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
沈端临瞥了眼赵老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这种货色真会倒人胃口,不过他今天日心情不错,姑且饶他一命,沈端临没去管赵老四,而是抱过叶篱音飞身而出,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
叶篱音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她适应了很久才习惯黑暗,她看着周遭的环境,这里比起小破屋不知整洁干净了多少,设施条件虽不是顶尖但也看着高档许多,她倒吸一口凉气,以为是沈端临没打过胡老板,她被抓到胡老板的后院了。
她正想着如何逃跑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沈端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又将蜡烛点燃,瞬间屋子就亮堂起来,做完这一切后,才走到叶篱音床边,温声问道,“你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仿若羽毛轻轻划过你的心脏,既撩拨了你又让你觉得心安,叶篱音讷讷地点点头,她还没从盛世美男的温柔暴击中回过神来。
沈端临很满意叶篱音的表现,很好,照这么下去,他无需等待太近就能狠狠折磨这女人了。
“咱们这是在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叶篱音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他们不是应该在鸡石村的小破屋吗?胡老板呢?叶老爹叶老娘呢?
“云龙镇。”
云龙镇是大曜边境的一个小镇,离边境也有些距离,距离大曜的都城更是天高皇帝远的,因此当地的知县就是这里的天。
听到这个名字叶篱音皱了下眉,她可是记得那个胡老板就是与这里的知县狼狈为奸,鱼肉乡里,现如今他们跑到云龙镇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们趁着天黑赶紧离开这里吧。”叶篱音不放心,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岂能轻易放弃,她的目标是都城,那里是皇城,天子脚下,治安怎么着也要比这边陲小镇强,而且没了胡老板叶老爹叶老娘,她可以立女户,再开一绣坊,岂不是美滋滋。
沈端临不解,“为何要离开?”
叶篱音看着男人懵懂的模样,一看就知是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哪里会知道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心酸,“那胡老板与这里的知县勾结,这云龙镇可以说是他们的天下,我们在这里就是自找死路。”叶篱音越说越惆怅,其实还有个原因是她知道原主就是死在云龙镇的,她必须离开这里,才能摆脱宿命。
“是吗?”沈端临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眸光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嘴唇不自觉地舔舐了一下。
叶篱音后悔与男人说这么多,瞧瞧把人都吓哭了,嘴唇都泛着不自然的颜色,“你别怕,只要我们躲得隐蔽,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沈端临疑惑地看向叶篱音,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她是如何看出他害怕的。
“对了,我都忘了问你叫什么了?我叫叶篱音,你呢?”
“林段申。”沈端临懒得想,遂敷衍道。
“林段申。”叶篱音重复了一遍,虽然觉得名字怪怪的,但名字是父母取得,天知道他父母起名的时候怎么想的,“那我以后叫你林大哥好了。”
林大哥?他可是记得这个女人叫那个流氓赵大哥,他看起来很像流氓吗?
叶篱音自是不觉,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林大哥,你可有家人?”她虽然很想让这男人护送她去都城,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男人孤身一人的基础上,她瞧着这男人衣着华贵,器宇轩昂,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看来她的如意算盘要泡汤了。
“无。”说到家人沈端临自嘲地笑了笑。
看着男人这般模样,叶篱音脑补了一段争夺家产的大戏,再结合不久前的追杀,一切都说得通了,看来男人和她一样,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既然如此,林大哥不妨跟着我,咱们也好有个伴。”
“好。”沈端临恶劣地笑了笑,真是再好不过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这女人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沈端临长得俊俏,笑起来更是风华绝代,叶篱音捂着小心脏,她自认不是花痴之人,可这男人实在是美得犯规。
叶篱音本想连夜跑路,可在沈端临的一再坚持下,她才松口天一亮再走,就这样两人在客栈凑合一夜。
第二日叶篱音一早就收拾包袱要跑路,可沈端临暂时还不想,于是故意磨磨蹭蹭的,等到晌午了还没出客栈。
此刻两人正坐在大厅里吃着今日的早餐和午餐。
“听说了吗,那胡老板可真惨,啧啧。”
“可不嘛,不是说是鸡石村的人干的,还真是个狠人。”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胡老板为非作歹多年,如今也真是报应不爽,我听说出事后,他那些小妾跑了不少,卷了不少银钱。”
“啧啧。”
叶篱音听着旁边百姓的议论,急切地想要知道胡老板怎么了,怎么这些人说话都这么隐蔽,那胡老板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还是连命都没了,也不说个明白。
沈端临面无表情,可心里却狠狠鄙视这帮人,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家伙,那点小伤也值得讨论,若是让这帮无知百姓知道他是怎么对付北戎王的岂不是要吓得尿裤子。
正当他思考怎么处置叶篱音的时候,胳膊却突然被晃了晃,只见旁边的女子,一脸兴奋地看着他,悄声问道,“是你干的吗?”
