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留级
四人唠了一会双双离去。
“程蕴怎么样？”向子瀛向来烟不离手，有点起一根烟夹在两指中间。
“哪个？”叶向阳扭过头看着他。
“就易晗舒旁边那个小姑娘。”
“哦！那不错啊，撩起来小脸一红，那好玩。”
“肤浅。”
“行行行，你清高，看上了？”
“试试看。”
“那种类型，你还是别想了，我要是人家，就不喜欢你。”叶向阳打趣道，“你要是追到了，我叫你爸。”
“行啊，等着。”向子瀛抖手抖掉烟灰。
易晗舒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刚刚留了叶向阳微信。又跟程蕴喋喋不休的念叨了一路。
第二天开学，班里鸡飞狗跳一片，赶作业的赶作业，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打扫的缘故，班级上空蒙着一层灰，乌烟瘴气。
程蕴坐在课桌上收拾作业，不小心吃了一口灰，不禁咳嗽。
不一会，班主任走了进来。
他们班的班主任叫林云飞，40多岁的地中海老林，鼻子上架着一个方形眼镜。
班上瞬间安静下来。出乎意料的是，林云飞后面跟着一个男生，易晗舒定睛一看——向子瀛。易晗舒差点飞起来，余蕊也心头一颤。
男生站没个站像，慵懒随意的站着，校服松松垮垮的吊在身上，完全靠自己那张脸撑着。
程蕴没见过向子瀛穿校服的样子，向子瀛身材比例好，宽肩窄腰大长腿，穿着普普通通的校服也别有一番风味。
老林不想说什么，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来头。示意他自己坐自我介绍。
“我叫向子瀛。”
没了。
老林疑惑的看着他，也不好说什么，看着这个留级生，一肚子的火：
向子瀛因为上学期请了半个月假，完美错过期末考试，学校要求向子瀛留级，可以啊，留级就留级。
谁知这小伙子，点名道姓要来林云飞班上。林云飞担心他拉低全班平均分，其次怕他带着班上的人干坏事，但向子瀛家底厚啊！向厉一挥手给学校捐了一大把东西。
林云飞不好跟他对着干，也不好不遵循学校命令，只好让向子瀛进了自己班。
林云飞挥挥手：“去，坐那。”向子瀛眼睛顺着看过去。
垃圾桶旁，风水宝地，夏天又热，苍蝇蚊子围着垃圾桶嗡嗡叫。
“老师，我第一天来你就要我看垃圾桶，不好吧？”
“那你要坐哪？”林云飞压着怒气说。
“我眼睛不好。”
“那好，靠讲台坐。”
“坐那伤眼睛。”
“坐哪自己挑。”
“这。”向子瀛长指一挑，指着程蕴座位旁。
林云飞一直按照成绩分座位，程蕴坐在第二个。林云飞脸气的涨红：“坐可以，你要是敢影响他们休息，就回去看垃圾桶。”
向子瀛应声点头，他有什么心思打理别人，他懒得用正眼看他们，提出要坐着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心上小甜心坐这。
“hi，同桌。”向子瀛将书包塞进抽屉，伸出一只手来给她打招呼。
程蕴小声的说：“你怎么坐这？”
向子瀛扬起唇：“泡…”向子瀛将未说出口的“泡你”塞回肚子里，“追你。”
程蕴脸红耳热，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现在这个年纪，我们应该好好学习，不闹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程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话像是从林云飞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向子瀛哑然失笑，真心觉得她可爱：“我养你啊，我有钱。”
程蕴抿着嘴：“别说了。我们两没可能。”
“为什么？我怎么了？我哪不好？”
“我不喜欢抽烟的男生。”程蕴被他问得烦躁，随便搪塞过去。
向子瀛却听了进去，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去，你转去程蕴他们班了？”
“嗯。”
“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向子瀛翻了个白眼。
两人在学校碰了面。
“是不是女生都不喜欢抽烟的男生。”向子瀛一边走一边说，他觉得叶向阳是“情场高手”。
“不一定，但程蕴这种的一定不喜欢。”
向子瀛扯着一条口香糖丢进口中。
“你为她戒烟啊？”
“也不是不行。”
“啧啧啧。”叶向阳还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下午向子瀛第一个去的学校：他听说程蕴没有回家。
一进教室，向子瀛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休息的程蕴和程蕴身前厚厚的一堆训练题。
不禁摇摇头，打心底心疼。
他坐到椅子上，目不转睛盯着程蕴。教室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些人。一个自来熟的给向子瀛打招呼：“瀛哥……”
向子瀛眉头一皱，伸出节骨分明的手指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向子瀛慵懒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是真的很帅，直勾人心的那种。
男生知趣的闭上嘴。
程蕴醒来时，教室里的人也快到齐了。程蕴睡眼朦胧，疑惑不解：为什么今天这么安静。
扭头，看到向子瀛正直勾勾盯着他，程蕴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尴尬的别过头去。
向子瀛在想：为什么有女孩子长得这么好看。
第二天，向子瀛踩点进教室。到了教室，将书包往课桌里一甩，给同桌问个好，垂头就睡。
程蕴有时会想：他晚上是去网吧了，还是去捉阿飘了。
当然，向子瀛也不是一整天完完全全只睡觉，还是干了些事的。
他觉得自己跟程蕴没有共同话题，从刚刚开始的：贱了嗖嗖的偷偷碰下程蕴的手，摸摸程蕴的头。到后来的“诚心诚意”问问题。
程蕴被他烦的脑袋都要炸了：“老师在前面，你问我干什么？”
“老师讲到我听不懂。”
程蕴小声嘀咕：“我讲的你也未必能听进去。”
“教教我。”
程蕴烦的不行。
“我要睡觉，我困了。”
“那好说，给你我胳膊你趴会？”
程蕴面红耳赤，飞快的给向子瀛讲一遍，立马转过头去。
这些一切都被易晗舒看在眼里，这下可好，一下课易晗舒就唰的飞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你是不是有病？”向子瀛亲切的问候她。
“还好，主要是看您老不像什么好人，怕你对我家程蕴动什么歪心思。”
“你管？”
“寡一辈子吧你！”
“你不会以为你嫁得出去吧？”
两人一下课就伴着嘴，程蕴也无可奈何。任由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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