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道雷霆
“哎？那他为什么年年都来？”
正常人, 啊不，正常妖怪在被劈飞出去第一次的时候，下次绝对就不敢来了吧。
即使将军大人为了周边子民, 考虑到战争的因素, 不会杀他，那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来挑衅第二次了吧。
丛鹧觉得很疑惑, 这个妖怪的行为逻辑和她之前见到的都不一样。
雷电影也觉得，能在雷电将军手里活下来，即使将军放了大海, 这个坚持来的妖怪也不是简单人物。
“哦，这个啊！”说起这个山次郎顿时不困了，他一脸八卦的表情，“大家都猜测和将军大人有关, 我们合理怀疑那个一年来一次的妖怪对将军大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咳咳咳咳──”两个未成年一阵咳嗽，他们两个的心情表现出来大概就是瞳孔地震，眼前的商贩山次郎或许不知道，但他们是知道的。
这座城里的雷电将军其实只是影姐姐/大人制造出来的人偶, 她的长相也和影姐姐/大人一模一样，所以乍一听到这么离谱的八卦，两个人反应都很是激烈。
“喂,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看见两个小孩子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山次郎有些不满，他哼了一声，“我们将军大人长相可是很美的, 曾经有幸见过将军大人的诗人还为将军大人写了一首诗歌……”
两个未成年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表情, 因为山次郎又开始狂吹雷电将军, 这种感觉奇怪又高兴。
因为某种意义上他现在所夸赞的就是他们所熟悉的神明，那种对方夸赞的人就在他眼前但他不认识，而自己知道秘密，那种暗爽，所以两个未成年都没有反对山次郎说的话，还时不时附和一下。
“总之，你们中间怕是只有这位姬君的容貌可以勉强和将军大人相提并论。”山次郎补充了一句，他口中的这位姬君自然指的就是雷电影。
两个未成年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他们都清楚，这两个被拿来对比的人（神）其实都长的一样。
虎杖悠仁打断了山次郎想要继续夸下去的话，他：“既然这样的话，那个妖怪什么时候会来呢？”
“这样就能看到将军大人本人了，需不需要等很长时间？”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那个妖怪更有兴趣呢，”山次郎直觉觉得不对劲，眼前的少年人和他这种忠实将军信徒完全不一样，似乎对热闹更感兴趣，“你这小孩是不是之前没见过妖怪啊？”
山次郎上下打量了一番虎杖悠仁，他的打扮奇怪，但看起来很年轻，应该还处于没见识的阶段，和他这种眼界宽广的商人自然是不一样。
“不是的……”虎杖悠仁很想说自己之前可是穿越了妖怪横生的森林过来的，甚至交通工具就是一个看看起来实力不弱的妖怪。
“没事没事，可以理解嘛，你们这种小孩儿就是对妖怪啦这类感兴趣，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残酷岁月的。”
山次郎摇了摇头，也没给虎杖悠仁解释的机会就继续说道：“稻妻城里是没有妖怪啦，这里不允许妖怪进入，一经发现，没有吃过人的就丢出去，吃过人的就地格杀。”
“想在稻妻城看见妖怪几乎不可能了，每年可能就今天一次，也还有可能会改时间，这个也只是大概规律。”
“所以大叔，其实我们今天来了也不一定能看见将军大人吗？那你岂不是在骗人！”丛鹧还是很关心这件事的，毕竟她信仰的神明大人需要见到这位将军。
以她的小脑瓜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神明大人不直接去找将军大人，但神明大人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喂，我可没骗人，但腿长在别人（妖）身上，我又不能控制他什么时候来。”
“啊，聊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山次郎试图从名字中分析出来，这几个没有一点常识的人是从哪里来的，“我昨天就介绍过自己了，我叫山次郎。”
“哦哦，这个其实我也给忘了，我叫虎杖悠仁，她叫丛鹧，这位是我的老师叫雷电影。”
“你们竟然是有姓氏的吗……”山次郎一脸惊讶，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没有姓氏的人才是大部分，一般有姓氏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和他们这些平民没有一点关系，“没想到还有贵客来稻妻城，您们如果也想要在稻妻城定居的话，我可以给您们介绍一下所需要的流程。”
“如果真的好奇妖怪的话，其实我们城里也不是没有……”
“你刚刚不是说，城内不允许出现妖怪吗？”雷电影本身对妖怪的排斥也是分类别的，不会随意伤人的妖怪在她看来也可以算作稻妻的子民。
