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最好的评价莫过于【舒服】二字（第4章）
曹阳看见这帮人的表情就觉得真是好笑。
一个个像什么似的，听见要来男女团就兴奋得不行。
不过仔细想想，前世的时候曹阳也未必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当初AB来企鹅食堂的时候，曹阳也是偷偷摸摸躲在人群后面拍照的那个。
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有些惭愧。
曹阳不追星，不过当一些耳熟能详的明星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会抬起头来看一眼。
重生以后的心态就不太一样的。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有钱有底气了，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当你成为明星们的金主的时候，其实再回头看看他们也就那样。
另外一方面是因为矿小姐实在是比明星们好太多，一见矿小姐误终身，从此明星是路人。
“太可恶了老板，明明人家还充满了期待的说。”艾小米鼓着脸，有些不满地说到。
享受玩逗弄这些同事们的快乐之后，曹阳收敛起笑容，正色说到，“我说的是真的。请明星来干嘛？又贵又不划算，最多就是满足一下你们的眼欲而已。”
“哼，那你刚才还说要请专业的舞者来帮忙做动作捕捉？”艾小米越想越气，越气脸就鼓得越大。
“对啊，”曹阳点点头，“我们直接请编舞老师不好吗？请给明星们做编舞的老师，又专业又实惠，人家还跳得好。”
“啊？！”
众人纷纷皱起眉头。
曹老板真是可恶，感觉完全被他算计得清清楚楚的。
更糟糕的是，明明大家都很想请明星，偏偏曹阳搬出【编舞老师】你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反驳。
一般情况下，编舞老师除了样貌和身段不如明星之外，跳舞功底和编舞能力那是完全没话说，好多明星肢体动作不够专业或者是本身能力有限，就靠编舞来凑。
很典型的就是浪姐这个节目。
一堆女明星重返综艺舞台，很多人都不是专业舞者，但是硬生生通过编舞和舞台效果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让观众看起来觉得煞有介事的感觉，这就说明顶级的编舞是多么厉害。
对于曹阳来说，倒不是请不请得起的问题，现在博米的现金流储备非常多，还有将近20亿软妹币没有花出去，如果想要请棒子国的男团女团，那是分分钟就能请到的事情。
关键在于值不值得。
曹阳权衡了一下，觉得不值得。
毕竟劲舞团这个游戏，你又不可能照着明星脸来进行制作，鬼知道这些动作的原型来自于哪个明星？
请到他们的编舞老师，足够专业足够厉害，而且还能让游戏更上一层楼，性价比比请明星高多了。
所以还是请编舞更划算一些。
曹阳思考了一下，“我等会儿打电话问问杨哥那边，看能不能找关系给我们介绍几个顶级的编舞老师，男女各找一个，这样的话，动捕上面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现在想想，收购阿尔法最大的收获感觉不是邹洁伦，而是杨骏荣。
杨骏荣在音乐界人脉广，吃得开，本身又很有能力，有他在省了不少麻烦。
“老板……”刘光然苦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到【请明星】的这条路子上来。
原本大脑中设想得美好的场景，现在都已成泡沫，灰飞烟灭。
“好吧，那就这样，会议之后我去联系一下杨哥，让他那边安排一下，金钱方面应该不是问题。”曹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会议室。
“但是老板，老板，”艾小米眼看会议就要走入定局，赶紧叫住了曹阳。
“嗯？”曹阳回过身来。
他想看看艾小米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进，究竟能说出些什么大道理。
如果艾小米能把我说服的话，那么就算你牛批。
以后就能把更多的事情交给这个小姑娘进行处理了。
艾小米谄媚（chǎn mèi）地笑了笑，“老板，你要这样想，我们请明星团体呢，不仅仅是为了做好动作捕捉，让3D角色的舞蹈动作变得更好，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曹阳面无表情地问。
其他人也正紧紧盯着艾小米，想听听她后面要说什么，能不能说服老板？
艾小米肩负着博米人的期望！
“重要的是——噱头！”
艾小米双手捶了一下桌面，被自己大脑里面诞生的天才想法给惊呆了，“对，噱头。”
“老板，你想想看，到时候游戏上线以后，玩家们突然发现，欸？这个动作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李孝利的舞蹈动作吗？！”
艾小米兴奋地瞪大了眼睛，“你想想看，能够操纵明星跳舞，这是何等爽快的感觉，玩家一定会爽翻天的，那个时候的话题性该有多么爆炸？
这个噱头估计还能给我们带来不少粉丝玩家，整个游戏圈子就扩大了。”
