让姜婍筠格外关注，他十分确定，佟玉生是想与顾寒绝为伍，今日就是来拉拢的。
顾寒绝只反问这简简单单的二字，却需要佟玉生认真并详细回答。
“大人角立杰出，乃当世奇才，如今又为皇上肱骨，想必早已知晓淮南内中的形式，即便不去打听，多少也能猜出一二。”
这番夸赞对顾寒绝很是受用，他含笑道：“佟大人也是不凡，身在淮南竟知本座这么多事。”
姜婍筠面对二人的互夸，有些受不了，翻了个白眼。
而这举动被顾寒绝余光捕捉到，于是他道：“你过来，本座肩膀又痛了。”
姜婍筠一愣，才反应过来，感情这是要她去伺候他的。
顾~寒~绝~
姜婍筠眸中喷射的火焰，被淡定的对方直接无视。
如今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她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只见她两双白嫩的柔荑搭在在宽厚的肩膀上，开始一下一下的伺候着坐在软座的那人。
“嗯！很好。”
顾寒绝带着戏谑般的语气，对她赞不绝口。
一边低头轻轻理着衣袖，一边道：“你继续。”
即便他未看佟玉生，佟玉生看他面色也知他在问自己，于是道：“大人，你既知道本官做的那些事，但却没有当着皇后的面揭穿，想必大人也有心庇护下官。”
“既如此，那下官愿将所得的一切拱手奉上。”
顾寒绝笑道：“本座知道你在折两地动了手脚，也知最近城中走失之人多少与你有关，未揭穿无非是因本座心情好，而并非有心庇护。”
佟玉生见他如此回答，却始终没有面露难色。
“想与本座合作，拿出诚意。”
看顾寒绝这副模样，换做别人会觉得威风八面，换做姜婍筠便是嗤之以鼻。
姜婍筠撇撇嘴，看顾寒绝耍起架子的模样，心里别提多不自在了。这才知道，原来他在手下人面前竟是这般做派。
听到“诚意”二字，佟玉生立即回过味儿来。
“大人请说，下官定是知无不言。”
顾寒绝笑意中带着一丝神秘，开口道：“那稀有的铁矿自何处得来？”
佟玉生被他这么一问，霎时一愣，而后脸上神采变作了钦佩与赞叹。
铁矿？
姜婍筠实在纳闷，怎么又牵扯上了铁矿，顾寒绝到底打听到了什么？
“大人如何得知的？”
“本座想知自然尽知。”
见佟玉生面色十分好奇，于是他又补充道：“宸国一向极少产此类矿石，如今已有不少流入市面，且朝廷还大量收购过。”
“你虽将这些货层层分流、层层掩饰，但本座还是能查出源头就在你这里。”
“大人果然是手段非凡，叫下官佩服。”
这时的姜婍筠已被话题吸引，手上的力道逐渐变小，动作也渐缓了许多。
“再使点劲儿。”
一句过后，姜婍筠慢慢反应过来，而后加把劲儿为他揉捏，心中恨得要死。
可恶的顾寒绝，真当她姜婍筠是奴才了，如今见她不好发作，就各种使唤。
想到此处，于是她手下力道也不客气起来，狠狠的为他“揉捏”。
“嗯！很好！”
男子身形厚实，女子的力道越是加重，反而越令对方舒服。
姜婍筠见他得寸进尺的戏耍自己，于是在揉捏的过程中用尽了力气狠狠一掐。
顾寒绝这下总算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时佟玉生正解释道：“大人既然都查到了此处，那下官也就实话实说了，那些铁矿来自于神秘的黑衣人。”
姜婍筠听到“黑衣人”三个字时，微微一怔，手下力道又渐小了。
她身/下的人感受到她放过了他，明了她对有些事亦有所知。
说到这黑衣人，姜婍筠是知道的，从暗雪打探来的消息中得知，他曾又一次与佟玉生私下会面。
“说实话，下官也没见过他真是的面容，只知道他每次出现都带着面具或将面容捂得严严实实的。”
“且他每次都用那些铁矿来与下官换取赈灾钱粮。”
“可有发现端倪？”
面对顾寒绝的发问，佟玉生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下官又派人私下查探过，通过他带来的铁矿，以及他留下的气息，还有他所用的衣料来判断，对方极有可能来自于北希。”
听到这里，姜婍筠很肯定，暗雪曾经说那黑衣人在佟玉生这里带走了不少木箱，想必其中便是赈灾之物。
她心头又是一把火，这群可恶的贪官污吏，为了自身的利益了，不惜与邻国女干小沆瀣一气。
随着她的多变的心理活动，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这时轻时重的手法，让顾寒绝有些后悔叫她来给自己按摩了。
“大人可有派人跟踪他？”
佟玉生答道：“有过，可这人轻功极好，也时常在密林中消失，实在叫人无法，若换成了大人，想必自然有办法探查到对方的老底。”
“铁矿要比那钱粮有价值的多，他们会做赔本买卖？”
“下官也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明确问过对方，而对方也未给下官一个明确的答复。”
顾寒绝似有所思，而后也只淡淡说了句：“想必铁矿对于他而言段不得什么值钱的东西。”
“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本座不解，你我未曾谋面，为何你会选择本座？孙鹤鸣难道还不够么？”
提到孙鹤鸣，佟玉生也笑了笑。“同他只是合作，与大人而言，下官便是您的麾下，马首是瞻。”
“本座可对贪字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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