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请求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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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龙鳞厅内，两位李氏贵族屈膝匍匐，神色惊惧，不住地恳求宽恕。李翰林在集市上公然侮辱帝国四星将领，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严惩，恐怕免不了一死。
  归家后，李增枝领着儿子径直登门，万般无奈，李景隆只得硬着头皮步入皇宫，此刻他无言以对，只能默默陪在一边。
  李增枝涕泪交加，目光中满是敬畏。见儿子遭受此番折辱，他并未责怪兄长，若非如此，或许他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皇家卫队的铁腕之下。
  小型龙椅上，朱高炽端坐，面无波澜，内心却波涛汹涌。李翰林虽年轻气盛，难免失足，即便有过，也未必至死，但作为王储，必须摆正姿态，不能过分宽容，否则臣子将得寸进尺。此事需在权衡之中妥善处置。
  “罢了，不必多言，孤当时就在现场，一切尽在掌握！”朱高炽扬手，冰冷的话语在殿内回荡。
  “李家何以滋生出如此废柴后裔？青春年华，不去官道沙场闯荡，却在风月场所争强斗狠，连五星级将领也敢轻蔑，再如此下去，莫非连孤也不放在眼中！”
  群殴闹事姑且不论，欺凌酒馆并利用李景隆之名大肆宣扬，性质已然恶劣。在帝国法规中，这叫玷污武将声誉，足以割舌示众。
  “殿下，千错万错，皆是臣一人之过，未能教导好儿子，铸成大错！”李增枝匍匐前进，哭泣道。
  “还请殿下施恩，助臣一臂之力。臣的几位儿子都已为国捐躯于战场，如今仅剩这唯一的血脉！”说到此处，他的泪水如溪流奔腾，李翰林确是他的最后希望。
  早年间，李增枝确实拥有数位伴侣，可惜命运多舛，生儿育女并不顺利，终究只有四个儿子，不算繁衍旺盛，但家庭生活温馨和睦。
  蒙古铁骑南侵，北方战事频繁，李家作为武将世家，其三个儿子响应朝廷召唤，英勇赴前线，却都壮烈牺牲。剩下这个独子，自然备受呵护，这也造就了他傲慢无礼的性格。
  “孤明白你的痛苦，但你也清楚，他能做出这种荒唐之事，你难辞其咎。”朱高炽神色缓和，凝视李增枝，威压如山。
  “臣明白，逆子触犯了法规，但念在他尚未成年，还祈求殿下援手。若有罪责，臣愿代子受罚！”李增枝再度重重磕头，清脆的撞击声在厅内回荡。
  实言相告，根据星辰法规，侮辱五阶以上的执政者，本应处以极刑，但权衡各方情势，法虽无情，人却有义，故此定论不应拘泥于刻板条文。
  “令郎太过放肆，李景隆，你莫非知晓吾的仁慈之心，才带令弟前来恳求宽恕？此刻沉默不语，只怕是担忧吾为难于你吧！”
  朱高炽轻轻一叹，转首凝视李景隆。
  “尔等身为显赫世家，竟纵容子弟在幻梦阁中争夺嚣张，平日疏于管束，任由他们涉足风花雪月之地，甚至干扰了两位五阶廷臣的例行职守，此罪当如何量刑！”
  语气骤然严厉，殿内跪伏的二人身躯不禁颤抖。
  “法规存在的意义，乃是为了规范人们的言行。吾早已料到你们会求情，故预先调查一番，你儿李翰林自去年起，在王城中恣意妄为，几乎所有的名门之后皆避之不及！”
  “吾鲜少离宫，此类事自然无从得知。如此僭越之举，难道是意图挑衅吾的地位？”
  一顶沉重的帽子落下，李增枝面色煞白，整个人瘫软在地。
  “殿下，臣罪无可恕，但小儿无辜，臣公务繁重，无暇教育顽劣之子，还望殿下息怒，无论您如何责罚，臣皆甘心承受，只求您饶过小儿……”
  “放过，好一个放过！”
  朱高炽猛然起身，掷地有声地摔碎手中的玉杯，清脆之声在大殿中回荡，异常刺耳。
  “事已至此，有何可辩？若真知错，你不会带着儿子一同前来。况且，李翰林的行径早已不是一日之功，作为父亲，难道察觉不到他的变化？还有李景隆，你的侄儿倚仗你的威名在京都胡作非为，你难道一无所知？”
  见殿上话题转向，责备自身，李景隆心中满是冤屈。
  “殿下，臣只有这一个儿子，就算念在他兄长们为王国捐躯的情分，也请饶恕他吧。也许将来，他也能成为军队的一员，为星辰帝国效力！”
  李增枝匍匐前进，眼中充满期盼。
  “如此蠢材，进入军队只会成为累赘，甚至可能阻碍军队的未来！”
  朱高炽拂袖坐下，怒火稍减。
  “国有国纪，家有家训，犯错便应接受惩罚，李增枝，身为李翰林的父亲，你应该明白何为担当！”
  “殿下！”
  闻言，李增枝瞳孔紧缩，身形僵硬，而一旁的李景隆面露喜色，他侍奉朱高炽已久，有时只需一个动作，一句言语，便能洞察对方心意。
  “滚回家去等待旨意，此事还需与先祖帝皇详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做好接受惩处的心理准备！”
  “还不速速谢恩！”
  李景隆按着弟弟的头，重重地在神秘符文刻画的地砖上磕了几下，李增枝眼中闪烁着恍惚，但很快被无尽的庆幸替代，泪水盈眶，领着儿子缓缓离开了魔法宫殿。
  “李家世代的勇者，怎么会诞生这样一个软弱的存在！”
  空旷的宫殿内，朱高炽轻轻叹了口气，他并非不通人情的老巫师，有些事留有余地，或许比彻底绝决更为明智。
  更何况，如果不是李翰林，他至今仍会被那两位文职法师的秘密计划蒙蔽。
  “暗影卫队那边还没有情报，先把这件事处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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