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贰拾贰
显然,有时候人总是会错误的估计自己。比如说,麻瓜总是以为自己的国家在战争中取得胜利。在1941年不久以后的将来就可以证明意大利的墨索里尼的盲目自信。再比如说,1941年的秋天的我总是错误的估计一天的温度。
“啊,黛,好冷啊,你先去上天文课吧。”当我再一次错误地估计了苏格兰高地的秋天的温度的时候,我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用斗篷将自己裹得紧紧地,“我先回宿舍换一件羊毛衫,不然的话,我觉得我会看不到霍格沃茨明天的太阳。”
“阿姐,早上告诉你了,今儿个露水重,霜打在窗外的草地上,挂着薄薄的一层,你也看见的。”黛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我的书包从我的手里接了过去,背在自己身上。
“黛,我不去吃晚餐了,记得帮我带一些面包和火腿!”我用手抹了一把鼻子,转过身,大叫着,朝宿舍里跑去。
“知道了,阿姐!”黛冲我笑笑,温柔地说,“那还是和往常一样,草莓夹心……”
蚀骨的寒冷让我拼了命的奔跑着,刚转过走廊的拐角,黛温柔的声音就模糊在了风里。
“呼——呼——”我大口的喘气,卖力地奔跑着,潮湿的冷风就好像没有情感一样,直直的灌进我的嘴里。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修在塔楼上的缺点。
好吧,其实不是第一次,还有在上课忘记拿东西的时候,拉文克劳塔楼的高度总是让我意识到锻炼的重要性。
“哦,索菲亚,请问死亡三圣器分别是什么?”
“老魔杖,复活石——呼——还有隐身衣——”我大口的喘着气儿。拉文克劳休息室的进入方式,总是让我感到读书的重要性。
好吧,其实并不是总是。只有黛和我不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黛和汤姆逼我读的书的重要性。
“哦,亲爱的索菲亚,回答正确。下一次记得不要这么慌张。慌里慌张地可不是一位智者应该有的样子……”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等休息室的大门刚打开一个缝儿,我就闪了进去。
什么不要慌里慌张的,如果迟到的话,教授可是会给拉文克劳扣分的。
舒服。当我换上羊毛衫,将短裙换成长裤,给自己施了一个保温咒之后,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语。
秋天啊,理所应当应该穿着厚厚的衣服啊。我换完衣服,心里哼着开心的小曲儿,朝天文塔的塔楼跑去。
不过,为什么拉文克劳的塔楼和天文塔隔着那么远啊。我敢打赌,我当时消耗的能量足足赶得上我一周的运动量了。
“索菲亚,你不是觉得自己最近胖了吗?我觉得这个一个很好的方式锻炼身体。”我猜汤姆在的话,一定会这样说。这个人,总是喜欢一本正经的落井下石。
“索菲亚,我想你跑步气呼呼的样子和你杀人的样子一样,一样不好看。”如果阿布在的话,他一定会这样说。自打他迷迷糊糊喝醉了酒向我表白的第二天,我就一直拿他喝醉了酒时候的样子来嘲笑他。而他总是以我那次任务失败来讽刺我。好吧,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脚下的步伐依旧没有停下来。早已被风吹的粗糙的大理石砌成的天文塔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太阳给我给足了面子,斜斜地挂在天上,秋日的玫瑰色的火烧云在天空中翻腾着。看来,我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自己的晚餐。
不自觉的,就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边上楼梯边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不让自己没有风度的粗鲁地大口喘着气。
“哟,这不是拉文克劳的大小姐吗?今日怎么落了单,你那寸步不离的小保姆哪里去了呢?”空旷的楼梯间的传音效果一向很好。
“学姐,阿姐去换衣服了。而且,学姐请你尊重阿姐,她不是我的保姆,她是我的好朋友。”黛不卑不亢地声音传来。
“是吗?你最好的朋友。”一个尖锐的女声放声大笑着,语气尖酸刻薄,恶毒的单词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傻姑娘,你最好的朋友最进似乎傍上了有钱人,她不是去换衣服了,她呀,是不要你了。”
听着,似乎是上一节天文理论课的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生。