曹阳微微一笑，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灿烂，那么令人感到恐惧。
“不错啊，小米，你最近有进步了啊，都知道合理利用流量明星的价值了。”
“嘿嘿，”艾小米笑了起来，“都是老板教的好，我跟着老板在一起工作也学到了一些皮毛。”
曹阳没少给他们灌输流量、噱头、话题营销的概念。
这一次艾小米为了请明星连这种理由都能找得出来，曹阳是深表欣慰的。
“但是我们又不是在棒子国发行，你别忘了，我们发的是国内，国内能有多少人知道李孝利，有多少人知道安七炫？”
“……”
众人脸上纷纷一僵。
艾小米感觉异常难受，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完美借口，这么快就被老板给攻破了。
“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还没到时候。”曹阳笑着说，“小米，你知道吗，有些时候不是因为你的理论和想法错误，而是你太超前了。”
“哈？！”
众人一愣，没有听懂。
艾小米自己都有些发懵。
老板刚才这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贬我呢？
明明感觉被侮辱了，却莫名又觉得有几分高兴？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先找编舞老师，”曹阳笑了笑，“等再过一两年，时机成熟了，我们就可以找明星代言了。”
是的，现在还不到拼流量的时候，而且饭圈文化还没有兴起，找明星不见得有那么好的效果。
再过一两年，这个世界就会完全不同。
……
说做就做，开完会以后，曹阳就给杨骏荣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帮忙找一些厉害的编舞老师，水平越高越好，就是来这里录制一些舞蹈动作，当然，编舞老师如果有自己的想法更好，没有想法的话就按照这边策划找的参考动作来。
价钱上不是问题。
杨骏荣接到需求以后，很快就答应下来。
这件事情比之前曹阳让他做的跟各大音乐公司合作要授权可容易得太多了，不说别的，光是阿尔法自己合作的编舞老师就有好几个特别有名的。
比如说邹洁伦的编舞老师小麦，就很擅长跳hip-pop，Locking，然后Jolin专属舞蹈老师叫张胜丰的编舞能力和创造能力都是一流，完全不输给国际上的编舞大师。
如果曹阳想要的话，杨骏荣还能帮忙请岛国那边的编舞老师，毕竟宝岛和岛国的音乐圈子都比较熟。
棒子国那边杨骏荣也能想办法弄到编舞老师的联系方式，努努力也不是不行。
……
离开会议室之后，刘光然仔细复盘了一下今天在会议室里面跟老板鏖战的情景。
“欸？我感觉，好像用编舞老师也挺好的啊，”刘光然琢磨道，“你们想想，即使是请到了女团的编舞老师，也相当于我们跟明星们有了接触啊。”
“是啊，间接接触了嘛。”小秘书冷冷地说，“见过编舞老师以后，你跟李孝利之间就只差了一个编舞老师的距离。”
“呃……”刘光然被怼得无话可说。
小秘书的战斗力实在太强，全公司除了曹老板，没人能压得住她。
……
过了几天，杨骏荣还真的帮忙邀请到几个比较厉害的编舞老师来帝都博米公司这边进行动捕。
一个是本身阿尔法的编舞老师小麦，另外一个是Jolin的编舞老师张胜丰，这两个人本身跟杨骏荣的关系都比较好。
小麦是曹阳的员工，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一个就是棒子国的lia kim，大概可以翻成金莉亚。
曹阳不认识这个女编舞老师，后来杨骏荣介绍了一下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感叹。
金莉亚是李孝利的编舞老师，在棒子国的舞蹈界，能力算是首屈一指的，按照杨骏荣的话来说——
Lia Kim的身上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特质，别人的编舞她都能跳好，但她的编舞别人都跳不出那种感觉。
说她的动作永远那么干净、果断、标致，还有别人都没有的一种奇异的爆破力，就像身体里藏着什么洪荒巨兽。
总之杨骏荣给了金莉亚很高的评价，而曹阳相信杨骏荣的眼光。
……
金莉亚虽然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但是脸型轮廓很深，颧骨饱满，眼神非常犀利，在跳舞的过程当中，光是用眼神就能杀死人的那种。
而且她还有非常令女孩子羡慕的夸张的腹肌，让艾小米直接抓狂。
各自谈好了价格之后，几个人将会在帝都停留一周的时间，帮助博米进行每个人各十套左右的舞蹈动作录制。
下午的时候，刘光然在工作忙完之后，偷偷潜入动作捕捉室里面看看实际的情况。
一进门，刚好看到现在正在记录金莉亚的动作。
动作捕捉需要一整套完整的设备，做动作的人员需要穿上一声特制的紧身衣，上面会有很多个跟踪传感器。
从技术的角度来说，运动捕捉的实质就是要测量、跟踪、记录物体在三维空间中的运动轨迹。
在金莉亚穿着的这件特殊的黑色紧身衣上面，按照人体的骨骼打了很多个点，每个点都有一个跟踪传感器。
所谓传感器是固定在运动物体特定部位的跟踪装置，它将向系统提供运动物体运动的位置信息，一般会随着捕捉的细致程度确定跟踪器的数目。
