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昂贵的战斗
横滨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身着黑色外衣的芥川龙之介，微微轻咳着，站在十字路口的一角，目光扫视着路过的形形色色的人。
他正在寻找首领森鸥外的下落。
这里离森鸥外失踪的商店不远，是必经的路口之一。芥川龙之介派了游击队的成员沿路搜寻，而他则等在路口，寻找与动手之人有关联的存在。
敢对港口mafia挑衅的人，一定会受到狂犬的报复！芥川捂着嘴轻咳，眼神分外严厉。
路过的人群，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人，他们看见芥川倚在墙边的身影，大部分都惧怕地避开了。
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但冲他穿着mafia标志的黑衣，站在自己的通缉令面前，就知道这个人实在不好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芥川接到了属下的电话，告诉他仍然没有发现首领的踪迹。
芥川眉头紧蹙：“咳咳……继续找！找到为止！”
“是！”
挂断电话，芥川继续扫视着过往人群。
在一群普通人中间，忽然有一个身影，显得格外出众。
芥川看过去。
那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长发，头顶和右侧的发上戴着奇特的发饰，颈间围着银白色的颈巾，身上穿着死霸装，腰间挂着一把刀，不急不缓地迈步走着。
死神！
想到监控中最终导致森鸥外消失的死神，芥川立刻振奋起来：他终于找到了！
芥川龙之介眯起眼睛，猛然冲上前去，大喝一声：“罗生门！”
黑衣化作狰狞的黑兽迅猛地朝那人扑去！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尖叫，纷纷躲开。
在罗生门即将刺穿那人身体的一刻，“铮——”腰间的刀出鞘，挡住了黑兽尖锐的利刃。轻轻一弹，罗生门被迫退了回去。
“你是谁？”那人疑惑道，他看向芥川的目光很是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芥川突然的袭击。
“在下芥川龙之介。”芥川一击不成，微微后退拉开了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冷声道：“死神，马上归还我们的首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方说话语气平静，但并不温和，“让开，队长会议要迟到了。”
芥川怎么可能让开？他挡在道路正中，一言不发地又攻了上去。
“罗生门·颚！”
黑兽演变成巨大的利齿，朝着对方吞噬而去。
对方目光撇向那黑兽化作的利齿，甚至毫无闪躲，只伸出手指道：“破道之四·白雷。”
指尖冒出一个白色的光团，然后迅速扩大，朝着罗生门的利齿弹射出去。只一击，罗生门上就破了一个洞。
利齿消散了。芥川的眼神变得更加慎重。
这是他头一次对战死神，他没有想到，这些死神厉害到这种程度。但这样的失败并不能打击芥川，只会让芥川更加战意盎然！
“我要走了。”对方显然并不在意芥川，他似乎判断芥川对他构不成威胁，于是说完这话，他抬脚迈步就走。
“别想跑！”
芥川一边吼道，一边朝着对方攻击过去：“罗生门·连门颚！”
黑兽化作众多利齿，从四面八方朝那人攻击过去，一张狰狞的嘴巴咬在那人背后的羽织上，直接咬破那个【六】字。
另一张利齿则刁钻地朝脖子袭去，对方闪得很快，但还是被罗生门咬下了那银白色的颈巾。
银白色的颈巾被撕成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
那人回过头来，看着颈巾的碎片飘落一地的景象，目光难言地看着芥川：
“银白风花纱，我只带了一条出来。”
“呵！”芥川才不管什么纱呢，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抓紧时间准备拿下他：“罗生门·彼岸樱。”
罗生门又变了一种形态，刚才无数的利齿变作刺球一样，布满了危险的刺。
对方的目光从那刺球上扫过，落到芥川的脸上，眯了眯眼：“你管它叫做彼岸樱？”
他拔出腰间的刀，竖立在身前，道：“看来，不让你倒下，你是不肯让我过去了。”
“那么，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樱花吧。”
“散落吧！千本樱。”他念出解放语。
竖立在身前的刀身居然逐渐化作一堆堆粉色的“花瓣”，仔细一看，那并非花瓣，而是极其细小的刀刃折射光线形成的错觉。
刀身散开，恰如散落的千朵樱花，看似无害，却充满了危险。
芥川怔怔地不能动。
这样的能力他闻所未闻，但是对危险的高度敏锐，让身体发出来警告：别动，会死的。
真的会死。芥川瞳孔紧缩，他僵直了身体，已经动弹不了。
他不知道，对方放出的强大灵压，足以压制着他不能动弹。
粉色的“樱花”飞舞，这么美丽的景象，让人永世难忘，却无人敢驻足欣赏。
“哟，小白哉，好久不见，你打个人类还要动用始解么？朽木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
“芥川！闪开！”另一方向，另一个焦急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被称作“白哉”的男人顿了顿，收回了刀，满天的“樱花”消失不见，男人转头看向第一个声音来的方向，冷声道：“妖猫！你果然也来了。”
那个方向上，一只黑色的猫咪蹲坐在墙头，舔了舔爪子，笑眯眯地道：“啊，我好歹也是二番队队长嘛，虽然是曾经的，参加队长会议也不奇怪吧。”
黑猫看了看地面上，银白风花纱的碎片散落一地，啧啧称奇道：“银白风花纱就这么碎了，小白哉你也舍得。”