沈端临想起他军营里的一个女将军,骁勇善战,每次出征都是打前锋,可当看到他把被戎王活生生放在铁锅里煮的时候,还是吓得惨白了一张脸,吐的昏天黑地,他看向叶篱音,这女人是不是不知道胡老板的惨样,才这么兴奋,他突然有种想要带她去看看的冲动,可一想到那样做的话,他就暴露了,那可就不好玩了,最终他只能按耐住,摇了摇头,无辜地说道,“我受了伤,只能带着你一起跑,也不知是谁干的。”
听到不是沈端临干的,叶篱音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忍不住兴奋,没有什么比胡老板遭了苦头更让她高兴的了,她本来打算离开云龙镇的想法也暂时搁置了,她要处理完叶家再走,“我们过几天再走。”
沈端临不知道叶篱音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想法,不过这正合他意,这云龙镇他还没玩够呢,也不知道那知县好不好玩。
两个人各怀着心思在云龙镇暂时住了下来,一应花销都是沈端临在付,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多钱,明明那日她除了块玉佩什么都没搜到。
想到这,叶篱音摸了摸怀中的玉佩,好家伙,玉佩还在,可此刻却宛如烫手的山芋,毕竟她总不能告诉沈端临其实我没想救你,就是想拿点东西,不行不行,这玉佩不能让沈端临看到,叶篱音把玉佩藏的严严实实的,打死她都不能让沈端临发现。
云龙镇的知县钱川来到胡府,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不像样的男人,有些恶寒,若不是顾及胡老板的金库,他可不会来看他,“是谁干的?”
胡老板的舌头不知被什么人拔了,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来,两条胳膊,一条被整根砍断,一条只剩森森白骨,看得人胆颤惊心。
钱川忍着恶寒,虚情假意地安慰着胡老板,这胡老板敛财的手段惊人,这么多年来孝敬他的更是数不胜数,如今被人折磨成这样,以后别说挣钱了就是活着都难,钱川没了胡老板,进项少了大半,这让他如何不恨,不过如果能找到这老狐狸的金库,这一切都迎刃而解,毕竟那可是富可敌国的钱财,钱川想到这立马流露出兴奋的表情,假意道,“你放心,有本官在,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
胡老板咿咿呀呀地比划着,色眯眯的眼睛里只剩滚烫的泪水,那日犹如地狱一般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男人仿若十刹阎罗,一想到这,胡老板蠕动着干瘪的身躯,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钱川看今日实在套不出话来,只能留几个手下看着胡老板,在知道金库地方之前,这胡老板还不能死。
“滚。”
叶家一家三口被下了大牢,钱川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的想法,把那日之人全都下到大牢。
此刻叶老娘看见牢里的老鼠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往叶老爹身边靠了靠,可却被叶老爹一把推搡到一旁。
叶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白天他还在和同学讨论云墨斋的笔墨,只要叶篱音嫁过去,他就能买得起了,可夜里却被人从被窝里抓到这个鬼地方来,他马上就要参加乡里的会试,若是能一举得中,他就能去都城,他仿佛看到自己骑马游街的场景,可这一切都被叶篱音毁了,她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跟了胡老板,非要折腾出这么多事来呢。
此刻的叶篱音自是不知叶家人的现状,她正躲在房间里安静地刺绣,这刺绣的手艺自她懂事起,就一日不落地练习着,要不是这几日事多,她断然不会荒废。
沈端临杵在门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叶篱音,落日余晖映给女子渡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只需一眼就能让焦躁不安的人立马安定下来,而沈端临却盯着那细腻白皙的脖颈沉思,这么美的脖颈若是折断了还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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