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两个疯批
“你们两个疯了吗!”管家气得快跳起来了,又对她女朋友失望的说:“我竟不知道你是这种人,亏得从你进入庄园工作这几个月,我一直对你特别照顾,我都告诉过你,如果不是苏小姐,我几天前就已经死了!”
“且不管她是兽是人,都比你们两更有人性!”管家挡在苏鱼鱼面前护着她:“就算是她故意藏在油桶里,那也是我欠她的,你们都不许伤害她!”
“程哥,她长得再好看也是条鱼,你是不是也被她迷住了?”程管家还从来没这样护过她,管家女朋友顿时心里酸得不是滋味。
油商对吵起架的小情侣摆摆手,制止他们吵下去:“吵架能解决这个大/麻/烦的话,我也加入好不好?”
“老程,既然你要护着这条鱼,不如你跟她沟通,把她哄回去吧。”油商神情恢复平淡,目光在苏鱼鱼漂亮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不过老实说,这么漂亮的美人鱼,我也第一次见,杀了还真可惜。”
管家想了想,问苏鱼鱼道:“苏小姐,我知道你很聪明,直说你的目的吧,你为什么会藏在桶里?我相信你不是有意要害我们的,对不对?”
苏鱼鱼娇娇一笑,她还真是蓄谋已久呢。
管家急得抓耳挠腮说:“苏小姐,我求求你别跟我打哑谜了,被老板发现的话,我们一定活不了,但你也可能不会再有以前的好日子过,所以,现在的局面是,我们得一起想办法渡过,你觉得呢?”
“既然程管家的话说到这里,我也只好实说了。”苏鱼鱼终于收起玩味的心态,神秘的笑道:“我有解决方法,但就看你敢不敢赌一把,赌赢了,你们和我都无事,你若不敢赌或者赌输,你们都活不了,我顶多被纪未柏抓回去关押起来。”
听见她如此清晰的说话脉络,甚至直呼守备官其名,油商是从没见过智商这么高的人鱼,这说话的速度和话里的意思,显然藏在油桶被偷运出来,根本是她预谋的事。
管家更是没见过这样的苏鱼鱼,一时也惊讶非常,要知道在此之前,苏鱼鱼给他的印象,都是在纪未柏身边撒娇,对什么事物都挑剔得不行。
所以,愚蠢的竟然是他们自己,被他们嘲弄的愚蠢美人鱼摆了一道!
这么愚蠢的行为,还是留在今天此地此间比较好,管家道:“看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了。”
苏鱼鱼挺满意管家的通达,接着说道:“只要我永远不回去,纪未柏就不会知道你们今天乃至于以前的交易,更不会知道是谁把我偷走的,你们说对吗?”
管家顿时才明白,苏鱼鱼竟然是要逃离纪未柏,不由得佩服她胆大包天。
“只要你们按照我说得去做,纪未柏就算发再大的怒,也不会伤害你们,他纵然可怖,但并不是杀人狂魔。”
“我们要怎么做?”管家不由得更相信苏鱼鱼,她从头到尾预谋了逃跑,而且她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她做好了万全之策。
苏鱼鱼拿出一块金色怀表扔给管家:“把这块表扔到庄园外林子里,最好是放在与商队行进相反的方向,纪未柏自然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
这块怀表是夜袭庄园那家伙的,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那人和纪未柏有些渊源,而且上次那人没能带走她,纪未柏一直都提防着,给纪未柏留下这条线索,让纪未柏先去跟那伙人纠缠一段日子,能给她争取点时间让她走得更远。
管家问:“苏小姐你打算去哪里?”
苏鱼鱼努努嘴指向油商:“我就留他这里,你们若是出了差错,那就还得再搭上一条性命呢。”
油商后背一凉,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他还以为他能置之事外呢!
“我明白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你要离开,我希望这次之后,我们能扯平。”管家又对她女朋友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和其他佣人都在屋里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那女人不是很情愿的点着头,看苏鱼鱼的眼神就像丢了几千万金币似的,对苏鱼鱼又厌又恨,但碍于管家的管束,她也不再说什么。
苏鱼鱼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包括让管家踩什么时间点去通知纪未柏,甚至台词都帮他想好了,就让他一口咬死,他是睡前最后巡查庄园,路过苏鱼鱼房间发现有异常,这才发现她不见了。
其他什么都说不知道,毕竟纪未柏那么聪明,管家说得越多就错得越多,进而被纪未柏发现的几率就越大。
商定后,管家和他女朋友趁着夜色摸回庄园。
苏鱼鱼则暂时躲在油商这里,得等到中午时分商队启程离开。
……
听完管家的说辞,纪未柏甩开管家衣领,又在屋里四处查看。
“除此外,你还发现还有什么异常?”