没错,我和阿布并没有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大方的,我们承认了这一切。本来我和阿布都是为着汤姆做事情的人,三年级的时候就有一些事情上的往来,但由于那个匪夷所思的谣言,总是是旁人眼里的点头之交。
这一年,开学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阿布就光明正大的和汤姆坐到了我和黛的旁边,然后,所有人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四年级的时候事情更多,古灵阁我们的账户里的金额在飞速地增长,我总是算不清那些数字,下意识地就会去找阿布帮忙,也许是黏在一起的时日多了,冷落了黛,没想到会有人如此想。
“才没有。”黛似乎有一点点的生气,语气里带了一丝蕴意,“你们竟然如此想的,若是喜欢阿布哥哥的话,大可以去找人问个清楚,在这里用一些词酸我,也是你们斯莱特林的本事。”
“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总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又有一个甜腻的声音说。“马尔福学弟也是不小心,兴许是中了迷情剂——那个索菲亚什么的魔药课成绩似乎很好——对吧,是这样子,没错吧……”
“住口,你们斯莱特林的修养呢,这般的无理,我想莫不是在吃晚饭时丢到了礼堂里。”黛突然大喊一句,很生气的样子,语气仍然平和,那些斯莱特林,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斯嘉丽,我想一个无关紧要的咒语,是没有人会注意到的。”那个尖锐的声音突然说。
“维多利亚,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那个甜腻的声音笑了,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了他的袍子的声音。
我的心里大叫不好,黛的身子弱,一些魔咒用起来虽然没有问题,可是打架,她是万万不会的。
“咧嘴呼啦啦。”
“火烤热辣辣。”
“昏昏倒地。”
……
各种咒语的声音传来,很明显地,我听到黛落了下风。我拼了老命的跑着,过度的奔跑早已让我的腿变得酸胀,没有几步,又开始大口的喘着气。有无数次,我感到的和那两个名叫斯嘉丽和维多利亚的女生的声音就在下一个拐角,可当我跑上那一阶楼梯的时候,总是空无一人。
索菲亚,快点啊。让你平时好好锻炼,不是脚底抹油就是老奸巨猾的,现在,报应来了吧。
快点——
快点——
再快点——
“倒挂金钟——”终于,一抹浅褐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银绿色本是让我心安的颜色,可那一刻,我是无比的讨厌这一种眼神。我抽出来我的柳木魔杖,恶狠狠地喊。
“粉身碎骨——”就在同一瞬间,那个浅褐色的头发旁边的黑色头发把魔杖对着黛。
“糟糕。”我在心里大叫,拼了命,将角落里的的黛推开。尖锐的咒语从我的脸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迹。
真疼。
我用手抹去了脸上的血迹,回过神来,想要处理那个黑头发的。一瞬间,我的瞳孔放大。忘记那个浅褐色的了,我看到,那个浅褐色的,嘴里念出了一个咒语。就算被我挂了起来,还是不乖啊。
可是,来不及了。我张开了自己的胳膊,努力不让黛收到伤害。
“除你武器——”,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咒语被打偏了。
电石火花之间,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清脆的女声喊。
我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拐角处的有着一头和黛一样的乌黑顺滑的长发的女孩,她用魔杖,指着被我调到空中的浅褐色大波浪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尖酸刻薄的,应该是斯嘉丽。
“这里是学校,并不是决斗场,希望学姐们能够记住这一点。”回过神来到我用魔杖指着一旁扎着黑色马尾,脸上有着很多雀斑的维多利亚,那个女孩用魔杖指着斯嘉丽,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而且,拉文克劳并不是书呆子,索菲亚打起架来,没有输过任何人。”
