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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脖子被架上了刀


又是一年冬天,灵安城十二月就落下了雪,李黎烟做了两个雪人放在闺阁门口,还给它们安了萝卜鼻子,黑扣眼珠,路过的人都觉新奇可爱,戚喻歌缠着李黎烟给她堆了一个,有些人问这是何物。

        李黎烟只能编纂回答:“这是雪人,在冬日过后,融化进地,新的一年可给人带来好运。”

        结果戚府各院出现了形态不一的雪人,场面有些许壮观。

        元旦之日,皇宫举行盛宴,戚家和李黎烟都受邀出席,戚家功绩颇厚,现如今二子更是位高权重,座位自然是靠前些,李黎烟与戚家同坐,落座后,李黎烟看着容家在后头些,一家人依旧衣着华丽,首饰金闪,看来容家还是有来钱渠道的。

        男儿座前,女郎在后,闺中女子很少见到如此多的男儿郎,每个人都在抬头悄悄的打量着在场的男郎,见到俊俏男儿,不免脸红,媚眼如丝。

        李黎烟环顾四周,发现许多待嫁之女目光皆在上座,李黎烟望去,那男儿正与一老者侃侃而谈,身型挺拔,面容俊俏,爽朗清举,她盯着想他要是在现代,靠这张脸应该能成为一代顶流吧。

        思考之际,皇上携皇后前来,后头跟着一众妃子,宫人,众人皆跪,只有戚家祖母坐在登上颔首。

        “平身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

        李黎烟低着头起来,佳肴被端上了桌,因为在家中已经用过餐了,李黎烟吃了一些她就饱了,转而又开始欣赏歌舞,有公公来桌前传话,唤李黎烟前面皇上跟前,李黎烟有些紧张,经过戚家祖母前时,她牵过李黎烟的手,让她附耳:“黎烟,不必担忧,小心回话就是,祖母在。”

        李黎烟点点头跟着公公来到了皇上面前,她镇定神色行跪拜礼。

        “起来吧。”

        “谢皇上。”李黎烟起来之后还是低着头,等皇上发话。

        皇上底下一男子听见她的声音,定眼看她,转而又似无事发生,与邻座碰杯饮酒。

        皇后底下等仪妃突然笑出声:“这女娃还是小时候可爱些,粉雕玉琢,嘴甜,现在看着甚是无趣。”

        “仪妃见过此女。”皇帝不悦她的行为,越过他开口,实属不敬,眼色厉色。

        仪妃倒是无所谓,仗着自己的家世,她在宫里横行也无人敢阻拦,皇上虽不悦,但也没办法。

        仪妃嫣然一笑:“几年前去灵恩寺祈福时见过一面。”

        皇上视线漠然,转头声音低沉:“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李黎烟虽抬起了头,但视线一直盯着皇上的鞋子,不敢与他对视。

        皇上看了两眼,轻笑一声:“和李辰康是有几分相像,现如今住在那戚府可好。”

        “回皇上的话,戚府待我如情人,很是友好。”李黎烟不卑不亢,这时她不能够怕。

        皇后突然靠近皇上,一脸笑意:“皇上,臣妾能否送这女娃一件礼物。”

        “哦,皇后想送何礼。”

        皇后取下手腕上的手镯:“这手镯是母亲送予臣妾,臣妾念她家人都不在身边,想来也是可怜,现在送予她也是安慰,以抚慰她思念之情。”

        见李黎烟不动,皇上不咸不淡的开口:“皇后赐礼,还不谢恩。”

        李黎烟行跪拜:“谢皇后赏赐。”

        见手镯送到李黎烟手中,皇后还是那一副温婉样:“带上看看,看你肤若凝脂,戴这碧镯一定好看。”

        李黎烟心慌,她右手的镯子是取不下的,戴左手的乃是大不敬,她着急跪下磕头:“皇后娘娘恕罪,小女手上的镯子自小时戴上之后,就取不下来。”

        皇后一听,诧异:“来到我跟前。”

        李黎烟走到皇后跟前,宫女先是上前对她检查了一番,皇后牵起她的右手,细细端详,有轻拉镯子是拿不下来,笑颜:“这镯子怕是什么宝物,水色通透,细看内有似星辰涌动,虽比你手腕大了不少,确实取不下。”

