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会面
中原中也开着车来到约定的地点，他今天要见蓝染惣右介。
他的车停在一栋房屋前面，他抬头仔细打量了这栋房屋，不禁挑了挑眉，心想：没想到死神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地方。
即使在横滨，也有所谓的高档住宅区。这栋屋子坐落的地方就属于其中之一。中原中也就很清楚，待在这里一晚的价格，不比他的那些珍藏红酒少多少。
这就十足有趣了，据中原中也了解，这些死神来到横滨时，可是身无长物，一分钱也没有的。
中原中也带着礼物，走下车敲响了房门。
一个小孩子打开了房门，露出一个陌生的小脑袋，疑惑地看着中原中也，问：“你找谁？”
中原中也轻咳一声，问道：“蓝染队长在吗？”
小孩子打量着中原中也，似乎辨认出了什么，很有风度地道：“麻烦你等一等，我这就去问蓝染先生。”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他很有礼貌地站在原地等对方回来。日头很热，他压了压帽子，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他原本并不想过来跟死神沟通，这不是他擅长做的事情。在会议上，中也提出让尾崎红叶去当这个联络人，但是这个提议被森鸥外毫不留情地否了。
“中也，对方接触你是有原因的，你有这份价值，现在你可以把这份价值更多地转化为mafia的利益。我相信你，去吧。”森鸥外笑眯眯地说。
于是中原中也就不得不站在这里，等待死神同意与他的会面。
小孩子哒哒哒地又跑出来，替中也打开大门，热情地道：“蓝染先生在二楼等你！”
装潢精致的房屋内静悄悄地，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主人。中原中也跟着小孩子走上二楼，小孩子推开门，大声喊道：“蓝染先生，你的客人进来了。”
中原中也曾一面之缘的蓝染惣右介，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
他看见小孩子和中原中也进来，放下杯子，温和地呼唤那孩子道：“多谢阳太君，还有别的事吗？”
阳太仰着头，眼睛亮闪闪地望着蓝染，兴奋地问道：“我还可以帮蓝染先生做别的事吗？我很能干的哦！”
蓝染笑了，嗓音温和地说：“暂时不需要了，可以麻烦阳太帮我注意门口吗？或许会有别的客人来找我。”
“好的！”小孩子极兴奋地应下了，咚咚咚地跑去门口。
“请坐。”蓝染招呼中也道。他注意到中也不停看向孩子离开的方向，笑着解释道，“前几天晚上有点危险情况，我救下了那孩子，作为回报，他的家人允许我暂且借住在此处。”
蓝染说完，抿了一口茶水。
中也注意到，整间屋子都和蓝染的打扮极为相配，而蓝染使用的茶具，凭他的眼光也知道价格昂贵。不过，他也不是来对别人刨根问底的，他坐下后，开口道：“还没有感谢蓝染队长上次的相助。”
他把礼物堆在地毯上，面向蓝染的方向，道：“这是港口mafia一点浅薄的心意。鉴于横滨目前的状况，我们首领非常诚挚地邀请蓝染队长到总部去做客。”
大袋小袋的礼物堆在一起，颇有小山的形状了，若非中原中也，一般人还没办法这么轻松地带上楼。
蓝染看向小山似的礼物，面上迟疑了片刻，问道：“窃听器也是你们人类会互赠的礼物？”
“什……不好意思，”中原中也脸色只变了一瞬间，他很快就稳住了，解释道：“是有些人不安分地动了些手脚。”
中也使用异能漂起礼物，正要仔细找出窃听器的位置，蓝染伸出手一拦，笑着道：“中也君，你能联系到对方吧？”
蓝染笑眯眯地讲：“我想跟对方对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中也迟疑地掏出手机，不等他拨号，一个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哦呀，看来很及时呢。”蓝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中原中也按下外放。
“呼……唔……”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清浅的呼吸。
蓝染没有着急说话，他笑意隐隐地点了点沙发，梆梆两声轻响后，才道：“是不是该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蓝染惣右介，五番队队长。想必阁下，不需要我介绍五番队的来历了吧？”
对面的呼吸声稍微停顿了片刻，饱含轻松的嗓音轻佻地响起：“蓝染队长，久仰了。我是武装侦探社社员，太宰，太宰治。”
蓝染被逗笑了：“说是久仰，太宰桑在这通电话之前，没听说过我吧？”