“莎怡,我想,我们斯莱特林的学姐也许需要一点教训。”脸上的血迹长长的,真的不好受。或许,一个小小的钻心剜骨,会让我们的学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没错,那个女孩就是莎怡张,我和黛除了桃金娘以外的第三个室友。一二三年级的时候,从来都是我和黛黏在一起,莎怡和桃金娘各种独来独往。
“阿姐,算了吧。”在我身后的黛拉了拉我的手,温和的说,“只是几句话,先且不说学姐她们没有伤到我,而且,我总觉得,学姐们的年龄似乎没有和心智成正比,总共是我们不对,倒伤她们了。”
只是几句话。今个儿是我撞见的,素往我不在的时日里,不知道别人说了多少句话。有些人,也许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吧,黛,而且,天文课也快迟到了,快走吧。不过,我觉得,用一个石化咒应该是无伤大雅的。”我拉起了黛得手,一只手指着斯嘉丽和维多利亚。“统统石化——”
“莎怡,你也是,我们一起走吧。”我扭过头,对莎怡说。
方才,最后一抹阳光消失。
没人注意到的角落,似乎有一只纯白的猫头鹰飞过。
“莎怡,刚才真是谢谢你啦!”奥罗拉辛尼塔斯1教授还没有来——这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女士,似乎是从霍格沃兹毕业不久的学生——教室里所有人都吵吵闹闹的。我和黛,欢还有莎怡坐在一起,大笑着。
“其实,不客气的啦!”莎怡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似乎有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刚好路过,而且我们都是拉文克劳的,再加上我们都是同一个宿舍的,本来就应该互帮互助吗。”
“莎怡,我单方面宣布,那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好朋友了哦。”我将手伸了过去。“以前冷落了你,真是不会意思。”
“没关系。”莎怡的脸越发的红了,眼睛里,似乎还有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她温柔地,握了握我的手。
“莎怡,谢谢你,很高兴和你做朋友。”黛有一些不好意思,怯怯地,但还是将自己的手伸给了莎怡。
秋日温柔的晚风从天文塔的窗子里吹过。我永远不会忘记,微抿着唇角轻笑的黛,也不会忘记,莎怡眼睛里闪烁的光芒,以及那日,我在现在的日子里再也不曾有过的意气风发。
当然,我也不会忘记……
斯嘉丽小姐和维多利亚小姐。
“汤姆,如果你没有忘记的话,我想现在是深夜十二点。我想,你大可不必将自己的衣服上的褶皱捋的整整齐齐。”我躺着阿布的床上,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着镜子前一丝不苟的汤姆。
不得不说,有求必应屋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当然,这不包括我轻车熟路的跑进汤姆和阿布的寝室。没办法,汤姆的事情太多,相比与有求必应屋,他们的宿舍更像是我们的总部。
不过,明明我用猫头鹰告诉的晚上十二点我去找汤姆一起出发,可没有包括我去等他这一条啊。
“而且,为什么大半夜十二点的,你们两个竟然还在谈论今天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论文。”我揉着眼睛,侧躺在床上。
让时间退回到一个半小时以前。白天,趁着黛和莎怡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放了一支猫头鹰,告诉了汤姆今天的事件,并提出了我自己的看法。
我答应过黛,原谅她们,可是我也没有说,我在黛面前原谅他们,在汤姆面前比原来啊。在一定程度上,我并没有撒谎。
我一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睚眦必报,这才是我的风格。我也没有说不会伤害她们呀。一个熟练的石化咒,让我轻松的实现这一切。
十一点的钟声响起,我给宿舍里的其他三位姑娘一个小小昏迷咒,让她们在我回来之前,不会轻易的醒来。
对着镜子,我花了大量的时间绾上了我的头发。大红色的口红,配上白天留下的那道疤,我对着镜子,露出来了一个巨大的笑容。
晚安。姑娘们。好梦。
之后,我熟练的避开了所以的画像和幽灵,通过有求必应屋,来到了这里。
不过,当我推开那扇推开了无数次的宿舍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汤姆和阿布坐在桌子前,为着黑魔法防御课的论文争的面红耳赤。梅乐思教授一向很喜欢他们。
“喂,不是说好的十二点吗?早点结束早点睡觉,绾头发真的很费时间,秋天的深夜穿红裙子一点儿都不暖和。”我有一些生气。汤姆和阿布看着我。我奴了奴嘴,顺手关上宿舍门,躺在阿布的床上。“晤,好困。汤姆,快一些啊。”