至于伤人的妖怪，基本上跳的太高的那类都成为了她的刀下亡魂。
她觉得这个人的改口速度太快了，仅仅是知道他们有姓氏就会有这种转变吗。
“因为看您的姓氏和雷电有缘我才说的，你们两个小孩子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们将军大人的能力就是操纵雷电，说不得这个姓氏在天领奉行那边好过关一些。”
“咳咳，关于城内妖怪的事其实也不是纯纯的妖怪，准确的说那个孩子是个半妖。”
“稻妻城从改名为稻妻开始已经很久很久了，至少有二十多年了吧。”山次郎像是开始回忆过往，但很快关于稻妻城的历史他就没有提起了，更多的说他口中的那个半妖。
“其实我也不记得城中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半妖小孩了，毕竟我们商人还是做生意最重要嘛，我会知道这个还是因为这一度成了饭后热烈讨论的话题。”
“半妖是什么？”
两个未成年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半妖就是妖怪和人类结合生下来的孩子。’
“半妖就是妖怪和人类结合生下来的孩子。”
雷电影不意外地听到了这样的答案，其实看字面意思就能看出来，两个未成年或许是觉得不可置信，所以才问出口的。
虎杖悠仁一副大脑过载的样子，他思考了一会儿很快提出了一个异议。
“妖怪和人之间不会有生殖隔离的吗？”
“妖怪应该原型都是动物之类的吧，染色体数量和人类完全对不上啊，这……”
“等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生殖，什么隔离？这个也不能人为隔离啊，那些和妖怪有孩子的或是自愿或是意外被强迫，这都是随机事件，很难有效防范的。”
“不过你提出的隔离，好像是不错的方法……不过那个染色体又是什么？新的染料吗？”
“咳咳。”雷电影咳嗽了一声，提醒虎杖悠仁注意自己说的话，她很清楚这个是现代生物课里面的东西，和眼前这个战国商贩自己理解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但被虎杖悠仁一提醒，雷电影回想起了和几个高中生一起上的生物课，还有生物课本上的内容。
不禁觉得虎杖悠仁说的有道理，按照科学来解释的话，妖怪和人类有孩子确实挺突破三观的。
但既然都是妖怪了，那应该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吧。
至于染色体数量问题她还真的没想过，这让她对那个半妖小孩有了点兴趣，甚至对对方能留在城里有了点猜测。
或许是雷电将军因为这个，对对方起了些兴趣？
“啊，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别的事，我一时口误而已，”虎杖悠仁急忙摆摆手，他这才想起来这不是现代，对面的人也不是上过学的人，“那，那个半妖为什么能在城里啊？”
“这个说来话长，这都要追溯到将军大人扩张地盘的时期了吧。”
一看山次郎张口就要说将军大人扩张地盘的伟大事迹，丛鹧直接就叉了一下：“那个半妖是有什么特殊身份吧，不然也不能住进来吧。”
“哎，对了，你这孩子还挺聪明的，那个半妖啊，据说是一位姬君（公主）和妖怪诞下的孩子，因为当时稻妻城几乎是最安全的城，所以就被送到了这里生活吧。”
“那个姬君呢？”
“当然是一起被送过来了，发生那种事……他们两个肯定是被逐出来了。”
山次郎脸上并没有带上同情，他对于这种事也不会感到同情，毕竟在将军接手稻妻城之前，他们这里还时不时发生妖怪袭击城内普通人的事。
这也是稻妻城内大多数人对待半妖的态度，既然将军已经和对方达成了协议，同意那位姬君带着孩子住进来。
那身为将军大人的子民，他们肯定不会反对，但对于半妖的态度就不一定了。
城内民众有无所谓的，也有厌恶的，这其中厌恶占据了大多数，其中对他们同情的人才是少数。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是没有办法的。
时代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反应，虎杖悠仁觉得孩子是没有过错的，把气撒在孩子身上不太好，但丛鹧对于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反应，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需要大惊小怪。
而且以常识来说，生下半妖的姬君和那个半妖没有被当场处死已经很幸运了，这之后还能在稻妻城里生活，简直就是走大运了。
“您们要是感兴趣的话，他们住的其实离这里不算远，诺，就在那边，”山次郎抬起手为他们指路，他所指的正是繁华大街旁边的一条小巷子，“将军大人仁慈，当年不仅接纳了他们，甚至还给了他们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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