“芥川。”
另一条道路上，三个人影并排走来。最开头的森鸥外招呼芥川过来，打量着芥川，道：“没事吧？”
芥川愧不敢当，跪下请罪：“首领！抱歉，我令mafia丢脸了。”他确实没有想到这群死神这么厉害。
森鸥外微笑，他伸手拍拍芥川肩膀，让他起来：“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关心则乱，不妨事。”
说到这里，芥川也想起来了：“首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四处都没找到您的下落。”
森鸥外笑容僵硬了，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经历，不等他开口，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近了。
身材极其高大的更木剑八肩膀上驮着草鹿八千流，三两步追了上来。
更木剑八根本扫都没扫一眼芥川，而是兴致勃勃地看向和黑猫在一起的男人：“朽木白哉！我们打一架吧！”
“不打。”朽木白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更木剑八的提议。
“嘁。”更木剑八觉得没意思透了。
草鹿八千流却高兴极了，趴在更木剑八的肩膀上，笑着挥手道：“啊，是小夜和白君！好久不见！”
看见森鸥外和死神在一起的芥川已经惊呆了，失声问道：“您不是被死神劫持了吗？”
这一声立刻吸引了在场四位死神的注意，当三人一猫的视线投过来时，森鸥外僵笑着道：“只是个误会。”
森鸥外朝着四位死神颔首解释：“抱歉，我的属下以为我失踪了，看见这位朽木白哉身着死神服饰，便误以为他跟我的失踪有关，实在是冒犯了。”
森鸥外给了芥川一个眼神，示意他向对方道个歉。
芥川轻咳两声，他把头撇向一边，显然没有打算道歉。
朽木白哉不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开口。
八千流看了看更木剑八，笑眯眯地对森鸥外道：“林太郎，再见哦，我要跟小剑去开队长会议。”
森鸥外对这个队长会议很感兴趣。他看了看那个朽木白哉身上的六番队队长羽织，又看了看更木剑八身上坑坑洼洼的十一番队队长羽织，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根据他们的对话，在座起码三个队长级的死神。从刚才朽木白哉和芥川一战来看，对上队长级的死神，他们胜算不高，还是安分点好。
森鸥外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招呼芥川跟他离开。
“等一下。”黑猫叫住了他们。
“有什么事吗？这位……队长。”森鸥外笑眯眯地问。
黑猫轻巧地跳上朽木白哉的肩膀上，冷漠的男人脸部抽搐，强忍着把猫扔下去的冲动。
黑猫爪子一伸，指向地面上散落的银白风花纱碎片，道：“刚才的事你说是误会，我们就不提了。你的手下把小白哉的银白风花纱损坏了，该赔吧？”
“这个银白风花纱，可是十分昂贵哦。港口mafia不会赖账吧？”黑猫说道。
“需要赔多少钱，在下照赔就是！”芥川龙之介梗着脖子说道。
黑猫看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语气平淡：“不贵。”他随即说了个数。
芥川猛然呆滞：“你……你说多少？”
森鸥外脸抽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这颈巾竟然价值十间房子吗？未免也太贵了吧？”
黑猫笑了笑：“小白哉可是朽木家的家主，身为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一条银白风花纱也不过是寻常配饰而已。”
“怎么？当真赔不起吗？”黑猫意有所指地问道。
芥川大脑里已经开始疯狂计算，他的积蓄和工资加在一起，还需要多久才能还清这笔钱。
算完之后，芥川大脑更加呆滞了。
身为港口mafia的成员，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缺钱的那一天。
但是这个数目，以他的工资来说，起码还要筹五年！
五年！
在场的人，从芥川骤然发白的脸色也看明白了，对方肯定是赔不起的。
一旁站着的朽木白哉说话了，清冷的声音道：“我在现世还缺个助手。”
“怎么样？小白哉的条件不错吧？替小白哉工作，就算免除你的赔偿。芥川君的意下如何？”黑猫夜一笑眯眯地看着芥川问道。
去死神那里工作！
还是去刚才打败自己的死神那里工作！
太宰先生听说了一定会更加看不起自己的！
芥川龙之介瞳孔放大，紧张地道：“在下不愿意！”
他怎么可能同意去死神，还是刚打败他的死神那里工作，毫不犹豫地就回绝了：“在下会努力筹钱赔给你的！”
“芥川，这笔钱港口mafia会出的。”森鸥外打断了芥川，有些肉痛地说，他看向黑猫夜一，“港口mafia一定会给朽木君一个合理的赔偿。”
“那就再好不过了。”黑猫夜一达成了目的，心满意足地跳回墙头，道：“各位，走吧，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
朽木白哉点了点头，抬脚迈步跟上。更木剑八也毫不示弱，驮着八千流飞快地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
港口mafia的总部内，蓝染挂着刀走过走廊，一只黑色的蝴蝶恰巧飞了进来，停在他的指尖上。
蓝染感受了一下地狱蝶带来的消息，垂下眼帘，喃喃道：“队长会议啊，还真是好久没开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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