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约
一个男子的琵琶弹得竟然比一个女子还要好,天赋还要高,这让那些女子怎么活?正如,一个男子竟然长得比一个女子还要好看,这般让人觉得戏剧。
也许不是那篇《山河》不够好,是她太天真了,她为自己找着借口。
承认自己错了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她心里还是有疙瘩。
早上,她亲自端了早饭去孟清瑄的房间。本来,这两人应该是一起在客厅吃早饭,但是孟清浅习惯了,每次孟清瑄从外面回来,她都是将早饭端到他房中的。
韵儿说,孟清瑄病了!
她不过就出去晃了一天,怎么就病了呢?
她记得昨天见他的时候,他不都还好好的吗?难道是路上感染的风寒吗?
听着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咳嗽声,她原本还打算冷落孟清瑄两天的心都没有了。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孟清瑄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得到许可后,孟清浅才推门而入。
孟清瑄只着一件素白色里衣,静坐在床头。
“清浅可还在生气?”
孟清浅默了默良久,她就算真的生气了,此刻看到病倒的他,也气不起来,便只能无奈道:
“我作的不好?”
这话一出,孟清瑄便知道了她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闷气。
“当然好!”
“那为什么哥哥还不满意?”
“因为哥哥觉得你可以更好!”
“真的?”
“哥哥几时骗过你?”
“那看在你生病的分上,我就信你最后一回,没有下次了!”
“若是不好,我还是会说你!”
就知道会这样!孟清浅顿时就想无理取闹,但她不断告诉自己,勿要与伤患计较!
深夜,城守府。
林子仪扣响了铁环门扣,将东西留下后,便隐身暗处。
一小斯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见门外空无一人,便疑惑的摸摸头,突然他便注意到地上有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精致的木箱。
他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前月遗失的珍宝。
他紧张的抱起木箱,再次四周环望,见没有人便急忙关上了府门。
他一边跑一边大叫道:
“大人,大人,出事了!”
一位身穿红色官服的人,在听到呼喊后,疾步走了出来。
身上的繁复花纹,以及右腰间别致的锦囊和左腰间名贵的玉佩,都暗示了他的身份不俗。
这位大人正是城守,九重关地位最高的人。
城守道:“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
那小斯便将箱子打开,放到城守面前。
“大人您看!”
那城守大惊失色,扔了一句:
“把军师叫来!”就扬长向书房而去。
不一会儿,便有一袭青衫的公子来到了城守府,而后两人便在书房里密谈。
“不知大人深夜叫子鱼过来,所为何事?”
子鱼军师向城守恭敬的行了一文人礼。
“有人将城守印送回来了!”
城守语重心长地说着,子鱼听到后满是不可置信。
偷走了又送回来,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他们猜错了?
“大人查看过吗?可有假?”
上月江南之盗,盗走城守府许多宝物,其中就包括有这城守印。
但是林子仪不知道这是掌管整个九重关的进出,以及下达指令的城守印。
他只是把城守府上下觉得好玩,以及有价值的东西都拿走了。
难怪朝廷会震怒,下三月死令。九重关必有一战,要是丢了这至关重要的城守印,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现在问题是,印玺回来了,可江南之盗还没抓住。
派去的一批批人,全都无功而返,眼下边疆加急,朝廷与金夏势必有一场恶战,九重关之劫,在所难免!
而无论朝廷,还是九重关眼下正当用人之际,九重关不能因为一个盗贼,而出精兵围剿;朝廷已然应顾不暇。
所以,林子仪才能还在外面蹦跶。
面对如此困境,城守道:
“子鱼有何看法?”
“大人,子鱼觉得,当下应该撤回外面的追铺,毕竟九重关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便看向城守,子鱼军师顿了顿又继续道:
“据掌握的情况,江南之盗手下不曾沾染过鲜血。此人,暂不除尚可。若要除,得费力良久,得不偿失!”
城守点了点头,赞同道:
“子鱼想得周到,可本官应该如何跟朝廷交代,眼下三月期限将至,怕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子鱼有一计。”
说完便向城守俯身而去,城守听后,先是疑惑,再是怀疑,最后便连连称赞!
另一边,孟府。
孟清浅看着嘴唇泛白的孟清瑄,心痛不已,帮他把被子盖好后,便出去了。
待孟清浅走后,屋内的孟清宣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刚刚被孟清浅触碰过的被褥,心绪迷惘。
他突然就起了身,然后坐在桌前,用笔写着书信,表情严肃。
屋外的孟清浅苦思冥想,仍旧心烦意乱,因为孟清瑄病的突然,她出去玩的心都没有了。
想起昨日夜里,林子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想邀她今日出关游玩,以报她解惑之恩。
她虽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毕竟她最爱的便是出去玩了。
这么好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
现在,她深深地望了孟清瑄的房门几眼,知道自己怕是要失约了。
深夜来的突然,孟清浅趴在窗台上,看着满月,浓浓的黑雾在下面漂浮。
她昨晚上与林子仪在街边吃面,也不知道孟清瑄有没有看到,要是以后他知道了怎么办呢?
