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参加县试
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陆高翰心情一下子就害怕起来，垂头丧气的不敢让小郡主看到自己的脸。现在他已经不敢想和长公主攀上关系的事情了，要是让长公主知道自己的宝贝疙瘩被他一通臭骂，不杀了他都是好的，还想什么以后。
痛苦的多饮了几杯酒，陆高翰只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什么糟糕的事情都能被他遇上，喝的有些乏累，肚子也难受，于是找了侍女询问茅厕的地方，准备去小解。
疏解之后陆高翰缠上腰带，整理好仪容后朝自己来时的路回去，结果可能真的是喝多了，晕头转向，转来转去不知道转到了哪里，视线下发现有个房间窗户紧闭，里面却传来声响。陆高翰忍不住好奇的心，想着这是哪对野鸳鸯，便凑上前趴在窗户上打量打量。
人真是好奇心强的生物，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人脸，陆高翰却看的津津有味，里面热火朝天，女人香汗淋漓，不停的发出忍耐的声音，男人肩膀宽阔，腰肢有力，陆高翰看的尽兴，甚至觉得这春色比他们一群人去听评书来的刺激。
然而命运再一次捉弄了他，本来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不仅看了场免费的现场版的活春宫，也没人发现自己来过，却不曾想突然不知何处跑过来一只野猫，抓着他的裤脚嚎叫，声响之大一下子惊动了里面的人，对方沉声披上衣服准备出来查看，吓得陆高翰慌忙逃窜，甚至连玉佩掉了都不知道。
等到了殿内，看到熟悉的推杯换盏场景，他才重重的舒了口气。父亲眼神严厉的看着他，开口询问：“你跑到哪里去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到处乱跑，小心惊扰到什么贵人。”
陆高翰颇为胆战心惊的想，他怕是已经得罪了。那个出演活春宫的男人敢在长公主府上放肆，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准是什么王公贵族。
只是幸好对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陆高翰心存侥幸的想到。
他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了。
后院，男人抚摸着手上印有瑞王府花纹的玉佩，脸色阴沉起来。身后女人披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出来查看，见他神色不虞，便露出戚戚然的表情：“殿下…”
大皇子慕容珈已经没了兴致，挥挥手就吩咐她退下，女人不甘心的咬咬唇，还准备继续，就被人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拖了下去。
“今天瑞王府来了几个人？谁刚才没在宴席上？”慕容珈询问身后匆匆赶来的小厮，小厮很快去查看，并把结果告知了他。
“好，很好。”得知陆高翰姓名的大皇子面露阴狠，冷哼一声很快便吩咐下去，想到刚才的情景他面色就忍不住有些扭曲：“幸好没让皇叔知道。”
这件事要是传到皇叔耳朵里，他定要那个姓陆的陪葬！
晚上回府不久的陆高翰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己好像惹了什么大麻烦，困扰的睡不着觉，果不其然，后半夜一群蒙面的黑衣人钻进他的屋子，把他暴打了一顿，还用刀子逼他不准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陆高翰哭着答应。其实他们不来打他他也不敢说出去，他父亲都说他胆子太小，对他不抱什么期待。
这样一闹，他直接没办法睡觉了，第二天起来不仅脸上挂彩，精神也萎靡不振，出门直把府里的人吓一大跳。
陆弘和看他模样憔悴，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颇为震撼，犹豫了半天还是过去询问他：“二弟，你最近脸色好像很难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陆高翰最讨厌他这幅模样，厌烦的挥挥袖子把他从自己身边赶开，自己便准备去学堂，身后陆弘和追上来和他啰嗦：“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建议你去看看大夫，或者找个道士驱驱邪。你这段时间情况不太对劲，好像霉运附体了一样。”
陆高翰被他这句话提醒到，脚步一顿，突然恍然大悟。想想他这段时间可倒霉的太彻底了，先是作弊被夫子发现，出门被车撞，去宴会发现宴会主人和自己有仇，撞到别人活春宫被人发现，半夜被人暴打一顿……
这些种种混在一起确实是有些不太对劲。正常人一段时间遇到一件事情就够让人头疼的，他在这一个月时间内接连不断的倒霉，仿佛有人给他施了咒，让他喝口水都塞牙。
