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游戏也是文化载体啊！（第3章）
所以说你们还是不够了解我啊。
不懂博米的企业文化是啥。
“这么跟大家说吧，赚钱固然是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而且现在赚的少，甚至亏本，不代表未来赚得不够多。
所有人都想着跟着别人吃现成的，等着别人把土壤培育起来，再在上面耕种,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们既然能成果国内，乃至世界顶尖的游戏公司，那么我们就应该要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当开荒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多的时候是一个孤独的，砥砺前行的过程。
只能说我们之前的项目做得都太顺风顺水了，有可能这一次遇到的困难才是常态。
但是并不代表着这一次就是失败。
完全相反, 我觉得我们这一次做得相当的成功。”
曹阳思考了一下，继续说到：
“你们想想看，为什么在现在这个年代, 不少国人喜欢让自己的孩子去米国留学念书，而且很多国家都很喜欢米国的电影和游戏？
为什么欧洲人天然对联苏有着恐惧？
你们可以说是因为米国，西方国家很强大，他们是人类的灯塔，是希望之光，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力量，也有着所有人都向往的自由生活，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我觉得大家可以去看看实际的情况。
不少黑人、华人，在那边的遭遇并不是很好。
舆论战是很重要的一场战争，因为西方国家通过新闻媒体，通过报纸新闻，通过游戏和影视向全世界输出了他们的文化和理念，久而久之，有些人就被洗脑了。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我以前是漫威和DC的粉丝，我很喜欢看蝙蝠侠。
我总是觉得整个哥谭市, 就只有蝙蝠侠一个英雄, 他可以为了穷人，为了孤儿，为了哥谭市的人民牺牲自己，无私地风险。
但是后来你仔细想想，真实的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你们看过周星驰演的苏乞儿，就会有更深的感悟——
天下的乞丐，难道是由丐帮的帮主决定的吗？难道不是皇帝决定的吗？
只要天下富足，人们能够有吃的，有衣服穿，有屋子住，谁又愿意当乞丐呢？
蝙蝠侠也是一样的道理，老爷可以对恶人重拳出击，那么这些恶人又真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吗？
如果不是因为受到资本家的剥削，富差贫距太大的话，谁又愿意走上犯罪的道路？
米国人不明白这一点，他们的统治者们明白这一点，所以向全世界输出他们的文化，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妈耶！
所有人心里面咯噔一下。
谁能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被老板上一堂生动的ZZ课。
更可怕的是，资本家剥削人这种话居然是从老板这种地地道道的世界第一资本家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是要闹哪样？！
听起来怎么觉得都很别扭，不过仔细看看老板的样子，又不想是在说一些违心的话。
这样看来，那么曹老板还真的是外界说的那样，真的是个奇葩。
又红又专的资本家，还真的是前所未有。
但是，老板刚才说的这些跟做游戏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在大脑当中朦朦胧胧抓住了一点儿，又没有完全抓住曹老板要表达的核心。
所以接下来还得听听曹总后面要说些什么。
曹阳笑了起来，“其实这就是我之前说的，游戏本身也是一个文化载体，国外的游戏在输出游戏的同时，不也输出了他们的文化和思想吗？”
“任何的文化载体，哪怕你说它是艺术，离开了精神思想，这东西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没有办法长久的。”
“说实话，我们公司并不缺钱，也没有说有一个硬性的规定，要每一个游戏都能挣钱，完全不允许失败。
更何况，我不认为赚钱是评判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
有些事情你们得把目光看得更长远，可以看到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以后的样子。
短短的三年时间，小朋友从出生到三岁，连话都说不清楚呢。
国外不少游戏大厂，都是抱着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在做的，我们也要有这样的韧劲儿才行。”
