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同意”
图灵游戏：“同意”
指挥官吗？江宁心想，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前，叶莞莞都是负责重大自然灾害的救援行动，这次可是配合警方，完成大型的追捕行动呢……
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紧张。
邱晓枫挂断电话，对江宁说道：“我得去指挥中心了，这次我要配合警方第一时间审嫌疑犯，好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江宁想到不久前，自己刚答应叶莞莞的事，只能无奈回道：“看来我也得找个电脑，给莞莞打''补丁''去了……”
他们是从后门溜出去的，彼时，演讲大赛还没有结束，顾翀仍坐在第一排，冷脸看着台上的一切。
江宁回眸一望，突然有了一种跟时间赛跑的感觉。
……
很快，邱晓枫被警方派来的人接走了，江宁也找了个离指挥中心最近的网吧，准备和叶莞莞共同奋战几天。
她接上指挥中心的信号，叶莞莞便俏皮地发来一句：“好久不见啊江宁。”
江宁笑笑，回她：“什么叫好久不见，前几天才刚见过。”
叶莞莞说：“不不不，我说的是和我一起一线作战的江宁，我和她有四五年没见了呢……”
只有那么两次，她们两个算是真正的彼此携手，共度难关。
一次蒙城的特大洪灾，一次川渝隋县的地震。
江宁在网吧里蹙眉，心下了然，她们两个，一开始就被定义为相互配合的指挥者和决策者，可是后来，她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不得不说，还是造化弄人。
叶莞莞和警方早已到达指挥中心，旁边还有代替高崎前来的it组。
这次案件警方十分重视，他们要打击的团伙，基本上都是高智商的人才，反侦察能力也不会太弱。titc这边唯一的胜算，便是提前抢夺先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江宁躲在网吧里，脸上的表情愈发紧绷。
秘密的追缉行动很快开始了。
叶莞莞配合警方，先对当地个别医院的生殖实验室采取行动。
她每发出去一条命令，江宁便会在她们共同的屏幕上，打下一句“同意”或者“不同意”。
不多时，电子屏幕被数以万计的短小字符给覆盖住了。
叶莞莞环顾四周。
这些人，没一个是她熟悉的，就连一直在身边的高崎都没了踪影。可江宁打到公屏上的字符，便是给她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极个别的时候，江宁还会发来一些稀奇古怪的颜文字，让她缓解紧张。
叶莞莞笑笑，搓了搓手心里的汗。
晌午过后，警方那边算是击破了基因选择实验的第一现场。
拘留的人，全部转移到杨飞这里，邱晓枫立即开始工作，对这些当事人作详细的查问，根据这些人的供词，警方又兜住了不少漏网之鱼。
这案子就像滚雪球一样，人越抓越多，叶莞莞这边频频收到邱晓枫发来的消息，那边言简意赅地说明新增加的疑犯人数，姓甚名谁，可能的地址在哪……
叶莞莞很快便配合着警方部署下去，把这些人缉拿归案。
江宁看着这些消息，眉目不眨，窗外的夜色很快变浓，又一个枕戈待旦的不眠夜即将降临，可是……
这是她第一次和邱晓枫并肩作战，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别人的审案现场。
此时此刻，她心情很复杂，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以上种种，竟然升温成了情愫的催化剂，她对远方通宵达旦的那个人，蓦然生出了一种敬仰和崇拜……
她突然很想念他，于是百忙之中给他发了一句“在吗？”显然，对方是没有时间看手机的，这句话发出去后，便石沉大海。
除她以外，所有的人都明白，有朝一日她当上了真正的指挥官，也一定是出色又果断的。可江宁此时此刻全没了那些风骨，她看着电脑屏幕，固结缱绻的情愫都快溢出来了。
那夜过后，警方抓捕的人数已经破百了。
参与暗网论坛的人数虽多，但未必每个人都触犯了法律。在titc和警方的密切配合下，最相关的人已经差不多全部落网了。
临近第二天的傍晚，江宁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脊背僵直，一动关节都在噼啪作响。
这次行动不慢，邱晓枫和叶莞莞分守两处，两边环环相扣，哪一环都没有掉链子。
事实证明，他们这些人不仅在做基因选择实验，还涉及到国外代孕的产业链，代孕目前在国内是不允许的，按照这条线索，警方又抓了法律从业者若干——
但很可惜，这些事情，顾翀都巧妙地避开了。
江宁在网吧里写下顾翀两个字，又皱着眉头画了好几层圈。
在审讯室里，邱晓枫同样写下了顾翀的名字。
他们同时想到了，如果顾翀一直逍遥法外，他还是会召集更多的人，然后循环往复，重蹈覆辙……
这次的追缉行动，终究会付之一炬……
邱晓枫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看着手中的纸卷，那里有上百个人名，还有大小不一的二叉树，他脸上一筹莫展。
在这种情况下，叶莞莞神经紧张了好几天，自然是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困的。
每到饭点，江宁总会发来一句突兀的该吃饭了。
叶莞莞看到后才如梦方醒，想到自己上顿饭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她赶忙放下手头的工作，找来了补充能量的甜食。
这工作一时半会还离不了她，万万不能跟地震那次一样，在同一个坑里跌跤了。
……
这次追缉行动，持续了三天三夜。
在三天之后，嫌犯基本上全部落网了，江宁捶捶腰，走到外面走廊上，遥望不远处的指挥中心——
她心想，这次真的好紧张，再有几次，她都该激素紊乱了。
那是一个周六的早上，他们结束了全部的工作，虽然邱晓枫的审讯还没进行完，但杨飞还是让他回家休息几个小时再过来审嫌疑犯。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大街上冷冷清清，行车也寥寥无几。
叶莞莞在指挥中心遇到了神情有些疲惫的邱晓枫，杨飞也紧随其后，赶来了指挥大厅——
他说，你们这次很辛苦，我一会找车送你们回去。
叶莞莞摆摆手，困恹恹的，连句客气话都不会说了。
……
同一时间，指挥中心对面的废弃大楼里，有人倚靠在废墙上，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枪。
那影子隐匿在黑暗里，对旁边的人说道：“吶，你这次是不是全盘皆输了。”
旁边那人回他：“不算输，因为我还没有落网。”
顾翀自始至终也没有犯法，警方自然不能把他怎么样。
只要他还没有落网，他就有最后的底牌重新来过。
他抬眼，看了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枪。
顾翀比那些业务精湛的律师更懂法，也早就把法律的准绳印在脑海里了。如何借别人的手，实现自己的宏伟志向，他再了解不过了——
借刀杀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有些人，是很容易从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比如面前这人——
暗网上总是不乏这样的高手，即便坏事做尽，也可逍遥法外。这人是顾翀从暗网雇来的，和他合作已有年头了。
而顾翀，也可以提供给别人最丰厚的回报。
他爸早些年贪了不少，为把一部分钱财转移到国外，他还费了不少心思。
此时他低头看了一下表，对面前的杀手说道，我走了，一会从那栋大楼里出来的人，你看着办吧。
“不过，”临走前他又补充了一句：“titc的人还是留活口吧。”
他想到了仍在医院吊点滴的段正淳，终究心怀恻隐，对于titc的顶级天才们，他还是不忍心下狠手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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