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难忘的屈ru
“没错，就是这样的。”秋安继续理所当然的说道，并表明了态度，“我是不会跟你们一起走的，我劝你们也别与他抗争了，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他的手段。”
面对秋安的反应，秋珊心痛难当，怒瞪着秋安道：“你、你竟然……”
她哽咽了半晌，心底恨极了那佟玉生，将她这好好地一个哥哥折磨成这个样子，整个人的性子都扭曲了。但她更恨秋安，恨他为何就这么屈服了，恨他为何事到如今依旧如此的怯懦，更恨他事到如今帮佟玉生说话，还阻止他人。
她瞪了秋安半晌，然后道：“你读的是圣人书，为的是君子道，这等有悖人伦之事，你从前都是极为痛恨，并以此为耻的，为何如今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秋珊痛心疾首的样子，恳切而又沉痛的斥责，令秋安压了压眸子，微微瞥向他处，尽量避免与她对视。他幽幽道：“别说的那么伟大，若换做了你，也不得不臣服于他，我们平日学的那些到了乱世，有哪些是用得上的，自从遇到他，我才知道人活着应该及时行乐。”
秋珊见他仍是执迷不悟，更是愤怒，怒瞪着他道：“你！”
“放弃吧！”秋安劝道：“你们体会过整日被鞭打，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甚至被人每日灌下yin药，时时刻刻都好似被火焚烧这全身的感受么？你们可知道，那种感觉根本就是无法抵御的，若没有人帮你发泄，你根本就活不下去。”
秋安陈诉着他曾经的遭遇，而这些让眼前这三人微微动容，秋安苦笑了一会，而后又道：“我那日明明是来说服这些官员，开仓放粮的，可我到了佟府，他便看上了我的容貌，用一杯装了蒙/汗yao的茶将我迷晕，待我醒来，竟发现全身赤luo，而他……”他说了一半声音有些轻颤，好似回忆到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而他在我醒来的那一刻，就用着各种方式让我屈服与他，不知用了药，还用了好多器具，你们见过那些东西么？各式各样，看上去就让人毛骨悚然，我当时有的只是恶心、惊恐……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还是将那些用在了我身上。”
三人听到这话后，即便想象不到那个画面，也能大概明白他的痛楚。
秋安继续道：“那些过后，他便亲自上阵，而我被绑着，早已无力反抗，就凭先前那些手段就让我无力招架，更何况之后他还让我体验那醉生梦死的感觉。”
秋珊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愤怒被心疼取代，我无法想象自己的哥哥遭受了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面前这经历了一轮折磨的人。
“对，我是个书生，读的是圣贤书，可又有什么用呢？他有权有势，想要什么都有，而我即便将那些圣人言被上百遍，也抵御不了身体上的刺激。第一次结束后，我恨对方，更恨自己，只想一死了之，但他帮了我，给我为了药，让我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一次怎会让我甘心屈服？可他接下来日日都如此，没到我们投入之际，那感觉真是让人无法拒绝，久而久之，我才发现，这样也挺好的，何必要反抗。他能给我带来快乐，带来恩宠，我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日子要比从前好上许多。”
秋安笑了笑，有继续道：“而我又何必计较他人对我的看法呢？只要有权利，有人做靠山，人言又有什么可谓的呢？”
他在看向面前的三人，此刻这三人都不再劝说他，而是望着他，沉默了好久。
“他是个会享受的人，也知道人的弱点，更了解如何利用人的弱点。在我之前多的是人想要一死了之，到最后也不过跟我一般，对他给予的恩宠欲罢不能。只要经他之手，被他调教的人，没有一个不从了他的，据说，他的手段要比那秦楼楚馆的人厉害多了，而我只是他众多爱宠之中最受宠的那个。”
听秋安这般说，姜婍筠也不由得同情他，先前知道他竟选择沉沦，如此轻易屈服，心中多少有些看不起，可如今，听闻他所诉说的种种，也十分理解他。
“如今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走了吧！什么读圣人言，什么规行矩步，到了权势面前，不还是无用的么？那些不过是当权者来迷惑众人的把戏，让人禁锢自己，而佟玉生，他让我释放了自己，让我找到了快乐，你们根本就不懂。”
面对秋安的质问，姜婍筠都有些动摇了，她赞同秋安的话，那些圣人言，在当权者手中，就是一把利器，让人失去自我，让人禁锢思想的武器，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会听话。可秋安后面的话，即便她不赞同，但也若有所思。
见面前三人不再答话，秋安轻笑道：“你们所经历的痛苦，根本就比不了我，也别再跟我说什么胆小如鼠。”
秋安的话带给了姜婍筠不少负面的情绪，她由佟玉生联想到了顾寒绝，不由得也怀疑自己能否战胜这个强大的敌人。以秋安为例，他抗争了这么久，还是折服了，而自己又能撑多久呢？她越想越担忧，渐渐地甚至感受到一丝恐惧。
“不！你依旧胆小。”
秋珊洪亮而又坚定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姜婍筠见到她的眼神比先前更为明亮了几分。只听她道：“哥哥，你错了，你这些不过是掩盖你无能的借口罢了！我知道你经历的都是非常人能接受的，但不代表无人能抗争到底。”
姜婍筠从未想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今还坚信着自己的信念，而自己刚刚都有些动摇，在是与非之间徘徊，险些在二者之间找到了中和点。而秋珊极力维护自己的立场，绝不动摇的态度，令她有所动容。
秋安怔怔地望着她，还是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知道你哥哥我从来都是胆小如鼠的，当初拼命挣扎之时，其实我心底的恐惧已告诉了我，我早晚会有低头的那日，因为我不低头，我遭遇的折磨就会越来越多。若换了你，你有能撑多久，跟别说那些比我更懂得变通，更知道服软的人了。”
“你错了，有人能做到，我没有遭遇过这种磨难，但有人遭遇过，就在你面前。”秋珊大声道，待她说完，她便看向了姜婍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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