嗯……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曹老板上了一堂ZZ课，可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一样。
程兴华脸上的表情跟刚进会议室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他在这之前，内心是充满了愧疚和沮丧的，现在所有的顾虑好像都没有了，而且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冲劲儿，被曹老板点燃的冲劲儿，有一股力量在胸中熊熊燃烧起来。
其他人大概也有类似的感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红晕。
“其实到现在，像博米这样的公司，光是靠着AIR游戏平台就能活得相当的好，而且鬼吹灯的投入成本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我想说的是，当公司的规模做到博米这种程度，我们需要肩负的责任会更多，不应该仅仅把目光局限在赚钱上面。
我想的是，游戏作为文化载体，把我们中国人的文化，我们新的全人类思想通过游戏推广出去，让西方的人也能看看，看看在遥远的东方，还有这样一家有民族精神，有着高洁思想的公司存在。”
……
众人听到曹老板的话，羞愧地低下了头，同时又都觉得内心无比欣慰。
如果说之前在座的各位是因为自己能加入博米这样一家全世界最大的游戏公司，能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能够拿行业内最顶尖的待遇，享受最好的工作环境，还不用加班而感到自豪和开心的话。
那么这一次，就是真的从精神上，发自内心为能成为一个博米人感到自豪和骄傲。
以前是虚荣心，这一次是【自我价值】
“我也不是不知道，按照别人的文化习惯讲他们爱听的故事，或者迎合欧米的喜好，或许我们的游戏会卖得更好。
鬼吹灯的品质和游戏性都比古墓丽影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在欧米那边好像确实并不是很买账。
我自己总结，应该跟兴华说的差不多，首先鬼吹灯讲述的是我们自己的故事，故事发生的年代背景也非常特殊。
游戏当中随处可见的*爷爷语录，这些对话内容其实还挺遭西方国家厌烦的。
他们如果听到共中产国党，本能地就会感到厌恶和害怕，这是因为他们长期被欧米的文化洗脑的结果。
劳拉的叙事方式可能更符合人性一些，为了家人，为了复仇，为了真相，为了保卫世界和平……
但是英雄主义和无脑黑联苏也很严重，可就是因为他们用了普世的价值观，和一些比较好的包装方式来讲述故事，所以赢得了不少人的欢迎。
这些东西，在鬼吹灯当中其实并不重要。
我们想的是怎么能更好的保护文物，怎么能够防止它们流落到国外，怎么能够防止那些不法份子，盗墓贼对古墓进行破坏。
这些其实都是很反人性的。
谁不想多赚钱，谁不想把里面的宝物弄出来，然后据为己有？
我们在鬼吹灯当中，除了要讲好故事，让玩家们玩得过瘾之外，还得传递属于我们自己的正确的价值观。”
曹阳继续说，“我们之前《山海经》《刺客》系列做得都挺成功的，这些系列，不但能获得国人的认同，同时也因为我们做得相当不错，不管是从玩法还是品质，哪怕是剧情和其中蕴含着的属于东方的神秘文化，都能获得全世界广泛的认同。
这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是我们真正想做的事情。
所以我们目前遇到的困难，这些都不是事儿，你们完全可以相信这一点。”
嗯嗯。
众人点点头，深以为然。
老板说得真的太有道理了。
“而且大家根本不用妄自菲薄，这个游戏做得相当成功。”曹阳笑着说，“其实你们可以去看看网络上面关于我们游戏的评论，基本上都是非常正面的。
别人不想玩这个游戏，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不是游戏受众。
今天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开荒阶段，鬼吹灯这个游戏跟之前的游戏品类都有所不同，我们要竞争的对手更加强大，是古墓丽影，是生化危机……
等等等等。
他们能够做好，我们也能做好。
起码在玩过鬼吹灯的玩家心目中，我们的游戏已经相当成功了。
你们看看国外的网站，他们是怎么吹嘘这款游戏的。
古墓丽影再发展个两代，也许能够有我们现在的水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路途艰难，但是我们更要砥砺前行。”
曹阳说完，自己也陷入了一阵沉默。
他是从2021年过来的人，他深刻知道这个道理。
西方对于舆论文化上面是有霸权的，这些霸权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也是经过几十年的不断努力深化，才让全世界的舆论被其把持，所以在未来我们跟他们打舆论战总是处于下风。
一方面是因为英语有着天然的优势，作为世界通用语言，他们因为有着天然个传播土壤，所以很好将自己的思想通过这些英文渠道传播出去。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要占领的。