        李黎烟低头回答:“这是小女外祖母传家之物,母亲离家之后便给小女戴上了。”

        皇后放下她的手,眉眼一弯:“哦,呵,想来这才是思念。”

        李黎烟回到戚家座位之时,额头细汗密布,戚祖母见她安然回来松了一口气,魏氏拿起手帕为她拂去汗液。

        随戚家出宫,上马车之时,一男子骑马而来,下马后走到戚家祖母面前行礼,露出腰牌:“戚祖母,我家太尉有要事找李将军之女问话,问完话之后便会将她送回府上。”

        戚家祖母将李黎烟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来人:“何事需要单独谈话。”

        那人还是保持握拳行礼姿势:“这我家主子未说,戚祖母且别让小的为难。”

        戚家祖母将她拉到一边,低头小声道:“你可见过那太尉。”

        “未曾见过。”李黎烟疑惑,印象里她连太尉是谁她都不清楚。

        戚家祖母定神:“留两侍卫在身旁,祖母马上会慢些行走,若有不对,立刻朝这方向跑来。”

        “我晓得了。”

        待车马离去,来人才开口:“太尉马车过会儿便会出来,小姐稍等片刻。”

        李黎烟心中忐忑,对于未知的未来充满恐惧,她的视线中出现了马车的身影,那马车通体红木,帘布上金丝穿梭,珠宝碰撞响动,马车稳当的停在她的面前,小厮拿来脚蹬扶她上去,李黎烟看着那小厮的手肘,紧张开口:“太尉大人,深夜与小女坐同一辆马车,影响太尉声誉,还劳烦下车谈论。”

        “哼,扔上来。”车内嗤笑。

        李黎烟被两人架着推进了你马车,她摔在了坐凳上,手擦过凳面,有些疼痛,车内昏暗,偶有月光照内,她抬起头,定眼一看,发觉是那宴会上的俊男。

        她坐正身子,视线向下,车轮滚动,车内偶有颠簸,见对面的人迟迟不开口,她毕恭毕敬道:“太尉大人若要问话便问吧。”

        太尉依旧盯着她,黑暗中双目似箭的向她射去:“哼,我想先看看你是何许人也,怎能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我房浴盆中,又怎能凭空消失。”

        听见这话,李黎烟惊慌,她还曾想那地会不会是另一个时空,未曾想是最差的结局,她竟到了当朝太尉的府中,还是他的浴盆中,李黎烟嘴巴微张,倒吸冷气,而后又转念一想,当初他们之间隔着屏风,他又没有看见她的真容,为何要慌。

        “小女不知太尉再说什么。”

        她脸上的变动被他看的真切,耻笑:“我隔着屏风朦胧间见那女子手臂上有一枚红色色胎记,李小姐若是能够扶衣露手,自证清白,在下自然放你离去。”

        李黎烟下意识的缩缩手,她的左臂膀确实有一胎记,当时穿到他浴盆中时是穿了衣服,但是是件短袖,她靠着马车,已无退路,背后留下汗水,在她想方设法之际,太尉拉过她的手撩开她的衣服,见右手没有,又撩起她的左手,她伸手去推,可是根本是鸡毛之力,见那块红色胎记显露出来,太尉眼神冷阴。

        “李小姐,这作何解释。”

        慌乱之间,李黎烟想起了那方丈,厉声说:“我是何人,太尉大人不如去问问那灵恩寺的恩福方丈,那方丈在我出生三月时便说我是受神选择,我如何出现,如何消失,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若是冲撞众神,不知太尉大人受得起吗。”

        太尉昂昂不动,不以为然,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休要一副神棍模样。”

        他掐住李黎烟的下巴:“说,是否受你父亲指示,来太尉府刺探军政的。”

        李黎烟被掐的疼出了泪:“太尉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太尉脸靠近,说话的热气冒在了她的脸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我是没有实质证据,但你知道否,那专门处理细作不招供的地方,可摆放着不少刑具,就你这般小孩,不知能否受得住最轻的刑具。”

