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一开始，到达网友提供的地址韦恩庄园门口前，塔妮丝心情还很不错。
她出发之前当然做过详细的调查准备，在进入哥谭后不出意外大部分看见她的哥谭人都十分热情，想法也千奇百怪，有想牵去养的，有想拿去卖的，最夸张的是，还有想把她煮来吃了的。
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类都被她以相同的“热情”轻松搞定，那个想吃她的估计会做好几天关于我吃我自己的噩梦。
无论如何，她还算轻松的到达了目的地，这里可算是知名建筑了。因为前不久被媒体大肆报道回归的“哥谭之子”布鲁斯·韦恩的家宅。根据神秘网友提供，他曾在韦恩家族藏品中看见过一个和钥匙上的花纹十分相似的盒子，他甚至热心提供了照片，让塔妮丝十分感动。
但她还是严谨地追踪了一下对方的ip地址，在大概扒了十几个马甲后发现，正是眼前这座家宅里。难道他就是布鲁斯本人？这个爱泡妞的花花公子人也太好了吧，有钱人谨慎一点没有错，塔妮丝只要打开盒子看一看里面有什么线索就好，她准备了地球同等珍贵物品交换，当然，偷偷的。
有钱人的安保系统也是同款严谨，塔妮丝潜行到门口时样子已经不太体面了。不过还是很有收获，她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呼唤她，离得越近感觉越强烈。
她突破了门口最后一道防线，毫不犹豫地溜了进去。
一股压力马上向她袭来，她的精神力全部被压制回体内，这个庄园里居然刻着克制精神力的魔法阵！
这也太奇怪了，她没查到韦恩家族有出过什么魔法师啊？现在她的精神力不能主动出击只能被动防御了。
魔法是一种稀少的天赋，妈妈就有这种天赋，而塔妮丝则几乎没有，大部分卡维尔星人都如此，她能抵抗一些小魔法，大型的魔法阵对她来说效果也有一定削弱。妈妈给她准备了一些魔法用具，可是出发前她把屏蔽类的给克拉克了（绝对不是出于担心），自己只有防御类和攻击类，这种压制精神力的恰好是一种稀少的不被判定成需要防御的魔法阵，因为它不会限制自由，只要外来者撤走就行。
要不要先撤呢？塔妮丝原地转圈游移着。
“哦，阿福，看看这是什么，有一只狗狗出现在我们家里。”楼上的阳台突然传出声音，一个面容英俊，身材高挑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他脸上挂满一种轻佻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十分风流。手上还端着一杯香槟，大清早就喝酒，真是不负外界对他的评价。
塔妮丝被吓得原地一跳，精神力无法外放的她敏锐度下降不少，抬头看去她马上意识到这就是布鲁斯·韦恩，本人比媒体报道的还要帅气。
她来之前有想过怎么和这位主人沟通，比如我其实是外星人，你只要拿出东西和我交换，事成之后我带你外太空一日游等傻白甜的注意，最后她和克拉克商量过后，觉得还是悄悄去，这样虽然不礼貌，但是好过两年前塔妮丝那种直接爆马甲的朴素行为。
她呆愣了一会儿，现在潜行意外失败了，她思考片刻，先嗷呜叫了两声。
装狗，不会有比狗装狗更没有问题的方式了。
楼下布鲁斯和一个身着考究的老管家走了出来，他应该就是阿福了。
“好狗狗，你来这里做什么？”布鲁斯站在屋檐下，保持着一定距离冲她微笑。
塔妮丝假装开始摇尾巴，这是一种典型的示好，她不确定布鲁斯知不知道自己家的魔法阵，为了安全，今天还是先撤吧。她略微压低了耳朵，慢慢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门口外。
“你看上去可有点狼狈。”布鲁斯继续自言自语，随后对身后的管家说，“为什么不给它拿点吃的呢？阿福。”
管家优雅地点头，转身进去一会端出来两个盘子，都是高档食材，只不过一盘是生的，一盘是精心烹饪的熟食。
塔妮丝耸了耸鼻子，布鲁斯接过管家手里的盘子，放在了她的面前，过程中一直保持步调轻快，没有攻击性。阿玛亚扫描显示食物没有任何问题，布鲁斯站在门口看着她，脸上带着让狗亲切的轻松惬意。
她犹豫了一下，摇摇尾巴，低头尝了一口煎过的牛排。
塔妮丝改变了主意，她想她可以先呆在庄园放松他们的警惕，没有人会怀疑一只狗想偷东西吧？她只要待到晚上去找一找就行，这样还能再蹭两顿饭。
塔妮丝低头吃完了眼前这一盘，开心地摇起尾巴，开始起正式的示好卖萌。
布鲁斯发现她没有动生食的那一盘时，脸上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碰了碰塔妮丝的耳朵，发现她动了动，但是没有躲开。
“不如，我们收留她吧，这个小可怜，为了来这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布鲁斯转头对阿福说。