国内稍微有一些影响力的舆论和文化输出平台，比如说tiktok，还有微博……其实都沦为了别人的走狗。
而且还有一个大家都看不见，或者带有欺骗性的文化输出平台——
游戏。
基本上很少有人能认识到游戏平台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可以输出自己文化的东西。
曹阳不想这一世活到2021年还要过这样的日子，我们国家还要在文化上面被别人霸凌，所以得提前做好准备。
以前做游戏是为了赚钱。
现在做游戏，虽然还是为了赚钱，但是目的已经有了一些改变。
“当然，能够赚到钱是更好的，站着把钱挣了，在输出自己文化和思想的同时，还能赚到钱，何乐而不为呢？”
……
经过曹老板的一番激励，在座的所有人纷纷拾回了自信。
“你们就把鬼吹灯当做是开荒，当做是在全世界范围内培养新的玩家群体，在为了以后的蓬勃发展和崛起做好打地基的工作。
这个过程其实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
“嗯嗯。好的老板。”
“老板，今天听了你的讲话，我才明白，原来我们的事业是这么伟大。”
刘裴激动地握紧拳头。
曹阳：……
感觉是不是有点儿过火，把公司的员工们都带成了中二病少年？
……
“而且我们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啊，你们想想看，如果不做鬼吹灯，怎么会遇到庞大地宫这么艰难的课题，我们技术上也不会取得更新的突破？”
曹阳把目光看向引擎组的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
“嗯嗯……”
引擎组的同学不好意思说这个过程有多么痛苦。
不过从结果来看，鬼吹灯当中遇到的问题确实提升了游戏引擎。
“这其实就相当于为我们以后的产品打磨好了工具，而且鬼吹灯在制作过程当中躺过的坑，未来就能避免，你们只看到现在鬼吹灯的收益很小，但是潜在收益很大，这些都是隐形财富，虽然不是立竿见影的东西，却能为公司长远的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
很多公司也是这样，目光短视的，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但是忽略掉了未来的成本节约问题。
从这个层面来讲，鬼吹灯肯定是有贡献的。
嗯嗯……
众人纷纷点头，非常赞同老板的想法。
在开会之前，众人的心情指数是负的，开完会以后全都提升到了100.
“对了老板，”主策划程兴华举起手来，“那我们还继续做这个系列的游戏吗？”
曹阳愣了一下，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突然恍然大悟般。
卧槽，搞了半天是谁给你的错觉，导致你觉得鬼吹灯做不下去了啊？
这些人之前的士气得低迷城什么样子。
好在自己提前发现了，能及时过来开会，振奋士气，不然这些家伙会不会过两天连跳槽的心思都有了？
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曹阳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握了握拳说，“做，当然要继续做。
养一个IP不容易，要把鬼吹灯养成像古墓丽影一样的游戏，就不能只做一代。
粉丝也会慢慢变多的。”
卧槽！
太好了！！！
程兴华听到曹老板的这句话，兴奋得差不多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之前都一直担心公司会不会因为这一次鬼吹灯的成绩不好，就不让做续作了。
丢掉续作开发，其实还挺可惜的。
毕竟鬼吹灯凝聚了他们所有的心血，程兴华把它当做亲儿子一样看待，如果说没就没了，说不遗憾肯定是假的，只怕晚上会心疼得睡不着觉。
现在能够听到曹老板的承诺，相当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而且不但能继续做下去，曹老板还把他们夸奖了一番。
之前程兴华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项目组的其他成员们交代，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项目的情况以及未来的规划，现在完全有底气去做这件事情了。
而且有老板在后面背书，加上刚才被打了一通鸡血，现在程兴华有信心将整个项目的士气重新带起来，然后投入到鬼吹灯的续作开发当中去。
美术同学们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面想的是——
我们的云南之行，又能如期进行了啊！
啊，美丽的云南。
啊，雄伟的黄河。
祖国的大好河山。
这不得玩个两三个月的吗？
啊呸。
是去考察个两三个月，好好搜集一番素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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