纪未柏十分笃定,他的小宠物绝对不会逃跑,而让他想到最可能做这件事的,是上回那伙叫兄弟会的民众组织,专程来劫走了她。
但他又有些犹疑,若是兄弟会的人,不可能城卫军没发现一点动静。
他重新站在苏鱼鱼屋门口,一抬眼就能看到对面打开的窗户,她是被从那扇窗户带走的。
纪未柏走过去,在窗户周围仔细查看,又让副官去窗户外细细寻找线索,但什么线索都没有,脚印都没有留下。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这次那伙人预谋得更周全了?
他目光再回到屋里,一应陈设都没有变化,除了床上被子有些凌乱,看上去像她正睡着,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她慌乱的掀开一被子角……
纪未柏努力去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似乎看到苏鱼鱼滚下床,床前地毯皱了一点。
他走过去屈膝蹲下,床下有个什么东西,折射的光芒晃了他的眼。
他捡起来捏在手心,霎时心疼得在滴血——这是一片鱼鳞,新鲜圆润健康,并且按照这个大小看,应该是她尾尖那里的鳞片。
该是发生了多可怕的事,她当时一定吓坏了,她是否在被带走前狠狠挣扎过,才会碰掉了鳞片……
纪未柏想着所有可能的画面,心口一阵阵窒息般的难受,他痛苦又无力的将鳞片紧紧压在心口。
整个人都笼罩在铺天盖地的痛苦中,他发誓,无论是谁带走了他的小苏苏,他都会将之揪出来,让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色渐明,整个山上喧闹了整夜,纪未柏出动了所有城卫军寻找线索,如今只有找到线索,才能断定她到底去了哪里,他才能去接她回来。
他始终待在苏鱼鱼房间里,将她的枕头抱在怀里,闻着她留下的淡淡香味……
管家给纪未柏换了一杯又一杯浓茶,眼见着他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渣,眼见着他眼窝深陷,眼下一片淤青,整个人一夜竟消瘦颓靡至此。
管家突然觉得,老板这不是丢了个宠物,而分明是丢了心,丢了魂。
但为了活命,他也不敢多嘴一句,默默地出去了。
天大亮后,牧恪匆匆回来了,对纪未柏摊开掌心,白手套上躺着一块金色怀表,怀表边缘缝隙里粘了新泥。
牧恪说:“在庄园北面墙外林子里发现的,应该是不小心掉落的,从上面的泥土新鲜度看,应该就是昨晚掉在那的,我派了城卫军向北追,一夜时间,对方应该逃不远。”
纪未柏看着这块怀表,却觉得异常眼熟,他曾经也有块一模一样的怀表。
“怎么可能!”纪未柏霎时声音都哑了。
想起牧恪昨天汇报的事,眼线看到和周允淮眉眼很像的人进入炎龙基地,难道周允淮真的还没死?
可又根本说不通。
如果这块表真是他当年那块,如果周允淮真的活着回来了,难道不该是先杀了他复仇?
牧恪不是很明白纪未柏的意思,问道:“守备官大人,您的意思是,这块表与苏小姐的消失没关系?”
“不。”纪未柏摇摇头,接过怀表,仔细查看细节。
他那块怀表遗失五年,具体细节其实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大致外形还是记得。
五年前,他的子/弹打穿了周允淮左胸,贯穿了他的心脏,他将周允淮踹下悬崖时,周允淮抓掉了他胸口的怀表,一同坠下悬崖。
那悬崖是绝壁,且不说下面可能还藏着许多巨兽巨株,周允淮就算贯穿伤死不了,但摔下悬崖也应该没命了,怎么可能还带着他的怀表活着回来!
纪未柏倒是觉得,他杀周允淮时,有第三人在场,并且在他离开后捡走了怀表,这个可能性更大!
纪未柏细看怀表,发现这块表外形上确实和他那块一模一样,应该出自同一家表匠的手艺,他自然知道这家表匠。
“去查,就从这块表入手,这块表出自炎龙基地那家老字号表铺。”纪未柏神色终于露出一丝希望,牧恪领命离去后,他拿出苏鱼鱼昨天送给他的礼物——一把中看不中用花里胡哨的匕首,喃喃道:“小苏苏等我,我很快会找到你带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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