“我很高心韦恩家多出一个新成员，少爷。”阿福也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十分睿智且有风度，这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就不像坏人嘛。
塔妮丝在门外偷偷把其他魔法防具带在了身上，她肯定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她比这两个地球人都跑得快几十倍。
“来吧，狗狗，进来参观一下。”布鲁斯招呼着她，塔妮丝乐颠颠地跟了进去。
韦恩庄园的内部，真是让塔妮丝见证了不同的地球人生活，与这相比，肯特家简直像一个仓库。
她这几天赶路，只能自己打理自己，显然没有玛莎对她的精致洗护认真，有些地方打结了，出于有可能被发现的谨慎，她强忍自己的内心在潜入之前没有穿鞋，现在踩过地的爪子在高贵的地毯上留下一串嚣张的爪印。
“看来我得先给你洗个澡了。”阿福在她身后跟着她，而布鲁斯在进入主宅后就消失了。
塔妮丝的行为挑战了管家对于整洁的耐心，他试图哄她前往浴室，塔妮丝对这个和蔼的老人和玛莎同款哄孩子的口吻十分受用，她乖乖跟着走了。
浴室里，塔妮丝自己跳进了阿福放好的水里，她在地球上的两年生活学习到了地球人关于身体接触和卡维尔星人不同的地方，她对自己的定位是暂时变成了狗狗的人，于是示意出一些打结的地方让管家给她梳开后，她自己洗完了澡，没让管家抱，主动跳了出来在浴巾上打滚擦干了自己。
阿福多少有点被她的乖巧聪明震惊了，他十分耐心地吹干了塔妮丝的全部毛发，中途夸奖了好几句她的听话懂事。
这位慈祥的英伦绅士随后将塔妮丝引到一个比肯特家客厅还要大的房间，他把塔妮丝一只狗放在这里，关上了门。
塔妮丝好奇地四处打量，这里似乎是一个客房，她无法探测有没有监控，于是她叼起枕头丢在了地上，在床上打滚弄皱了床单，没有咬坏任何东西，意识到洗澡有点太突出她的智慧了，现在这是一种适度的调皮。
阿福进来拿了一个狗窝，他果然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塔妮丝闻了闻，把窝踹到了一边，一脸无辜地原地趴下，叫了几声，她想要吃的，什么时候开午饭？
管家无奈地把窝捡了回来，他开始打电话订购宠物用品，听到狗粮时，塔妮丝厌恶地嚷嚷起来，她实在不喜欢那玩意，玛莎尝试给她喂过，简直就跟人类的压缩饼干差不多。
阿福被她嚷嚷地吵了出去，在午饭时间，他把塔妮丝领到了餐厅，果不其然狗粮已经送到，塔妮丝狗脸严肃地看着眼前一盘狗粮。
她趁所有人不注意，跳上了餐桌，直接趁再次出现的布鲁斯才吃了一口后冲上去吃光了他的午餐，在变成狗之后，塔妮丝就很难在吃东西方面讲礼貌，不抢老人的已经是最后的底线。
布鲁斯表现得有些惊讶，但是却没有阻止她。
不过为了惩罚她不乖的表现，他让阿福把她带回上午的房间关着。
塔妮丝吃了半饱后可有可无地哼哼几声，跟着走了。
下午她继续趴着，感应着那东西的呼唤，虽然她现在不能外放，但是可以接收，她记下了自己的位置和信号之间的路线。为了不一动不动显得可疑，她时不时在房里转悠两圈，扒拉一下门，嚎两嗓子。阿福来管制过她几次，还把房间布置的宠物化许多，她现在惦记着自己的事，没有研究那些玩具的兴趣。
终于到了晚上，塔妮丝吃过晚饭后就兴奋地开始计划，布鲁斯下午就开车出门赴宴了，阿福似乎也在照料完她后直接回房休息。
她的计划很简单，直奔东西地点，把它带走，留下自己交换的珠宝。
她听到外面没有了任何动静，果断打开了门，溜了出去，这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
她轻易地就来到照片里的盒子面前，她掏出手环里的钥匙，现在阿玛亚虽然无法启动，但是手环的取用功能还是可以的。
她叼着钥匙准备开锁，一种强烈的感应在她靠近盒子时候呼唤着她，她把钥匙插进锁里了。
旋转，转不动，塔妮丝狗脸懵逼，这个盒子的锁居然还有个魔法阵，这个好像更加熟悉一点，是妈妈设置的魔法，需要附加塔妮丝的精神力才能打开。
她只能先把盒子带走了，她抽出钥匙，开始试图把盒子塞到手环里。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在偷东西吗？小狗。”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从隐蔽处浮现出来，他低沉嘶哑的声音不急不缓。
塔妮丝猛地回头，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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