陆高翰脸色阴沉沉的来不及和陆弘和打招呼道谢就出门，准备找一些有名望的道士过来查看。
银子果然是万能的，即使有些人不愿意掺和到高门府宅里的肮脏事，但多掏些银两果然就有人愿意上门。
那老道神神叨叨的嘟囔半天，又是挂红线又是撒狗血的，陆高翰看的几乎都要睡着了，想着他是不是找了个骗子过来，就看到那道士浑身一震，口中说道：“找到了。”
陆高翰闻言猛地直起身子，问道：“真的吗道长，在何处啊！”
道士上前掀开他的被褥，又掀开他的床板，果不其然看到床板底下贴着的黄色的符咒。
那符咒还很完整，一笔勾画出整个轮廓，道士正惊奇这是哪位大家写的，这般流畅干净，来不及拿在手里细看，就见那张符咒无风自动，在一众视线下从底边开始自燃，不一会儿就化为灰烬落在地上。
陆高翰只觉得心里的枷锁一下子解开，蒙在心里的阴影也散了去。好好的答谢了这位道士，回过神来他便愤怒的开始砸东西。
这究竟是谁，和他有这么大的仇，用这样狠辣的手段对付他，偏偏他还找不到对方的尾巴。
可恨，可恨啊！！
院子里正在吃饭的陆蕴动作一顿，感受到自己放在陆高翰那里的符咒被人找到，已经自动消失灭迹了，便微微挑眉。
被发现了吗，还挺快的。
对面的陆子涵奇怪的看向他：“怎么了？今天这菜做的不和你胃口吗？”
陆子涵觉得不忍心弟弟一直劳累，偶尔也是会自己下厨的。
“没事。”陆蕴摇摇头，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我准备参加童生试，过几日就是县试，我想试一下。”
陆子涵知道陆蕴口中的试一下肯定不是简单的试一下那么简单，他看着弟弟每日那么用功的读书，夫子每日夸奖他，名声都传到他耳朵里了，也不劝阻，欢快的跑去给陆子涵收拾东西。
今年的考生格外多，有些人觉得今年人才济济，不容易出头，准备等下一年。也有人觉得应该迎难而上，每年的考题难度都不一样，下年说不准会更难一些。
这些有各种想法的人挤满了考场附近的客栈，许多考生甚至都没有地方住，只能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留宿。
陆高翰也在其中，神色看起来并不愉快，没办法，他是被母亲逼得，和他同龄的人都开始下场，他却一次次想要躲开。母亲不知道他在学堂的学习情况，一直以为他进度不错，还不时夸他几句，总是想着让他下场考试，觉得他参加便肯定能拔得头筹。
陆高翰躲也躲不掉，无奈之下只能过来。只是他虽然学习不济，对自己却很自信，尤其是看着客栈里一群身穿儒衫的贫困学子，觉得和他们同场比试简直是侮辱他的身份。
底下客栈已经彻底被考生包场，有一些人临时抱佛脚还在拿着书本细细品读，另一些人另寻其路，在角落手握细如发丝的笔写出蚊虫大小的字体，想要到时候塞进衣服里当做小抄，只可惜这些东西通常会在第一关搜查身体的时候就被拦截住。
陆高翰原本还百无聊赖的在想东想西，突然看到客栈门口正在往内走的陆蕴，一下子生龙活虎起来，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俯视着陆蕴，神色轻蔑地冲他喊话：“陆蕴，你这个时候来可晚了，这客栈里的房间早就已经满了，怕是要出去流落街头了。”
客栈内的考生听到声音，都好奇的朝门口的陆蕴看去，见是个面如冠玉的小公子，便越发好奇起来。
陆蕴没在意身上的诸多视线，抬眼看到是他，仿若没看到一般，并不准备理睬陆高翰，只到掌柜的那里掏出自己预留的房间号码。
陆高翰难得被人如此冷落，脸上的神色就难看起来。
因为陆蕴提前很久就准备参加考试，所以早已打点好了一切，房间是提早过来预订的，因为知道考试期间房间短缺，可能会有人不断加价，预留的房间有可能没办法保留住，所以陆蕴付了相当丰厚的一笔定金，这才让掌柜的喜笑颜开的保证房间肯定留给他。
拿着包裹上楼，和陆高翰擦肩而过的时候，陆高翰没忍住脸上扭曲的表情，恶狠狠的朝陆蕴撇下狠话：“陆蕴，这次比试没想到你会来参加，要知道以前在府里你的学习就比不上我，现在去外面的落魄秀才那里学了一段时间就对自己有自信了吗？放弃吧，你比不过我的。”
陆高翰知道陆蕴的痛处，于是故意刺激他：“这次考试是母亲非要逼着我过来的，没办法，她对我比较信任，知道我的实力，不像有些人，明明没那个能力却偏要过来打肿脸，充胖子，若是落榜了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在府里的时候，陆蕴就极为在意母亲对他的态度，每次看到他被母亲亲密的搂在怀里都生气要找他算账，这次听到他这么说，肯定忍不住生气了吧。
陆高翰已经准备好了讥讽他的话，可谁知陆蕴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敷衍般的开口应了一声：“啊，是吗。”
便转身离开，仿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般，气的陆高翰忍不住捶了一拳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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