“哎呀，看来瞒不过去呢。没错哦，我的确之前没听说过蓝染队长，我只是探听到小矮子的活动，所以试探着搞点情报。没想到一来就撞到蓝染队长这么大的鱼呢！”太宰治在电话那边语气轻快地说。
“喂！青鲭你个混蛋！不要当我不存在啊！”中原中也在一旁听着，额头爆出青筋。
“略～”太宰治毫不在意中原中也的反应。
蓝染及时拉回了话题，略有些苦恼地说：“我虽然不太了解现世的东西，不过，被窃听我还是会烦恼的。太宰桑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视作挑衅呢。”
“挑衅……”这个词在太宰舌尖上滚了一圈，他含着笑意问道：“我正有不解的问题问蓝染队长呢，想必您一定愿意解惑？”
“哦，说来听听。”蓝染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水，道。
“虚的入侵，是想获得什么东西呢？或者说——他们是想挑衅哪一方呢？”太宰治语气轻佻又熟稔，仿佛同蓝染关系极亲密。
【要死要死，这家伙到底怎么找上蓝染的？】羽村未来再一次震惊了，在脑海里百思不得其解。
羽村未来自觉蓝染的情报并没有泄露什么，为什么这个太宰一找上门就放大招！
他刚编好的剧本啊！差点就被这家伙两句话捅穿了啊！
【宿主，稳住，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你放出虚是去找书的。】系统劝解道。
【而且谁都不知道你可以操控虚，可以借着灵压找出异能者的位置。你的赢面还是很大的。】系统道。
羽村未来透过马甲看向中也，对方正紧紧地盯着蓝染的一举一动。
中原中也双手插兜，看向蓝染，他和太宰是有一定的默契的，当太宰拨通这个电话，他选择了接通的时候，他就明白太宰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正好，太宰问的情报，正是港口mafia目前需要的。为此，中也可以等到太宰和蓝染的对话结束，再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在中原中也不错眼的注视下，蓝染惣右介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他只是放下了茶杯，无辜又疑惑地反问道：“虚的入侵，当然是因为它们吞噬的本能啊。如果要说挑衅的话，”蓝染垂下眼眸，“或许是对人类的挑衅吧。”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浅见。毕竟，死神跟虚相去甚远，作为死神的我，也很难理解虚的想法。”蓝染谦虚地道。
“这样么？”太宰大笑道，“我还以为，尸魂界毁灭了，虚圈也已经毁灭了呢？啊，说不定那些流浪的野犬迫不及待想在不属于它的地方，安个家呢。”
“真可怜啊，这些流浪的野犬。”太宰治幽幽地说，“可惜，我最讨厌狗了。”
蓝染喝茶的手顿了顿，虚圈和尸魂界在他设定的背景中，当然已经毁灭了。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死神们也的确是没有“家”的流浪野犬。
【我要想个办法，把太宰治搞下线。】羽村未来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说道。
【？？？为什么？】系统不理解。
【他会是我复活世界最大的变数，没有之一。】羽村未来深沉地说。
“虚圈是不可能毁灭的，只要还有人类存在，灵魂的堕落就永无停歇。”蓝染勾起唇角，不知是笑还是非笑。
蓝染抬头看向电话，笑着说道：“正如有些人觉得，死亡能终结一切的痛苦。焉知，死亡不会是另一场痛苦的开始呢？
活着没有意义，死亡岂不是更没有意义吗？你说是吧，太宰桑。”
电话那边静默了片刻，突兀地挂断了。
系统震惊了片刻：【宿主怎么知道你这么说对方会挂电话？】
【因为他有自杀癖啊！】羽村未来哼哼道，【我看就是没多死几回，等啥时候把浦原抽出来了，我就把这家伙塞进义骸里去！让他死都死不了！】
蓝染惣右介无奈地笑了笑，道：“看来太宰桑想要问的问题问完了。”
中原中也讷讷不语，他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好。
蓝染惣右介倒是回应了他一开始的话题：“中也君，请安心吧，我没有因为太宰责怪港口mafia的意思，贵首领的邀请，我收到了。我会考虑前往的。”
中原中也松了口气，赶紧表示感谢。任务达成，他对首领也有了交代。
同蓝染告别走出房屋，中原中也摸出了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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