        他越是这样说,李黎烟就越是镇定,他在威胁就代表他没有证据,以李辰康的身份,他是不能对她私自用刑的:“小女依然是一句话,太尉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太尉定眼看她,僵持不下,他握刀的手用力的几分,李黎烟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最后狠甩她的下巴,她被甩到了另一侧,还没坐起,她便听见他那扑了火的声音:“夹好你的狐狸尾巴,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会亲自去砍下你的项上人头。”

        车马到了戚府,李黎烟被小厮扶下了车,见马车远去,摸摸脖子,疼痛来袭,终是落泪难言,死亡的恐惧到这时还在萦绕着她,她擦干眼泪进入戚府,门卫见她下马车便有一人跑到府内通报。

        李黎烟被戚家祖母唤去,她的眼神红肿,脖间还有一道血痕,狼狈不堪,戚家祖母见状,惊恐落泪,李黎烟赶忙上前安慰:“戚祖母,黎烟没事,太尉误会黎烟是细作,那细作前几日闯入太尉府,被他用箭伤了手臂,黎烟身上无伤,自证了清白,太尉也就放我回来。”

        戚家祖母拿着手帕小心擦着她脖子上的血迹:“那太尉怎能无凭无据便抓人,还伤了你,快,叫大夫来。”

        “王婆,不必叫大夫了,这只是不小心伤到,只伤了皮,过几日便好。”她阻拦了戚家祖母擦拭的手,虽只伤到皮,可还是刺痛。

        戚家祖母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皱眉厉声:“以后若是外出,即使那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离开我身。”

        李黎烟笑着抚慰:“戚祖母,黎烟真的没事。”

        安抚好戚家祖母情绪后,她回到自己闺阁,春雨和秋萍见她这般,一人扶着她坐着,一人去翻找药盒。

        “小姐怎么进趟宫,还受伤了,戚府不是带了不少侍卫。”

        “这流这么多血,需请大夫来啊。”

        “我去请。”春雨说完便欲出门。

        李黎烟连忙叫住她:“春雨,回来,大晚上的不要惊动他人。”

        “先用热水擦洗干血,再拿药膏扑上即可。”她拿起药盒里的一盒药膏,这是李辰康给她寄来的,还附上了用处,这药膏对伤口愈合极有好处。

        秋萍清理好她的伤口后,微凉的药膏敷在上头,刺痛感减缓了一些,只是这刀伤几乎横跨了她的前脖子,她每日只能佩戴丝绸脖遮盖住。

        李黎烟之前并未知晓太尉这一号人物,深在香闺,朝堂之人怎可能认全,戚家祖母同她说,那太尉名叫池羽忧,如今十八,家父是乐恩王爷,母亲是先皇的长公主,当年以北边境战败,国土收缩,先皇气急败坏,听信了奸人,错将乐恩王爷当作细作,王爷府满门抄斩。

        那是长公主含泪觐见,可都被驳回,太后为了保住长公主,将她压在宫内,听闻王爷已被斩首,心灰意冷欲随王爷而去,结果被太医诊断怀有身孕,长公主生下他后,王爷得到了翻案,真正的卖国贼被压入了大牢,但长公主早已郁郁寡欢,太尉还没满月便饮毒自尽,随王爷去了。

        而那太尉自小就是太后养大的,太后归去西天之后,当朝皇上就赐了府邸出宫居住,有提点他当上了一文职,而后他的军政出彩,战事大捷,而皇帝知道池羽忧对奸人深恶痛绝,为人刚正不阿,便提越发提拔他,只是池羽忧永远的活在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到了大年三十之夜,太尉未再来找过李黎烟,为此,她暗地里放松了神。

        戚家祖母遥想李黎烟屡屡受难,便在元宵之时带着一大家子女眷前往了灵恩寺祈福,看到熟悉的寺庙映入眼帘,她有些许期待,可等到她们都要返程了,她也未见到那恩福方丈的身影,打听才知,那方丈去云游了,暂不在寺中。

        她遗憾随众人回覆,在离开寺庙之时,她的手镯发出了微弱的银光,转而又消失不见。

        未过几日,李黎烟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行字——需吾,吾自会出现,它可带你去心中所想之地。

        这封信无落款人,但李黎烟知道是那方丈写的,看过之后随手连同信封扔进了火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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