然后数据传输系统需要将大量的运动数据从信号捕捉设备快速准确地传输到计算机系统进行处理。
最后电脑经过传输系统捕捉到的数据需要修正、处理后还要有三维模型向结合才能完成计算机动画制作的工作，然后使三维模型真正、自然地运动起来。
为了更精确的进行追踪测量和信号收集，这一次的传感服上面的传感器设置得很多，所以在最后电脑当中，记录的骨骼动画相对比较完整和精细。
刘光然去动捕室的时候，发现曹老板和艾小米也在里面。
他自己贴着墙，慢慢移动着，找了个稍微好一些的观看角度站定了脚步。
看了一会儿，刘光然感觉心跳得有些快，口干舌燥的，在没有被曹老板发现之前，偷偷地溜出了动捕室。
这尼玛……
要是不心跳加速没有反应的话，就太不像个男人了。
因为但是金莉亚穿的设备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你想想看，用来做动作捕捉的紧身衣，那是真的绷得紧紧的，而且为了更好的效果，基本上里面只会穿重要部位的遮挡物。
这样一来，几乎整个线条展露无遗。
刘光然一个29年来都没有接触过女孩子的程序猿，哪里受得了这个。
……
回到座位上以后，刘光然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完了完了完了……
以后都无法直视劲舞团这个游戏了。
……
这一次的动作捕捉效果比预想中的要好非常多，在动作的基础上，美术同学抓紧进行3D模型的骨骼动画制作，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他们就可以及时让专业的编舞老师来进行指导。
所以即使是4头身的3D模型，最后调试出来的效果也非常理想。
拿到数据之后，邓裴强带着团队开始连夜计算，经过多次测算适配实验之后，总算能够找到一个比较靠谱的算法，可以将动捕之后得到的骨骼动画参数较好地用在劲舞团的3D模型上面。
美术同学这段时间之内也从编舞老师那里积累了大量的关于舞蹈上面知识，所以多次磨合调试之后就找到了比较行之有效的调整方法。
所以这一次看起来虽然重做所有角色的舞蹈动作量很大，可在有程序良好的算法适配和编舞老师们专业的动作捕捉的情况下，只花费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全部重新翻新完成。
……
看到最新版本之后，曹阳表示非常满意。
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因为这一次的较真，曹老板在私下里被员工们称为细节狂魔。
好处是——
曹老板简直就是游戏行业的乔布斯，如果他自己调满意了，那么玩家的口碑一般差不了哪里去。
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有这样的老板，员工们拿不得拼了老命把游戏质量提高？
这次项目完成以后，邓裴强那边的游戏引擎也得到了极大的优化，在表现力和人物动作适配和算法这一块进步了非常多。
……
这一次舞蹈动作完成之后，劲舞团项目再次进行了一次演示。
依然是艾小米来主持，只不过这一次曹老板邀请了一部分其他工作室的员工们。
他主要目的没别的，就是想看看那些没有玩过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劲舞团项目的人是什么样的反应。
而且，劲舞团项目组当中有不少员工没有看过新版本，虽然他们知道公司请了专业的舞蹈老师来进行动捕，可是他们对真正能达到的效果还没有多少概念。
当庄羽柔开始手指如飞，在投屏上面展示着最新的劲舞团舞蹈动作的时候——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哇塞，这个人物动作可以啊，原来我们公司的X引擎这么厉害的吗，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国风工作室的人说。
“是啊，你别说，虽然是个头身比1比4的Q版模型，但是感觉像看到真人舞蹈似的。”这是来自王者荣耀项目的人。
“卧槽！这还是我原来看到的那个劲舞团吗？”劲舞团自己的员工也觉得很惊讶。
“妈耶，我突然有点失忆怎么办？感觉不像是我做的游戏啊？”
“这个效果好很多了。”做特效的美术同学说。
“具体哪里好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感觉，我也只能说感觉，感觉要舒服很多。”程序同学说到。
曹阳微微一笑，其实最好的评价莫过于刚才这位程序猿说的这句话。
所谓大道至简，大音希声。
一切最好的东西，莫过于【自然】二字。
虽然你说不出来哪里好，为什么好，但是你只要感觉到舒服，就说明真的做到位了。
……
艾小米演示完毕，曹阳带头鼓起掌来。
现场欢声雷动，掌声热烈。
“可以了。”曹阳笑着说，“这款游戏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肯定会大爆的。”
以曹阳的评判来看，现在博米的劲舞团，已经超出了前世棒子们做的那个太多。
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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