正当她想得正入迷时,忽然一阵树叶莎莎作响的声音,似乎有人影在墙上晃动。
然后,她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倒脸,不,准确来说是一张鬼脸,挂在窗户上。
孟清浅胆子大着呢,又一向不怕鬼神,这点把戏可吓不到她,她将旁边桌上的茶水拿好,想也未多想,对着那人的脸,便尽数倒去。
那人便掉了下来,随即脸也恢复了正常,孟清浅这才看清了来人。
原来是林子仪!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女子闺房不能乱闯的吗?”
恍惚间,孟清浅才意思到今天是她失约在先,刚刚又泼了人家一脸茶水,这话说得都没有底气了。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林子仪从她的房间里飞了出去,站在了离她最近的一根树杈上,玩笑道:
“清浅姑娘不肯赏脸,只好林某过来了!”
树的距离刚好在她视线之外,又有黑夜做掩护,孟清浅看不清对面的人影,只能听到对面的声音。
“胡说!我又不是看不起你,为何不肯赏脸?”
“那姑娘失约是为何?”
她看着那隐在暗处的树,满脸忧愁,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哥哥身子一向硬朗,可却突然之间病倒,我……很担心。”
对面树上静默良久,正当孟清浅以为他走了时,对面又传来了声音。
“你——很在乎你哥!”
“嗯,自从爹娘去世后,哥哥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林子仪看着孟清浅眼里的失落与痛楚,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其实说起来,我也是孤儿,我一出生父母便死了,养大我的乞丐说,我父母是被仇杀的,可是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相比之下,清浅姑娘,你要幸福多了,你有一个疼你爱你的哥哥,而我风餐露宿,孤身一人。”
这次换孟清浅沉默良久了。
林子仪又开口道:
“清浅姑娘,我想问个问题,日后你哥哥娶妻了,你待如何?毕竟,你总不能和你哥哥过一辈子吧?”
这句话林子仪只是无心之下说出来的,他藏身于暗处之时,经常看见孟清浅挽着孟清瑄,还有那日他们在孟府门口的拥抱。
林子仪总觉得孟清浅太黏她哥哥了。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他认为亲兄妹这般亲密也正常,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妹妹的原因吧!而此番话,也不过是想告诉她,不要太依赖孟清瑄。
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一辈子?这句话触动了她,是啊,哥哥以后会娶亲,会生子,更会离开她。
他身边会出现除她之外的其他女人。
到时,哥哥一定会告诉她,他们并非亲兄妹,以她对哥哥的依赖,到时一定会将她打发走。
就算最终她没有,但以孟清浅的性格,哪怕看到哥哥与她恩爱有加,或是与其他女子不清不楚,她也许会做出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是她太过依赖他了吗?
小时候孟清瑄去哪,她就去哪,她几乎日日都会要求牵他的手,不给牵就异常生气。
后来长大了一点,孟清瑄便很少牵她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便时不时有不经意间的话,传入她的耳中:
“清浅妹妹,你哥真是一表人才,俊逸非凡,不知我以后能不能当你嫂嫂?”
“是啊是啊,不知道还以为清浅是有夫之妇,看她与孟公子如此亲昵,我们都要误会了,原来亲兄妹啊!”
孟清浅那时候才知道,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亲昵,可她与他并无血亲,所以自她不是小孩子的那天之后,他便开始慢慢疏远她了
再后来,她便断了与那些小姐的往来。
要是有一天,真的发生了这种事,也许最终,她还是会离开吧。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准确来说,是不敢回答!
一种莫名情愫在心里蔓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林子仪,别说我了,再说说你吧!”
没想到话题还是又回到了林子仪身上。孟清浅突然疑惑道:
“你为什么要去当盗贼?你有武艺傍身,说明身强体壮,除了会喝酒,也没有其他坏毛病,为何不去干一份正经的事呢?”
孟清浅说完后,对面树上静的出奇,然后,传来林子仪略带责问的声音,掺杂着微怒:
“你不喜欢盗贼?”很明显,林子仪是误会孟清浅了。
林子仪心道:
是啊,谁会喜欢一个贼呢?何况,清浅姑娘还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你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是为你着想,你是盗,又是奴籍,这样的你,别说日后成家了,立足都难!”
可能是受孟清瑄的影响吧,见到有人作恶,便想让其回头是岸。
何况是林子仪这样身份的人,虽说他偷盗无度,但也算不得穷凶极恶之徒,身世又可怜,好好教导,走上正途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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