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察觉的端倪
“暗承，好久不见，可有什么消息？”
“属下查到一事，想必会帮上娘娘大忙。”暗承笑道。
与此同时，顾寒绝也并未闲着，夜里众人都在休息，他们却一刻不停的忙碌着。
孤洛站在他身侧，笑盈盈道：“大人可否记得佟玉生私下贩卖的铁矿？”
顾寒绝不给他卖关子的机会，于是毫不客气道：“少废话，直说！”
孤洛笑道：“属下发现但凡那铁矿所到之地，皆疫病传播。”
“铁矿！”顾寒绝眯了眯双眼，好似对此很是感兴趣，而后道：“继续说。”
“那些铁矿皆是从佟玉生手下流入其他地方，他手中虽存货不少，但一直秘密存放，很少碰过，因此他所管辖的容州极少有人患有疫病。”
他继续道：“想起来还真有意思，不过是矿石，铸造武器之用，竟然还能传染病灾，想必佟玉生也不知道此物竟有如此效用。”
“哼哼，他背后的那神秘人可是一清二楚。”顾寒绝冷笑道：“难怪会做赔本生意，不过是想早日脱手这些烫手山芋。”
孤洛道：“看来佟玉生也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能用区区钱粮换取了天价之物，实则做了赔本生意。属下跟踪已久，发现那黑衣人好似也并未将钱粮全部运离，可他行踪十分隐蔽，早有防备，因此经常中途断了线索。”
顾寒绝雷厉风行，早已准备好迎接一场腥风血雨，有些事越复杂，于他而言反是一种挑战，他兴意已起。
从不多言的他直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捕捉到他授意的孤洛道：“明白。”
姜婍筠与顾寒绝同一时间分别回到屋中，然而各自都有盘算和心事。
二人又如常各自躺在床上，像是很有默契，都也都不言语，好似老夫老妻一般，不用说什么，多的不过是陪伴与沉默。
第二日一早姜婍筠便找上了柳冰蓉，将有关这铁矿的事情，告知于她，当她得知之后也是格外激动，二人急匆匆前往了军中锻造之所。
自从拿下这淮州，起义军缴获了不少武器，而最受重视的便是那铁矿，此物坚硬并有韧性，是作为利器的最好材料。
此前，宸国并未有过此类矿石，自从近日此物流入宸国，便引起了国人的重视，丁子华更是不能将它忽视。
既然此物炙手可热，那想必不久之后便会大肆流入京城，细思极恐之下，二人同时决定先从此物入手，绝不可让它继续扩大流入的范围。
嘈杂的铸造厂内，二人目不转睛的探索这眼前一颗不起眼的暗红色的矿石。宸国从未有过红色的石头，二人一见也十分惊奇。
“奇怪，不过就是一普通的红色石头，哪里有什么异样，是在瞧不出。”姜婍筠皱着眉头道。
二人围着那石头缓步绕圈，目光却丝毫离不开它。
姜婍筠见查不出什么异样，便上前欲嗅一嗅气味，看是否能查到蛛丝马迹。
柳冰蓉见状，欲上前阻拦，生怕姜婍筠也被染上什么不明的症状，届时更是棘手了。
“无妨！”姜婍筠挥了挥手，自信道。
她自从练毒之日起便与各种药物为伍，一般的毒或药物不能将她怎样，即便是剧毒之物被她沾染，药力也会变得十分小，且还会延迟发作时日。何况这不过是一块石头，因此她毫无惧意。
她上前闻了闻，除了一些泥土的味道，并未发现其他异常之处，叫她搞不清状况。
“奇怪……”她呐呐道。
“这石头难不成还能成精？！”
突来的一声打断了二人的沉思，“这石头很是奇怪啊！”
二人一直融入于周边的嘈杂之中，并未关注过周围的动向，此刻一惊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之间一个灰袍老人，坐于不远处的台阶之上，跟前还放了一个竹筐，里面有不少铸造的材料。
他面带微笑，但目光却深邃，虽是破败的衣衫，但姜婍筠依旧觉得他不是那么简单。
姜婍筠诧异道：“哪里有什么奇怪？它与平时所见并无二致？难道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老者笑了笑道：“你觉得它哪里不普通哪里不就是奇怪之处么？”
姜婍筠听着这奇怪的话，一时还不知有何玄机。
之间老人提起竹筐，慢悠悠的走开了，那身形、外貌、穿着，无一不像是个普通老人，但浑身上下散发的一种无形之气，让姜婍筠不敢轻视。
老人随口的一句话，就将二人引入了冥想，直到人离开后，姜婍筠才恍然大悟，哪里不普通哪里就是奇怪之处，而这铁矿最不普通的便是这红色的“外衣”了。
石头竟然是暗红的，为何是暗红色，二人虽无头绪，但却直到从此入手便可找到答案。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石头决不能再让人多接触了，否则不管是身毒或者疫病，都会流传开来。
二人心中已有了猜测，只待一试了，那石头既然是红色，为何会令人感染疫病，叫人匪夷所思。
正想着拿回去一块从此入手，可丁子华突然出现，身后还跟着那十分惹人瞩目的顾寒绝。
丁子华表情十分好奇，但又转为一笑道：“原来姜夫人也在此处。”
顾寒绝见姜婍筠在此，眸中有一丝疑惑闪过。
丁子华不再理会她们二人，只传令一声道：“这铁矿铸造利器早好不过，带走吧！”
他手一挥，便有不少人进入，欲要将铁矿带走。
姜婍筠见状十分担忧，若他们再多碰触这东西，被感染的几率非常大，可她又能如何，毕竟刚发现的不过是线索，而疫病的来源也不过是猜测，此刻说出哪里能令人信服，反而令人对她产生怀疑。
“且慢！”出口的却不是姜婍筠，而是柳冰蓉。
这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丁子华不解地望着她道：“柳姑娘何故阻拦？”
柳冰蓉道：“这铁矿用不得。”
平日看她性子虽温和，但内心却十分刚直，想到众人的安危，她竟也抛去了一贯的柔和与谨慎，情急之下，想都未想便脱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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