“索菲亚,如果你没有忘记,今天是你的失职的话,那么,你应该允许我完成作为学生的准则。”汤姆合上了书,站了起来,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开始收拾自己。
喂,明明你也同意了的。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小笨蛋,连保护好自己都做不到,真蠢。”阿布走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床上,将我的脑袋平放到他的腿上。他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上留下的那道已经结了痂的疤,俯下身子,亲了亲我的额头,“小笨蛋,不要生气了,都怪我这无处安分的魅力。”
我气极,没有理他。
汤姆穿上了自己的袍子,披上了黛为他缝的那件的斗篷。
“索菲亚,阿布,走了。”
纳吉尼爬上我的身体,盘旋在我的腰上。
昼夜更迭。十二点的钟声恰好响起。
“嗒——嗒——”空旷的天文塔楼,一双高跟鞋和两双皮鞋的声音同时响起。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点灯。黑暗的天文塔塔楼,只有突然出现的鬼魅的声音。
本就冰冷的空气,有下降了些许温度。
一阶,两阶,三阶……我清楚地感受到高度的变换,以及,离她们……越来越近。
“谁,你们是谁?”隔着远远的,我就听见被我吊在空中的斯嘉丽用尖锐的声音大喊着,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嗒——嗒——”
没有人说话。
“我知道,你们这些肮脏的泥巴种,总要一天会有报应的。”斯嘉丽小姐许是因为害怕,粗鲁的喊叫着,真像一种嗓子难听的大鹦鹉。
“嗒——嗒——”
依旧没有人说话。
真聒噪。
还有……最后一阶。
“金钟落地——”对着依然挂着楼顶的斯嘉丽小姐,我轻声开口。
“砰——”重物落地。但只有一瞬,我就听到斯嘉丽小姐慌忙向黑暗处跑去的声音。嗯,还有,袍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慌张的脚步声。嗯,不走了。哦,到墙角了。真倒霉。我一步一步朝斯嘉丽小姐逼去。
“诺克斯——”我点亮了魔杖,猛地靠近了斯嘉丽小姐,白森森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阴森森的。“真是不乖啊,斯嘉丽——”
“啊——”斯嘉丽在我靠近她的一瞬间,大叫一声,瞳孔收缩。
“你,你……你是蛇女——”斯嘉丽注意到了我的衣服,大叫一声。
“乖孩子,真聪明。”我笑眯眯的说。
“可……不,你是里德尔学弟的审判者,我并没有违背——”斯嘉丽惊恐的大叫,突然,她停了下来,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不,不,你不是蛇女,你是索菲亚,你脸上的疤——”
“斯嘉丽学姐,我很高兴你记得这块疤,也很高兴你喜欢我,但我希望你记得,这块疤是你和你的朋友盖在她的脸上的。”阿布突然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闭嘴,阿布,别耽误正事。”汤姆突然出声,打断了阿布。
阿布走到旁边,举起魔杖,年初一个咒语。
“斯嘉丽学姐,你真的很聪明呢,可惜呀——”我笑着,叹了一口气,举起了魔杖,“钻心剜骨——”
“啊——啊——”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天文塔的夜晚。
“嘶——嘶——(纳吉尼,去把维多利亚小姐带来)”我听到,背后的汤姆的对纳吉尼说。纳吉尼从我的腰上爬了下来。
“斯嘉丽,我,索菲亚,以后,不允许,你和你的朋友,维多利亚,欺负,我的朋友,黛——”斯嘉丽大叫着。我字字珠玑。
纳吉尼将维多利亚带到了我的旁边。
“对了,还有你,维多利亚小姐。”我停了下来,又举起来了魔杖。
“等等,索菲亚,可以了,你先出去吧。”汤姆突然开口。
出去,看来,是有些我不应该看到东西了。
我和阿布相望一眼,他牵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深夜,痛苦的惨叫声被封锁在,小小的塔楼,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刻钟后,汤姆走了出来。
他的嘴角,有一个血星子点。
高跟鞋和皮鞋划过露水正重的草地。
我回到宿舍。
一点钟刚过。
我亲了亲黛的额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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